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圖源:鈴音


    翻譯:鈴音


    校潤:c君


    薩拉斯的惡魔度測試


    □ 鞋子的尖端往上翹


    □ 大家都會用閣下來稱呼你


    □ 嘿嘿嘿的笑


    □ 有著低沉而又粗魯的聲音


    □ 喜歡屁股


    □ 牛肉喜歡的部位是牛臀


    □ 沒有被親父打過


    □ 攻擊力2500,防禦力1200


    □ 從2012以來,一直效力於克裏夫蘭印地安人


    □ 吃了惡魔果實


    □ 寶牌16番胡了


    □ 喜歡吃章魚燒


    □ 曾經被誤以為是蟲牙菌


    □ mp總是不夠


    □ 喜歡屁股


    打鉤數


    結果


    15


    你已經能被稱作撒旦了


    9~


    你是千年一遇的大惡魔


    4~


    你隻是中惡魔,更加努力地修煉吧


    1~


    你隻是小惡魔,好好修煉去


    0


    夠了……對屁股沒興趣的家夥快走開!


    隱約能聽到聲音……


    「噠……哇……」


    但是一陣刺耳的耳鳴之後,周圍的聲音變得難以聽清楚。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我輕輕的搖了下頭,現在也是眼皮耷拉著差不多要合上了


    啊,好重啊。為什麽我的眼皮會那麽重的啊。


    模糊的意識裏,我猶如墜入夢境一般,感到輕飄飄。我想辦法睜開雙眼,感覺自己不這樣做不行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番壯烈的景象。


    人……分不清是男是女,都在無差別地翻滾著的人、人、人。


    所有的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當然,我也不例外。


    這裏的確是宛若地獄一般的戰場。


    我——正在這裏做什麽來著?


    啊,不行,想不起來


    「……嗯,快逃啊……」


    呼喊著我的聲音經久不息。


    當我向旁邊看過去的時候,略微張開的雙眼被一些文字充斥著


    『梅露·修特羅姆,於此長眠』


    那裏好像是這樣寫著。


    啊,我沒有好好保護著她啊。


    那個笨蛋隱藏巨乳少女。


    「你這個混蛋darling!沒聽到我叫你趕快逃嗎!」


    聽力好不容易恢複的雙耳,被那持續的叫喊聲占據著。


    那裏站著的,是一位黑發少女。


    什麽嘛,薩拉斯麽。


    咚。


    一陣沉重的聲音響了,啊,我頭的側部被子彈命中了。


    這樣呀。被這發子彈直接命中之後,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所以薩拉斯才一直讓我趕快逃走啊。


    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的我——


    如同壽終正寢的老人,像陷入長眠一樣……死了。


    咻……咻……咻……


    嗚。嗚。嗚。


    揮舞著的木刀,與此同時,胸部也跟隨著搖動。順便,馬尾辮也同樣在擺動著。


    「720……721……」


    揮刀已經超過了700次了。


    這位在揮舞著木刀的、擁有如同吸血忍者一樣美麗的外貌和體形的少女名字叫塞拉。僅僅是看到她揮灑著豆大的汗珠,心情也自然變得舒暢。


    我一邊在走廊上大口吃著用雞蛋和塗著芥末的火腿做成的三文治,一邊就像是觀看比賽那樣,光明正大地注視著在庭院裏揮刀的少女。


    聒噪的蟬鳴,就算被稱為天然桑拿也不為過的炎熱天氣。


    小學生們在外麵玩耍最適宜的天氣,同時又是讓工作中的工薪一族恨之入骨的最惡劣的天氣。這樣的夏日不期而至。


    雖然因為汗流浹背而使吊帶背心顏色也變了,但心無旁騖的塞拉並沒有注意這些小事。在她旁邊同樣揮舞著木刀的還有春奈。


    這位身高僅有145厘米、嬌小的呆毛女,一臉凜然的表情,用著和塞拉一樣的速度揮動著木刀。


    「一億億五千六百百十二億零三十八……一億億五千六百百十二億零三十九……」


    「喂,春奈。你明明大概就隻有20次吧。不要在那裏念著好像很帥氣的數字,然後光明正大的虛報數目啊」


    「但是我已經累了嘛。啊~休息休息」


    說罷,春奈的呆毛變得無精打采,啪的一聲把木刀隨便一扔,往家裏走去。看來她應該已經對揮刀感到厭煩了。那家夥呀,還是老樣子,一點耐性都沒有。


    「對呢。也快到中午了」


    從一早起來開始,在這六個小時裏,塞拉一直在這裏揮刀。


    雖然一有空,塞拉就會在這庭院裏練習揮刀,這也是她每天的必修課。但今天總覺她得有些奇怪。


    「為什麽那麽幹勁十足的樣子?」


    我一邊把冰凍的寶礦力和毛巾遞給塞拉,一邊問她這個讓我一直很在意的問題。


    果然在她集中精神練劍的時候沒忍心朝她搭話。


    「老實說,那是因為我們吸血忍者會在這周六聚集一堂,舉行一次重要的聚會」


    「就因為這樣所以練習揮刀?」


    因為不明白塞拉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反問道。


    「是的。因為覺得這是個和薩拉斯一決高下的好機會」


    「嗯。聽起來好有趣的樣子。我一起去可以嗎?」


    「……想來嗎?真是個了不得的臭蟲呢,值得蔑視一番」


    要說到這個地步嗎?我隻不過是想看決戰什麽而已呀。


    「優和春奈會去嗎?」


    「海爾賽茲殿下……她不太想見吸血忍者」


    嘛,優她真是在很固執地抵觸去吸血忍者的基地呢。


    「我也不去」


    春奈一邊吃著冰棍,一邊無精打采地說道。


    「那,果然我也應該不去吧」


    「僵屍步,不要老是變卦啊!很囉嗦啊你!」


    春奈毫不留情地踢著我。這可惡的臭小孩。


    「居然說我礙事——」


    正當我準備回複些什麽的時候,我的手臂被塞拉纏住。


    我保持著被捆綁住的狀態,被塞拉拉到了春奈看不到的地方。


    「因為春奈她好像想教海爾賽茲殿下做料理。偶爾讓她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感覺挺不錯的樣子」


    春奈和優兩個人獨處嗎……這樣說來,這種時間好像還真的幾乎沒有。


    春奈和優明明一直想和對方成為朋友,但她們總是沒辦法坦白自己的心聲。


    難道說,她們因為被我和塞拉看到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不願意行動嗎?


    偶爾也——


    嘛,真沒辦法了。


    「我要去。請務必讓我去」


    我舉著雙手,啪的跳起來,同時用春奈能聽到的聲音大聲的喊著。


    「好惡心!莫名就興奮起來的僵屍步真惡心啊!」


    這明明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啊。


    「我正想這麽說呢——那麽,請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麽甜點吧」


    說罷,微微一笑。


    明明平時都沒讓我看過這樣的笑容。


    目前我還算是很期待宴會的呢,雖然不知道塞拉和薩拉


    斯到底要做個什麽了結。


    「話說回來,友紀也會去那聚會麽?」


    學校午休的時候,我向來自隔壁班的,擁有少年爽朗的笑容,剪著正太一樣短發的吸血忍者友紀打聽她們這次盛會的更多情報。


    要是平常的話,那個惡心的眼鏡男絕對會在這裏搗亂的,所以就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


    「哦!當然會去呀!那可是一年一次的重大宴會啊!而且,據說這次兩個派係的吸血忍者都會一同出席的樣子?」


    我的雙耳響著友紀情緒高漲的聲音。那因為穿著校服而不怎麽顯眼的胸部也隨著興奮的友紀大幅度的搖動著。


    「那個派係,居然還沒有統一啊」


    專心享用春奈做的究極煎雞蛋的我,沒有太認真聽友紀說的話。


    「這還是因為雙方思考的方式不一樣所造成」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友紀嗚嗚嗚地叫著。


    「嗯。這個矛盾恐怕是永遠都沒辦法調和的。嘛,不過要是和以前戰爭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比起來,現在其實已經緩和了不少了——」


    聽到從身後的聲音,我連忙轉頭看去,手中掉落的筷子也並不在意。


    「呃,薩拉斯你是什麽時候來這的?」


    站在那裏的是一名擁有著秀麗黑色長發的美少女。呀,明明應該是美少女來的。但這位塞拉的上司,薩拉斯,卻一臉了不起的樣子如同寺院裏的哼哈二將般叉著腿站著。


    「我可是一直站在旁邊哦」


    一邊是好像在說『那是當然』的表情的薩拉斯。


    「一直在啊~」


    友紀一臉好像在說『事到如今你還說什麽啊』的表情


    「完全沒有感覺到你的存在啊,你難道是忍者麽!」


    嘛,這也是習以為常的事了。我一邊歎息道,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筷子。


    「這算是在誇獎我吧」


    「薩拉斯你當然也會去的吧?」


    「唔 雖然有點猶豫」


    看到支支吾吾的薩拉斯,友紀露出了像準備要被遺棄的小狗那樣的表情。


    「欸?薩拉斯你難道不去派對嗎?」


    看到這樣的表情就連薩拉斯感到困擾。她把視線從友紀移開,向窗外看去。


    「老實說,我在星期天的時候有一場現場演唱會」


    這位吸血忍者,不僅是現役的女高中生,更是一名偶像。


    班裏麵會有這麽一個無論做什麽事都那麽遊刃有餘的家夥?薩拉斯大概就是這種類型的人吧。


    「不過這也不算是撞日子啊」


    「但是,一旦參加了聚會的話,我恐怕就要一起過一晚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聽起來總覺得有點討厭的感覺。


    「中途回去的話不也可以嗎?」


    友紀這樣提議道。看來是真的很想和薩拉斯一起去啊。嘛,友紀她還是覺得人多點會更開心吧。


    「這樣啊。但話雖如此,星期天的現場演唱會是一周年的今年活動。因為那是在街上舉行的演唱會,必須要再三的認真準備好。——因此我要在星期六的時候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這樣呀,那真的太遺憾了。塞拉是那麽期待和你的對決」


    「嗯?難道說my darling也會去嗎?」


    「啊,是啊」


    「這是多麽的下流啊,你這er」


    塞拉也好薩拉斯也好,為什麽我一提起這事都會被她們兩個這樣說?


    「但是——要是darling去的話,事情又變得更讓我苦惱了」


    薩拉斯交叉著雙臂,皺著眉頭,一臉困惑的樣子。


    「要是感到苦惱的話,不如去吧?」


    雖然說不想勉強薩拉斯去,但是我也不想看著塞拉的努力就此白費了。


    薩拉斯「嗯」的一聲,雙目緊緊閉上,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


    「薩拉斯去吧!」


    友紀合掌禮拜請求著薩拉斯。


    「撒,拜托了,也算是為了我。因為認識的人多點不是會更好嘛」


    聽到我的話後,薩拉斯突然噗地一笑。


    「好吧,我明白了。那就這樣決定好咯。中途偷偷溜走的話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和darling一起讓人飄飄欲仙的夜生活也很讓人期待啊!」


    煩惱一掃而空的薩拉斯,爽朗地說道。


    但是,怎麽說呢。這聽起來總覺得有點下流的感覺。


    「不要想些變態的事哦」


    聽到我這輕佻的玩笑後,薩拉斯臉變得通紅,把頭向後轉。


    「為什麽我的想法會暴露的!」


    原來還真的打算這樣做的麽。看來不可以掉以輕心呢。


    話說回來,這些都是下流的發言耶。


    不明白這些下流話的友紀,一個人在那裏苦思冥想著。


    「變態的事是指,相川的舞蹈表演那樣的嗎?」


    「那是不是變態啊!隻是意外而已!」


    我不禁發自真心地呐喊了。


    好了,這樣的話雖說是有點強迫,不過還是讓薩拉斯參加了這次吸血忍者的重大聚會。


    那個聚會,是在三重縣的某個深山裏麵舉行的。在那的周圍都有一些伊賀呀、甲賀呀這種感覺的地名。大概吸血忍者的村落也是有的吧。


    到了盛夏,雖然很想去海邊玩,但是因為我的身體不能承受日光照射,隻能作罷


    但是假如去樹木叢生的深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從車站下車後,先是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然後是爬山,接著還要搭乘纜車,前前後後大概花了兩個小時。


    「終於到了」


    眼前的,是一間旅館。無論從哪裏看來都隻是一間很普通的溫泉旅館。古色古香的樣子,有一種要進行將棋的名人戰那種莊嚴的氣氛濃罩著。


    這裏究竟是要舉行什麽的呀。


    「歡迎光臨。塞拉菲姆大人」


    受到氣質非凡的美人女將(頸部好性感)的歡迎之後,塞拉也行了個禮。看到這的我也學著塞拉那樣行禮。


    女將說著「請到這邊來」的招呼著我們進來,塞拉默默地跟著。


    感受到一股無法言喻的距離感的我,一邊呼著氣,一邊慢慢地跟著塞拉。軟軟的地板走在上麵真舒服。


    然後我們被女將帶到大廳。


    一打開畫著風神雷神圖案的紙門的時候——


    「哦——!」


    我不禁大喊了一聲。


    裏麵大概是我們學校的兩個課室拚接在一起那麽大吧。


    成排的浴衣美人。侍奉著的是那些經常在懷石料理的時候或者時代劇裏經常能看到的那種料理。


    「好厲害啊」


    「在這裏普通地住宿一晚,價格應該也相當高昂的吧?」


    塞拉的臉好像是在說『太煩人了所以閉嘴吧』


    看到如此大的房間的時候,這是一間相當高級的旅館這種事不用說也都知道了。


    數百張的無腿靠椅並排放著,


    而且,為什麽我說也要參加這個聚會的時候塞拉和薩拉斯都會罵我的原因我總算是弄明白了。


    在那裏——不對,在這個地方的男性,隻有我一個而已。


    是的,這次的聚會……實際上隻是吸血忍者的『女子會』罷了。


    「哦,相川。等你好久了」


    穿著浴衣的友紀高興地一蹦一跳地走過來,上下跳動的隱藏巨乳在眼裏浮動著。


    太亂來了。這樣榻榻米都要被弄壞了吧。


    「行李應該放在什麽地方?」


    「放在大家睡


    覺的地方吧。那裏~」


    友紀把我行李拿了過去,然後和塞拉一起走出了大廳。


    我仍然不知所措,隻好在入口附近坐了下來。


    目之所及都是美女、美少女、美幼女。吸血忍者什麽,應該每個人都有著美麗的身材和標致的外貌吧。


    每個人都有講有笑,似乎是和周圍的人聊著自己有趣的經曆。


    在這片樂雅融融的環境下,隻有我一個人會覺得尷尬了。


    沒想到在認識的人很少的聚會裏,居然如同在地獄一樣讓人煎熬。


    塞拉什麽時候才回來的啊。總覺得這五分鍾就像一小時還是兩小時那樣漫長。


    雖說和美女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這個肯定是有適用範圍的吧。


    「喂,darling」


    救援終於到了。


    我回頭一看,是薩拉斯,還是一如既往一臉了不起的樣子叉著腿站著。


    就算周圍盡是美女,但是薩拉斯讓人感受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場。黑發和浴衣是如此地相配。


    終於得救了。果然強迫薩拉斯來這裏還是有它的價值的。


    「和偶像的打扮比起來,還是這樣更好呢」


    可能是因為我用平常沒露出的笑容看過去,薩拉斯有點吃驚,但很快她又一臉愉悅的微笑著。


    「和服癖的darling啊。你也快點去換衣服吧」


    薩拉斯迅速地把一件疊好的浴衣遞給了我,是和她穿著的一樣款式。


    嘛,來到了旅館果然還是少不了浴衣的啊。


    塞拉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應該是正在換衣服吧。


    我迅速地把上衣脫掉然後把浴衣穿上去——欸?


    「總覺得,這,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摸了一下這件浴衣。雖然乍看之下沒看出什麽奇怪之處,不過現在覺得這件浴衣應該是特別的東西。


    「嗯。既然全部人都到齊了的話,那菜肴爭奪戰就要開始了。時間好像不是太夠了呀。快點把衣服換好,你這戀物癖darling」


    菜肴爭奪戰。這就是塞拉和薩拉斯兩人之間的決鬥。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我已經把這個完全弄明白了。


    在浴衣裏麵,有幾個小小的口袋。


    口袋分別在肩部、胸部、手臂、腹部和臀部。


    然後在每個口袋裏分別放入了一張畫圖紙。


    是一張寫著我最喜歡的東西的……紙牌。


    話說回來,好像塞拉也問過我喜歡吃什麽啊。


    原來如此,實際上是這樣的一回事吧。


    通過爭奪這個『喜歡的菜肴』來決定今天晚餐的菜單。


    (可以將搶到的紙牌作為菜肴兌現)


    這個數目,就是塞拉和薩拉斯兩個人這次所要競爭的。


    不一會兒,『菜肴爭奪戰』正式開始了。


    我輸了。


    徹底地輸了。


    我緊緊地閉著雙眼,在寬敞的和室的一個角落裏一動不動地站著。


    這個……這一場比賽……對於男子高中生來說實在不行啊。


    我微微地睜開雙眼看一下現在的情況。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場激烈的女子格鬥大會。


    所有人的浴衣裏麵僅穿著內衣。特別是那從浴衣露出的大腿是在是太過於可怕了。


    能好好參加的理由完全沒有吧。


    我可是男的吧?既然是男的話,碰到她們的話說不定就要被送去見警察叔叔什麽的啊。


    我悄悄地把手放在胸前,擋住縫在浴衣上的口袋。


    雖然現在要逃走的話還是可以,但是吃到美味的菜肴這個目的又讓我欲罷不能。


    至少,左胸的這個『伊勢蝦刺身』我竭盡全力也要死守到底的。


    就算最慘今天的晚飯隻有伊勢蝦刺身配白飯,但這說起來也是一次奢侈的享受啊。


    「相~~~川」


    雖然是臉帶著微笑,但是友紀確是來勢洶洶地跑過來。


    無論是那少年一般的明眸,還是那宛如春奈一樣愛搗蛋的小孩的笑臉,如今看來,對我來講都隻是巨大的威脅。


    這家夥,看起來意外的強大啊。


    我立刻拔腿就跑。


    不容得有一刻的猶豫,逃跑才是最大的防禦啊。


    「嗚哇啊啊啊啊!」


    「咕啊」


    友紀從側麵一記漂亮的撞擊,直接把我撞飛到牆壁處。


    「啊!新鮮的獵物到手了!」


    友紀從我後麵雙手環抱住我的腰,然後在如同背摔一樣的狀態下,我緊緊地捉住了友紀的雙手。


    「你實在是太天真了。這樣的話,你就搶不了牌了」


    「嗯!呼、嗯啊」


    友紀盡力地想把被我用力按住的手抽出來。


    「哈哈哈。別小看了僵屍的力量啊!」


    我充分地使用著僵屍的力量,牢牢地捉住友紀不讓她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盡管友紀還是盡力想把手抽出來,但可惜還是敵不過僵屍的力量。


    不過友紀加強了她手的力度


    你現在可沒工夫說些像是炫耀魔眼一樣的話哦


    「什麽!」


    「真是惡心。你們兩個那能聞到洗發水香味的頭發真讓人覺得惡心」


    眼前站著的,是能看到穿著白色內衣的塞拉。看起來塞拉應該是經過了一係列相當激烈的戰鬥吧。浴衣淩亂,如同醉酒的大叔一樣把肚臍露出來了。


    難道說,塞拉和友紀兩個人聯合起來了嗎……


    為了這場戰鬥每個人都竭盡全力,不惜一切,無所不用其極啊。


    「有這種天真想法的人是沒有任何存活下來的理由」


    塞拉突然伸出了惡魔一般的手。肩部和手臂兩處的口袋因為沒有任何防備,裏麵的紙牌隻能輕易地讓塞拉拿走,接下來的目標是——


    我從友紀手中拚死保護著的胸部的口袋。


    隻有伊勢蝦是不可以啊!


    「嗯,真是不幹脆呢」


    「就是呀,一點都不幹脆啊」


    「不用說到這種地步吧」


    我的身體被扭曲著,背部感受到友紀臉頰的溫暖的同時,我的臉被塞拉狠狠地踢了一腳。


    因為這全力的一擊,我全身都脫力了。


    趁這時候,友紀用一記漂亮的背摔把我的後腦撞在了榻榻米上。


    在我的腦裏,預示著比賽結束的銅鑼咚咚地響著了。


    力盡的我癱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塞拉翻找著我的浴衣。


    在這時候,我想到了反擊的方法了。我抓住塞拉的浴衣,然後就保持著這樣站起來——


    啊,不行啊。這個完全不可能啊。因為我被她們踩著,就像是打算把我踩壞了那樣。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最後的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我全部的紙牌都被塞拉搶走了。


    是的,就連伊勢蝦也……全部都沒了。


    可惡的塞拉友紀組合啊。


    我像小鹿一樣站了起來。不對,我可是老虎啊。


    所謂的老虎,就是為了食物,不擇手段,向身邊所有能吃的都發起進攻的啊。


    在這戰場裏,我要把塞拉拉進殊死搏鬥中。


    要是這樣的話,隻能這樣做了。


    我要讓那些家夥為她們所做的感到後悔。


    在我的附近,有一位感覺弱質彬彬的女性。那是一位有著及肩卷發的女性,從背影看來就可以知道是一位美人。看起來大約是十九或是二十歲吧。


    「


    嗚哦哦哦哦哦哦!」


    沒有一絲困惑的我,大聲叫喊著,從身後對這名女性發起了突擊。


    因為突然的叫喊聲而轉頭一看的女性,露出了被嚇到了的表情。啊,樣子果然也很可愛啊。


    就算如此,也不可以放過她!我是一隻老虎!是需要加藤清正到來才可以製服的老虎!


    「呃啊!」


    啪。


    我伸出去的手好像被什麽碰到了,然後整個人就被摔到了榻榻米上。


    那家夥……這就是所謂的合氣道麽。然後我被直接扔飛。失去意識的我在空中輕飄飄地飛舞著。


    實在是太大意了。心底不知何處,還殘留著一絲愧疚的心情。


    所謂的吸血忍者,實際上就是超人軍團啊。這麽重要的事我竟然忘掉了。


    太天真了我,竟然遺漏了這點。


    然後,我的口袋被認真的搜尋了一遍,確認了一枚紙牌都沒有了的時候——


    「辛苦你呢」


    她用一臉憂傷的神情看著我,然後拍了拍我肩部的口袋。


    口袋已經全空了。……於是,她,悄悄地,把一枚紙牌偷偷地放進我胸前的口袋裏。


    我哭了。


    因為她的這份溫柔,因為空虛感,我哭了。


    我看了一下剛剛收到紙牌,上麵寫著『蘿卜泥』。


    我哭了。


    我要認真了!事到如今,就算是被別人叫做變態我也不會退縮了!


    我要吃到美味的晚飯啊!


    就用nt的明鏡止水的爆seed的零式係統的trans-am來戰吧!


    100%……200%……300%……


    沉下腰,積蓄力量。


    是時候爆發了。所有的感情和煩惱一掃而空——此刻,我已化身為修羅了!


    察覺到我的氣勢的吸血忍者一共有三人,就向著那邊衝過去吧。


    力量爆發的形象浮現出來了,然而,我用如流水一般的動作,靈巧的來到她們三人之間。


    「咦啊啊啊啊!」


    雖然悲鳴聲如雷般響亮,但這些都是無法傳遞到已經開啟了明鏡止水究極僵屍模式的我。恐怕現在我的頭發應該是閃著金光並且倒豎著吧。……哎呀,果然還是到不了這種境界吧


    三名女性都一樣蜷縮著,無力地倒在地上。


    我的手裏,還殘留著稍大的『胸部』的觸感。


    「呼……」


    我把究極僵屍模式解除了。


    不行啊。果然這樣做的話,就會充滿著罪惡感啊。雖然試一下好像也可以,但這無疑就是性騷擾的行為。


    我從她們三人胸前的口袋裏一共取得了三枚紙牌。


    然後把反了的紙牌翻過來看。


    在那上麵寫著的是——鱷梨。嘛,是食材的話已經值得高興了。


    但是,我再好好的看一下——上麵其實寫著的是『笨蛋』。 (譯注:アボカド(鱷梨)→アホカド(笨蛋卡))


    ………………可惡啊————————!


    笨蛋嗎?是啊,我就是笨蛋啊怎麽辦!


    地球上的各位!哪怕隻是一點點都好,請分給我幾點濁點吧!一番祈求之後,我開始看下一張紙牌。(譯注:之前的鱷梨和笨蛋的字就差在濁點的有無上)


    第二張。『阿伏伽德羅』


    ………………可惡啊————————!


    雖然我是說了想要些濁點!雖然我是這樣說了!


    但是這個構成一摩爾物質所含的粒子(分子、原子、離子)數量的比值(參考wikipedia)我一點都不需要啊!


    我想要的隻不過是鱷梨而已啊。


    我一邊向神祈禱著,一邊翻開了第三張紙牌。出現了,是『鱷梨』!


    「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情不自禁地擺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yes!yes!yes~!


    再做了三次勝利的姿勢之後,我再一次認真地看著這張寫著鱷梨的紙牌。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為什麽……………………會那麽想要鱷梨什麽的啊……


    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


    陷入了莫名的挫敗感的我,突然覺得好像被什麽摸了一下臀部。


    ……我被這嚇得起雞皮疙瘩。


    「嗯。真是不錯的臀部啊……可惜口袋裏麵什麽都沒有了啊」


    聽到了這把熟悉的聲音,我一邊用手按住自己的臀部,一邊走到牆角躲避。


    那裏站著的是翹著雙手,身上穿著破爛的浴衣的薩拉斯。


    一點都沒變啊這家夥,又是突然間從背後出現。


    「這是性騷擾啊!毋庸置疑,這絕對就是性騷擾啊!」


    何等高超的技術啊。但是,並不隻是很快速的亂摸,而是很溫柔地來回撫摸著。薩拉斯在這方麵果然是專家啊。


    「好像費了很大勁的樣子哦,darling」


    「你也是嘛」


    薩拉斯的衣服,已經破爛得像是泰山穿著的衣服一樣。


    「什麽啊,這樣的話活動起來反而會更方便。托這個的福,我很輕鬆地就拿到了不少紙牌了。你這家夥現在一共拿了多少張了?」


    薩拉斯稍微拉扯了一下浴衣,黑色的內褲若隱若現。


    「我現在就隻拿到了四張而已啊」


    看到我隻有鱷梨和蘿卜泥兩樣食材的時候,薩拉斯投來了憐憫的目光。


    「這個……真的是災難啊。不好好努力的話,就會變得像其他人一樣沒有晚飯吃的咯?」


    這些全都是塞拉和友紀兩個人的責任啊。


    「我明白啊」


    我正想要將揮揮手『快點給我消失吧』地將她趕走……


    塞拉和友紀——對啊!我找到了方法了!


    我用力的按住了薩拉斯的肩膀。


    「怎,怎麽了?難道說darling你想接吻嗎?」


    因為肩膀突然被按住,薩拉斯如同少女一般臉頰變得通紅。


    「薩拉斯,不如和我組隊吧?」


    「謔。這個提議好像挺有趣嘛」


    既然塞拉和友紀組隊的話,那麽我和薩拉斯組隊什麽應該也沒有問題。這樣的話,我就再也沒必要觸碰女性的身體了。


    我和薩拉斯握手,預示著合作關係正式確立了。


    「今天就用這隻手來吃麵包吧。」


    「沒必要一一向我報告啊」


    從那開始之後的10分鍾裏——我和薩拉斯就獲得了像山一樣多的紙牌。


    戰術是這樣的。


    我裝作趴在地板上的樣子→吸血忍者就會過來襲擊→薩拉斯從大意的吸血忍者那裏輕鬆地拿走紙牌。


    ……完全就是個誘餌罷了。


    嘛,這樣是沒有問題。是沒有什麽不好——


    「但是為什麽這種戰術竟然會進行得如此順利的啊!」


    不明白,真的完全想不明白。


    「因為你這家夥的臀部可是眾人的獵物啊」


    突然間竟然出現了一個如次具有衝擊性的事實!


    「隻有你是這樣想的吧」


    「啊,能滿懷愛意接受這個的看來就隻有我一個人吧」


    「你說謊!快把你的口水擦幹淨」


    聽罷,薩拉斯用浴衣的袖子擦了擦嘴角。


    這個時候——


    「啊呀啊呀……變態同好聯手了呀……真讓人覺得惡心呢」


    「什麽嘛相川,如果說要組隊的話,我本來還想和你組隊的呢


    」


    走出來的是塞拉&友紀。


    她們兩個人,所有的口袋都裝得滿滿的。


    「友紀……隻有你是不可以饒恕的」


    「嗬嗬,來決一勝負吧,相川」


    哈啊啊啊……究極僵屍模式啟動!


    刹那間——穿著浴衣的四人展開了激烈的對戰。


    塞拉和薩拉斯兩個人就像掌握了北鬥神拳的精髓一樣高速的戰鬥著。動作快得無法用雙眼捕捉到。


    至於我和友紀——


    「嗚啊啊啊啊!」


    「呃啊啊啊啊!」


    隻是在那裏很普通的對打著。


    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小朋友在那裏吵鬧一樣。嘛,就算說是在那裏調情也不為過。


    調情的想法完全沒有啊。我明明是想要進行一場壯絕的戰鬥的。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必須使用更加下流,更加無情的手段!


    「抱歉啦,友紀!」


    我鼓起了勇氣,向著那e cup的胸部伸出了手。


    當指甲感覺到一陣柔軟的觸感時,我立刻從友紀左胸的口袋裏把紙牌拿走。


    友紀「啊……」的叫了一聲。那個如此男孩子氣的友紀,臉漸漸地變得緋紅,就像害羞的少女一樣躲避著我的視線。


    「相川……這個……怎麽說呢……」


    受到致命一擊的友紀蜷縮著身子,雙手在胸前緊緊地握著。在變得語無倫次的同時,身體也扭扭捏捏地動著。


    要是是這樣的態度的話……


    「……抱歉了」


    我已經不忍心再下手了。


    我把到手的紙牌還給了友紀,好好反省了自己的得意忘形。


    於是,這場菜肴爭奪戰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在突然從少年模式變成少女模式的友紀恢複過來的期間,因為忘了讓薩拉斯把一起獲得的紙牌分給我,於是我隻獲得了這些菜肴。


    因為被同情而獲得的蘿卜泥。


    開啟了究極僵屍模式而成功入手的鱷梨。


    還有什麽呢……啊,有辣椒啊。胡椒鹽什麽也可以隨便用呀。


    雖說這是孕育出了一日一蘿卜,醫生遠離我這條格言的食材——


    但是,就隻有這些……嗎?


    我擦了擦眼淚,把蘿卜泥和辣椒混合做成紅葉卸。


    ……………………我,為什麽會做了這種蠢事的呀。


    我瞬間變得意誌消沉了。


    這樣做的話不隻是會變得更加痛苦而已嗎?


    今天一整天,總覺得自己不停的因為抱著總之就試試看的心理而失敗。


    這就是所謂的,厄日嗎?


    「相川……這個……如果合適的」


    還沒有恢複到以往狀態的友紀,臉頰還是紅紅的,向我遞來了一份菜肴。


    「謝謝了,友紀」


    友紀遞給我的菜肴是——番紅花拌飯。


    這個太難得了。


    雖然說這個真的太難得了。


    不過這玩意不是要陪著咖喱一起吃才最合適的嗎?為什麽就隻把這個給我呢。


    嘛,總而言之先放點紅葉卸進去一起吃吃看好了。


    …………………………太好吃了。


    出乎意料的美味啊。紅葉卸的味道很不錯,僅僅隻是配上飯一起已經足夠美味了。


    眼淚……也很美味啊。


    能吃上一頓,真的是太好了。


    「為什麽,步你會一邊吃飯一邊哭的?就像幹了的河童一樣令人惡心」


    正吃著原來屬於我的鮮嫩的伊勢蝦的塞拉說道。看起來好美味的樣子啊。


    看到這個,我又再次淚流滿臉了。


    「喂,darling。我可以把我的飯菜分一些給你哦。嘛,條件也很簡單,你隻需要趴在地上就好了」


    一臉了不起樣子的薩拉斯說道。和塞拉的一樣,餐桌上成排放著多得快要擠出來的飯菜。


    「這樣的話,我想要咖喱」


    我立刻趴在了地上。然後,薩拉斯像幽靈一般迅速地走過來,向著我的臀部——


    「果然還是不需要了」


    然後薩拉斯又迅速地回到座位上。


    「不如我給你豬耳吧」


    說罷,薩拉斯一下子就在番紅花拌飯上麵鋪滿了豬耳。番紅花拌飯,簡稱薩拉斯。(譯注:サフランライス→サラス)


    因為我的臀部逃過了一劫,所以隻能換來豬耳朵。味道雖說是很不錯。


    但是還是想要塞拉的伊勢蝦啊。我把目光又投向了塞拉。


    塞拉正愉快地享用著晚餐,馬尾也隨著擺動著。


    「真拿你沒辦法。那我把我的『天才的指甲垢』也給你好了」


    這不可能的啊。


    「你啊,能不能不要溫柔地把你不需要的東西給我啊」


    「相川……不如……我們一起吃吧……」


    然後到友紀。你這家夥為什麽情緒會如此低落的啊。趕快找回以往那種像在庭院裏來回奔跑的小狗一樣的狀態啊。


    友紀把她的餐桌和我的連在一起。然後肩膀緊緊地靠過來一起吃飯。


    這時,突然有一陣奇怪的感覺湧現。我向薩拉斯問道。


    「最後,你和塞拉兩個誰獲勝了?」


    「我現在也很在意呢。喂,統計的結果出來了嗎?」


    薩拉斯大聲地問道。然後,剛剛把蘿卜泥分給我的卷發吸血忍者拿著麥克風,讀著類似記錄的東西。


    「好了,投票結果現在終於出來了。這次的優勝者是——欸,竟然是薩拉斯巴迪和塞拉菲姆兩人並列第一呢」


    聽到結果之後,塞拉和薩拉斯兩人突然同時露出了微笑,站起來握手。


    「看來,決鬥又得留到下一次了」


    「恐怕是呢」


    看起來是兩人意料之中的結果。難道說,她們每次都是拿到一樣的分數嗎?


    在熱烈的鼓掌聲中,兩人重新就座了。


    除了我和友紀之外,全部人看起來都很高興的樣子。


    就這樣大概經過了三十分鍾——


    「嘛,因為我明天還有點事,請允許我在此先行告別了」


    一副要離開的表情的薩拉斯站起來說道。


    因為明天還有現場演唱會的啊。


    「請等一下。現在勝負未分,你難道是打算要逃走嗎?」


    已經吃完飯的塞拉擦著嘴角,抬頭看著薩拉斯。還有許許多多沒有吃完的料理放在餐桌上。


    塞拉露出一副不決一高下誓不罷休的表情。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麽?


    薩拉斯一臉困擾的樣子,看起來又有點不是所措。


    「薩拉斯,明天的演唱會是從幾點開始的?」


    吃完了番紅花拌飯而六分飽的我也抬頭看薩拉斯問道。


    「嗯?按照計劃的話是從下午四點到六點」


    「這樣的話,早上再回去應該也沒問題吧?拜托了,就算是幫幫我吧」


    塞拉還是老樣子,友紀則是和平常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我隻有薩拉斯可以依靠的啊。


    現在一想到薩拉斯要是不在了的話,我就覺得非常的不安了。


    如果說計劃是從早上開始的話就算了。不過既然是從傍晚開始的話……應該可以吧?


    我偷偷地注意著薩拉斯的表情,這時候薩拉斯可愛地笑著。


    「既然darling都這樣說了——那就沒辦法咯」


    聽到我說她非常重要後感到愉悅的薩拉斯向我送來一記秋波。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我被


    塞拉怒視著。


    「呼。既然這樣話,我想先去洗個澡」


    塞拉用手扇著站了起來。


    嘛,經過了那如此激烈的戰鬥也難怪。


    「這樣的話,去洗澡吧」


    就這樣,吃完晚飯的美女有說有笑地向著溫泉走去。


    在這歡聲笑語中,隱約傳來了友紀的聲音。


    「相川,你也一起去洗澡嗎?」


    友紀像是有什麽東西塞在牙裏,小聲地咕噥著。


    「嘛,之後再去吧」


    聽到這個之後,友紀又小聲地咕噥道。


    「哦……那,不可以偷看哦」


    「知道了啦」


    「不來偷看嗎……」


    不知道為什麽友紀好像覺得有點遺憾地低著頭。


    唉,真的完全不明白那家夥究竟想怎樣。


    那麽,想到吸血忍者應該全部人都進去了溫泉之後,我一個人拿著柔軟的浴巾向著浴場走去。


    我一邊哼著尾崎豐的歌,一邊在更衣室裏把浴衣脫下來扔在一旁。


    一看見那到處散亂在地的浴衣和浴巾,我也變得想和男性朋友一起嬉戲一番了。


    我從像是祭典過後一片狼藉的更衣室出來,向著浴場走去。


    先是把身子清洗幹淨,然後澆點熱水暖暖身。準備好了,let"s 溫泉time。


    欸,是石頭包圍著的露天浴場啊。隱約能聞到硫磺的氣味,正讓人感覺是來到了溫泉。


    將水浸到肩膀,發出『啊~』地感歎


    看到這個,我第一次覺得參加這次吸血忍者的聚會也不錯嘛。


    我感受到身體因為浸泡在這熱水裏慢慢地恢複過來。


    溫泉什麽真的太棒了。


    要是這裏也有猿猴一起浸泡的話那就更有一番風味了。


    「啊,好棒的溫泉啊~~」


    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道。


    這時我突然看到旁邊好像有什麽寫著。原來是溫泉說明書啊。


    『使用這個溫泉的話可能會有風濕、腰痛、痔瘡、燒傷、幻覺等不良反應。如果是非忍者人群要使用的話請耐心等候』


    ………………欸?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開始覺得有點混亂了。好像還有些什麽在,不過因為蒸汽看不清楚。


    哎呀——欸?怎麽覺得……意識好像變得模糊了。


    「這不太妙啊」


    我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


    「嗯?還以為是誰原來是my darling呀」


    有人回答道。


    因為黑暗,我沒有注意到薩拉斯在岩石的另一邊。我繞到岩石另一邊,薩拉斯出現了。


    她把一頭長長烏黑的秀發梳起來——喂不對!


    「薩、薩拉斯?你你你你你是在什麽時候來來來來來來來這裏的」


    「真狼狽啊,你這個裸體大將」


    薩拉斯麵無表情地盯著正遮擋著胯當抖個不停的我。


    畢竟薩拉斯她!那個變態薩拉斯她——!


    「為什麽你會什麽都沒有穿的啊!」


    我一邊用手遮擋著臉一邊叫道。


    「你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可愛而又笨蛋。你不會想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在這裏全裸才是正常吧」


    雖然話說得非常正確,但是鼻血都要出來了。


    什麽都沒有穿,而且也沒有任何遮掩的薩拉斯。


    嘛,大概就像是不知道哪裏開啟了快速滿級的秘籍之後閃耀著耀眼的白光,重要的部位完全沒有看到。


    「不要一邊說話一邊從旁邊滑過來啊!這太嚇人了啊!」


    「為什麽要遮掩著胯當逃走呢?真是奇怪的家夥呢」


    奇怪的是你才對吧!雖然想這樣說,不過沒有說出來。


    用忍者的速度迅速走到我麵前的薩拉斯,就像坐著椅子一樣在我身前坐著,把身體靠過來。


    一股洗發水的清香從薩拉斯剛洗好的秀發飄進我的鼻裏。現在溫泉的味道已經被那甘甜的清香取而代之了。


    「為什麽你要坐在這裏」


    「嘴上是這樣說,其實你很高興的嘛」


    「一點都不高興啊」


    「還是說,你坐在我前麵呢?能夠給darling的屁股當坐墊,我也很樂意哦」


    「不用客氣了!」


    雖然我想逃走,不過手臂被薩拉斯捉住了。


    薩拉斯保持這樣,緊緊抱住我的手。


    「喂,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樣不好嗎?有我留下來在這裏陪你。這點好處,就讓我占了吧」


    薩拉斯從背後緊緊抱住我。我有種頭快要爆炸的感覺。


    嘛,強求她留下來的也是我,雖然想要犒勞犒勞她,滿足她的心願,不過感覺這樣下去的話我就要踏上大人的階梯了,以後就連青椒也能美味地吃完。


    隻有那個是……隻有那個是……


    「我聽其他人說,沒想到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已經開始聽不清薩拉斯的聲音了。


    「喂,怎麽了?my darling哦」


    啊,頭好熱啊。碰到了胸部的手,被觸摸著的每一寸肌膚,這些都讓我變得熱血沸騰了。


    「欸?啊,嗯。能留下來真是,太感謝你了」


    全身赤裸的我,正被一個裸體的美少女這樣緊緊的抱住——


    不妙啊。再這樣下去的話會變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這樣下去甜點都要被烤成煎餅了。


    欸,頭頂好像冒煙的樣子啊。


    「薩拉斯!」


    這時候,友紀來到了。


    這是名符其實的修羅場啊。一瞬間,溫泉就修羅場化了。


    「你、你你你們兩個究竟在這裏做什麽啊!你們是考拉嗎!」


    看到了我和薩拉斯兩人,而且還看到了薩拉斯把我當成是浴缸、當成是無腿靠椅那樣坐著,友紀憤怒地滿臉變得通紅,咚的一聲也浸入了溫泉裏。


    友紀就像不想讓我看到一樣抱著身體,把嘴浸入溫泉裏咕噥咕噥著。


    「嗯。這個要比普通的溫泉舒服的多哦。梅露·修特羅姆也要來試試看嗎?」


    「欸?我……」


    ——就算了,友紀應該是想著這樣拒絕她的吧,但是她又語塞,又把嘴浸到溫泉裏繼續咕噥著。


    「不要這麽見外嘛,來吧」


    手突然被用力一拉,友紀和薩拉斯兩個人的位置交換了。


    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局部蒸汽比較濃而重要部位全都看不見的友紀現在確實就坐在了我的前麵。


    然後,友紀把我的手從薩拉斯那裏搶過來,把我的手當成雲霄飛車的安全扶手一樣緊緊的繞著。


    啾。


    「嗯……雖然覺得這個很害羞,但感覺,還不錯呢」


    露出一副幸福高興表情的友紀貼著我的身體。


    我……究竟……在做什麽啊。


    頭頂好像要冒煙了。


    薩拉斯好像明白是什麽意思那樣點著頭。


    就在這時候——


    「這是在做什麽?真是太令人不爽了,簡直就像是不選擇『同意』這個選項就無法進入的網遊一樣兩人不爽!」


    那不是必要步驟麽!完全不會不爽啊!


    卷著毛巾的塞拉也來到了。


    「你這家夥也來了啊?」


    「哈?」


    「這樣感覺好幸福呢~」


    啊咧?總覺得友紀好像恢複到少年狀態


    下的表情了。就像是發條擰滿了的的玩具一樣。


    「原來如此啊」


    塞拉還是卷著毛巾直接浸入了溫泉。然後伸開手,用腳掌對著我。


    嘭……


    毫不留情的一記前踢……吃了這一腳後我的頭真的冒煙了。


    這就是在我失去意識的五秒前還記得的事了。


    那究竟是夢,還是因為溫泉的功效所產生的幻覺?


    我大概是因為溫泉的問題有點頭昏腦脹了……一睜開眼,我就發現自己穿著浴衣,置身於一個堆滿了墊子的——戰場。


    「gogogogogogogo!」「快拿子彈過來!」「醫生在哪裏!」「突擊!」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我用力地擦了擦眼,希望能好好看清楚究竟正在發生什麽。


    是剛剛進行菜肴爭奪戰的地方啊。榻榻米上堆滿了墊子,沒有一點的縫隙。


    然後是,那堆得高高的應該是當做堡壘的被子,和一邊躲在陰影處一邊躲避著飛來飛去的枕頭的少女們。


    那個……要說是發生了什麽的話……


    根據目前為止我對現在狀況的了解,不需要很多時間就能得出結論了。


    這個是,扔枕頭大戰。


    恐怕應該是分成了塞拉和薩拉斯兩個陣營,然後進行扔枕頭的生存遊戲吧。


    我,應該是屬於哪一邊的?


    現在,戰況又是怎樣的?


    「清醒過來了啦,相川」


    笨蛋友紀臉帶著爽朗的表情說道。


    淩亂的浴衣。盡管應該洗過澡但被香汗沾濕了的肌膚。毫不害羞的開著腿,因此剛替換的粉色內褲也盡收眼裏。


    不過因為這太過爽朗的表情,一點色情的感覺也沒有。


    「友紀——」


    那個就像是晚熟的年級委員一樣奇怪的友紀不知去了哪裏。在我麵前的,是一如既往——不對,是比平常更值得信賴的『吸血忍者』。


    「不好意思,相川。不過可以麻煩你和我立刻到那裏嗎?」


    友紀指著的地方,是一座和現在眼前一樣的墊子堆成的山。而且,在那裏的陰影處,有不少橫躺著的少女。


    「難道說,她們已經死了?」


    「是啊。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到那裏死守著。準備好了嗎?」


    「嘛,也隻能這樣做了吧?」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還是先按著友紀的話去做吧。


    總覺得這聽起來挺有趣那樣。


    嘛,暫且先撿起三個掉在附近的枕頭。


    「走吧,相川!」


    我把浴衣像披風一樣翻卷起來,然後和友紀一起跑到墊子上。


    「援護射擊!」


    那把聲音是薩拉斯的啊。這樣的話,薩拉斯就是我們隊的一份子了。


    塞拉的身影——沒發現啊。也是同隊的嗎?啊,這是塞拉和薩拉斯的戰鬥。那塞拉應該是在敵方那邊了。


    飛來飛去的枕頭猶如驟雨一般猛烈。


    從墊子堡壘裏探出頭的我方隊友們,被枕頭攻擊一擊擊倒。我和友紀在這人群當中飛快地奔跑著,好不容易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穿過了看來並不是死了而是睡著了的吸血忍者們身旁,躲在堡壘後麵的友紀趁著機會喘口氣。


    「喂,友紀。就算被砸到的話不是也不會死的嗎」


    「相川你太天真了。隻要被這個『絕對安眠枕』打中了頭,隻要一發——你就會……哦?」


    大概是想說隻要被擊中了一次就會睡到了吧。


    太厲害了這枕頭。


    平常也想要一個啊。


    每家每戶都會想要一個那玩意吧。


    友紀利用對方的一絲鬆懈,投出了一記枕頭,精準的打在了敵方的臉,目標吧嗒一聲地倒下了。


    很快,戴著紅十字臂章的女性跑過來,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了。她們搖了搖頭,然後在傷員的身上啪的貼上一張紙。


    啊,還真的是一擊就會睡著了。


    呼……剛剛還如暴風雨一樣的聲音消失了。


    每個人都隱藏著自己的氣息,變得鴉雀無聲了。


    畢竟是扔枕頭大戰,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子彈的數量。


    和真正的戰爭不一樣,這個子彈的數量其實並不是那麽多的。


    雙方都在注意著這一點。


    再這樣下去,彈盡糧絕是遲早的事。


    不過要是看一下兩個陣營的正中間……


    在那戰況最激烈的最前線裏,有許許多多的枕頭和死者……啊不對,是寢者。


    那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站立過的未知世界。


    「隻要能把那裏的枕頭回收回來的話就能贏——大概吧」


    「好厲害,相川!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就到那裏去回收枕頭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


    「隻要是我們兩個一起,沒有做不到的事啊!」


    話剛說完,友紀就從堡壘裏向前探身。


    唉,真是的。


    友紀低著身子,一邊扔著枕頭牽製著,一邊向著最前線跑去。


    能夠看到一個朝著到達目的地的友紀揮起枕頭的一個吸血忍者。


    完全成為了目標了。她們是算準了友紀會去那個地方的啊。


    萬事休矣了嗎——絕望的友紀閉著眼。


    啪……


    怎麽會讓你得逞的。


    我的攻擊成功的擋下了瞄準友紀的狙擊。


    「謝謝你……相川」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友紀兩脅夾著枕頭後連忙撤退。然後我就用掉在最前線的枕頭攔截下瞄準著友紀的攻擊,守護著她的背後。


    這就像是在玩打地鼠一樣。


    把突然冒出的吸血忍者的攻擊逐個逐個地精準攔截下來。


    在我們這樣配合的這段時間裏,再也沒有人探出頭來了。


    就是現在——我也應該要撤退了。


    右邊可以,左邊也沒問題。


    咚……


    當我聽到被枕頭打中的聲音時,我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


    我回頭一看,是大量散布在地的枕頭和向前傾倒的友紀。


    她的後腦——被殘忍的子彈直接命中了。


    不可能……現在應該誰都沒有探頭出來才對的啊。


    我環視了四周,完全沒有發現敵人的蹤影。誰也沒有投出枕頭。


    這是看不見的子彈。


    「衛生兵快來!」


    薩拉斯怒吼道。


    「友紀!友紀!快睜開眼啊,友紀!」


    我緊緊地抱著友紀,輕輕地拍著她的臉。


    「相川……我,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困啊」


    友紀迷迷糊糊的,力量不斷地從她身體消失。


    「不要放棄啊。你應該還能再吃一記才對的啊」


    聽到我的話後,友紀像少年一樣嗬嗬的笑著看著我。


    我明白那隻是友紀在逞強笑著而已。


    戴著紅十字臂章的我方吸血忍者來到後看到了友紀。


    然後,她們無濟於事地搖了下頭,在友紀的額頭上啪地貼上紙。


    『梅露·修特羅姆,於此長眠』


    我強忍著絕望站了起來。


    「你們這幫家夥……」


    我明明是想說些什麽的,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想發泄這滿腔的怒火。我想狠狠地挖苦像塞拉那樣的對手啊。


    我現在想盡可能地發泄我的情緒啊。


    「你們這幫


    家夥的內褲是,什麽顏色的————啊!」


    結果,說出的話不過是性騷擾罷了。我為此稍微道歉一下之後——


    啪……


    頭的側部,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衝擊。


    一股脫力感衝擊全身。


    ……側麵……嗎?


    不可能。那裏明明,隻有寢體而已啊。


    而且也沒有任何敵方陣營的人發動攻擊。


    這是……這麽一回事……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我勉強地站著,搖了搖頭。這時候隱約聽到了什麽人在說話。


    「因為你真的太惡心了,所以不知不覺就打中你了。差一點啊,明明是想在這裏一直潛伏著的——」


    在寢體山裏突然站了起來,綁著馬尾的少女。


    塞拉!


    這家夥……混在寢體裏,一直在那裏潛伏著嗎!枕頭遲早會消耗完也好,有人會來這裏回收枕頭也好,全部都在她的計算之內。


    原來如此,難怪敵方沒有人來這裏回收枕頭啊。


    不是因為不敢行動,隻是為了把我和友紀引出來而已。


    已經不行了。


    大腦已經感覺轉不過彎了


    不,感覺天旋地轉。


    啊咧?這裏是哪裏。


    意識——開始朦朧了


    隱約聽到一點聲音。


    「dar……嗎……」


    一陣耳鳴之後,聲音又不能很好的聽到了。


    總覺得很困……


    很快在旁邊,我覺得好像看到了帕特拉什那樣的狗。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因為雨聲醒了。


    雨滴猛烈敲打著屋頂的聲音。沿著屋頂留下的瀑布的聲音。


    還有那把窗戶吹得搖得搖搖晃晃的,強烈的風聲。


    在我的周圍,都是還在睡覺的少女們。我把額頭上寫著『相川步,於此長眠』的紙撕掉,擦了擦朦朧的睡眼。


    嘛,還是先刷牙洗臉去吧。


    「早上好,my darling」


    第一聲安靜的聲音。


    穿著浴衣的薩拉斯,今天看起來並不像以往那樣一臉了不起的樣子。


    薩拉斯坐在無腿靠椅上,遠眺著窗外充滿著哀傷氣息的景物。


    「一副沒什麽精神的臉啊」


    我伸著懶腰站起來。


    薩拉斯漂亮的臉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陰雲密布的樣子。


    「嗯。其實是因為台風好像要來的樣子」


    不甘心的薩拉斯咬緊嘴唇。


    「台風……」


    這雨聲,原來是台風的原因。


    這樣說的話,確實挺像是站在正在經過的電車旁邊那樣厲害的聲音。


    「嗯啊。而且因為台風的影響,現在纜車動不了」


    「那就是說,現在下不了山嗎?」


    啊,那樣的話真是麻煩了。春奈和優兩個沒問題吧?


    「聽說現在好像要在這裏再住多一晚呢」


    塞拉搖著頭走進了房間裏。


    「這樣呀…………但,薩拉斯,今天可是……」


    到這,我總算是明白薩拉斯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是啊,今天我要舉行現場演唱會」


    對啊。今天可是薩拉斯偶像出道一周年的紀念演唱會。


    我的心髒咚咚地跳得飛快。


    現在這樣的話不是很不妙嗎。


    「……現在,幾點了?」


    「九點三十二分」


    「現在從這裏出發的話——能夠趕上嗎?」


    「隻要10點之前到車站的話」


    「喂喂,既然是十點的車,那樣早點起床的話不是就能趕上嗎?」


    「我在七點的時候就起床了啦。但是,到那時候天氣變壞的話也是動不了嘛」


    恐怕,薩拉斯已經自己想過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了。


    但是……


    隻能放棄了。


    所以,薩拉斯才會露出了平時沒有見過的寂寞的表情,遠眺著窗外的風景。


    「你是吸血忍者吧。應該還是能去的吧」


    這樣的話不可能安慰得了薩拉斯。


    「不可以小看山的啦。海拔升高的話,氣溫也會隨之下降,風力也會更強。現在,外麵的風速恐怕已經超過了每秒四十米了吧」


    「就算你說個數字出來我也不能很好了解是什麽程度啊」


    「是這樣呢。不過隻要一出去的話馬上就能明白的。人也能吹飛起來哦」


    很少見到薩拉斯會如此的悲傷。


    之前無論是什麽時候,薩拉斯都絕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過這次也難怪。偶像出道一周年的紀念演唱會。明明一直是那麽期待著,但是現在可能要錯過這次重要的演唱會。


    那個時候,假如我沒有讓薩拉斯留下來陪我的話。


    「抱歉,薩拉斯。因為我的原因演唱會……」


    「哎呀什麽啦,不是你這家夥的責任。這個誰都預想不到的。而且,台風到了,觀眾反正也是聚集不了哦。雖說是室內,也不可能。所以嘛,給我抬起頭,打起精神吧」


    薩拉斯……我真的覺得非常的抱歉。盡管是因為天災讓人無可奈何,現在就算說什麽也沒有辦法——


    但是我不可能感到不後悔的啊。


    「這樣的話來進行最後的決鬥吧,薩拉斯」


    塞拉把浴衣換成了普通的衣服。


    因為塞拉如此唐突的行動,薩拉斯有點不知所措。


    我明白塞拉想要說些什麽。


    塞拉總是能幫我出說我心裏的感受。


    「我,和你賭一下你的fans會在那裏等著。到底能不能去這種事,還是先做做看再說判斷吧」


    塞拉微笑著說道。


    塞拉現在說想要去演唱會現場。果然啊,永不放棄才像是吸血忍者嘛。


    「我也同意塞拉的提議」


    我站了起來,把浴衣脫掉。


    「你們啊……」


    「去吧,薩拉斯。啊,讓我也一起去吧,無論會發生什麽」


    隻穿著內褲的我去拿替換的衣服。


    「給,相川」


    一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已經換回普通衣服的友紀拿著我的衣服站在那。


    已經預料到我的行動了嗎……?


    友紀不知道在哪裏聽到塞拉的話後,就開始行動了。


    「真是惡心呢。就像是冷冰冰的手巾把兒一樣惡心呢」


    真煩呢。


    「走吧,相川!使我們的話,一定可以的!」


    「啊,普通人什麽的才會覺得這個不可能的吧?走吧,薩拉斯」


    我、友紀和塞拉,三個人都應該是一樣的表情。


    大家都是一副自信的樣子。


    薩拉斯終於變回平常的樣子了。自信滿溢的隊長的樣子。


    「呼呼,最近的darling還真是任性嘛」


    「是嗎?那不是和你挺像的嘛。——我這樣說會討厭嗎?」


    聽到我的挖苦之後,薩拉斯露出了笑容。


    「很高興哦」


    在這強得連呼吸都困難的台風裏,我不禁地低著頭。


    這就是,傳說中每秒四十米的風速嗎!那是一種讓人要向前傾倒但是又倒不下的風。


    稍微大意了的話,身體就會被風吹著走,最後應該就會被吹飛了。


    這不是普通的台風啊。以前從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的台風。


    穿著黃色的雨衣,身體緊縮著,在泥濘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地走著。


    要是全速


    的話,差不多能趕得到車站,畢竟薩拉斯也好,塞拉也好,她們都是比車跑得還要快的吸血忍者。


    「但是,這台風實在太強了——」


    「總之我們前進吧!」


    像風之子一樣精神的友紀,指示著一條就算台風也不需要怕的路


    不是很大的聲音很快被風聲掩蓋了。


    「友紀,你知道該怎麽走?」


    「是哦!因為我經常會爬山,所以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知道該怎麽走哦!」


    話說回來,這家夥的愛好裏好像是有『觀星』的。平時應該也會經常來這裏爬山的吧。


    因為狂風驟雨,連眼前都看不清楚。


    這種情況下,隻能相信友紀了。


    平常明明隻是個笨小孩而已。


    我們按著友紀、塞拉、我、薩拉斯這個順序向前走著。


    看到的隻有樹木和泥土。雖然是讓眼睛也無法睜開的狂風驟雨,但是睜開眼睛看卻一點雨都看不到。


    就像是在富士山的樹海裏走著的感覺。


    「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趕不上啊」


    的確,這種狀況下就算是薩拉斯也會灰心的。這樣就算是到了車站也已經花了不少的時間了吧。


    「近路什麽其實也不是沒有的啦」


    這時一臉不好意思的友紀提議道。


    「這樣的話,趕快走那條路吧。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塞拉果斷地決定了。薩拉斯聽了也點了點頭。


    「哦……但是那裏…………是懸崖哦?」


    聽到這個,大家都突然停下來了。


    就是說,從懸崖下去就是所謂的近路嗎。這個確實是直截了當的辦法。


    「怎麽辦?」


    我向薩拉斯征求意見。


    因為我是僵屍,所以就算是從懸崖掉下來應該也沒什麽問題。要是說願不願意的話,我肯定是願意的。


    但是,要是不能保證薩拉斯平安無事地到會場的話這樣一點意義也沒有。


    「那就試一下吧。盡管會很危險,但是為了fans我還是想試一下」


    「那就決定咯!好的,那就來試試看吧!」


    友紀精神滿滿這一點,現在也變得讓人覺得值得信賴了。


    為了到懸崖,我們向森林裏走著。


    步行困難得像在山裏——不對,像是在森林裏麵走一樣啊。啊,可能更像是在逆風中走那樣。


    我一邊想著這些無關痛癢的事,一邊向前走著。


    這時,終於來到了懸崖了。


    這懸崖高得像需要降落傘才能安全到地麵那樣。


    大概有數百米高吧。僅僅是站著就讓人毛骨悚然。感覺像是站在高層建築的屋頂那樣。


    原來心想大概是從四層樓那種高度跳下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但是這種高度的話——


    「行李由我來拿」


    把樹葉做成翅膀後,塞拉跳了下去。


    雖然因為風的影響不是飛得很平穩,不過隻是降落的話,看來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真不愧是忍者。就算是從這種高度跳下去也完全畏懼啊。


    實在是不能踏出第一步啊。


    「出,出動!」


    友紀鼓起勇氣全力地喊出來,然後從山上下去。之後我也沿著山滑下去。最後輪到薩拉斯。


    接近90°的傾斜。真的有一種『掉落』的感覺。


    要是晴天的話,憑著我們超越常人的能力要下去應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在驟雨潤濕後的山表、承受著呼嘯的狂風下落的話——


    「嗚哇!」


    「友紀!」


    我抓住了滑倒的友紀的雨衣。


    「darling!」


    薩拉斯也捉住了我的雨衣,然後——我們就像是遇到泥石流那樣,或是說我們本身就像是泥石流或是雪崩。


    狂風驟雨。


    因為風的原因我們被一直按在懸崖的表麵。這雖然避免了垂直落下的情況,但是還是碰到了茂密的樹木。


    然後就保持著這樣——一直翻滾著下去。


    連看走馬燈的機會都沒有。感覺真的隻是一瞬間罷了。


    「你們沒事吧!」


    看到下去過程中突然變成翻滾下去的我們,塞拉擔心地問道。


    「嗚嗚……」


    感受到全身像被用力打的痛苦,薩拉斯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好痛……」


    友紀也因為腹部被壓著身體的方向在慢慢地改變著。


    僵屍的我因為沒有痛覺所以還是能保持冷靜。但雖然如此,肩膀大概是脫臼了,跟腱應該也斷裂了。


    「我好像做過頭呢」


    受傷應該是最嚴重的友紀先說話了。


    「嗬嗬……果然,還是不能小看懸崖呢。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雖然是笑著說道,但是友紀還是一臉難受的樣子。


    吸血忍者雖然不會那麽容易死掉,但身體不像僵屍那麽結實。


    「友紀,沒事吧?」


    「啊,嗯……好像不太行啦。肋骨有幾根斷了」


    「喂喂」


    臉色完全蒼白了。


    現在往上看才好好感受到剛剛從上麵跳下來的那份恐怖。


    不是吸血忍者的話應該已經死了吧。


    「薩拉斯,沒事吧?」


    塞拉問了一下薩拉斯的情況。雖然看起來不像友紀傷得那麽嚴重——


    「還好。不過好像是傷到了腳踝吧。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治療這個」


    吸血忍者也要一個小時。要是普通人的話這應該是相當嚴重了吧。


    果然, 這樣還是太亂來了。在這樣的暴風雨裏,從懸崖跳下來。


    「步的話……嘛,隨便了」


    我雖然是沒事,但是裝作關心的樣子詢問一下也好啊。


    「哈哈,還真是欲速則不達嘛」


    薩拉斯遺憾地笑著。


    「啊哈哈哈……好痛」


    友紀笑著可笑的我們。


    果然到這這地步,也隻能放棄了吧。露出了這種自暴自棄的表情。


    「還沒有……還沒有結束的啊」


    我站了起來。脫臼和跟腱已經治療好了。


    「都說了啦,darling。我現在還不能馬上行動,而且梅露·修特羅姆還受了重傷。不可能趕得上啊」


    「為什麽你要一直說著不像你的風格的話啊」


    塞拉回答了我的話。


    「當然是不想給步添麻煩吧。很惡心吧?頭發就像收銀員嘟的掃描的那些黑黑的一樣惡心」


    誰的頭是條形碼啊!這隻是濃密而已啊!


    「帶來麻煩的是我。因此——這種事我不能不在意啊。走吧。讓我背著你」


    「darling……我明白了」


    借著塞拉的手幫忙,薩拉斯趴到了我背上,緊緊抱住我的手臂,然後我用手托著她的臀部。


    「這樣呀。呼呼,和昨晚剛好反過來呢」


    昨晚?啊,在露天浴場的時候啊。


    「是啊。要是是平常的話我的臀部就要被你摸了」


    和平常不同。當我想到現在的情況在各種各樣的場合都有可能發生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相川……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出去後轉左。一直走的話就能到車站了。剩下的,就拜托你咯」


    友紀背靠著懸崖,坐著不動,盡力地豎起拇指為我們指示方向。


    「友紀?你也一起來——」


    「我現在去的話隻會礙手礙腳的啦。不要在意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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