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陳澤所說,一般來說連環殺人案都是有指向性的,因為他學過心理學,也多很多的凶手進行過具體的分析。


    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都是因為自身的關係,比如說自卑的心裏,或者是從小遇到的一些不公平對待才會如此,他們選擇的對象通常都是比自己弱小的人,也就是自己可以應付的人。


    這種人通常都是小孩或者是女性,畢竟女性在這個社會上麵大多數都是受害者,因為身高力氣的緣故,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們也無法和一個比自己高力氣大的人做反抗,這種反抗的結果都不是好的。


    每每看到這樣的新聞我總會憤憤不平,什麽時候女性可以不被不公平的對待,到現在為止已經出了多少這種新聞了,至少不是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我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今天,受害者竟然是舍長,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歎了口氣,陳澤看向了我說:“這種時候隻能節哀順變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凶手,屍體這邊有我處理就可以了。”


    說完陳澤就繼續解剖著屍體,想要看看有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在這裏隻會更加打擾他,所以我就識相的出去了,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麵閉著眼睛,想要再次召喚已經沉睡在我身體裏的那個鬼魂,可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我閉上眼睛也是漆黑一片,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場景。


    難道接下來的場景她自己也不清楚?


    這莫非是最後的記憶了?


    我可不希望是這樣,自己對那個地方可是毫無印象,光靠這一點點的線索怎麽可能找到地方呢,這個城市這麽大,光這樣的地方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就算是調動所有的警力,三天三夜也找不完啊。


    在這時警局的門被推開,我看到岑婧紅著眼朝著房間裏走過來,我趕緊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她的身邊,我握住了她的手,手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眼睛也因為哭的太久兩眼通紅,看到這個樣子我真的是於心不忍,安慰道:“別再哭了,我會盡快查清真相的。”


    她轉頭看向了我說:“小歆,我隻是個普通人,這輩子並沒有什麽高尚的追求,無非就是順著父母的意思念完大學之後找個工作,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但我不想要和舍長一個下場,我不想就這樣死掉。”


    聽完這話我突然愣了一下,心還不由自主的疼了一下。


    這世界上上又有誰甘願去死呢?


    想要死的人隨時都可以死,生命對於他們來說一文不值,甚至在馬路上隨便找輛車就可以尋死,但真正想活的人可能有著重病,可能寸步難行,但他們依然沒有磨滅對生命的希望,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太多的東西。


    所以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


    我又何嚐不想當個普通人,隻是根本就不允許,以後還有多少事情需要我去做,若是可以像岑婧這樣,難過的時候哭一哭找個人發泄一下,還是挺好的。


    隊長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向了她說道:“做完筆錄你們就可以回去了,現在外麵堵車,我讓小劉把你們送回去吧。”


    我嗯了一聲說:“我送你們出去吧,我呢就繼續待在警局裏,等事情結束之後就回去了。”


    雖然她們很不舍的樣子,但知道我是為了給警局辦事所以就沒有多說,出去道別了一下後我就又回到了椅子上麵坐著,隊長看著我說:“那都是你的舍友吧,看來你們性格反差挺大的,這個岑婧啊做筆錄的時候已經哭過很多回了。”


    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膽子最小了,做什麽事情都很害怕,但我最羨慕的人就是她了,


    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母都是商人,所以吃喝對她來說並不愁,她的成績從小開始就不好,最大的原因是自己根本就不用心,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去發掘新的小哥哥,可這些小哥哥幾乎對她都不感興趣,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樂觀,每天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心感覺可以存下好多的東西,不像我,時不時就會難過一下,不開心的表情早就擺在臉上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無趣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和隊長說:“對了,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很大的鐵門,門都被鎖上去了,那裏麵好像有好多個籠子,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飼養烈性動物的地方,咱們這城市有多少這樣的地方?”


    隊長這時正喝著茶,他隻是喝了一口就把茶杯給放了下來,想了一下之後才說道:“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不過從網上都可以查到,如果是正規的那肯定能查到,如果不是正規的,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到底在哪。”


    回想一下當時的那個地方,看起來很陰暗,四周幾乎都沒有陽光,所以地方肯定很偏僻,其次就是並沒有多少人,看來根本就不靠近城市,也沒有車水馬龍的聲音,另外裏麵的環境看起來有些破舊。


    我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廢棄的那種飼養場,我看裏麵的環境並不好,總給我一種很破舊的感覺,況且這些凶手也沒那麽大膽,敢在正規的地方藏那些人的器官,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這總算是一個有用的線索了,隊長這時打了電話對那頭的人吩咐道:“現在給我調查一下廢棄的飼養場到底有多少個,都在哪個地方,查好之後把信息發到我的郵件裏。”


    所以我說的話是派上用場了,說完之後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想要繼續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或者說是什麽可


    疑的人也可以。


    隻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些器官被放在玻璃瓶裏麵究竟有什麽用,如果是販賣器官的話那沒必要留到現在,而且這具屍體隻是丟了一雙瞳孔而已,身上的器官沒有一個是丟失了。


    光是想著這些東西都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我扶了扶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坐在那裏,陳澤過來敲了一下我的腦門說:“怎麽,想太多事情了?”


    他走過來倒了一杯水站在窗戶旁,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那你呢,是解剖屍體太累了所以出來休息休息?”


    在喝完水之後他把一次性紙杯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然後坐過來對我說:“並不是,連續工作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事情,隻是現在我在等堅定結果,雖然表麵看不出來任何的傷痕,但從器官上是可以看出其他的問題,現在就等著結果出來我就能確定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麽了。”


    確實,他的眼神當中沒有一絲疲憊,我好奇的問道:“那你最多連續工作多少小時啊?”


    想了想之後才回答我:“一般來說有新的屍體時,我會一直等著結果,這是對屍體的一種尊重。”


    他說這話時的樣子很認真,我也對他感到敬佩,自己明明才忙沒多久就感覺到渾身酸痛,而且一直都很累的樣子,他呢,在提到屍體的時候就變了一副模樣,看來他是真的喜歡法醫這份工作。


    我不由自主的豎起了大拇指對他說道:“這世界上正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存在,所以我們才能這麽幸福啊,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是不願意做這種職業的,不光是辛苦,而且還很危險不是嗎?”


    法醫這份職業本身就是一個高危的職業,在冬天還好,如果是在夏天的話光是味道就會讓人受不了了,而且若是屍體上有什麽傳染病的話也不能避免,法醫總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徹底避免接觸屍體,若是真的被傳染了也隻能認命了。


    陳澤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看我一直在發呆就站起身來繼續走到法醫室裏了,我想著這次案件結束之後就真的和他們毫無關係了吧。


    自己還是個大學生,已經不想再參與這些事情了,這樣實在是太累了,而且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命丟了都不知道。


    我站起來走到了洗手間裏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好像一直都沒有下去,反而比之前更加嚴重了,我把衣領往上麵拉了拉好讓痕跡不那麽明顯,接著再走出去,小劉看著我滿臉不自在的表情說道:“怎麽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不讓自己不自在的表情那麽明顯,走出去之後陳澤又走了出去,看了看我,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脖子,我趕緊低下頭去,他注意到我的表情就趕緊轉過頭去,接著把報告放在了桌子上麵。


    隊長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麵放的報告說:“結果已經出來了嗎?”


    陳澤嗯了一聲拿著報告解釋說:“也是剛剛才出來的,不過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並不是普通的死因,而是因為一種特殊的毒素。”


    我疑惑的嗯了一聲說:“怎麽會是中毒,你之前不是說已經排除中毒的可能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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