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氣瞬間竄上了長生的腦門,長生皺眉起身,就和魂厲來到了院外。


    幾個大嬸大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緊跟其後。


    “將軍能來到這裏,說明玄武海過來的人已經失手了,我倒是傾佩的很”。


    一名白袍中年說道。


    院門口不遠處,呈扇麵形的圍了六個小聚元強者以及十來個凝真高手。


    “丫丫個呸的,有完沒完了?殺又殺不了,來白送人頭,有意思嗎你們?”長生毫不畏懼的說道。


    “哼,是誰白送人頭還不知道呢?”


    其中一名黑袍中年說話的同時,一招手,另一名青年就從他們身後,拉出來了十幾個老老小小的男人。


    這些都是長生的街坊領居,而且都隻是武者甚至還有凡人。


    他們的出現,頓時讓長生身後的大嬸大媽們炸開了鍋。


    “老楊?啊~~老娘跟你們拚了。”


    “虎哥哥,你們快放開我的虎哥哥。”


    “你們幹嘛要抓他們,快放開我男人。”


    幾個女人大喊著就要衝上去,那白袍中年輕輕一揮手,她們就全部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如非必要,我沒興趣殺這些武者和凡人。隻不過我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有這些人在手,將軍自然不會太衝動。”


    白袍中年看著眉頭緊鎖的長生說道。


    “娘,娘。長生哥,他們都是壞人,你快打他們呀。”


    其中一個隻有六七歲的男孩,看到女人們都倒在了地上,就大聲哭喊道。


    “小雜種,閉嘴。”


    黑袍中年說著就一個耳光直接扇向了小男孩,小男孩口鼻噴血倒地,生死未知。


    而那黑袍中年扇出去的手還沒收回來,一道白芒就從他的身體中閃過。


    黑袍中年愣了一愣,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腰部。


    “我最討厭別人拿朋友來要挾我了。”長生的話剛說完,黑袍男人腿根以上的上半身就慢慢滑了下來。


    “不,不,長老救命,長老救命。”


    落在地上的上半身,嘴中有氣無力的喊道,而他整個人都已衰老如皮包骨頭般。


    “哈哈,長魔頭就是長魔頭啊,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狠辣。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動手,就不怕我將你這些街坊都殺了。”


    為首的白袍中年看都沒看倒地之人,笑著對長生說道。


    “你們來是找我的,又不是來殺這些他們的。”


    “何況,別說你們有六個小聚元,就算你們十幾人全部都是小聚元,我們兩人要豁出命來想走,你們根本留不住。”


    長生冷冷的挨個看了十來人一眼後又說道:


    “等我離開了,有的是時間一個一個找到你們,然後我要讓你們每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袍中年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等你能離開了再說吧。”


    話音剛落,六名小聚元強者就衝向了長生二人。


    而長生瞬間放出了七個蟹人,魂厲首當其衝迎向了白袍中年。


    “長魔頭,你看看這是什麽?”兩方正要廝殺之時,白袍中年一聲大喝。


    隻見他的手中舉著一個透明的玉瓶,玉瓶中,一個深灰色的魂魄在扭曲著身子橫衝直撞。


    那魂魄顯得異常驚慌失措,且痛苦無比,當看到長生時,痛苦中嘴巴還一張一張的似乎是在說著什麽。


    “陳伯?”


    長生認出了玉瓶中就是陳伯的魂魄,也認出了那玉瓶就是專門折磨魂魄的攝魂瓶。


    一揮手間,七個蟹人就停手退到了身後,魂厲也站在了身邊。


    凡人的魂魄因為沒有經過修煉,所以異常脆弱。


    通常情況下,別說抽魂,哪怕是搜魂也要經曆煉獄般的折磨。


    而且在抽魂過程中,一旦魂魄出現一絲的破損,就會直接魂飛魄散。


    能將一個凡人魂魄不傷分毫,完整的抽出,至少得要兩三個時辰的時間。


    也就是說,陳伯在被抽魂過程中,至少經曆了兩三個時辰,煉獄般的折磨。


    而魂魄被抽出來後,又放在攝魂瓶中受著無盡灼燒的痛苦。


    “一個小聚元強者,居然對凡人進行如此的折磨?你也配稱強者?”長生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哈,強不強者的先不說。將軍好好想一想,若是這些人因你被殺,這魂魄也因你被滅。即便你走了,你心能安?”


    看著蟹人們都停了手,白袍中年哈哈大笑著說道。


    “公子,陳伯人已死,即便魂魄救了下來也還是會消散。不如讓他少受罪。”


    魂厲忍不住傳音道。


    白袍中年同樣,也看到了長生眼中的憤怒和悲傷,笑著就擺了擺手。


    一個穿著罩頭藍袍的男人從他身後走出。


    “長生將軍,我們又見麵了?”


    “翁子仁?南裏王朝?”


    “沒錯,是我。還得感謝你們鳴雀王朝提前布局,將你引到這裏,否則在鳴雀城我們還真沒辦法動手。”


    鳴雀城沒法動手,自然是因為屠老在。


    而這鳴雀王朝提前布局,卻讓長生疑惑不解。不過長生也清楚,這個答案在翁子仁身上得不到。


    “對陳伯抽魂之人應該就是你吧?”


    長生想起了當日樹林中,這翁子仁就是要對他搜魂。


    “沒錯,是我。將軍看我這手法可還熟練?哈哈哈哈。”翁子仁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說吧,你們想怎麽樣?”長生看著翁子仁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好。將軍不急,咱們一樣一樣來。先把你那些怪物交給我怎麽樣?”


    白袍中年大笑著說道。


    “可以,但你也同樣要將這些街坊給我。”


    “他們自然會給你,不過你需要先將你那些怪物交給我。”


    長生沒有猶豫,命令七個蟹人走到了中年身前。


    手下正要用鎖元鏈捆縛,卻被白袍中年製止住了:“用捆石繩,多綁幾根。”


    數十條黑色蛟龍筋將七個蟹人捆了起來,每個蟹人身上至少捆了有三四條。


    “你倒是謹慎,居然知道鎖元鏈鎖不住他們。現在該把人交給我了吧?”


    “將軍過獎了,你這些人突然出現不說,且沒有任何真元防護,不謹慎不行啊?”


    白袍中年說完,十幾個街坊就被帶到了長生身前。


    一旁魂厲揮手間,就將他們和已昏厥在地的鍾嬸等人放到了陳伯的院子。


    “現在呢?”長生看著中年問道。


    “現在就該這位翁大人出手,來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了。”


    “將軍隻要配合,我就會放出你這陳伯的魂魄,讓他自行消散。否則我會讓他永生永世在這攝魂瓶中受盡折磨。”


    白袍中年說話的同時,另六名小聚元強者慢慢將魂厲給圍了起來。


    “放心,你這位朋友我沒打算動他,雇主也沒付他那份錢。等事情結束,他可自行離去。”


    白袍中年看了看魂厲說道。


    “翁國師要搜魂,對吧?別這麽麻煩,而且我也怕疼,我打開識海,你直接進我識海就行。”


    長生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是驚詫無比。


    這長魔頭有病?如果搜魂,最多忍受痛苦而已。


    哪怕那痛苦真的很痛,但至少你還是你自己,而且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搜魂過後你還可以活命。


    可如果你讓別人進入了你的識海,奪舍都是小事。


    翁子仁這種專修魂力的人甚至可以在你的識海中將你的魂魄直接煉化。


    “怎麽?翁國師有什麽可擔心的?我隻想死的痛快一點而已。而且我想你對我這樣修為的人應該沒什麽興趣奪舍或者煉化魂魄吧?”


    “翁大人,我勸你還是謹慎為好。”


    看到蠢蠢欲動的翁子仁,白袍中年眉頭微皺。


    “我倒要看看這個能煉製出天階玄天丹的人,識海裏都有些什麽?”


    翁子仁說著神魂飛出就進入了長生的識海中。


    與此同時,那麵七彩龜背出現,擋在了已蹲下的長生身前,同時又出現了六個蟹人將他圍在中間護了起來。


    看到長生的動作和突然又出現的蟹人,白袍中年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媽的,怎麽又冒出了六個?


    正罵著,魂厲魂影突然飛出,刹那間就衝著他的腦袋飛去。


    白袍中年輕蔑一笑的同時,另一隻手中出現了一個未封口的攝魂瓶:


    “哼,知道你能吞噬魂魄,我們早就有了準備。”


    眼看著黑色魂影進入了攝魂瓶中,白袍中年還沒來得及高興,魂影卻直接穿透攝魂瓶竄入了他的天靈處。


    此時的翁子仁定定的立在原處,沒有一絲的動作,而白袍中年臉上,卻是出現了急劇的扭動,表情痛苦。


    剩下的六名小聚元強者在愣神了一息後,第一時間攻向了魂厲的身體。


    因為在任何情況下,修士的神魂離開軀體後,軀體就失去了任何的防禦。


    而沒了軀體的神魂,要麽去奪舍別人,要麽就消散而亡。


    他們不可能去傷害白袍中年的身體,隻能寄希望於魂厲不會奪舍成功。


    隻一道攻擊,魂厲的身體就被轟的粉身碎骨。


    六人轉而又攻向了護住長生的蟹人,蟹人因為隻有凝真修為的戰力,所以隻能在保護長生的同時被動的進行防禦。


    白袍中年的臉部依舊在急劇的扭動中,足足一盞茶功夫後,終於恢複了平靜。


    繼而開始陰沉了下來,接著望向長生,慢慢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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