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逼問之下小劉才對我說出接下來的話,但當我聽到那些話時隻覺得腦子嗡嗡的響,接下來小劉到底說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隻是那幾個字一直在心中來回播放著,我甚至不敢相信現實,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


    這隻是一場夢,隻要醒來一切都會回歸到平常,我隻要找到地點之後就可以回到學校了。


    嗯,絕對是這樣。


    所以當小劉看著我的時候,我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他趕緊攔住我的動作,眼淚也在這個時候掉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哭了,好像來到警局之後不僅自己受傷,連內心也已經崩潰了。


    骨蒙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就算是折磨我,那我也認了,可為什麽還要傷及無辜,現在有多少無辜的人,有了第二個人的出現就會有第三個人。


    我在他的注視下站了起來,小劉趕緊拽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就不敢掙脫,轉過頭去對他說:“是隊長讓你攔住我的嗎,直到現在為止也需要我把腦子裏的想法全部都告訴你們,我必須找到那個地方才肯放我走嗎,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麽了,難道是工具?”


    說完這些話後我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或許是這些話實在太過傷心,就連我也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推開了門走出去,根本就不管站在那裏錯愕的小劉。


    當我推開門跑出去之後陳澤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攔我,大概是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麽,所有的人都不會再阻攔我了。


    離開警局之後我跑到了大街上,路人看到我慌張的樣子後紛紛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顧不了那麽多我攔了輛出租車就往學校趕,我本來就穿著一身學生模樣的衣服,司機看了我眼後說道:“你也是y大的學生,這兩天那裏可是出了不少事啊。”


    沒有理會司機說的話,他見我臉色凝重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再下了車之後我就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跑過去,路過可以看到隊長他們都在那裏檢查四周,包括屍體也在現場,我現在卻沒有心思去看。


    推開寢室門之後我看到舍友們幾乎都圍在一起,看到有人推開門還是一副驚恐的樣子,在確認是我之後岑婧才慢慢的朝我走過來,接著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們緊緊的保住我說:“小歆,舍長她死了。”


    是的,舍長她死了。


    在小劉告訴我的時候,眼淚就已經流下過一次了,現在她們都在我的懷抱裏,我怎麽可能還表現的那麽柔弱,我隻是雙手拍著她們的肩膀說:“我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會查出來的,你們放心。”


    因為都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而且平日裏宿舍的關係還這麽好,突然死了消息傳開後誰又能承受的了,她們都隻是


    普通的女孩子啊。


    岑婧看著我說:“小歆,我知道你這兩天都在警局裏,上次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所以你可以幫舍長主持公道嗎?”


    其他人也都用迫切的眼光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說:“好,我一定會找到凶手的,但是你們也答應我,現在別再哭了,若是有警察找你們做筆錄一定要配合,無論如何都不要害怕,明白嗎?”


    聽到我的話之後她們才止住了眼淚,在安撫好她們之後我才走出了宿舍門,匆匆的走下了樓梯看著外麵依然圍成一圈的熱心群眾,從那人群之中撥開走到最裏層確實廢了我不少的力氣,小劉看到我之後把我給拉了過去。


    地上的屍體看起來和之前的沒有什麽差別,從外表來看幾乎沒有任何的傷痕,所以這些圍觀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麽,外麵還堵著許多的記者,現在必須立刻回到警局,還要清理現場。


    隊長大概是巡視了一番在之後看到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這時才回來,看到我站在那裏後停下了腳步說:“這個人你認識對嗎?”


    我點了點頭說:“認識,這是我們宿舍的舍長,可為什麽是她?”


    隊長也不清楚,他搖了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隻是凶手的作案時間未免太短,這僅僅是過了兩天就又一位受害者了,若是按照凶手殺人的習慣來看,時間隻會縮短不會增加,很有可能明天就會再次有人死亡,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舍長的屍體躺在那裏仿佛是給我一個警告一般,死的第一個人是在我宿舍的樓下,本以為至少不會牽扯到我認識的人,可是自己一覺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舍長也離奇的死亡了,而且死因並沒有什麽差別,這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骨蒙是在警告我?


    若是我一直插手下去那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是岑婧嗎?


    我冷笑了一聲,若是現在骨蒙想要因此警告我,那根本就是無用的,無論是誰,都不足以成為要挾我的資本,雖然我很想盡自己的全力保護他們,可我自己的能力也有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存放器官的地方到底在哪。


    還有這具屍體的死因到底是什麽,若是器官同樣丟失的話就可以確認是同一個人所為。


    現在的凶手都是多樣化的,有很多模仿殺人犯,在有一個人死去之後,有人的雙手就會蠢蠢欲動,為了不被人發現就會模仿之前的殺人手法,好讓人誤以為是同一個人所為,不過現在的器官丟失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是真的丟失了,那完全可以確認是同一個人了。


    另外就是作案時間的問題,如果和上一起案子的時間大致相同,那是不是就可以確認凶手確實是骨蒙?


    但他一直都


    是那麽狡猾,肯定不會自己出手,他到底有什麽能力讓這些人都為他做事?


    我一直都愣在那裏,直到小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現在該走了,跟著我的車從後門走,現在那些記者都圍堵在門口,我們根本就不出去,趕緊走吧。”


    之後我和小劉一起坐在警車裏來到了局裏,屍體已經被其他人給帶回來了,陳澤坐在那裏好像一直都等著屍體,在看到我的樣子後歎了口氣說道:“死因和上一起相同嗎?”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屍體已經被放到解剖台上了,我看著他操作但沒有說話,當把衣服劃開之後看到裏麵的身體情況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為何和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樣,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錯誤的?


    這真的是人所為而不是鬼魂,而且不是同一個人?


    陳澤有些為難的看著解剖台上的屍體,屍體也丟失了器官,可這次不同,死者的身體上並沒有任何一個器官丟失,甚至沒有任何傷痕和血跡,無論再怎麽仔細查看都沒有任何的傷口。


    但陳澤在檢查完這些之後查看了她的瞳孔,當把眼皮給撥開的時候,看見眼睛裏麵空無一物,瞳孔已經被人挖走了,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控製著自己,為什麽身體的器官沒有一樣丟失,但卻要帶走眼睛呢?


    我看著那空洞的眼說:“能判斷出是死前挖的還是死後挖的嗎?”


    這對於法醫來說並不難,在他仔細看了一分鍾後回答我:“沒有任何生理反應,所以這是死前傷,也就是說死者在清醒的狀態下眼睛被挖了,隻是我很好奇,挖眼需要的時間並不短,而且死者會掙紮,難道當時沒有人注意嗎?”


    在宿舍裏的人很多,唯獨沒有我,所以這些我根本不知情,但一般來說舍長在宿舍待的時間最多,因為自己家是在外地,想要回去一次的話需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所以不是寒暑假的話根本就不會回去。


    舍長又是一個學霸,平日裏不是在讀書館就是在學校裏,放學之後就待在宿舍裏,偶爾會和舍友們一起出去吃頓飯,所以生活很規律,怎麽可能會突然出門呢?


    就算是出門也會和舍友說的。


    暫時我也不能進行猜測,所以對他說:“這個暫時我也不清楚,雖說是我的舍友,但是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回去,一直待在警局裏,隊長應該把我的舍友帶過來做筆錄了,一會就知道結果了,你現在從屍體上還能看出別的嗎?”


    陳澤在檢查了一番後告訴我:“屍體表麵沒有任何的傷痕,現在我們也無法確認死者的致命傷到底是因為什麽,首先是沒有中毒的反應,其次也沒有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休克,最後也不是因為挖眼的關係,在眼睛被挖掉的情


    況下一個人完全可以存活。”


    我抬起頭說:“那你覺得這和上一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個人嗎?”


    他搖了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不知道凶手這種行為到底是什麽,專門在學校進行這種行為,很有可能是想要報複社會,就是對社會不滿的人才會這麽做,但我沒想到會這麽快的發生,通常的連環殺人案第一次會在一周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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