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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有些難寫,所以難寫的地方章節字數沒那麽多。


    劇情的進展可能你們會意料不到哦~


    ------題外話------


    她有微微的動容,可是,卻不敢回頭看他……


    “如果受傷了,隨時回來,我都會在。”


    風千雪腳步一頓,實在想不通他今天為何如此奇怪。


    “千雪,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夜洛塵忽的在身後又是一問。


    轉身,她已是越過夜洛塵,往前方的廳堂走去。


    風千雪看了看天,這才多早,馬車就已經到了。也不知究竟是皇帝急,還是南若寒急。於是,她朝那家丁笑了一下,點頭回道:“我這就來。”


    他們還在走廊站著,突然一個家丁跑了過來,見到他們,即刻喊了一聲:“王爺,接小姐入宮的馬車來了。是善公公親自來呢!”雖然善喜才做軒澈帝的內侍監不久,但是原先早就在太監和下人裏頗有名氣,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得出他。


    夜洛塵雙眼微微一眯,還有些話想說,到喉間卻又咽了下去。


    可風千雪卻詫異的挑了挑眉,“他騙我?怎麽會,雖然他說話總是十句八假,但我還是能分得出來。他望著我時,神情是專注,也是真摯的。”


    “千雪,你真的,愛他很深了嗎?你信任他嗎?如果有天你發現他騙了你,你會怎想?”他目光深深凝視著她,似乎不願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而他自然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深情,眼眸微微一慟,唇角卻不由笑了。


    “我這次又是去替聖上治病,治好的話,我會要他放我離開。當然,前提是若寒也同意和我離開。”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居然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她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可能會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她聽得十分莫名,總覺得今天的他非常不同。


    “這次一旦進去,就很少有出來的可能……”他答得隱晦,就像在故意遮掩什麽。


    “後悔?”她十分不解,雖然,她確實不想入宮。


    “此次入宮,你不後悔?”他問得好生奇怪。


    “師兄……”她真不知,為什麽他的眉間總是有那撫不去的淡淡憂愁。會因為她嗎?如果這樣,那實在是不值得了。


    “千雪。”他聲音聽上去似乎依然有些疲憊,就連眼底也隱隱見了淺淺的青印。


    就在她還在考慮如何和他開口時,他忽的轉了個身,麵對著她。


    如今這一出門就見他駐在那裏,心想他或許是怕她醒來後又沒來得及見他就進宮吧?


    她突然覺得有些內疚,昨天她回來都還沒有什麽機會和他交談,就被南若寒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原有的計劃。而當南若寒走後,她又因為昨天一夜未睡而實在提不起聊天的興致,便匆匆上床歇息去了。


    風千雪今天起了個大早,走出房間的時候,就見夜洛塵已經站在門外等候。


    ……


    “花婉月,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花天佑緊緊握拳,關節被他擰得哢哢作響,似乎恨不得將這依祁江整個掀了開來。


    拓跋峰呼吸一滯,可也不敢多做推辭,便也解了幾層衣物,然後跳入那滾滾的江水之中。


    “你也下去!”攸地,花天佑瞪了拓跋峰一眼。


    那拓跋峰也是急了,不時在船沿指揮這指揮那,就連一塊在江中孤立漂浮的木板也不放過。


    在他的大吼之下,果然又有更多的人跳入江中。


    “全體將士聽令!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給我下船搜尋!無論是生是死,都要將婉月公主給我撈出來!本殿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花天佑試圖用意念去尋找花婉月的下落,可她手中的鐲子似乎在江中不起任何作用。此刻他更是心急如焚,真恨自己之前沒有好好的看住她!竟讓她擺了這麽一出!


    “聽到沒有!找不到公主,你們就別上來了!”拓跋峰亦是對下麵的人呼著。


    “媽的!你們找不到公主,就別再上來!”他狠狠的拍了一塊木板。


    船速不得不因此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了江的中間。花天佑臉色蒼白的低頭尋找那可能會看見的娉婷身影,可是,江水實在太過渾濁,再加上距離跳江的地點和此時停泊的地點,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他根本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找到!


    然後,隻聽一聲又一聲落水的聲音,有好幾個人都紛紛跳下去了。


    “快去救人啊!”拓跋峰一邊跟上,一邊指揮這其他的人。


    刹那間,船艙裏所有的人都奔了出來,花天佑更是首當其衝,第一個跨到了甲板之上。


    “不好啦!公主跳江了!”似是有人發現了情況,疾疾大喊。


    可緊接著,又一道身影朝江麵直直撲了進去,人們甚至連看都看不清楚,還以為不過又是一浪打來。


    這念頭,就像流星般的在她腦海中一晃而過,卻無端的給自己注入了諸多勇氣。於是她眼睛驀地一閉,抬腳猛地跨過船欄,不過瞬間功夫,那藕荷色的婀娜身影,便迅速的在船沿消失無蹤。就連那重重的落水聲,都被滾滾的江水驟然覆蓋。


    她,真的不想再擁有這個身份了!


    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該多好啊!即便找不到和自己傾心相愛的人,那也可以不必被人強迫的嫁掉。


    婉月隻覺得自己不該生在這個世上,即使投胎,也不該再投到那帝王之家。


    就在宇文飛剛剛聽到她要嫁給南陵太子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誰撕成了一片一片。可是,他卻又聽到了她的拒絕,他心情莫名的又舒緩了些。但下一刻,他的心再次提高了警惕,因為,他似乎看到她,在緩緩移動自己的腳步。


    身後,船艙內的人似乎正圍在一起喝酒吃肉,誰也沒有再去注意,那剛剛失心瘋般發飆的婉月公主。錯了,還有一人還在看她。那就是她的貼身隱衛,宇文飛。


    忽然,她動了動腳步。


    她就這樣站著,呆著,低頭看那滔滔江水在船底滾過,就好像,在吞噬那一道又一道的激流。如果人也可以這樣被吞沒呢?


    可惜了,她沒有這個福氣。


    她好羨慕他們,南若寒、風千雪。她看得出,他們定是相愛的。


    可惜,他心中已是另有佳人。


    她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陷下去了。


    也不知怎的,腦海中又閃出了那翩翩灑灑的雪青身影,那精致得無以倫比的五官輪廓,那清冷淡漠,卻又格外引人注目的幽深眼眸。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好笑。


    身為公主,就隻能遵循她公主的宿命?


    隻想找自己愛的人,共度一生,真的就那麽難嗎?


    她,就真的隻能接受嗎?


    哦,她還差點忘了,那個南陵太子,就是之前殺了他們慕容將軍的二皇子吧?他們居然要將她塞給那個雙手染了他們迦蘭大將的可惡男人!


    是啊,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必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所以要讓她順利出嫁,也隻有先斬後奏。一旦他們讓她回了迦蘭,想再讓她出來,就更困難了。


    想必她一下船,就會見到她親愛的哥哥,早就準備好迦蘭國最昂貴的陪嫁品,等著她了。她連自己的國家都不用回去,想來,就連她的父皇,都不願待見她了。


    是要送她早些去燕城麽?


    不是,其實並不是風變大了,而是,船前進的速度,愈加的快了起來。


    江風,也不知是不是變得比先前更加大了。婉月身上的長裙幾乎飄成了一條鳳尾,而她的長發,亦是吹得亂了形狀。


    花天佑見她終於靜了下來,“哼”了一聲,轉身往艙內走去。


    她沉默了,因為她再也無心無力去反駁。


    婉月隻覺得眼眶一陣濕潤模糊,而她也已經聽不清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麽,隻覺得腦中一片嗡嗡作響,是風聲太盛,還是江水的波浪太過洶湧。


    “本殿下說過,這一次,你沒得選擇!你必須嫁到南陵,必須成為太子妃,這樣,當你成為皇後的時候,整個南陵,都會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如果覺得自己還是迦蘭國人,那你就隻能接受這樣的選擇!”花天佑冷著臉,一字一句的對她吼到。


    就為了,逼她嫁給一個她從沒有見過,且遠在他國的太子?


    她的哥哥,她以為最最疼愛她的哥哥,居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他,打了她?


    突然,“啪”的一聲,她稚嫩白皙的臉上,驟然現出一道深紅的指印。火辣辣的痛,從她的麵皮,一直蔓延到心裏。她瞪著雙眼,整個人,就像被五雷轟頂一般,呆愣在那。


    “國家利益?你們拿我去做人質,置我生死於不顧,而我,也隻能認命的接受你們這樣的安排?好,你們真是想得好!原來你們早就有這樣的打算,怪不得我之前拒絕的人你們都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來你們是放長線釣大魚!而我,就是那塊誘餌!”婉月越說越激動,聲音高亢得就連在船艙裏的人都聽得清晰。


    “花婉月!你難道還不明白,身為皇子和公主,遲早是要麵對類似這樣的和親!這由不得你!在國家利益麵前,你隻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花天佑臉色很黑,他真後悔,以前是太過嬌寵她了。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要我嫁到南陵來?就算我身上流有一半南陵人的血液,但你們不至於要把我趕回南陵吧?迦蘭才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婉月一聽,更是怒到極點。她完全沒有想到,向來寵愛她,尊重她意見的哥哥,最後居然會強迫她嫁予別人!更可恨的是,就連她最親愛的父皇,也同意了這個和親!


    花天佑眉頭一皺,麵色也跟著凝了起來,“這一次,不許你胡鬧!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不同意!”她忽的將那文書扔到地上,臉硬得就像一塊頑石。


    下一秒,她隻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整個臉,仿佛被微寒的江風吹得一片冰涼。


    她好奇的接過,低頭細看。


    花天佑看了看她,將手中握著的一紙文書遞了過去。


    她來的時候,並沒有走這條水路,所以對他們這次要去的方向,並不清楚。身後似乎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看到是花天佑,於是又問:“皇兄,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為什麽找我那麽急?”


    所有人也隨著她一起上船,不過多久,那船便往江中駛去。婉月一直站在甲板,看那濃濃的霧氣隨著他們的前行漸漸散開,隻一會兒,就看清了江兩岸的山脈和樹叢。


    “上麵的都是吃素的,不吃肉。所以,皇兄,你的船上可有大魚大肉,還是盡快給皇妹我補一補吧!”說著,她已經自顧自的往岸邊泊著的船上走去。


    還招待?婉月一提就氣,青城真人沒有將他們餓死就不錯了。


    花天佑上下打量著她,不由皺了皺眉,“怎麽回事,瘦了那麽多?那青城真人沒有好好的招待你?”


    “找我那麽急,是要回國了嗎?”婉月斜了自己哥哥一眼,她雖然和他是同父異母,但他從小對她很是照顧,可以說,花欽王膝下那麽多個皇子公主,也就他和她的關係最好。


    很快,兩人落到了他們麵前,拓跋峰一眾人等即刻向婉月行了一禮。宇文飛也很快放開了她,向花天佑作了一揖。


    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他們看到了從上至下飛來的兩個身影。男的一身杏黃長衫,女的一身藕荷襦裙,是婉月公主和她的隱衛無疑。


    “唉……”拓跋峰又長長的歎了口氣。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那遠在迦蘭皇宮裏的花欽王,居然也同意這個提議!


    他左想右想前想後想都想不明白,殿下的心思,究竟是怎麽樣的!


    青山腳下,花天佑和身邊的隨從已是等候了多時。那拓跋峰這幾天心中一直不悅,因為,他的殿下,居然要把公主許配給那南陵的新任太子,而且,那太子,還是曾經要了他們慕容將軍屍首的二皇子!直到現在,那將軍的屍首都還沒要得回來呢!


    他有極好的輕功,而下山和上山又是完全不同,雖然還是要經過那三重關卡,但此時已再無阻撓。婉月被他緊緊的攬在懷中,聽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心中對他的崇拜頓時又多了幾分。還好這個人不是她的敵人,還好這個人能為她所用,否則,若是惹事碰上了這麽一個對手,真是有她的苦果子受了。


    宇文飛二話不說,用那臂膀攬住她的腰身,然後腳步一抬,不一會就朝半空飛去。


    “走吧!我想也不用和那青城真人打招呼了。我來這裏那麽多天,她也就是在第一天和我見過麵,恐怕她早就將我們這兩人忘得一幹二淨了。”婉月說著已經來到他身邊,一手習慣性的圈住他的臂膀,然後等待。


    宇文飛不由有些詫異,就他的預感,太子殿下這般動作,必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將要發生,所以,才親自來接他們了。


    “嗯,是他們來接我們了,而且船都已經停在山下。”婉月放下了手,轉身回答。


    “是公子找您?”雖然他能在她麵前叫她的名字,但是,他是斷斷不能在任何情況下,叫出花天佑的名字的。於是,也就隻能稱之為“公子”。


    宇文飛很快將他和她的東西都收拾完畢,才剛一推門出來,就見她望著自己的手鐲正在發呆。


    所以,這是一個有靈性的手鐲。她可以通過這個手鐲,和花天佑通氣;花天佑亦是可以通過這個手鐲,感應到她的位置。


    而這也不是一般的手鐲,是以幾種毒物的唾液濃縮後再提煉精華,最後再將那精華塗抹於鐲上,放入蠱中以她和花天佑的血飼養三年,最後才將其取出戴上。


    這手鐲,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她的哥哥花天佑讓國師給她做的,算是送她的一個生日禮物。


    她還在貪戀這一時的美好,忽然腕部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她戴著的一個琥珀色的手鐲像在發著淡淡的熒光。她忙將手收了回來,仔細的看那道光。


    淡淡的葉香,混合著春天濕潤的雨露,吸入鼻腔的時候,那感覺,真的好愜意!


    婉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棵迎風搖曳的柳樹下。仰著頭,伸開雙臂,深深的呼吸一口。


    宇文飛又點頭,然後閃身進屋。


    “那我們趕快收拾東西,馬上動身走人!我再也不想見那個青城真人了!”那老妖怪,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她最期待的就是這話,那就意味著,他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他點點頭,“多謝婉月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文飛的身子如今已經全然恢複如初。”


    “嗯!”她就喜歡聽人家這樣叫她,然後,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不由得問:“你的傷全好了?身體,不礙事了?”


    他臉一紅,低低的叫了一聲:“婉月……”


    她伸手在他額角彈了一彈,“都說了幾次,在外麵不要叫我公主!”


    “公主……”他收劍上前,給她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唰”的一聲劍喝,半空揚起了一道密集的葉雨,而當那些樹葉紛紛落回地麵時,他看到了她。


    她好開心,也非常欣賞他在清晨練劍的樣子,如果他不是自己熟悉的隱衛,她或許會對這樣的身姿生起傾慕之心。


    那是宇文飛,他的傷勢已經基本完全恢複,不再需要婉月給他熬藥了。


    她走下床,推開門,便看見一抹杏黃的身影正在揮劍。


    風千雪給她的藥方確實比青城真人的有效很多,這一會,她甚至聽見了窗外蕭蕭的劍聲。


    婉月這些日子都能睡到自然醒,這當然是和宇文飛的恢複有關。之前,她必須要趕在他醒來之時將他上午的藥煎好,他一起床,便能喝了。


    一大清早,青山的霧氣就格外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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