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馮淵,薛蟠回了內院來看看薛王氏和寶釵收拾得怎麽樣了。


    寶釵還好一些,隻是把貼身的衣服用具收了些,又給英蓮準備的一份便完了。薛王氏卻是不同了,覺得應該把喝茶的茶具也帶上,又想著最好也帶上些盛食物的器皿,又想著山上有些冷要多帶些衣服,又想著也不知被褥是不是別人用過的也要預備出來。總之就是頗有一種要搬家的氣勢。


    薛蟠默默的退出了薛王氏的院子,決定還是讓寶釵來勸勸這位“旅遊=搬家”的親媽!“你去姑娘的院子,把太太的事情和姑娘說一嘴,讓她趕緊來勸勸。”薛蟠支使身邊的一個丫頭去跑腿,自己等在院子口。


    等到寶釵來了,就說:“咱們家出個門需要準備什麽,還要媽媽親自收拾嗎?隻坐等著看景不就好了,你也勸勸媽。”


    寶釵捂著嘴笑:“還不是閑的,媽媽過去還給父親張羅些東西,如今可不就隻能張羅自己的了。算了,我去說一聲就是,今天怎樣也要去庵裏!我還等著玉蜓庵的素齋呢!哥哥隻再等一個時辰,怎樣也利索了。”說完就扶著大丫頭鶯兒的手進了院子。


    見有人接手解決薛王氏的問題,薛蟠從薛王氏的院子開始,好好的逛了一圈自家的宅子。不得不說,這宅子修得是真大!各個院子中間的景致也不錯,隻是走起來太累人了!


    作為一個上輩子背了好幾十年貸款才得了個兩室住房的薛蟠,無法抑製的有了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看看,當初費勁巴拉的才得了個棲身之所,如今直接就有了一個別墅n次方級別的宅子了!老子也是有錢人了!


    轉念又想到自己家裏店裏還有一幫子蛀蟲呢,薛蟠又冷靜了下來。都說攘外必先安內,他是先收拾店裏好,還是家裏好呢?還是先來家裏吧,就是人手是肯定不能用薛家用慣的護院打手了。但是,首先他要有一份薛家所有下人的名單才行。還要把這些人是家生子還是後買的都弄清楚了。


    薛蟠想到這,也沒心思繼續逛下去了,扭身出了內院到了自己的書房。要說這書房,還真就是原身的。隻是原身在這裏看得書多是些《西廂》《牡丹》之流。原著中曾有一出寶釵因黛玉聯句時說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立時就知道黛玉看了雜書的緣故,就是薛蟠的這個書房!


    但薛蟠是覺得,小女生嘛,誰十幾歲的時候不看點言情小說偶像劇啊?隻要自尊自愛別糟蹋了自己就行,多看點書裏的東西,也省得真被些小伎倆糊弄了。故此也沒有在接手原身的第一時間,就把這類書都處理了。


    守著書房的小幺見薛蟠進了屋子,立刻就要預備茶點。薛蟠搖手表示不用:“你去找管家來。”


    小幺不敢怠慢,扭頭就出去找人了。等了一會兒,薛家的大管家薛安進了屋子,給薛蟠行了一禮:“大爺有什麽吩咐?”


    “你把家裏所有下人都列一個單子給我。要標清楚是家生子還是後買的,和府裏其他下人有沒有親緣,和店裏的人有沒有聯係,供職在什麽位置,做了幾年,可得了什麽賞賜犯過什麽錯處。都要一一詳實的總結出來!”


    “大爺,這……”管家聽到薛蟠的吩咐,心裏有點沒底,隱約覺得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最遲明天我就要,你和府裏的帳房都是識字的,一夜也能都寫出個所以了。我最近看幾個人不順眼,想重新挑人,你就忙一宿把事情捋順了吧。”薛蟠怕這個大管家也不是個好的,索性就隨便找了個由頭。


    管家也知道自家的這個爺向來說風就是雨,也就壓下了心底的不安,領命下去了。反正薛蟠吩咐的東西都在花名冊上記著呢,不過是找十幾個人謄抄一份罷了。


    薛蟠也不著急,扭頭就讓身邊的小幺又出了一趟門:“你去金陵府拜見一下新來的賈大人,就說薛蟠今日晚間會前去拜會。”


    “大爺,好端端的怎麽就要去拜會官麵上的人了?”小幺因為管家臨走前要他注意大爺的事情,也就順嘴問了。


    聽了他的問話,薛蟠不耐煩的回道:“昨個兒大爺我還把個拐子讓人送去了呢!今個兒當然要去問問有沒有結果了?聽說這個新來的金陵府是我姨夫推薦的,來日還要和媽媽進京,自然也要去拜見一下姨夫推薦的官員。”


    小幺一想也是,接了薛蟠的令去了金陵府找賈雨村傳話,回來之後也把事情跟管家說了。管家聽了,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就不管了。


    一個時辰之後,薛蟠就騎著大馬陪著寶釵母女並英蓮前往玉蜓庵。要說選中玉蜓庵,薛蟠也是有想頭的。昨日在外頭酒樓吃飯的時候,薛蟠得了原身的記憶,隱約記得原身曾經聽他的便宜爹說過,玉蜓庵曾經在甄家接駕的時候,接待過禮佛的皇家女眷,也記不清是太後還是太妃了。所以玉蜓庵裏的姑子,有幾個是手裏有功夫的。


    而且玉蜓庵此時,正好有幾個官家內眷也在禮佛,所以必然會清場並且守住山門。這樣也就能防止薛王氏和寶釵身邊近身伺候的人不會有什麽異動了。


    等送了三個女眷進了玉蜓庵,薛蟠轉臉就進了金陵府賈雨村的衙門。見了賈雨村,薛蟠也不等對方廢話,直接就開門見山:“我家裏出了些黑心肝的惡奴,明日料理家事,恐會被這些惡奴做出什麽欺主的事情,想和大人借些衙差幫我鎮鎮場子。人數自然是多多益善,隻是要讓他們全都穿衙門的官服!再有需要些力士,幫忙搬搬東西什麽的。不求別的,隻要手腳老實聽指揮就好。”


    賈雨村也是昨天薛蟠使人送來那個拐子,才知道了護官符的事情,自然對能刷薛蟠好感度的事情是樂意非常的,立刻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薛蟠見目的達成,也沒多留:“大人也不必挽留,過幾日還要再麻煩大人一次呢!待諸事了結,我必定宴請大人。到時候大人一定要賞臉!”


    “一定一定!”賈雨村見薛蟠果然是真的不想留下,也就不多留,隻是把人送到了衙門口,目送薛蟠騎馬遠去才轉身進了衙門。一回來,立刻就讓人收攏人手,還言明若是有人走漏了風聲,立刻就回家吃自己去。所以被召回的六十多公差,沒有一人多嘴。又招人去了牙行,讓人“租借”來五十個力士,才回去睡覺。


    第二日辰時,薛蟠拿著大管家交給自己的名單粗略的看了一遍,比對了原身的記憶,心裏也有了個底。巳時之前,就讓管家把府裏伺候的小二百人給都叫到外院的正堂。


    這二百人也是烏壓壓的把薛家的正堂擠得滿滿登登。薛蟠笑眯眯的坐著,等著這些人都安靜下來。


    等基本上喧嘩的聲音都低下去了,薛蟠才開了口:“是這樣的,我覺得咱們家的下人有些貪墨的情況,所以打算今天處理一下。在開始使用暴力之前,我想先問問,有沒有人自首?要是自首了,我就給他留點臉麵,不然就別怪我來橫的了。”


    底下的人一聽,立刻就炸了鍋一樣。還有幾個人當下就跪了下來,說要去祠堂哭老爺去。大管家也是,一聽見這話,立刻就跪下來表忠心,說自己過去怎麽怎麽為薛家效犬馬之勞。


    薛蟠也不答話,隻是當大管家想上前抱住薛蟠的腿繼續哭訴的時候,薛蟠厭惡的躲開了。開玩笑,那一臉的鼻涕眼淚的,要是抹到自己的褲子上該多惡心啊!


    另一頭,十幾個賈雨村手下的書吏,正帶著力士和衙役對花名冊上的人家挨家挨戶的掃蕩抄家呢。最開始的,就是大管家的家裏。待巳時一刻左右,廳堂裏哭訴的人見薛蟠沒反應也都逐漸消停了。


    隻是這時候,就有兩個衙役並一名書吏帶著大管家家裏物什清單並房地契等物來了。


    “管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家裏頭豪宅住著,田產也是大把的,平日裏也是被家裏的下人稱作‘老爺’了。怎麽老爺你還在我薛家做個奴才呢?”薛蟠看著清單上的東西,冷笑著問管家。順便把他家的房地契之類的契書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大管家一看,立刻就萎了。一兩息的工夫之後,又立刻磕著頭對薛蟠說:“大爺!大爺!是我鬼迷心竅!求大爺看在我家幾輩子體麵的份上饒我這一遭!”


    “體麵?主子給你才叫體麵!不給你就偷著拿,那是賊贓!看看這地契!是你爹置備下的!這房子也是你爹置備下的!你們就是全家人不吃不喝五輩子也買不起這幾個宅子!你家幾輩子的體麵就是偷拿主家的財產嗎?”薛蟠看了手裏的房地契,諷刺對方道。


    之後又和身邊的衙役說:“我們薛家是仁善之家,沒什麽私牢之類的地方。不知……”


    書吏和衙役都是會來事的,立刻就開口:“薛大爺別急,來時老爺就說過,要是薛大爺家裏沒地方,就把這些奴才關在府中的牢裏幾天也是使得的。”


    “如此,就勞煩各位了。他兒子都在我家的商行裏,還要煩請各位給我一並拿下了。”


    “不敢!不敢!”書吏哪敢受薛蟠的禮,立刻就轉身出去,又叫了二十人回來。一是要把人帶回衙門,二是要防止在場的其他奴才做出什麽出格的衝撞了薛蟠。


    大管家一聽,就是嚎啕:“薛蟠!薛蟠!哪家的奴才都是這樣的!哪家的主子都知道水至清無魚!”


    “嗬嗬。”薛蟠看著對方發狠的瞪著自己,也是笑了,“水至清無魚,那我就不養魚!誰讓爺是主子,你是奴才呢?爺有錢,任性!就是不喜歡養魚!”


    衙役一聽,這奴才都敢直呼主子的名字了,立刻就把人給堵了嘴帶走了。剩下的人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好半天,就有一個外院的管事“噗通”一聲跪下了:“大爺!大爺!我說!今年置備車馬的時候,我把換車馬蓬子的銀兩多報了三百兩!給家裏采買筆墨的時候,我多報了二百兩!”


    有了這麽一個開頭的,又有不少的人也都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以往貪汙的事項給說了出來。薛蟠拿起手邊的花名冊,點出這些人的工齡、受過的賞賜和薪資總和:“我把你們該得的都給你們,也不用回你家了,你家歸我了。自己去帳房結取薪資,我放你們除籍。”


    薛蟠敢放這些人走,是因為這些人對於薛家上代家主薛訊暗地裏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薛家不過是傳家四代的新貴,也沒什麽大戶人家的陰私,故此也不需要斬草除根。最多不過是日常的事情被說說嘴罷了。離了薛家,這些人就是雖是都能碾死的螞蟻一樣脆弱。


    至此,薛蟠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家裏的蛀蟲都清了出去。還有些因為職位底夠不著貪墨的份的,也被薛蟠一打眼就放了出去,最後家裏隻剩下了五十來人。


    薛蟠索性把不用的院子都封了,又使人砌了牆另開了門,一個大宅子就變成了四五個小宅子。還好薛王氏和寶釵的住所都和薛蟠一樣,是中央的老宅子,故此也沒發生什麽一家變兩家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薛蟠起了床,就要自己洗臉了。沒辦法,身邊的小子丫頭都是因為長輩是體麵的奴才才得了近身伺候主子的機會的。昨日裏把他們的長輩打發了,連帶的小的也都清出去了。薛蟠也沒有*到不能自己穿衣洗臉的地步,而且還有灑掃丫頭和二、三等丫頭在呢,洗臉水都是端進屋子的,薛蟠也沒什麽不滿。


    因為昨日裏把廚房的管事給打發了,薛蟠還以為今天早上是吃不上可心的飯菜了。沒成想味道也沒差。細細一合計,也就知道了廚房的貓膩——不過就是上級壓下級的把戲而已。


    吃過了飯,薛蟠帶著新上任的小幺和保鏢出了門,直奔薛家米行的總店。他要查賬!


    商行的人都是老油條,賬目做的是滴水不漏。薛蟠看了一上午,也沒找到個漏洞。從總店的情況,就能推測出其他各店也是一樣。薛蟠索性不費那個事,隻是讓人傳話,各店的掌櫃明天辰時都帶著賬冊到薛府來。隨後就又去了酒樓吃了一頓飯,悠悠的消著食回家了。


    第二天辰時,倒是沒有沒來的掌櫃的。薛蟠把各店的賬本查了一遍,挑出幾個和從前老爹在世時沒太大出入的放到左手邊,其他的都放到右手。


    “大爺也看過賬冊了,要是無事我們也該回去了。”見薛蟠把賬冊分成兩部分,在場的掌櫃的都有些心驚。但是又想到自己做帳的手藝和薛蟠向來紈絝的名聲,也就都安下心來。他們都潛意識的忽略了薛蟠前日才把自家的奴才料理了一遍的事情。


    薛蟠抬頭看向說話的人:“我呢,也不小了。想著該把薛家的事情都接過來了。隻是一看賬本,沒想到各店都是虧著本經營啊。我心裏也覺得自己不是經商的料子,索性就把這些賠錢的店都關了吧。最好找個下家什麽的,接過這些爛攤子為好。”


    這話一出,大部分掌櫃的就是心裏一喜,開始合計要怎樣用最低價把鋪子盤到自己手裏了。還有兩三個因為不貪的掌櫃心裏著急的,立刻就開口勸薛蟠。


    薛蟠卻擺擺手,也不聽勸:“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要把鋪子盤出去了,那麽各位掌櫃的我也要重新安排職位了。我爹仁義,雖說你們都是我薛家簽了賣身契的奴才,祖祖輩輩都要伺候我薛家人,可是因為替我爹掌管了鋪子,勞心勞力的,也就拿你們當下屬而不是奴才了。”


    前麵的一句話還讓那些心懷鬼胎的掌櫃們高興,後幾句話就直接讓這些人如墮地獄了。是的,薛家的第一代家主開始,所有的掌櫃的都是薛家培養出來的家生子。隻是天長地久的住在遠離薛家的外頭,長輩也很少提及這個話題,這些人自然也就少了些自知之明。如今被薛蟠一語道破,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一個個都覺得接下來要出大事了。


    果然,就聽薛蟠說:“我聽說,還有幾家掌櫃的家裏的孩子被送到書院讀書去了?讀書是好事,可以識字明理。隻是,我卻不知道,賤籍也能參加科舉嗎?怎麽有人還要參加明年的童生試?”


    “你待如何?”已經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因為薛蟠的話情緒崩潰了,對著薛蟠高聲問道。


    薛蟠歪著腦袋看著那人:“我薛家自問待你們不薄,我爹也對你們尊重有加,隻是人心換不回狼心狗肺啊!但凡是吃了我的,吃進去多少,都給我吐出來!否則,不過是打死幾個背主的奴才,我薛蟠占著理呢!”


    一番話把這些人震懾住了之後,薛蟠坐在院子裏乘涼。才消停了一會兒,就見一個小幺進來報信:“大爺,蝌大爺身邊的小子來傳話,說是二老爺帶著其他幾位老爺因為掌櫃的事情來了,讓大爺你趕緊躲一躲。”


    薛蟠聽了,這才想起薛家是有八房人呢。隻是除了薛蝌的父親是和自己的便宜爹一奶同胞是正室所處,其他的都是庶出罷了。薛家的其他幾房因為分家之後手裏的財產不多,故而合並到一出由薛訊掌管,其他幾房隻要等著分紅就好。


    隻是近些年來,其他幾房人因為分紅的時候隻能拿小頭,自然心裏有了些別的想法,開始勾著那些掌櫃的做些挪用貪墨的事情了。


    薛蟠想清楚了前因後果,又重新躺回貴妃榻上:“幾個小婦養的而已。來了就直接打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小幺又來報:“聽了爺的吩咐,都打出去了。隻是這些人都聚在門口不走。”


    “哼,一群吃軟飯的!平日裏躺著數錢還不是仰仗我爹撈錢的手腕!如今倒是想要反客為主了!”薛蟠從榻上一個翻身起來,走向老爹的書房,“跟我玩這套,我直接釜底抽薪!”


    沒錯,薛家如今還有皇商的差事呢。薛蟠要做的事情一共有兩件,第一是辭去皇商的差事;第二就是——分宗!


    薛家的家主是他老爹薛訊,族長也是!如今薛家八房也沒找出個新的族長出來。索性他就一次性的解決這個問題,讓那六房小婦養的自成一宗好了。


    賈雨村接到薛蟠作為新任薛家家主的分宗契書的時候,心裏是十分驚訝的。但是薛蟠的能量還是很大的,不管怎樣,賈雨村還是在分宗契書上蓋了紅印,交給下屬分檔保存了。自此,金陵薛家就算是分成兩家了。


    薛蟠做這一切可還沒通知其他六房呢,就連薛蝌都不知道。所以薛蝌聽說薛蟠找他,還以為是薛蟠因為族裏的幾個老爺給鬧得找他商量對策呢。


    沒成想,薛蟠見到薛蝌的第一句就是:“好弟弟,如今我已經讓金陵府給我們薛家分宗了。我們兩房是一宗,他們六房是一宗,從此以後再無瓜葛了。”


    薛蝌覺得自己一定還沒睡醒,不然怎麽聽見夢話了呢?


    還不等薛蝌好好的消化這件事,薛蟠又來了一句:“士農工商你也知道,咱家就你還有點讀書苗子的樣子,索性也別接咱們老爹的班了,你就繼續好好念書吧!”


    “大哥,你怎麽……你是……嬸嬸……生意……”薛蝌一時間腦子裏亂糟糟的,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是薛蟠還是從這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裏明白了薛蝌的意思。


    “你別急,聽我說。咱家的情況並不是和外人看得一樣,光是個商人家。我也是最近收拾父親的遺物,才知道這裏頭幹係大著呢。如今我把生意明麵上都了結了,也辭了皇商的差事,就是怕會卷進去。我們兩個年輕,都是不懂事的,哪裏有父親和叔叔的手段呢?”薛蟠說著,手就指了指北麵,又指了指上麵,比劃了一個頭冠的樣子。


    薛蝌也不是個傻的,聽了薛蟠語焉不詳的話,立刻就腦補了好大一出戲,心裏竟然覺得自己父親和大伯接連早逝都是這“皇”字鬧的。又一想自己和薛蟠的樣子,和兩位長輩比那是什麽都不是,心裏也就認同了薛蟠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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