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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要熬到淩晨一點才寫完啊……


    萬更實在太痛苦了親們……


    感再次偷偷摸摸的二更了,哎……這章節其實很重要,本來不打算二更怕有人錯過了,但今天一早感又被編輯找了。說感字數不穩定,嗚嗚……這兩天會一萬字左右,過渡一下,然後盡量保證每天七八千吧……


    ------題外話------


    風千雪嚇了一跳,急忙閃身躲到那木棉樹後……


    他似乎是發覺有人在看他,側臉微微抬起轉了過來。


    清冷的銀狐麵具,幽幽的烏發在肩後筆直的垂落,他雖然是側著臉,可那棱角分明的輪廓依然是那麽的引人注目。


    卻不想,不遠處忽的閃出一道月白身影,就在那偶有落花的木棉樹下靜靜站著。


    不知怎的,她來到了另一座別院。眼前,開滿花的木棉樹猶如一道橙色的牆在院中排了開來,中間還現出一個圓形的人工湖,湖麵中間,亦是有一座小橋橫跨兩頭。這景色真是絕美!她從前倒是沒有走到過這裏,出於好奇,她又往前走近了些,想看看這湖裏是否有魚或者其他。


    這皇宮,果然夠大!皇帝還要給每個嬪妃分配那麽多宮,那可要占地麵積多少坪,才夠住上那麽多人?


    後來,她沒有到房間休息,而是在這院中四下走動。這永和殿,也是一個極大的殿。曾經風千雪以為皇子自己的地盤也就是在這殿中。可是剛剛她走來的時候,她發現她想錯了。如今永和殿已經正式成為太子寢宮,而那四周的園林和其他宮殿,無非也屬於太子的管轄範圍。這一大塊地方合起來,也便是屬於皇太子的東宮了。


    雖然看著美味佳肴不是非常的開胃,但肚子最後還是餓了,風千雪於是便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難道,是和二皇子,不,應該是太子了,他們一起忙去了?


    她左顧右看,想找到一點南若寒的影子,可卻怎麽也瞧不見。他今天怎麽回事?按照平時,他肯定是跟著她後腳就出現的。


    等她離開以後,風千雪麵對這一桌的菜,卻完全沒了食欲。


    “這次殿下為了歡迎姑娘,也特別請了‘來口福’的廚子給姑娘下菜。姑娘,您好好享用!”青衣宮女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居然也答得不偏不倚。


    青衣宮女此刻已經將她引到了用餐的地方,風千雪一看,居然都是她喜歡的菜。而且這樣式好生眼熟啊!怎麽感覺有點像“來口福”做出來的。


    “姑娘,您就在這用膳吧,然後您再隨便選一個房間稍作休息,或者在這四處走走。等晚膳的時候,鈴蘭會來叫姑娘的。”


    絕不!


    不,有一個人,她是不能愛的!


    她,從不知自己的心,居然能同時容納兩個人。她怎麽可能,會愛上兩個人?


    愈是深想,就愈是覺得不可思議,也就愈是……心慌意亂。


    這永和殿,風千雪不能說算陌生了,她當初為了求二皇子救大師姐,不知來過了幾回。但,她從沒想過,二皇子也竟然會對她……


    “風姑娘,殿下如今還在忙著,他交代鈴蘭等姑娘您來了以後,就先用午膳。”青衣宮女一邊引領,一邊將她帶入殿內。


    等這二人交接完畢,風千雪便又隨著那叫鈴蘭的宮女進了殿門。


    “不辛苦,那後麵的事,就有勞鈴蘭姑娘了。”


    善喜看到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自然也是鬆了口氣。


    青衣宮女鈴蘭似乎已經在那等了,看到了他們,她微微向善喜一笑,“善公公,辛苦您了!”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永和殿。還是和以前一樣,殿外一圈依然被護衛重兵把守,形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將永和殿和皇宮庭院隔絕出來。


    善喜見她不再言語,又轉身領她走了。


    風千雪瞬間失望開來,這樣的意思便是,她不得不再去麵對一次二皇子了!


    “姑娘啊,這個奴家可做不了主啊!如您真要換個殿住,那也要問過太子殿下,他同意了才行啊!”善喜也隻能說到這了。


    善喜開始納悶了,這是怎麽個回事啊!如今皇宮裏的人早就明白了太子殿下對這女神醫明顯有意啊,於是迫不及待的讓人在秀女進宮前將這姑娘招入宮中,不就是想讓她的地位在將來僅僅次於太子妃之下嘛!卻不想這女神醫的腦子是不是病了,居然還想“避嫌”?


    風千雪點了點頭。


    善喜挑了挑眉,“姑娘是想避嫌嗎?”


    “善公公,民女此次是來給聖上治病的。而如今太子風頭正盛,這種情況下若把民女帶去永和殿入住,恐怕會……”


    “這個……”善喜好是為難,其實他覺得她說得沒錯,如果是他,他自然會安排她住在翔龍殿附近。可這已經被太子殿下安排好了呀!他一個做奴才的,要怎麽做主?


    “善公公,能另外給民女安排一個殿嗎?不如安排一個距離翔龍殿較近的地方吧,這樣聖上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時候,民女也可以及時趕到。”她此刻已經完全停了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這永和殿,該去,還是不該去。


    一個,她已經對他敞開心扉,決定和他共進共退,而他明明知道她曾經對二皇子的心意,卻為什麽……


    一個,她認為自己曾經欣賞過,偷偷愛戀過,可是,她已經將那份愛意徹底收回,不敢再輕易付出半分半毫。


    就算在那二皇子的永和殿能見到南若寒,她也不想再往前走了。她不知道一會要怎麽麵對那兩個人。


    想到這,她腳步不由緩了下來。


    她現在明明覺得自己對南若寒已經有足夠深的感情了,她對他的信任是別人無法比的,但為何又……


    為什麽,她到如今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不知為何,風千雪一聽到這個人,心裏,總還是有些隱隱的悸動。


    太子殿下的寢宮……


    善喜邊走邊微微轉過了頭,笑意頗深的回道:“回姑娘,今夜您自然是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了。”


    “善公公,民女這次入宮,是安排在哪個宮殿住呢?”風千雪突然想起,她似乎是一入宮就直接來到這翔龍殿的,她連南若寒的麵都沒有見到。


    終於離開了氣氛壓抑的翔龍殿,她抬頭看了看天,竟也到了晌午十分。看來以後為了爭取時間,每日她都得早些來了。


    “風姑娘,奴家送你。”善喜很主動的給風千雪讓出了道。


    軒澈帝明白的眨了眨眼。


    “陛下,從今天開始連續三到四天,民女都會以此種治療為主。到初一的時候,就開始做另一種方法治療,然後再到十五,就改用針了。那時候,就請陛下忍一忍吧!”


    終於,風千雪結束了今日的治療,將東西都一一收了回去。


    “哦,怪不得奴家在旁邊聞著全身都發熱呢!”善喜點了點頭。


    風千雪笑了笑,“這自然不是普通的灸草,裏麵可配有了沉香、穿山甲、茵陳、羌活、麝香、紅花等眾多藥材,所以燃起的味道,自然是不那麽好聞了。但這溫通經絡、扶正祛邪的效果,卻是比普通的艾草要強上百倍。”


    “風姑娘,奴家鬥膽問一句,這東西裏,究竟是什麽呀!”善喜隻覺得她手中的灸條比一般的灸條可大了不少,而且顏色亦是不同。


    就連善喜在一旁,都覺得身子熱了起來,就連鼻息也感覺非常的燥熱。


    再說回風千雪,今天她給軒澈帝做的治療,不過也是開了幾副藥,然後輔以功效較強的雷火灸灸其神闕、關元等穴。但這雷火灸的熱力極強,即便是隔著一層汗衫,也讓軒澈帝的肚皮感到有少許微微的灼熱。而且那灸火燃燒時的煙霧,說不上是嗆,可也是極難受的。


    劉婕妤倒是沒得說上幾句話,所有的好處都被這兩姐妹給撈了。不過也罷,她們姐妹倆喜歡攬權,而她,就來做這個話嘮子,每天過來將自己知道的事講給蘇阮沁聽吧!


    “那麽妹妹們就先下去了。”趙雯靜又和自己的姐姐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紛紛向蘇阮沁欠了個身,然後就轉身走出門外。


    “姐姐您就好好休養,妹妹們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必定是會來討教的。”趙雯樺如是說。


    趙雯樺和趙雯靜似乎是想不到這蘇德妃居然這麽好講話,心下頓時一喜,又更是賣力討好。


    蘇阮沁指間的佛珠忽然停了,微閉的雙眼驟然睜開,雙手合十朝佛祖拜了一拜,忽然開口:“兩位妹妹既然有心幫忙,那就勞煩妹妹們了。”


    那趙氏姐妹見蘇阮沁不予理睬,於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又對蘇阮沁說到:“姐姐,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這後宮的事,暫時交給我們姐妹來打理如何?這樣姐姐您便可以安心念佛,也不怕後宮新秀,會因為沒人掌權而亂了開來。”


    幾個女人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而蘇阮沁卻一直在數著手中的佛珠,對後宮的那些事情,她實在是不願去理會。


    “但也不能這麽一直住呀!聽聞那未來太子妃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說不準呀,明天就能見到那所謂的迦蘭國最美的公主!”趙昭媛又道。


    “妹妹倒是覺得,這住的地方,姐妹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太子殿下親自接回來的,那今夜,自然是要進入太子的寢宮了。之前那神醫也是在太子寢宮住過的呀!”趙雯靜的姐姐,亦是正二品的昭儀,趙雯樺如是認為。


    “姐姐您看這是要把她安排到哪個宮中?妹妹剛見那善喜直接將她帶進翔龍殿麵聖了,想來聖上的身體,還是隻有那神醫才能救治得了啊!”身為昭媛的趙雯靜也隨聲附和。


    不過,想要來巴結這未來太後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即便是位於正二品的昭儀、昭媛,也都經常過來。一下子,永安殿熱鬧了。


    哎,現在那些個秀女啊,個個看上的都是他們南陵國的太子爺。她們這等閑妃,除非新皇帝或者是有權說話的太後開口挽留,否則,無非就是等著軒澈帝薨天後步入尼姑庵或者掖庭中過其餘生。也隻有是新皇帝的母妃,才得以繼續留在宮中安享晚年。而她一個正三品婕妤,如果想要今後日子過得好點的話,自然是要多多來巴結一下這個將來的太後娘娘了。


    “那風神醫啊,還真的是被太子殿下接入宮了。妹妹以前就一直覺得殿下對那神醫必是不同的,姐姐您看,如今這事是真的了!”劉婕妤平時也不好和其他姐妹閑聊,但她也不是個能閑得住的人。宮裏發生的什麽大事小事天下事,她總能打探些什麽來。或許,這就是她們這些已經過了氣的妃子,如今最能打發時間的消遣方式了。


    此時,蘇阮沁正在聽著那劉婕妤的日常匯報。如今的蘇阮沁,在邱玉珺走了之後,身為皇太子母妃的她,便成為後宮的正宮之主。隻不過,她和邱玉珺不同的是,她向來不喜後宮爭執,反倒最愛清幽肅靜,常常在自己的佛堂內抄經誦佛。


    和順宮,永安殿。


    聽罷,風千雪的眉頭也舒了開來。


    “朕……同意你來治病。但朕,不是信你,朕信的是……皇兒的……推薦。”


    風千雪腳步頓住,複又轉身。


    “風姑娘,請留步。”善喜也跟著提醒了句。


    “咳咳!站住!”軒澈帝有些激動的咳嗽了聲,用力喊了一句。


    說罷,她已是再行了一禮,也不顧善喜看著她那惶恐不安的眼神,轉身正要往殿門外走去。


    “民女給陛下一些時間考慮,如果陛下還是不信任民女,那就請求陛下準許民女出宮吧!”


    風千雪心中又泛涼了,軒澈帝的多疑實在讓她難以施以救治,於是,她對那隨同而來的紫衣公公搖了搖頭,顯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軒澈帝眉頭皺了皺,更以一種難以信任的目光朝她看去。


    反其道而行之?


    風千雪又點頭,繼續道:“想必太醫和七王爺都給陛下施過針灸,隻不過,他們恐是擔心陛下身體無法承受更強的刺激,所以便沒有觸到極穴。可是,如果陛下信任民女,民女則會與他們反其道而行之,這樣的話,陛下或許會承受較大的痛楚,但假以時日,必是能動的!不知陛下是否同意配合民女?”


    “塵兒,也基本如此說……”軒澈帝一看到她,同時便也想到了夜洛塵。看來,依然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


    須臾,她收回了手中的銀絲,對那看著他滿懷疑問的君主答到:“陛下的身子和先前幾乎無異,隻不過是時日久後毒邪蓄積過多,導致脈管堵滯。再加上情緒調控不當,引起共濟失調,津液紊亂,肝氣鬱結至心,再由心向腦係延伸,所以肢體便受其製約,無法自如活動了。”


    這,就是帝王的堅忍?


    她不得不佩服軒澈帝的定力,就是那些後宮嬪妃,經過這一場血的洗禮之後,是斷斷不會在繼續住在這個殿中。可是,這軒澈帝竟然麵不改色心不慌,就好像是守著一塊至高無上的尊貴寶地,即便是被萬千鮮血染成絳紫,也不會動搖他的半分心誌。


    想起幾天前曾經被鮮血染紅的翔龍大殿,雖然她沒有親身經曆,但依然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副慘烈之景。那天一下子死了將近一半的官員及宮婢,還有那曾經輔佐了兩代君王的尚書邱連成一家,亦是因為企圖弑君篡位而不得善終。如今她站著的這個地方,說不定又是有誰的鮮血曾經在腳下鋪開渲染。


    她細細的探著軒澈帝的脈象,可也一邊繼續觀察四周。


    風千雪點頭,右手三指輕輕一動,三條銀絲便從袖中飛了出來,牢牢的纏在軒澈帝的腕上。


    “好,朕,定當全力配合。那就……快開始吧!”軒澈帝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隻要能讓自己肢體恢複活動,即便隻是手能動了,他都已經滿足。


    “回稟陛下,民女亦是會盡力,讓陛下您的身子恢複活動。但卻不敢保證,那需要多長時日。而且這也跟陛下您自己的信心有關。如果民女已經用了最好的方法,可陛下您卻沒能很好的配合,那亦是無用之舉。”她認為常規用藥確實已經沒有太大進展,也隻能試著運用自己的內力,再施以天灸針法協調灌注,或許能有一些奇效。


    風千雪觀察了一下他的氣色,瞧見他眼底的烏青已是比先前更加沉重,顴骨亦是更突兀了。再看那龍袍下的身子,雖然被衣物遮蓋,但她已猜出七八分那會是怎樣的體魄。想必軒澈帝這幅樣子,那些太醫也隻能拿皇宮最好的藥吊著了。


    過了一陣後,軒澈帝終於斂起神色,低低說了一句:“風神醫,你確定……朕的身子,還能有,恢複活動的,可能?”


    風千雪很奇怪軒澈帝這樣的注視,那不像是在欣賞,倒是在厭惡。可他為什麽會厭惡她呢?雖然,她一直知道這個皇帝,向來不是很信任自己。


    而且這個女人,也和風霍那個太子一樣,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曾經做過的事情印象太深,所以他對這個姓氏過於忌憚。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姓風的人有過多牽扯。


    風千雪,風霍……


    她,也姓風……


    軒澈帝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還是那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她就憑著這個容貌,打動了他的睿兒?可是即便她氣質佳優,他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先不說她可能會紅顏禍水,就憑她的那個姓氏……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風千雪最不會說什麽宮中的客套話,隻簡單的問候,然後依據禮節欠了個身。


    那陰盛陽衰的聲音攸地從殿門傳了過來,而緊接著,是那久違的清亮之音。


    “陛下!善喜帶著風姑娘,前來覲見了!”


    也不知他在床上躺了多久,忽聽殿外有熟悉的腳步。他視線朝外一轉,看到那紫色的宮袍和他身後那如雪的身影時,眸中驀地閃亮。


    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的身子還能活動的話……


    他必須,要在自己彌留之際,給他的皇兒再增添一些豐厚羽翼。也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控這泱泱大國,不至於像前朝皇室一樣,死在他這等“亂臣賊子”的手中。不過,即便他的皇兒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隻要不被奸人所害,亦是能坐穩這皇帝寶座的。想到這,他微微抬眼,看向那龍床之上,雕刻得徐徐如生的翔龍騰雲圖。


    可他如今膝下隻有這麽一個皇兒,真真是勢單力薄,前途險阻。


    唉,這個皇宮,他入住了那麽久,卻也無法避免其間的藏龍臥虎,勾心鬥角。即便是在這個位置上,也不得不處處小心,處處提防,活得心累。


    眾人終於退了下去,翔龍殿再次恢複了寧靜,就剩滿屋濃濃的藥香,還有太監宮女們窸窣的腳步。


    看來是已成定局了,所有人,也隻能三呼萬歲。


    “唉……今日不來……也罷!朕,如今就下口諭,認命,七王爺夜洛塵,為當今皇太子的太傅,回頭,朕會讓善喜,將這詔書,頒布過去。眾卿家,就無需多言了……”


    原來是生病了,眾人明白的點頭。


    忽然,一小廝太監過來稟報,“回陛下,七王爺今晨讓家奴前來請假,說是……說是昨夜受了寒氣,今日就不上朝了。”


    這怎麽回事?一個不常來上朝的皇太子不來就罷了,這幾乎每天堅持來的七王爺,今兒也不在殿前。


    群臣中亦是相互尋望了一下,果然沒見夜洛塵今天前來上朝。


    “塵兒呢?”軒澈帝的視線在四下掃了一圈,竟意外的沒有發現夜洛塵。


    軒澈帝態度似是非常堅決,眾人於是沉默。


    “眾卿家……不必多言,朕,想得清楚!”


    幾乎所有人都極力反對,但軒澈帝這老頑固如今就是要和他們唱次反調。想當初,南炎熙拿著刀劍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的這個外甥夜洛塵,可是拚命擋在身前,甚至以一人之力抵擋其他叛兵的圍困。這樣的忠心,定是誠摯。


    “請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還是認命文閣大學士榮青雲擔任太子太傅比較妥當。”


    眾人倒吸一口氣,太尉薛凡進即刻上前,“這不可,陛下!七王爺雖然心性沉穩,但年齡和太子殿下長不出許多,亦是堪稱同齡。這如何能有長尊之分啊!”


    “這……太傅……倒是要有,不過……”軒澈帝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後又接著說,“朕,要認命做太傅的人是……七王爺……夜洛塵……”


    軒澈帝一雙鷹眼在群臣中間轉了一轉,其實,認命太子太傅本來就是應該的事,可或許他本來也是太傅出身,後來卻動兵滅了前朝皇室。所以,他自己心裏也便有一個潛意識的陰影,總覺得,凡是太子太傅,必是有異心的。


    “是啊陛下,如今可認命文閣大學士榮青雲擔任太子太傅之職,這樣也好能時常督促太子。”禦史大夫潘仁可亦是建議。


    “陛下,微臣建議還是給太子殿下指定一名太傅,這樣也好教授他的治國之理。”丞相李廣路最近也對南若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理。雖說他們這個太子確實聰明果斷,但是,這早朝總是不來,也還是不行的。


    此時的皇宮,因為軒澈帝的病體不宜上朝,所有的群臣又都擠到了皇帝的翔龍殿內。雖說南若寒現在已經貴為太子,可依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朝沒有堅持上過幾次,這不得不讓軒澈帝寒了些心。


    她就這麽走了,隻短短的逗留在這裏一天而已。夜洛塵望著她頭也不回的素白身影,還有那漸行漸遠的降黑馬車,忽然覺得,等待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哦!”風千雪回了神,已經確認那不是由南若寒假扮的莫無痕,而是如假包換的真的莫無痕,目光亦是不再逗留,在善喜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姑娘?”善喜也突地叫了一聲,疑惑的看了看她和他。


    想來昨天他那親親太子扮成他後,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不軌的事情,搞得他現在的處境何其尷尬!


    忽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視線過於久留,莫無痕的臉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曆,風千雪一時還分不清他是真的莫無痕,還是假的莫無痕,於是不自覺的在他的麵上停留多時。


    風千雪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往趕車的人身上看了一眼。黑色的豎紋錦袍,小麥般的健康膚色,嚴謹的視線一直望向前方,這,看著是莫無痕沒錯。


    善喜對她行了一禮,便笑道:“風姑娘,奴家善喜,特地來接您了!”


    風千雪一出門便看見泊在外麵的降黑馬車,還有站在馬車門邊,一名眉慈眼善的紫衣太監。風千雪打量了一下這個太監,她以前沒見過他,不過看他服飾上繡著的圖案和紗帽,就覺得他至少應該是個總管級別的。


    一身素雪的雲紋襦裙,頭頂是一微微偏向右的拜月隨雲髻,梅妝清淡,那麵上的盈盈美目宛若初春在山間流淌的汪汪泉水,而那點綴在鼻翼下的淡紅薄唇,便是那清泉中無意飄落的一朵桃花。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這形容的,或許就是她吧!


    等了一陣,終於,七王爺府的大門開了。善喜立即遙首望去,忽的覺得眼前一亮。


    可惜他善喜那時候沒什麽機會見她,不過這次,真真要好好瞧了。


    善喜在馬車外一直等著,他是有多好奇這個能讓皇太子重視的女人。據見過她的人都說,她賽若天仙,氣質超凡,不是一般美人可比擬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醫術高超,曾經皇太子還是普通皇子的時候,就特別依賴她的手下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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