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李紫月,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大少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隻要你沒事時候陪他過夜,算是把身子給他用用,以後你在李家的地位肯定要比現在高很多,要知道,你隻是那個傻子的侍女,可別真把自己當小姐。”


    說話的是個瘦高個,四十歲左右的摸樣,長的還算有個人樣,就是鼻毛有些長,耷拉到了嘴角。


    就在剛才,在李江流走後不久,李紫月像是擔心他一般,去三夫人的院落尋人,然後就在院落前麵的假山石後麵,遇到了恰好也在尋她的李斯清管家眭宮。


    她做出一副嬌弱的模樣蹲在地上,淚眼婆娑,渾身氣的直抖。


    抖動間,凸顯了她發育過快的胸脯,顯得極為豐滿,看的中年男子口水都流到了鼻毛上。


    女孩咬牙道:“大公子也不過是個庶出,他怎敢如此欺我,又如此辱我!”


    “哎呀?來勁了是不?”瘦高男子鼻毛一甩,叉腰罵道:“你可別忘了,大少爺雖是庶出,卻執掌家族戒律堂,明顯被老爺高看一眼,反觀那李江流,一個傻子,靠著自己是嫡出,厚著臉皮霸占繼承人的位置,但我告訴你,他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老爺怎麽可能讓一個傻子當家主,除非天塌了!”


    “還有呀。”瘦高男子越罵越來勁,“你半夜三更來這裏是為什麽?啊!別他麽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要把傻子找回去睡覺,嘿嘿,沒想到傻子一醒,還把你勾思春了,既然如此,還是讓大少爺給你去去火吧。”


    見他說的如此下流,李紫月氣的差點昏過去,喊道:“你放屁!明天我就從李家搬出去。”


    瘦高男子齷齪一笑,“放屁?搬出去?李紫月,你很好呀,竟想帶著家族財物潛逃出門?看我現在就把你抓到戒律堂去,到時候……嘿嘿,可由不得你了。”


    說完,男子從身後掏出了一根長鐵索,就要將她強行捆綁。


    李紫月見他動作,就知這人肯定早有準備,要不哪會有人半夜帶著鐵索出門,而且對方還給自己扣了罪名,不用想,肯定也早準備好了所謂的“物證”,讓自己跳進死海也洗不清。


    想到這裏,李紫月有些吃驚的想到。


    少爺怎會猜到這人晚上會來找茬?他安排我來此處又有何意?


    “咳。”


    就在此時,忽然響起了一聲咳嗽。


    瘦高男子一愣,順著聲音看去,發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個身影慢慢踱著步,由遠及近的走來,等湊到近前,瘦高男子和李紫月同時低呼。


    “傻子?”瘦高男子又驚又怒。


    “少爺?”李紫月沒想到他說來就來。


    李江流先小心的向身後看了看,發現暫時沒人追來,便背著手,似乎在懶散散步時遇到了熟人,驚喜的看著瘦高男子,“哎呦喂,這不是眭宮眭大管家嗎?”


    見他模樣,眭宮便知剛才對話已被他聽到,索性把心一橫,將鼻毛從口裏吐出,冷笑著說道:“傻子,咱們也別裝什麽開元大瓣蒜,今就把話說透,以前看你有病,我老眭心善可憐你,不願碰你,現在嘛……嘿嘿,你還是當什麽也沒發生走開好,否則……我拿你是沒辦法,但一直看你長大的秦伯,恐怕得被我拔了皮,倒大黴!”


    “倒什麽黴?”


    “倒大黴。”


    “什麽大黴”


    “倒大黴!”


    “倒大什麽?”


    “黴!黴!你他麽耳朵聾了呀,我說倒大黴!”他剛一說完,便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耍他,氣的鼻毛顫了三顫,喝道,“你這是自己找不痛快,就和那淫賊一起跟我走吧。”李江流極為誇張的長大了嘴,“嘖嘖,什麽素質,這就要打人?”


    眭宮氣極而笑,也不廢話,舉起鐵索劈頭蓋臉的向李江流砸去。


    見眭宮一出手就將體內元氣附著在了鐵索上,像是要下殺手,李紫月不禁嬌呼一聲,“少爺小心!”


    “晚了。”眭宮陰損一笑,將元氣傳至鐵尖,舞動連連,須臾間織出一張鐵網,竟將李江流同李紫月一起籠罩在內。


    他常年在戒律堂擔任執事,學了不少家族功法,自認對付一個傻子和一個小侍女,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就在他自信滿滿的當,卻看見李江流在鐵網中勝似閑庭信步,身子以古怪的角度扭動著,竟讓他抽下的鐵索落在了空處。


    對方甚至還有餘力護著李紫月,將她拉到了一顆樹後!


    “一會別探頭,小心濺了一身血。”李江流這麽說著,就把後背留給了眭宮。


    雖然對他的詭異步法有些震驚,但見自己被如此輕視,眭宮“啊呀”一聲怒叫,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後背。


    “你這人怎麽竟是搞偷襲,也太損了點吧。”李江流輕飄飄的說道,隨後也不見怎麽動作,右手向後一探,正好抓住了眭宮的腳尖!


    “啪!”李江流閃電回身,一拳打在了眭宮的小腹上。


    “嗷嗚!”隻感覺五髒挪移,眭宮被這一拳打的痛至骨髓,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摔在地上,眭宮打了兩個滾,捂著肚子邊喊道:“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活活拔了你們這些人的皮!”


    “啪啪啪!”未等眭宮說完,李江流連續扇了他三個大耳光,讓其牙齒掉落滿地,臉腫的像個南瓜。


    眭宮沒了牙有些不太適應,隻能嗚嗚的叫著,卻說不出話。


    李江流臉上猶帶笑容,有些懶散的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鐵索,將眭宮捆了個結結實實


    “啪!”又一個耳光。


    “你說你怎麽這麽賤呢?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算個人物?”


    耳光聲連續不斷的響起,打的李江流自己都感覺有些累……今夜,耳光打出的也太多了點。


    滿臉鮮血的眭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之前的憤怒開始變成恐懼,因為李江流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那副邊笑邊打的摸樣,讓李江流在他眼中瞬間變成了惡魔。


    搶在兩個耳光空隙之間,眭宮口齒不清的喊道:“住手!我是大少爺的人,你現在停手,事情還有餘地。”


    李江流笑嗬嗬的說道:“餘地?那你眼中的怨毒是幾個意思?是不是以此來無聲表達口服心不服?想在我麵前保留點麵子?你說你呀,臉都腫吃這樣了,還要什麽臉呀?”


    擼胳膊挽袖子,他繼續打!


    眭宮被這左一下右一下的耳光扇的都忘記爹媽是誰了,最後實在熬不住,哭道:“我服了,我服了,求你別打了。”


    “服了?這可不對。”李江流搖搖頭,好笑的看著眭宮,“就你那點小心思,還不是玩那套先認慫,然後以後陰我的小把戲?你還真忘了你的身份了,打你殺你我也許會受點處罰,但我畢竟還是李家少爺,誰又真敢對我如何?”


    被他一語道破心中所想,眭宮簡直要氣瘋了,並且也害怕極了,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不是傻子嗎?怎麽好像比所有人都要精?


    就連李紫月也愣住了,覺得自己這個少爺也太壞了……不過,倒是有些……恩,有些味道。


    李江流將嘴湊到眭宮耳邊,輕聲道:“你聽過暴走族嗎?你聽過街頭小霸王嗎?我呀,打過的架比你吃過的飯都要多。”


    笑了笑,李江流拉著眭宮身體縱身一躍,竟然將其帶到了一顆大樹的樹頂……將他一身衣服扒光,就這樣掛在了樹上!


    李紫月擋著眼睛,吃吃道:“你打就打了,怎麽……怎麽還做這事。”


    李江流很是體貼的將自己衣服脫下照在她身上,拍了拍胸脯,“惡人還需惡人磨。”


    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


    李紫月捂嘴道:“不好,定是戒律堂的人來了,少爺,你故意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要打眭宮?”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李江流說道:“之前在小樓裏,我從窗戶外麵看到李斯清拉著這個他向這裏指指點點。”


    “應該是要算計我吧……反正也是和後天的測試有關,果然呀,要不是我提前讓你過來,我還真不一定有機會揍他一頓。”


    聽著小院裏公孫魚的呼痛聲,李紫月終於花容失色的說道:“少爺……你不會,不會還打了三夫人吧……”


    李江流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女人嘴太賤,本沒想打她,原來計劃隻打那個眭宮。”


    “少爺,你惹這麽大的事到底是為什麽呀?”


    “紫月,你說,戒律堂會怎麽處罰我?”


    “你打了三夫人,觸犯家規,肯定要被關入無遮籠了。”


    “那無遮籠會被李斯清掛到哪裏?”


    “你打了他母親,他肯定恨極了你,要是我,我就把你掛到用來測試魂印的空地上去,後天一到,讓所有人都看到你被關在籠子裏的模樣,狠狠羞辱你。”


    李紫月眼睛忽然一亮,“少爺,原來你是要。”


    點了點頭,李江流接道:“正是如此,他們把我囚禁在那裏,我正好可以無拘無束的修煉,省的這兩天還得防備各種陰謀詭計,魂印測試時,不管如何辱我,不是還得把我放出來?”


    李紫月沒詞了,看著眼前這個壞水橫流的少爺,她突然問道。


    “少爺?”


    “嗯?”


    “你到底是什麽人?”


    “怎麽了?”


    “你怎麽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你昨天還……還智慧運轉不流暢。”


    李江流摸了摸鼻子,心說這事我可不能和你解釋。


    “我像不認識你了,你以前不這樣。”


    “以前嘛,我抽最衝的煙,打最想打的人,然後送他去最近的醫院。”


    “煙和醫院是什麽?我不懂。”


    “你不懂的多了,可惜你沒機會坐我的暴走機車。”


    “聽上去很可怕。”


    “恩,有的時候我確實很可怕。”


    望著已經可以看清眉眼,氣勢洶洶的人群,李江流揉了揉額頭,歎道:“好像下手是有點狠了……下次還真得注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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