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麵前正有一群人在打架鬥毆,總體來看,其實是一群人圍毆兩個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薛蟠的第一反應就是先躲得遠遠的,然後找個地方打電話給警察叔叔。隻是身邊有個小幺打扮的人一臉諂笑的過來說:“大爺,這姓馮的小子不老實,咱們這回就把他給了結了算了!”


    電光火石之間,薛蟠明白了:這群圍毆這倆人的是自己的手下啊!對了!自己好像死了!這麽說,他這是重生還是穿越了?不管怎麽說,先讓人停手,鬧出人命來可不是好玩的!


    “都給我停下!停下!大爺我要問話!”薛蟠努力表現得很有氣勢的樣子,對著那群一定是自己手下的打手們大喊。


    這些人聽了薛蟠的喊,還真就停手了。有兩個停手的速度慢了點的,還被剛才和薛蟠諂笑著說話的那個人過去踹了那兩個停手慢了的人兩腳:“叫你停手!沒聽見大爺要問話嗎?”


    被打得一臉青紫的人,見打手都停了手,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抬高下巴對著薛蟠斷斷續續的挑釁:“我……馮淵不怕……你!你……這個……禽獸!薛蟠……我馮淵……不……怕你!”


    臥槽,大哥你都被我的人打成這樣了就不能服個軟嗎?真是不怕死啊!薛蟠在心裏吐槽道,不對!馮淵?薛蟠?


    薛蟠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有個被明顯是自己手下人製住的中年人和他身邊眉間一點胭脂痣的漂亮丫頭,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這是《紅樓夢》啊!我竟然不是穿越而是穿書了!自己竟然成了呆霸王薛蟠!眼前這個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男的是馮淵!合著此時就是呆霸王把馮淵給打死的時候啊!


    給怎樣才能順利的解決這件事情呢?薛蟠在心裏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實際上不過才過了一瞬間而已:“你不怕什麽?你知道個什麽?少在那充大頭!”


    “你……你……”馮淵被薛蟠的語氣給氣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就快站不住了。


    薛蟠見了,招了招手,讓人把那中年人和小丫頭帶上來:“你好好看看,就憑這貨的德行,”薛蟠指了指中年人,“生的出來這麽標誌的閨女嗎?”薛蟠又指向了未來的香菱。


    眼看馮淵又要說話,薛蟠不耐煩的擺手:“行了行了!我也不耐煩聽你說什麽,這個丫頭是好人家的閨女,大爺我認得!哪裏會讓你買回去糟蹋了一輩子?我打你一頓都是輕的!”


    圍觀的百姓雖然覺得薛蟠忽然轉了性子很是不對,隻是想到這位爺向來跋扈,若是真有認識的人家的閨女被拐子拐了還恰巧被這位爺碰到了,又遇到還有別人想買下來,還真就是會幹出二話不說把人先揍一頓的事來。


    總體來說,此時的薛蟠隻是個被寵壞了所以有些霸道的普通紈絝。做的最壞的事情也不過是鬥雞走馬、不務正業。還真就沒做出什麽殺人放火、逼良為娼的事情來。


    薛蟠真正開始學壞,是去了賈家的家學之後,才把原本的兩分壞變成了十分也不止。所以這個時候,薛蟠這番話說出來,和他的身份心性還是很符合的,百姓們也多信了幾分。


    “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的送到醫館去,省得到時候又和人說大爺我霸道!把這個長得難看的給金陵府送去!這個小丫頭帶回去洗漱幹淨了送到妹妹身邊去!大爺我可不想把她送回家的時候還是這種瘦小枯幹的樣子!”薛蟠說完,就一擺手繼續挺胸抬頭的在街上亂逛。身後自然有那些跟著的打手小幺把他說的話都執行好。


    馮淵和他的小廝被四個人給強架著送到醫館去了,拐子和英蓮也被分別送往金陵府和薛家。圍觀的百姓一看沒有熱鬧可看了,逐漸的就散開了。也有幾個知道原身的性情的人,上前讚了幾句“薛大爺真仁義”之類的話。


    薛蟠一個眼神,就有身邊的小幺給了幾人幾個小銀錁子算作打賞。得了賞的人一見薛蟠這麽大方,又是好話不斷。隻是剛剛接收了身體的薛蟠可沒工夫聽這些沒味的奉承,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就走了——他現在十分想獨處一下。


    走了一會兒,薛蟠感覺到又累又餓。身邊的小幺就上前勸:“我的好大爺,平日裏也沒見您這麽走著的,您做什麽非讓那個丫頭片子用了您的車架?那丫頭也不怕折了壽。”


    “多什麽嘴?你知道個屁!那丫頭是甄家的!”薛蟠不耐煩和這幫人解釋,但是又怕自己高冷的話會讓人察覺不對勁,所以隻能耐著性子裝紈絝。


    英蓮確實是甄家的姑娘,她爹是甄士隱,她可不是甄家的嘛!薛蟠是故意沒說清的,隻是身邊的小幺又哪裏知道這些了,還以為是金陵城裏接過四次聖駕的那個甄家呢,立刻就閉上嘴不敢多說了。


    薛蟠覺得原身的眼睛真是瞎到爆了,這麽個光會溜嘴皮子的玩意竟然是原身的心腹?沒看見自家的主人又餓又累沒力氣走了嗎?拿出點實際行動啊!


    “你!過來!”薛蟠也不指望這麽個光是嘴好使的人了,轉頭指著跟著自己的一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幹淨利落沒怎麽出汗的打手,“把爺我背到最近的酒樓去!”


    薛蟠是真的走不動了啊。不光是累的,原身也不知道怎麽長這麽大的,作為一個紈絝,沒有一個好體力怎麽招貓逗狗?怎麽鬥雞走馬?才走了三四條街就喘成這樣,戰鬥力還沒有逛街的大娘大嬸們強悍呢,專業素質實在是太不過關了!


    但是沒關係,既然他接收了原身的身體,總有一天會把原身的身體鍛煉的棒棒噠,保證偷苞米摘果子帶著戰利品跑出去五裏地不帶停的!畢竟薛蟠上輩子十幾歲的時候可沒少幹這些事兒。但是現在,他必須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來補充自己迅速消耗的腦細胞,順便安撫驟然一下自己因為驟然穿書而激動得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髒!


    被打手背著到酒樓品嚐一回純天然無汙染綠色環保食材烹調出來的高級美食,薛蟠心滿意足的坐上了完成“送英蓮回家”任務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回了薛家。等著他的,是原身的親娘薛王氏。


    “我的兒,怎麽就帶了個丫頭回來?我聽說有人因為這丫頭和我的兒不對付,可曾拿家裏的帖子找了金陵府?新來的金陵府是你姨夫家推薦的,和他打聲招呼就能收拾了那個不長眼的。”薛王氏一邊說,一邊把薛蟠拉倒眼前上下打量。確定沒有任何傷或是不妥的地方,才放下心來。


    薛蟠聽了忍不住合計,難怪原身被養成了那麽一個霸王的性子啊!就憑這麽個無原則護犢子的親娘,原身直到現在還停留在一般紈絝的階段,還真是天性純良啊!隻是就算再怎麽純良的性子,被這麽溺愛下去也沒個好結果的。原身後來的經曆不就正好驗證了嘛!


    “媽媽說的什麽話!我也是咱們薛家頂門立戶的爺們,怎麽就非要和個不長眼的人死磕了?”


    “是!是!我兒最有氣量了!”薛王氏也是笑眯眯的回答,薛蟠無論說什麽她都覺得好。


    這頭母子兩個進行了初步的交流,那頭簾子一撩,薛寶釵帶著梳洗幹淨的英蓮就進了屋子了:“媽媽少聽哥哥胡沁,平日裏賭氣鬥狠的事情也沒少做。隻是今天卻是奇了,怎麽就這麽大度呢?還領著這麽個標誌的姑娘回來給我安置。”


    “啊!說起來,這丫頭是甄家旁支的一戶人家的閨女,我似是見過。”薛蟠臉上有點嬰兒肥、很可愛的薛寶釵,又看了看梳洗幹淨換上新衣服的英蓮,二美當前,雖然尚且年幼,但還是養眼,忍不住就“啊”了一聲。隨後又想起自己現在是薛蟠了,硬生生的就轉移了話題。


    “甄家和我們薛家也算是老親了。既然是他家的丫頭,蟠兒做得倒是很對。不該為了些閑氣耽誤了人家骨肉天倫。”薛王氏仍舊是笑眯眯的,就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做什麽都好!


    寶釵聽了薛王氏的話,也笑了,覺得自己的哥哥今天也做了件好事。


    一時間廳裏的氣氛很是融洽,直到薛蟠一個不小心放了個氣。


    “哥哥真是的!才誇了你兩句,又故態複萌了!”寶釵拿帕子捂著鼻子,嗔了薛蟠一眼,轉過頭對英蓮道:“姐姐和我回去吧!哥哥平日裏也不是這樣的,許是因為今日在外邊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呢!”又轉向薛王氏,“媽媽去找大夫來,給哥哥看看吧。莫要吃了什麽不好的,傷了腸胃。”說完就和英蓮一起退了出去。


    寶釵帶著英蓮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就和英蓮說薛蟠平日裏還是很有章法的,不會做出此等失禮的事情。又說薛蟠一出去就會給自己帶不少好東西回來,對自己很好。總之就是不希望有人對薛蟠留下壞印象。


    寶釵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原身對自己血親是真的很好。對寶釵的好更是勝過對薛蝌、寶琴好多倍。寶釵雖然早熟,但到底對自己的哥哥還是很有感情的。加上英蓮不是自家人,很怕她回家後說些什麽,以訛傳訛的壞了薛蟠的名聲。


    英蓮看寶釵的形狀,也隱約明白寶釵的意思,所以細聲細氣的說:“妹妹不用這樣,薛大哥哥是好人。若不是他,我如今還在我的‘爹’手裏不知道被賣給哪家了。”


    寶釵聽了,心裏也是喜歡的,和英蓮也有了點親近之感。


    這頭兩個姑娘離開了,薛王氏立刻就一疊聲的讓人去找大夫,又讓管家把今天跟著薛蟠的幾個小子問一遍,問問薛蟠是在哪家吃的飯。若是等會大夫說了是吃的東西不對,立刻就使人去砸了那酒樓去!


    “媽媽!我的親媽啊!來日裏我接掌家事,難道還不出去吃飯了?不過是一時吃多了而已,媽媽可別小題大做的弄得人盡皆知!”薛蟠連忙攔住得了薛王氏的話,要人抄家夥預備砸店的護院統領。


    好家夥,這薛家哪是在養兒子啊?分明就是養了個祖宗!就這樣的養法,難怪將來原身進了京城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跟人叫囂,最後也不知是流放了還是被腰斬了。


    改!必須得改!不趁早把原身留給大家的印象改過來、不好好把薛家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行為改過來,總有一天他也會被流放或者腰斬!


    另外就是,薛蟠上輩子的時候,沒少在x點x江裏麵混,對於小說裏麵關於薛家境況的描寫猜測可是沒少看!但是就沒有一個說薛家沒有被底下的人貪墨的!如今他成了薛蟠,這薛家就是他的!一群靠著他老爹吃飯的人在老爹沒了之後就這麽把薛家的東西往自己的腰包裏麵揣,也不怕撐著?都要給他吐出來!一點不留的吐出來!


    小市民心裏發作的薛蟠許下了宏願,打定主意第二天就著手自己的反、貪、肅清計劃。但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千萬別讓薛王氏把人家酒樓給砸了。


    薛王氏見薛蟠態度堅決,也隻好點頭:“好好!我兒想怎樣都好!隻是等會一定要讓大夫給你看看。”


    一會兒大夫來了,給薛蟠搭了脈,掉了一通書袋,開了一服湯藥給薛蟠。等薛蟠把熬好的藥往嘴裏一喝,一股酸甜的山楂味兒。再一回想剛剛大夫的話,簡單來說就是“吃得有點多有點急,沒有什麽大礙”的意思。難怪薛王氏剛才沒有再讓人卻砸店呢。


    等薛蟠喝完了,薛王氏就問薛蟠:“我兒可是覺得那家的吃食不錯?可要把那家的廚子招到家裏來?”


    薛蟠已經有些習慣薛王氏對薛蟠的無條件寵愛了,淡淡的說:“很不必,左不過幾步路遠,沒得因為個廚子和那酒樓的東家交惡。雖然不是什麽大事,總歸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兒長大了,知道為大局考慮了!”薛王氏又是一臉欣慰道。


    我了個去!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兒子做什麽都對”對吧!


    “對了,你父親也去了好幾年了,咱家的生意也有些不對付。你姨母小一年的日子裏隻要來了信就是讓咱們娘仨兒上京去。我想著京裏有你舅舅,又有你姨母在,怎麽說也是比在金陵要強的。再有你妹妹的事情也該打算起來了。不如就上京吧!”薛王氏看薛蟠喝了藥,就把她的打算跟薛蟠說了。


    薛蟠一聽,這就是賈王氏要把自家妹妹接去和林黛玉叫板啊!他對於近距離圍觀《紅樓夢》裏男女主角的戀愛過程是很有興趣的,但是薛家也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的就離開金陵啊!他還沒開始肅清蛀蟲呢!


    “媽媽別急,就算是要上京,也不該就這麽匆匆忙忙的去了。又不是去人家打秋風的!再有,咱們進了京,老宅由誰打理,咱們的生意又給誰總攬?天高皇帝遠的,要是有那個黑心肝的做點手腳,咱們娘仨還不得喝西北風啊!”薛蟠對薛王氏細細的分析,“故此,孩兒需要段時間把家裏店裏的事情都理理順,媽媽恐怕要有幾天得聽著各處都喧亂了。我想著,媽媽和妹妹不如到城外的玉蜓庵去住上一段時候,也免得被各處的噪聲擾了清靜。再有一個,妹妹也該出門散散心了。庵裏都是女子,妹妹也可以好好鬆快鬆快!”


    “就想著你妹妹!就沒想讓娘也鬆快一下?”薛王氏聽了,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便默許了。又笑著打趣薛蟠。


    “媽媽跟著妹妹一起,自然鬆快也是一起了!”薛蟠也笑著回答,轉頭就開始布置人送薛王氏、薛寶釵去庵中的事宜。又想到了甄英蓮,想著若是馮淵真的有心,轉天一定回來找自己。薛蟠恨不得立刻就到了明天,趕緊把家裏的幾個女人都弄出去,自己才好整理這亂七八糟的家事。


    第二天辰時過半,馮淵就青腫一張臉來拜訪薛蟠了。


    薛蟠看著馮淵那張估計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五顏六色又腫的變形的臉,心裏也是有點過意不去。但是轉念又想,要不是他及時阻止,此時的馮淵已經是死人了,又釋然了。但薛蟠還是轉頭吩咐小幺:“去把我的紫金化瘀膏拿來一瓶,臨走的時候給馮大爺。”


    馮淵因為嘴唇也受了傷,說話的時候不敢如同平時一樣大開大合,隻能從嘴裏擠話出來:“薛大爺昨日說你認識那位姑娘,要送姑娘回鄉,卻不知如今事情如何了?”


    薛蟠一聽,心裏吐槽,果然是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上來也不鋪墊鋪墊就直接問話。但還是回答了:“這位姑娘是甄家的旁支家的姑娘,說起來,和甄家嫡支已經出了五服。我早年間和父親去甄家拜年的時候,曾經見過這個丫頭一麵。要是沒錯的話,她應該是甄費老爺的獨女,早年間在元宵節被人拐走了。”


    馮淵聽薛蟠把英蓮的身世說的清清楚楚的,不像是要借口尋親霸占英蓮的樣子,當下就是一鞠:“實不相瞞薛大爺,我本就欲聘此女為妻。昨日裏和薛大爺不對付也是因為在下以為薛大爺要強搶,卻沒想到薛大爺當真是認得姑娘的。”


    “廢話!要是不認得,我用得著帶那麽多人費這麽大勁買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還不是怕那個拐子把人另外弄走了?沒成想真有你這麽個人,這不是找揍嘛!”薛蟠也是入戲了,把紈絝的霸道精髓充分表演出來。


    馮淵一想也是,要是自己家的親人或者朋友的孩子被拐,自己碰上了,還有個不長眼的也不問問原因就要把孩子帶走,也不知將來是為奴還是為婢,心裏的火氣也不會小。雖然自己做不出打人的事情,但是這麽一想,似乎薛蟠的行為也是有情可原的。而且,似乎還是個很仗義的人?畢竟隻是見過一麵、知道有這麽個人罷了。


    “薛大爺說的是,是學生唐突了。隻是……隻是……”


    薛蟠看馮淵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是一笑:“行了,看你那樣子!相中人家姑娘了是吧?告訴你,那時好人家的姑娘!雖然人家老爹為了找閨女不知道哪去了,家裏也敗落了,人家娘親也不得不回大如州的娘家了,可那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要是真有心,就等著我把人家親娘找到。你呢,也有點誠意,索性把人家親娘也奉養了吧!這也是積陰德的好事啊!”薛蟠搖頭晃腦的說。


    “我也怕把人留在家裏有點什麽閑言碎語的,就讓我媽媽和妹妹陪著人家姑娘去庵堂禮佛了。等到把她親娘接來,我再把人接回家來,到時候你們自己說去。隻不能因為人家被拐子拐過,你就心裏有了瞧不起的意思!”


    馮淵聽了薛蟠的安排條理清晰麵麵俱到的,覺得眼前的薛蟠和傳聞裏的人根本就是兩個人啊!又聽見薛蟠的最後一句話,立刻就拱手:“我若真存了那種輕視的心思,就不會說出聘為正妻的話來了!薛大爺盡管放心!”


    “那就這樣吧!我看你是個好的,就是有點沒有眼力見兒。改天我請你吃飯!”薛蟠看事情了結了,就打算送客。後麵的薛王氏和寶釵、英蓮還等著他送她們去庵裏呢。


    馮淵聽了,哭笑不得的和薛蟠告辭:才覺得這人不錯,轉眼就是滿口的胡話出來了。但是能結交這麽個義氣的人,似乎也不錯。


    等到出了薛家上了車,車邊跟著馮淵的老仆就拿著薛蟠的紫金化瘀膏給了馮淵。看著精致的瓶子裏明顯屬於上用賞賜下來的藥膏,馮淵越發覺得,也許薛蟠隻是個言行上粗糙一點、心地卻不壞的人罷了。又覺得自己聽信了市井的流言才會在昨日覺得薛蟠是要搶人,委實忘了“謠言止於智者”的俗語,也是修煉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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