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虎來了有一會兒了,跟趙橋貓在一邊,等光頭李那些人出來,也在那暗處打量孫愛軍。瞅著就覺著他有點不對頭,他那麵相,看著是老實,裏頭帶著些陰狠。


    這法子是陳來虎跟周上林學的,學那古董的玩法,不也涉及到許多的古時的東西,咱這華夏文明五千年,博大精深,這東西多極了,相法沒事陳來虎也瞧了幾眼。


    按那的說道,這孫愛軍是沒空間發揮,要有空間,絕對是個陰人。


    但也沒想到被光頭李一嚇,就把李桂花拋出來了。


    估計李桂花在聽了,誰得指著他鼻梁罵娘不可。


    “你這話說的,老孫的事用得著你管嗎?你是哪裏跑出來的野種,這是倉庫!你們是來偷鋼筯的?來人!”


    他一拍手,就從後麵辦公室裏出來四五個人,都光頭李的手下。這廠子的倉庫管理員。有孫愛軍在,這大夜班,那些人就貓在那邊打撲克。


    光頭李要不為了李桂花的事也不過來,看陳來虎就一人,他就打算嚇唬嚇唬他,說不定還有點意外的收獲。


    孫愛軍老實,可是不笨,一聽陳來虎說出李桂花三字,就清楚他可能是李桂花喊來的人。這讓他心裏湧起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他相貌平平,工作也不好,李桂花跟了他,他這心裏很沒安全感,好像李桂花隨時都會偷人,或跟別的男人跑了。


    這幾個月來,他日也日了,該玩的也都玩的,這不說膩味,就是有點不那麽在乎了。


    光頭李的威壓一下,他就把李桂花給拋出來了。


    咋說的,李桂花在他眼中到底就是個鄉下人,他是城裏人,打心裏眼瞧不起她。


    但又出於她漂亮,而他是個普通男人的關係,這種複雜的情緒就更是一觸即發了。


    “你是桂花叫來的?”


    “李桂花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好好的身子骨被你糟蹋不說,還要把她把別人的男人身上推,你他娘還是個男人不是?那是你的女人啊。”


    陳來虎裝做苦口婆心的勸道,可心是已經一萬分的瞧不起孫愛軍了。


    那邊光頭李就笑:“嫂子叫你來是想做什麽?說服老孫不幹這工作?就憑她那做保姆的收入,還能養活一家人?笑話吧!我告訴你,嫂子讓大家夥玩玩,老孫在咱廠裏的日子也好過些,說不定我跟廠辦主任說一說,還能給他提一級工資。”


    陳來虎哼道:“一級工資多少錢?”


    “看你也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吧?一級工資多少錢?一百八十塊!扣掉五險一金,拿到手裏的至少也有一百六七。你們在鄉下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三五百?沒見過世麵的土貨!”


    那五個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不屑一顧的吐了口痰在那冷聲說。


    別說是他,就是這幫人,都沒一個能看得上鄉下人的。就算李桂花長得美,可在他們看來,也就是一個玩物。


    跟了孫愛軍,那就說明她眼睛有問題,也說明她是個好哄騙的。


    那還不是大家拿來玩的?那是啥?就是看著孫愛軍的麵上,這才拖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想著把她騙到舞廳裏再生米做成煮飯。


    誰知這衝出個土包子,這不是成心添亂嗎?


    不過還好,這大夜班上的,正好無聊,那邊牌天天打也沒意思,來個有意思的事也不錯。


    “是,咱村裏賺的錢少,桂花姐才來城裏做保姆,嘿,不過她呢,也不是沒著落,她那主家說了,要她肯答應,他就把婚給離了,跟她結婚……”


    這一說,光頭李那班人都愣了下,紛紛大笑起來。


    “老孫,你瞧,人家可沒打算在你這棵歪樹上吊死,人家早有別的出路了。”


    “就是,老孫,你還護著她,我就說了,這鄉下人不老實,個個奸滑著呢。就想借你這個跳板,到城裏先待著,等有了機會,還不早就跑了。”


    “哈哈,老孫,我看啊,你一直不讓咱們跟嫂子親近,可你這帽子上的顏色,可綠得很呢。”


    孫愛軍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抓得哢哢作響,那指節都快碎了。


    他自認為愛得深沉,啥好吃的都留給李桂花,這冷曖的時候也叫她注意穿衣服,就是感個冒,他也冒著雪去幫她拿藥。


    這還不算好?還幫她燉蘿卜排骨!


    她還在外麵找男人?


    就眼前這個半大男孩也是她以前在村裏的男人!


    肯定是!


    孫愛軍氣得七竅生煙,光頭李瞧他眼,就笑:“老孫啊,這家務事,有時候人在局中,就瞧不清了,我嘛,不也老跟你說,嫂子那個人,浪蕩著呢,不是你能守住的……”


    “王八蛋!”


    孫愛軍一聲怒吼,不衝光頭李去,倒衝陳來虎撲過來。


    陳來虎一聲冷笑,就這德性,就是李桂花以前浪蕩,可現在都收心了,一心對你好,可你連這話真假都聽不明白。我那是在試探你,你都不相信她。


    她還真是眼睛瞎了!


    篷!


    一抬腿就踹在孫愛軍的胸口上,陳來虎跟著上前舉拳打在他臉上,啪地一聲,一樣東西從他的嘴裏飛出來,落在地上蹦了幾下。


    瞧清了是他的門牙,嘴唇都一下青了。


    陳來虎那拳頭大半個都落在他嘴上,小半是在他的鼻梁,沒打出鼻血算好的了。


    光頭李一愣,他倒也是個能打的,可一拳放翻孫愛軍,他也做不到,怎麽著孫愛軍也算是做體力活的,做倉管沒事還要幫著扛鋼筯,一身子肌肉不說,有兩塊橫肉是跑不掉。


    “兄弟好本事,你打了老孫,我也不計較,看你們也不是來偷東西的,這事就算了。”


    也不等陳來虎說話,光頭李轉身就帶那五個倉管要走,地上的孫愛軍死活自然沒法顧了。


    才走出兩步,就從眼前衝出七八個少年,都十九二十出頭的樣子,手中持著一米多長的鋼筯,領頭的少年還有幾分帥氣,手掌拍打著鋼筯,嘴裏含著根棒棒糖。


    “頑皮!”


    趙橋一橫鋼筯,七名少年跟著他衝過去,抬手就揮在光頭李的臉上。


    這下可比孫愛軍慘多了,幾個揮舞,就讓光李頭痛不欲生。


    他也就在這廠子裏橫,在街麵上,他算老幾?


    這在外麵混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誰賣他的賬?


    遇到陳來虎這幫過江龍,他們連地頭蛇都不算,充其量就是幾條地頭蚯蚓。


    這鋼筯往死了敲,一點沒留力。陳來虎早就觀察到這邊沒裝監控,簡直是個月黑風高殺人夜的好地方。


    但幸好他沒殺人的意思,孫愛軍在地上捂著嘴,看他過來,又恨恨的直視過去。


    他倒有點種,不過,那種也就是一時之勇,連光頭李這種外強中幹的貨色都能欺壓他,他那種再大也有限。


    “晚點我就會讓李桂花搬出去,你的東西我都給你留著,但你要敢再說一句她的壞話,我告訴你,我還會回來。”


    孫愛軍狠狠一哆嗦,心裏萬分後悔。


    要知李桂花家鄉人這樣厲害,就是她再漂亮十倍他都不會跟她在一起。


    雨點般的鋼筯落下來,趙橋差點一鋼筯就把光頭李串成了肉串,好在陳來虎過來了,這些少年才壓著興奮的勢頭。


    “虎哥。”


    “都留點力氣,這麽賣力打死人不好收場。”


    踢踢被打全身掛彩的光頭李,看他睜開腫脹的眼睛,就說:“這事情就算了,你呢,以後給老子夾起尾巴做人,要再讓我知道你敢欺負……”


    “啊,這裏怎麽回事?”


    突然從後麵辦公室那裏傳來個聲音,陳來虎他們都愣住了,看過去,才發現有個女孩從那邊走出來。


    一瞧這場景,當即嚇了個魂飛魄散,捂著臉就大叫,趙橋手腳並用衝過去就把她的嘴給捂住。


    那女孩死命掙紮,弄出一副好像要做壞事,她在拚死反抗的模樣。


    “你再叫,再叫我弄死你!”


    趙橋發狠地說,女孩才不動了。


    陳來虎這時已發現在那辦公室的另一邊有個門,那女孩大概是從那邊過來的。


    瞧她長得還算襯頭,就問光頭李她是誰。


    “咱廠的廠花,廠辦主任的女兒,叫……”


    名字陳來虎都不想聽,就這樣,算廠花?


    除了那胸部大點,那臉長得……跟一條母狗似的。


    那胳膊那腿,往橫了放那就是條大冬瓜啊,這往陳村放,那連前一百都排不上吧。那些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都比她要長得好。


    可是……趙橋倒挺來勁,掐著她的脖子,一邊還拿手往她胸前摸。


    “喂喂,趙橋,矜持點!算了,你別來強的,你跟她談吧,咱們走!”


    帶著一眾少年,陳來虎摸出一把錢塞給他們,讓他們去吃宵夜,他跑李桂花那邊去了。


    趙橋把那哭哭渧渧的廠花帶到倉庫外,很正經的問她:“你想跟我處不?”


    廠花瞧他長得也俊,還個頭不矮,就吱吱唔唔半天才說出句話:“你不是來偷鋼筯的吧?”


    趙橋急著嘴過去:“我來偷人的!”


    廠花抱著他的背,在那掙了幾下,就喘著氣說:“去,去沒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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