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接觸,苗杏仁就可以確定,劉廉是一個非常恃才傲物的人。不然那個導演敢直接放話說:“我不管你們以前演過什麽,演技爛成屎也無所謂。我要的就是你們的那張臉。要想把電影演得出彩,開拍前一個月,都要聽我的好好訓練。”


    幸好在場的韓寅摸爬滾打多年,不卑不亢,各式各樣的人都見過不少,對於如此奇葩的導演,忍了。而另一位主演敖澈,全當他在蚊子嗡嗡叫,理都不理。


    苗杏仁實現比較低,發現了劉廉褲口袋裏貌似裝著什麽,她朝著敖澈喵了一聲,眼神瞟過去。敖澈立刻明白,龍爪手一伸,就拿出來一個塑料瓶子,晃一晃裏麵還有藥水。


    韓寅臉刷的白了,他以前幫家裏種地的時候,用過這種殺蟲的農藥,那刺鼻的味道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導演,你不是會……”


    “放心吧,暫時不會。”劉廉被人發現了他隨身攜帶的農藥瓶子,也不慌張,非常淡定地搶了回去,扔到了身後的抽屜裏。


    劉廉想要一雪前恥,想要讓拋棄他的人都後悔,所以這部片可以說是耗盡了他最後的心血,不成功便成仁。這瓶農藥就是時刻提醒他好好拍電影,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暫時……那就代表以後還可能會嘍?韓寅十分擔心導演,趁著大家注意力不在這裏的時候,就把農藥偷了過來,準備出去之後倒掉,放在導演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哪天受了刺激,往他們喝的水裏投毒怎麽辦。


    苗杏仁除了能應付自己的飼主,其餘蛇精病人士都無法招架,所以她拚命地往敖澈兜帽裏鑽,假裝自己不存在。


    “既然咱們現在是一夥了,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劉廉說道。


    “這個房子隻有你一個人住嗎?”敖澈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劉廉納悶地回道:“當然,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前妻帶著女兒跑了,誰還願意和我一個廢物在一起。”


    最終,大家都沒有留在劉廉家吃飯。


    接下來,就開始了緊鑼密鼓地培訓,唯一的老師,就是劉廉。有些東西他或許不懂,但是他有一雙敏銳的眼睛,知道怎樣的舉動是最適合電影裏的角色的。


    韓寅本身形象不錯,但是氣質上就略差些,畢竟他從小就是苦出身,缺少貴族高高在上的味道。


    “導演,我真的不用去健健身,練練肌肉什麽的?或者曬黑一點兒?”韓寅不敢相信地追問道。


    “你現在的身形正好,陳倩是貴族子弟,養尊處優的,再怎麽修行武藝,也不可能成為肌肉男。你扮演的角色是皇帝,不是征戰沙場的黑麵神將軍,以後記住每天兩包牛奶,你現在臉色太黃了。”


    於是乎,韓寅的任務就是每天頂著一本辭海練習走路、正坐、喝茶等等。


    累了兩個小時,韓寅才有了休息的時間。他湊到敖澈身邊,心有戚戚地說道:“我長這麽大都不知道走路還要走路吃飯還要練習,貴族們活著真累。”


    “等你形成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累了。當然,如果你的身份地位達到一定份上的話,你不管做什麽,都是流行風尚。”劉廉還不知道怎麽訓練敖澈,所以敖澈才能如此清閑,他打了個比方,“隋文帝的嶽父是個雄才偉略,深受百姓和士兵的愛戴,有一次他外出打獵晚歸,騎馬進城的時候帽子歪了一點兒,結果第二天官吏百姓凡是有帽子戴的,全部都學著他的樣子歪著戴。”


    獨孤信是誰韓寅不知道,但是隋文帝一同南北的事跡他可是在曆史課上學過的。他笑著說道:“我估計獨孤信是個美男子吧。”韓寅在混了這麽久,充分認識到了這個是看臉的世界。


    苗杏仁捂嘴偷笑,向來都是敖澈說話把別人給噎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給噎住呢,拍爪子鼓掌。


    劉廉暗戳戳地在暗中關注著敖澈,一邊拿著一支圓珠筆在紙上劃來劃去。他突然喊道:“敖澈,你躺在韓寅懷裏試試!”


    敖澈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聽從導演的吩咐去做了。兩人已經知道拍戲的時候會有親密戲碼,但是真的去做,還是有點兒尷尬,韓寅都已經僵硬的快成一根木頭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效果,韓寅,你都不像是個男人了。”


    韓寅當即就怒了,他怎麽不是男人了?他可是純爺們。


    緊接著,劉廉就說道:“敖澈一躺你懷裏,你就立刻變成背景,跟虎皮椅沒什麽兩樣。”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明天再繼續。這個月底我們就可以前往影視城拍戲了,事先說好,吃苦受罪可都是常事。”劉廉醜話先說在前麵,即便他知道這兩個演員都是能吃苦的,但是他現在已經習慣做最壞的打算了。


    敖澈抱起苗杏仁,也緊跟著離開了。王思遠除了他,又被分了一個小藝人,所以他也要抓緊時間學開車。如果是筆試,什麽交通法規之類的東西,他都背了下來,但是開車上路考的可不是理論知識。


    為此,他特地去駕校報了一個名,學一學人類的交通工具。


    以前他駕過吃草的動物,如今還是第一次學著駕駛吃油的車。


    可是出乎敖澈意料的是,僅僅是學車而已,而且他們已經交過學費了,這些學員們還是一直討好教練,又是送煙又是吹捧的。最後,輪到敖澈了,他手上隻有兩樣東西,一盒德芙巧克力,一隻貓。


    最後,敖澈選擇把德芙巧克力交到了教練的手裏,教練的臉綠了,男學員們也是對敖澈退避三舍。


    給一個大男人送情人巧克力,也就隻有敖澈能做出來了,苗杏仁酸溜溜地想著。就算她明知道敖澈不懂那些人類規矩,但是親眼看他送給別人巧克力,還是心裏不舒服。


    因為敖澈的特立獨行,教練隻是帶著他示範了一次如何駕駛,就假裝自己很忙,去教導其他學員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敖澈連學開車都帶著自己的寵物,教練也都懶得理他了。


    車少人多,每個人也就隻能駕駛那麽一小會兒,敖澈見沒什麽可學的,準備離開,他已經牢牢地把剛剛那一套動作給記在心裏了,考試沒什麽問題,還不如在家裏多進行實際練習。


    “這麽點兒距離,咱們就散步回去好了。”敖澈心情很好地雙手托著苗杏仁說道。


    苗杏仁趁機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就算不能談戀愛,蓋個章也是可以的,反正她現在隻是一隻貓,喜歡舔東西是天性。


    敖澈被偷襲之後,保持了近三分鍾的冰凍狀態,作為一個特別含蓄的龍王爺,被自己家奔放的王妃給偷襲了,還真是有點兒小害羞呢。在此期間,苗杏仁就假裝舔爪子抹臉,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


    一對純情又不純情的主寵倆,渾身冒著粉紅色泡泡去壓馬路。隻要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就算是走到天荒地老,也不會覺得無趣。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聲音交流,可是苗杏仁絲毫不覺得尷尬。


    駕校是在空曠的郊區,方便上路練習,因而這裏四下無人,敖澈和苗杏仁就這樣享受著真正的二人世界。


    時值夏季,樹葉鬱鬱蔥蔥,有別於春天百花怒放的景色,別有一番風味。也就隻有路邊的草叢中點綴著仿佛星子的小黃花,比苗杏仁的眼睛還要小一圈。


    敖澈摘下來一朵,將葉子莖係成環狀,掛在了苗杏仁的尖耳朵上。大概是尖耳朵上的絨毛太過可愛,敖澈忍不住揉捏了兩把。


    苗杏仁的敏感的耳朵就發紅發熱了。她突然意識到,難道他們這是在——約會?


    “甜甜,海底有很多漂亮的花朵,到時候我給你編一個大花環,再弄幾條漂亮的小魚圍繞著花環遊動。”事實證明,敖澈真不是個有浪漫細胞的人,他緊接著就說,“你想吃哪條就吃哪條。”


    ( ̄▽ ̄)苗杏仁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笑話,傻子他爹出門的時候擔心傻子不會照顧自己,就做了一個非常大的餅掛在他的脖子上。那個大餅和敖澈的魚花環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管怎麽說,苗杏仁還是很開心地喵了一聲。


    敖澈見狀,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求,“那,能不能再親親一下?”


    “喵(滾)!”苗杏仁一爪子拍過去,大黑龍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是絕對不會縱容他的。


    兩人出現分歧的時候,通常自認為年紀大的敖澈都是包容了貓齡一年的苗杏仁。他每回想想自己的年齡是他家甜甜的一萬倍,就沒了底氣,他要愛護小奶喵噠。


    兩人甜甜蜜蜜地繼續上路。苗杏仁想象著自己恢複人形,挽著敖澈的胳膊,靠著他的肩膀,呃,鑒於敖澈太高,那就靠胳膊好了,人生真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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