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影的袖手旁觀,炙焰雨炫麗連眼角都沒給一個,似乎在他看來,藍影就該躲在身後接受其他人的保護,而非在前方衝鋒陷陣,可是現在重要的是,前麵滿滿一門的箭,他們沒有退路,不能上不能下,要如何應付?


    藍影笑靨如花的看著前麵那一堵蓄勢待發的箭,手中的紙牌輕輕的搖晃著。


    “咻咻咻——”壓在弓上的箭全部射了出來,淩厲的破空聲,尖銳的利箭帶著要將他們射程馬蜂窩的氣勢,破竹而來。


    炙焰雨炫麗驀地擋在了藍影身前,眼前的箭仿佛一瞬間變得緩慢起來,銀紅色的發散落了下來,那箭啪啪啪的落地,沒有武器的炙焰雨炫麗竟然就用藍影給他紮上去的蕾絲帶把朝他們射來的箭給劈裏啪啦的擋開了!


    不過,理所當然的,蕾絲帶......壞掉了,千瘡百孔,碎鑽掉了一地。


    炙焰雨炫麗怔了怔,方才在危急時刻下意識的尋找有用的東西,卻忘記這個是那個女人給的,不過,有什麽關係,反正她也要他的錢不是嗎?心裏說服著自己,炙焰雨炫麗卻將蕾絲帶塞進了口袋裏,“走了。”


    藍影隻是淡淡的掃了眼地上熒光點點的碎鑽,真可惜了,這值好多錢呢。


    一腳踹開擋在門口的木板,那些還企圖把箭壓進弓內的人立刻抓著尖銳的箭撲了上來,沒有武器的炙焰雨炫麗赤手空拳也能把他們收拾的一個不剩。


    看著滿地的長相詭異的人們,炙焰雨炫麗眉頭蹙了蹙,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石室內的另一扇門,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看著滿地的長相詭異的人們,炙焰雨炫麗眉頭蹙了蹙,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石室內的另一扇門,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等等。”藍影忽的出聲。


    炙焰雨炫麗回頭,一道黑色的在空氣中滑過一個弧度,他伸手接住,這是一把做工精細的唐刀,黑色的劍鞘上還帶著銀色的祥雲圖,重量和質感上好,黑色的刀身鋒利而寒冷,帶著一種滲人的淩厲感,炙焰雨炫麗深色的藍眸中驀地亮起,好刀!


    “借你。”藍影開口道。


    瑰夜爵的刀,他揚言比生命還要重要的,能夠讓她不把他忘記,也確實做到這一點的刀。那個男人的話,也許會很高興自己的刀曾經用來砍殺過想要傷害她的人,無論使用者是誰,就像隻要她幸福,不管給她幸福的是誰,他就可以遠遠的守著她一樣。


    像個傻瓜一樣的男人。藍影嘴角的笑容不禁微微柔化了些,仿佛陷入了什麽回憶一般。


    炙焰雨炫麗臉上的笑容卻在看到藍影的表情時微微的斂起,手中的唐刀扔回給藍影,語氣也變得疏離冷漠了起來,“我不需要。”


    藍影抓著唐刀,眉梢挑了挑,覺得這男人真是不識好歹,不要算了。


    炙焰雨炫麗走上前,推開那扇緊閉著的門,門一打開,一個臉色蒼白如死屍的婦女就站在炙焰雨炫麗麵前,渙散的瞳孔看著炙焰雨炫麗,一瞬間變得瘋狂了起來,仿佛找到了食物的野獸。


    炙焰雨炫麗猛然後退,老婦卻已經發了瘋似的撲了上來,冰冷的身體,力氣卻大得竟然,甚至連動作都異常的敏捷,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已經五十幾歲的老婦能做到的!


    炙焰雨炫麗眉頭一皺,抬腳將老婦一腳踹到了牆上,哪裏知道那老婦一落地立馬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朝他撲了上去。


    藍影倚著牆壁看著若有若無的總是將她擋在身後的炙焰雨炫麗,再看那個老婦,全身細胞都處於一種極為詭異的狀態,明明是死了,卻還在僵硬的分裂運動著,最可怕的是腦部的細胞竟然在瘋狂的分裂,太奇怪了,這明明就該是個死人了啊,還是說是和生化危機一樣的中了毒的人們呢?


    “全力打擊她的腦袋或者打斷她的頸椎。”藍影淡淡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卻足夠讓炙焰雨炫麗聽清楚了。


    連續被糾纏,炙焰雨炫麗早就心生不耐,此時聽到藍影這樣說,立刻一個手刀下去,讓這位婦女喪屍真正下地獄去了。


    隻是下一秒,從那個門裏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臉色蒼白如死屍的人,甚至還有一些明顯變異了的動物,眼睛發紅嗜血,藍影沒辦法控製,已經失去意識並且可以算是死掉的獸類已經無法服從主人的命令了。


    這下真是工程浩大了。


    藍影聳聳肩,認命的把刀塞回包裏,指間刷的出現一大排的撲克牌,對著前仆後繼湧上來的喪屍們一個腦袋就是一張,跟切蘿卜似的。


    “喂,別被抓傷或者咬傷了。”藍影看著赤手空拳的炙焰雨炫麗道。


    誰會被這種沒有思想的野獸抓傷咬到?炙焰雨炫麗顯然對藍影的那句話有些不爽,幹勁十足的把一個個的腦袋跟摘蘿卜似的摘起,腐爛的血腥味迅速的彌漫全場,藍影眉頭皺了皺,雖然她喜歡血腥味,但是不代表她接受這樣沒有下限的腐爛味,幾乎讓她以為這些屍體都要生出屍蟲了。


    而且,已經確定他們的行動確實已經被掌握在了手中了呐,所以說......


    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打打殺殺給別人當戲看呢?而且有有一點讓她特別在意,以她的行動和做法根本不是誰都能猜到的,可是在她躲過所有監控器和聲控器的情況下,竟然有人看穿了她嗎?


    難道......


    是璃兒?


    藍影眉梢抽了抽,思來想去,確實隻有璃兒那貨才這樣清楚她的思考行為方式,不需要各種算計就能知道她今天一定會來到這裏,並且將各種選擇都算計的絲毫不漏,可是,如果璃兒敢這樣的算計她,那麽她藍影估計已經脫去了懶勁去征服世界了。


    “哢——”又有什麽東西轉動了起來,藍影耳朵一動,忽的閃到了炙焰雨炫麗身邊,而藍影前腳才上去,兩人腳下又是一空,炙焰雨炫麗下意識的想像上一次那樣,可是匕首才拿出來,便讓拉著他的藍影給搶了,炙焰雨炫麗瞪大了眼,這個女人......


    啪!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兩人落地了,不對,應該是落進了掛在了岩漿之上,地麵之下的空中鐵籠之內。


    因為兩人的掉落的力道,僅用一條橫在空中的粗鐵鏈掛著的鐵籠頓時危險的搖搖晃晃起來,仿佛一下子就要將兩人給翻下去似的,炙焰雨炫麗和藍影立刻找準了平衡點,讓鐵籠平穩了起來。


    炙焰雨炫麗的臉色特別的難看,因為上麵剛剛他們掉落的口子已經被封閉了起來,下麵又是一片毫無落腳處的岩漿,他們唯一能夠暫時保命的方法隻有老實的待在這裏,別說他們去找人了,他們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籠中之鳥!


    仿佛沒有察覺到藍影的怒氣,藍影笑得很燦爛,“嘛~不要生氣,反正這一路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不如就在這裏等他來嘛。”


    炙焰雨炫麗扯起嘴角,“你確定這是個好辦法?”


    “你不認為?”藍影純眨眨眼。


    “嗬......”炙焰雨炫麗毫不客氣的諷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把單薑恒他們收盡囊中的,還是我太高估他們了?”語氣裏帶著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酸味,“還是說,你以為如果他的最終目的是你的話,會隻對你下手?”


    藍影嘴角的笑容不變,沒有說話,那眼裏對她男人們的信任卻已經足夠讓炙焰雨炫麗知道她這樣肆無忌憚的資本是什麽,也生生的讓他心髒震了一下,生生的發疼,銀紅色的劉海擋住他深色的藍眸,他嘴角動了動,最終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嫉妒了呢。”


    蒼白的指尖撫上左眼,然後微微彎曲,仿佛要把眼睛挖下來一般的漸漸用力,藍影隻是在他對麵看著,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副撲克牌,開始疊金字塔,兩人之間仿佛隻是陌生人一般,卻又多出了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與此同時,苗乾兩族的決賽場地。


    空曠的地麵被劃出了一個圈,一族一邊的圍在兩邊,武者和術士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曲眷熾幾人在人群後麵臉色並不好,因為——


    涼禮指尖抓著四肢不斷亂晃的三毛,一旁倒著一個被打暈了的乾族女人,剛剛這女人頂著藍影的臉,做著和藍影極為相似的動作,而這一切,都是這顆雜草在背後操控的!


    “涼禮爸爸,涼禮爸爸!”顧小毛急得團團轉,“三毛肯定是聽了媽媽的吩咐才會這樣的,你輕點,別把他的腳給掰沒了!”三毛的觸須那麽那麽的細,看起來隻需要用指甲一掐就斷了,涼禮爸爸竟然還用釘子頂著,危險危險危險啊!


    涼禮涼涼的看向顧小毛,直線式的聲線緩緩的響起,沒有半點的波瀾起伏,“你要三毛還是要媽媽?”


    這句話是威脅吧?是威脅沒錯吧?!別以為你用一張麵癱臉和直線式的聲線就可以掩蓋你一個二十七歲的大人在威脅一個小孩的惡劣事實!


    三毛氣得綠毛直翹,虧小爺之前還幫你這個死麵癱追他主人呢,現在竟然恩將仇報!尼瑪小爺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三毛應該慶幸涼禮聽不懂它的話,否則如果知道之前他那麽痛苦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顆雜草搞得鬼,不用懷疑,涼禮現在就一釘子爆了他的腦袋!


    顧小毛被涼禮涼涼的目光嚇得微微瑟縮了一下,目光在三毛和涼禮之間遊弋,然後果斷撒腿跑到顧譯軒身邊,抱住顧譯軒爸爸的大腿,嗚嗚,涼禮爸爸好可怕~!


    涼禮看著奔去抱顧譯軒大腿的顧小毛,死寂死寂涼涼的目光漸漸上移,落到了笑得一臉溫和欠扁的顧譯軒身上,“膽子太小,回去抽一百鞭。”


    “嚶!”三毛和顧小毛同時被嚇得發出古怪的聲音,顧小毛更是伸出另一隻手抱住了一旁曲眷熾爸爸的腿,然後再一次獲得了涼禮冰冰涼涼,不反射任何光亮的眸光。


    “三心二意,回去抽兩百鞭。”


    “啊,涼禮爸爸好可怕,我要跟媽媽告狀!”顧小毛委屈的大喊,然後躲到了戰鬥力最強的單薑恒爸爸身後,抱住他的兩個大腿,得到一雙雙囧囧有神的目光,這孩子是多喜歡抱人大腿啊?雖說現今社會抱大腿是一項很有前途的事業,但是乃不覺得在皇後娘娘麵前抱其它娘娘的大腿是相當愚蠢的嗎?


    果然,不出意料,皇後娘娘更加冰涼的目光飄了過來,“身為藍影和我的孩子,太軟弱了,要送到萬環訓練場接受訓練。”


    “!”驚到!


    顧譯軒終於忍無可忍的額角暴起青筋,臉上溫和的笑容變得扭曲了起來,“涼禮,小毛是我和藍影的孩子。”天知道他們逼著顧小毛叫他們爸爸的時候,能力允許的話,他多想一人一巴掌拍飛,現在涼禮這厚臉皮的貨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把顧小毛和藍影占為己有了!


    “你不爽嗎?”涼禮看向顧譯軒。


    顧譯軒含著扭曲的笑,“非常不爽。”本來隻屬於自己被別人和藍影還有小毛當成一家三口的福利被搶了,誰會爽?!


    “五千萬。”涼禮理所當然的伸手。


    “......”


    “給我五千萬,把顧小毛讓給你,我和影自己去生兩個。”直線式的聲線,麵無表情的模樣,讓人蛋疼的坑爹。


    “......”所有人木然的瞪著涼禮,兩個......你還真特麽貪心!他們也想和藍影生孩子啊魂淡!


    五歲的小家夥顧小毛終於掉出眼淚了,揪著單薑恒的褲子一臉委屈的看著涼禮,原來他隻值五千萬嗎?難道藍影媽媽有了別的小孩就不要他了嗎?嗚嗚嗚......


    “真是的,身為大人竟然在欺負小孩嗎?”柔婉的嗓音有些無奈的傳來,淡淡的馨香隨風而來,頓時柔化了一幹男人的或冷或堅的心。


    所有人扭過頭,就見一身白衣的藍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的灌木叢前,一頭柔順的烏發隨風輕揚,美得叫人心田蕩漾。


    “影!”


    “媽媽!”顧小毛頓時比所有的爸爸動作更快的衝上去抱住藍影的大腿,委屈兮兮的指控,“涼禮爸爸欺負我!”


    藍影伸手摸摸顧小毛的腦袋,顧小毛微微怔了怔,抬頭看著藍影,眸中閃過一抹茫然,下一秒已經被藍影帶著走向了男人們。


    “隻是有點事所以讓三毛幫忙操縱一下人偶而已。”伸出蔥白的手指,一隻美麗的蝴蝶落在了指尖,美麗的翅膀輕輕擺動,然後指尖輕輕一顫,蝴蝶又飛走了,淡然的微笑,溫柔如水的眼眸,這個女人美麗優雅的叫人心醉。


    宮飛鳥雙手交叉,一臉陶醉的看著藍影,“啊~太美了,不愧是藍影呐~!”


    涼禮定定的看著緩步走來的藍影,死寂的眸中漣漪微微的蕩漾,一圈圈的化開來,一點點的變化,卻帶出極其驚豔的美麗。


    “涼禮。”藍影笑容越發的溫柔起來,朝涼禮伸出了手,細膩光滑的肌膚在陽光下帶出美麗的珍珠色,那目光專注的看著涼禮,仿佛在她的世界,他是獨一無二且特別的。


    “影眼裏隻看到涼禮嗎?”端木惑金燦燦的腦袋湊了過去,委屈兮兮的看著藍影,魅惑的氣息越發的魅人起來。


    藍影挑了挑眉梢,收回朝涼禮伸出的手,“怎麽?吃醋了?”


    “是呢。”端木惑紫眸一彎,伸手勾起一縷那柔順絲滑的發,掃過鼻尖,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有些古怪了起來,“我會吃醋的喲,或者說我們都會吃醋哦,影隻看著涼禮的話,如果......是真正的影的話。”


    端木惑的話才剛說完,在藍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端木惑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其它男人——


    涼禮指間夾著釘子,眸光死寂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單薑恒握著他的兩根細小長長的銀色長管,美麗如夏夜星空的目光冷得如同荒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做了兩根浮萍拐的曲眷熾握著浮萍拐,如豹般帶著幽綠的眸子滿是肆虐的殘暴無情;顧譯軒指間夾著透徹瑩碧的玉笛,柔順的長發隨風輕舞,如同天使般無害,看著她的眼眸卻冷到徹底......


    即使是在場唯一的女性單韻熙此時都緊握著她的褐色長鞭,眉宇間滿是淩厲的看著她。


    藍影怔了怔,看著將她緊密的包圍成一個圈,滿是敵意的看著她的一群人,有些困惑的眨眨眼,“這是怎麽了?”


    “你不是影。”涼禮直線式的聲線響起,死寂沒有反射任何光亮的眼眸不帶任何波瀾的看著她,雖然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被迷惑了,但是也僅限於一瞬間而已,對於猶如生命般深愛的女人,化成灰他都認得,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藍影有些驚奇的挑了挑眉梢,“你們是搭錯筋了嗎?”


    “啪!”鞭子猛然在地麵抽出一道裂痕,單韻熙冷厲十足的抽動著鞭子,根本不跟她說第二句話的衝了上去,事實上她對一次次的真假藍影已經很是憤怒了,在隧道裏的時候遇到那個假的要死的冒牌貨她就很不爽了,在到達目的地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把那個冒牌貨給弄死了,現在出現這個和藍影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的女人,她更加憤怒。


    藍影隻有一個,誰都不能替代她,即使是臉長得像,也不行!


    “真是沒禮貌呢,讓你們這樣的人留在她身邊,會把她給汙染掉的。”麵對突然攻上來的單韻熙,藍影優雅的拂了拂柔順的發,意味不明的輕喃著,仿佛藝術家精心擺設過一般的優雅姿態,更是叫單韻熙怒火攻心,手中的鞭子和動作越發的淩厲起來。


    “閉嘴!”單韻熙眉頭一皺,手中長鞭直指前方的纖細身影,然而眼前的人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氣息猛然出現在了身後,單韻熙眉頭一跳,身子猛然往旁邊側去,手中的鞭子朝後一甩,纏住了她手中的刀子。


    “呀啦。”藍影眨眨眼,看著反應迅速的躲過她,並且用鞭子纏住她的匕首的單韻熙,“看來值得我認真一點呢。”


    單韻熙不屑冷嗤,“不用把話說的那麽漂亮,我們都知道,如果是真的藍影,不需要認真哪怕那麽一點點,都能置我於死地。”


    藍影嘴角的笑意濃了些,“這樣啊......”


    鞭子和匕首同時收回,那邊苗乾兩族在進行激烈的決賽之時,這邊也在進行著戰鬥,兩抹纖細的身影速度快得幾乎化成殘影,一些離他們較近的苗乾族人看到,都不由得驚奇的瞪大了雙眼,這樣激烈而精彩的戰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個女人在戰鬥,一邊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沒有基本風度的上去打擾和以多欺少,盡管心中因為這個冒牌貨和藍影太過相似而憤怒,這種憤怒就像明明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突然冒出一個和自己長得非常像的人,和你搶奪別人的目光,明明你才是正版,他是盜版卻利用你的光芒搶你的東西的那種感覺,而在他們心中,藍影就是他們的生命,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所以突然冒出這麽個冒牌貨,他們當然不爽。


    “噗......”眼前的人再一次突然消失,在單韻熙下意識的望向灌木叢發出聲音的那一邊時,人又突然出現在了她麵前,一個膝蓋狠狠的頂上她柔軟的腹部,用力之大幾乎讓單韻熙感覺內髒移了位,一口鮮血湧了上來。


    “小熙!”單薑恒眉頭皺了皺,腳下一動,驀地出現在單韻熙身邊把她扯到一邊,手中幹淨簡單的銀管呈十字狀擋住了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刀子。


    “真是的,讓人厭煩的礙事者。”藍影微笑的搖頭,手中的刀子卻毫不停頓的朝單薑恒攻擊了去,比和單韻熙打的時候更加的狠辣,原本優雅的沒有漏洞的姿態瞬間變得扭曲醜陋了起來,如果是藍影的話,即使把人分屍也會做得優雅無比,果然,冒牌貨就是冒牌貨,長得再像,學得再像,也隻是冒牌貨!


    硬物與硬物碰撞產生的鏗鏘的聲音異常的刺耳,曲眷熾看著場中的人,如豹般的眸子已經盛滿了不耐煩,“如果解決不了就滾下場!”那個該死的冒牌貨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單薑恒還在那裏拖那麽久幹什麽?!


    站著說話不腰疼。單薑恒麵無表情的跟著藍影過招,眉頭時不時的微微的蹙了蹙,這個女人的戰鬥力並不低,甚至連招式都和藍影有好幾分的相像,每每仿佛就快把她結果掉的時候,她總能突然化險為夷,招式、神態、姿勢、聲音乃至說話的語氣甚至身上撩人的馨香,都和藍影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藍影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髓,他們不會把她和真正的藍影分開的。


    奇怪,太奇怪了!


    “怎麽?在想我怎麽會和藍影那麽像?”柔婉的嗓音淡淡的飄來,突然出現在身側的女人嘴角含笑的出聲問道,單薑恒神色不變,手中的銀管一轉,猛然朝身側女人的胸口刺去,女人卻隻是動了動身子,把原本插進胸口的管子變成了插進肩膀,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肩膀湧出的血跡......


    熟悉的場景讓單薑恒一瞬間微微的晃了晃神,想起了四校聯賽上他曾經傷了藍影一下的場景,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後悔的事,即使那是為了得到他身上的六芒星而故意的。


    “太大意了呢。”女人勾起嘴角微笑,手中的匕首猛然插進了他的腹部,這樣優秀的男人竟然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一瞬間的晃神足夠讓他失去性命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果然,還是不夠優秀,所以不允許留在她身邊呐!


    “哥!”單韻熙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大吼出聲。


    天啊,怎麽會,她強大優秀的哥哥......


    別說單韻熙了,即使是涼禮曲眷熾他們都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本來應該穩贏的一場戰鬥,怎麽突然就扭轉戰局,並且還被捅了一刀了?!這個男人什麽時候竟然該死的會在戰場上晃神了?這種低級的......好吧,看著那女人那張和藍影一模一樣的臉,神態也一模一樣的模樣,再加上她肩膀上的那個傷口,他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無恥!”單韻熙怒吼,竟然利用這件一直讓她哥哥覺得痛苦的事傷害她哥哥,這個女人,該死!該死!


    無恥?那女人勾起一抹和藍影如出一轍的理所當然又單純無辜的模樣,“你們不正是愛藍影的無恥嗎?怎麽?現在開始覺得厭煩了?我......呀啦,看來刺得不夠深。”女人看著刺穿了她腹部的銀管,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依舊睜著一雙美麗至極卻也冷漠至極的眸子看著她,她的血順著他的銀管,滴滴答答的染紅了他的手。


    然而她卻麵不改色,仿佛他刺中的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


    女人勾著微笑,往後退了幾步,把管子從自己的腹部抽出,漫不經心的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藍影,是有異能的,永遠死不掉哦。看。”


    女人的流著血的洞洞忽的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愈合,曲眷熾瞳孔猛然一縮,驀地消失在了原地,在藍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浮萍拐猛然一抽,把她給抽飛,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樹上。


    作為唯一一個見識過藍影異能的男人,曲眷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無疑是驚恐憤怒交加的,為什麽這個女人會和藍影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麽連異能都一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被一連串為什麽塞滿腦子的曲眷熾最後隻認準了一個真理,假的藍影,冒牌的家夥,全都給他去死!


    於是本就暴躁的豹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小心被咬死!


    “咳咳......”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咳出點點血跡,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曲眷熾還會這樣突然出手,那樣的速度,那樣的力道,那樣的爆發力,是她絕對出乎她意料的,這個男人不是這一群人中的最強,卻是最容易爆發出可怕破壞力的男人,她一直在防備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手,他不是見識過藍影的能力嗎?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這樣突然出手?!


    看著地上的血,她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溫柔的眼眸也漸漸的冷了起來,藍影是不會被人打出血的!絕對不會!所以......讓她吐血的人,都該去死!


    “我的主人。”在女人就要暴走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的響起,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林間走了出來,一瞬間將快要暴走的女人給拉了回來。


    扭曲的神情漸漸的變回了淡然的一麵,女人嘴角緩緩的勾起笑容,姿態又變回了那樣的優雅,“作為交換,我們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吧。”


    “撒,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麽可以這麽肯定我不是藍影嗎?”


    “你是白癡嗎?”端木惑笑得萬分魅惑,紫眸反射著光線,冷冷的,“影雖然很喜歡動物,但是對於昆蟲類卻是避而遠之的,想要裝成藍影,最起碼應該把她的喜好弄清楚不是嗎?”蝴蝶雖然漂亮,但是也僅限於那對翅膀罷了,蟲身長得很惡心也很醜,藍影根本從來沒有碰過,這個女人竟然還伸手去碰觸。


    “影從來不叫我的名字。”涼禮直線式的聲線涼涼的響起,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是她的大哥,但是這個稱呼現在卻更偏向一種親密的昵稱,藍影從來沒有想過要換一個稱呼。


    “而且——”宮飛鳥伸出食指,妖豔至極的臉上笑得妖孽萬分的指向自己的胯部,甜膩微啞如半溶的砂糖般的聲音很是歡脫般的響起,“我家小飛鳥對你沒反應哦~。”


    啪——!


    這種自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這種淫蕩的動作是怎麽回事?這種浪蕩的話語是怎麽回事?!感情這貨麵對藍影的時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嗎?!


    端木惑一瞬間升起一種危機感,一種突然發現有一個比他還無恥淫蕩的敵人的危機感!他怎麽沒發現呢!這個應該扼殺於萌芽狀態的更加無恥木有下限和節操的情敵!


    “現在,輪到你告訴我們,你,是誰了。”曲眷熾冷冷的看著她,手中的浮萍拐一前一後的緊握在身前,呈一種攻防皆備的姿態。


    那女人勾起微笑,微微彎起的雙眸溫柔似水,嘴角的笑容淡然柔和,“我,就是藍影哦。”


    不知廉恥的話顯然再一次惹惱了眾人,隻不過她顯然也知道把人惹惱了不需要全部上來,隻需要其中一個傾盡全力就可以把她打倒,所以她手微抬,她身後的執事便走了上前,擋在了她身前,低沉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在各位出手之前,我想有必要請各位好好考慮一下。”


    “找死!”曲眷熾直接一拐子把人抽飛了,怒火幾乎具現化了出來。


    “你們想讓你們口中真正的藍影死的話,可以再動一下。”沒想到曲眷熾竟然連警告的話都不給她的執事說完,那女人語氣也有些冰冷了下來。


    而此時,被這邊動靜吸引了過來的莫洛左翼炙焰雨茉莉他們走了過來,看到和眾人對峙著的藍影時,眼眸微微睜大。


    “怎、怎麽了?!”左珞驚訝的瞪著抓著浮萍拐,一副要上去把眼前的藍影給撕成碎片的曲眷熾,怎麽了這是?夫妻吵架了?可是也沒必要鬧成這樣吧,老大把那殺傷力強悍的武器拿出來幹什麽?家暴嗎?!


    莫洛左翼眉頭皺了皺,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藍影,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沒有說話,那個藍影,很奇怪。還有受傷的單薑恒,藍影身邊的帶血的匕首,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啊哈,終於起內訌了嗎?”炙焰雨茉莉第一次看到單薑恒受傷,心中一急,卻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背叛了她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頓時又撇開目光落在看起來略顯狼狽的藍影,嘴角扯起不屑的炙焰雨茉莉式的嘲諷笑容,幸災樂禍的道:“你終於搞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了,真是恭喜啊,可喜可賀啊。”


    “茉莉,藍影,阿熾......”炙焰雨飄飄覺得炙焰雨茉莉說話太刻薄了,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有些想道歉,又有些想偏袒自家同族妹妹為她辯解,又擔心曲眷熾生氣,隻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那藍影笑得溫柔,卻少了幾分藍影天生的純良感,倒讓人覺得有種意味不明的感覺,“竟然認不出我是不是藍影,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沒有活著的必要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剛剛來到的幾人腦袋發懵,而曲眷熾幾人卻隻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剛剛一直狡辯說她是藍影的是她,現在竟然還對那些沒認出她的人表示沒有認出她是冒牌貨的厭惡,這女人有神經病吧?!


    “嘛......不管怎麽樣,你們都不是重點。”她聳聳肩,被曲眷熾一拐子抽飛的執事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遙控器什麽的,“現在,有一副美好的畫麵要請你們欣賞一下。”


    嘀!


    手中的遙控器一按,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安在了黑山頂部的巨大電視屏幕,而此時那屏幕中,竟然是藍影和炙焰雨炫麗被關在籠子裏的畫麵,而下麵是冒著滾滾熱氣,掉下去不用一秒就會屍骨無存的岩漿,而籠子竟然隻用一條橫跨著的鐵鏈架著,籠子頂部沒有蓋子,隻要裏麵的人稍微動一下都可能搖搖晃晃的把人翻下去,危險,實在太危險了!


    “哥!你把我哥怎麽了?!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炙焰雨茉莉這個兄控一看到炙焰雨炫麗就臉色難看起來,目光狠厲焦急的瞪著對麵的女人,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管為什麽會有兩個藍影,她隻知道她哥哥現在處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


    “呀啦呀啦,很偉大的兄妹情呐。”女人的目光掃過同樣臉色難看起來的那群男人們,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起來,“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麽樣?誰先殺了對方的一人,我就放他想救的那個人出來,怎麽樣?”


    “什、什麽?”即使是炙焰雨茉莉,都被她的提議給驚到了。


    “難以接受?”藍影眨眨眼,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下,“要不這樣吧,你們都乖乖拿繩子把自己給綁了,我就把兩人都放了,怎麽樣?”


    “愚蠢。”數枚釘子隨著直線式的聲音的響起而猛然朝女人射去,她險險躲過,身上卻還是被淩厲的釘子帶出來的氣流給劃出了好幾道紅痕。


    “啊~又沒我的份。”對自己晚了一步上場被涼禮搶走的機會哀怨不已,端木惑鬱悶的一撇腦袋,然後看到宮飛鳥那妖孽正在梳頭發,頓時腦子裏劈裏啪啦的斷了好幾根筋,這個死人妖,這幾天天天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一大早的跑去睡美容覺,其實是為了避開他們吧!尼瑪是擔心他們知道你無恥無節操無下限,會把你和同樣無恥無節操無下限的藍影隔絕起來沒錯吧?!


    沒想到涼禮會突然出手,藍影驚到之後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你們竟然置藍影於危險而不顧?!”這些垃圾,看到藍影有危險被威脅的時候就該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


    “所以說你還真是愚蠢。”顧譯軒轉著手中的玉笛,笑容如沐春風,“影的話,可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根本不需要我們任何操心,即使現在她看起來像籠中之鳥。”但是他們更加知道,這一定又是那個任性的家夥故意中的敵人的陷阱,曲眷熾有些無奈。


    說不擔心,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人有了在乎的東西就沒辦法做到那樣的平穩淡然如止水了,即使再信任清楚她不會有任何的事,不過他們都不是傻子,這個女人把他們綁起來的下一步說不定就是威脅或者傷害藍影,所以他們不可以拖藍影的後腿呐。如果藍影喜歡玩,那麽作為她的男人,他們隻能在背後支持,並且讓她毫無顧忌的玩,而他們,也能毫無顧忌的處理掉妄圖傷害藍影的垃圾。


    他們從來沒有辜負過藍影的信任,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不過顯然,突發事件總是叫人措手不及的,他們全心全意的信任著藍影,卻忘記了,這裏在場的,不是隻有他們,還有——


    “唔......”


    被丟在幾人中間的一個橢圓形扁盒子裏突然像催淚彈一樣猛然噴出白色的煙霧,即使男人們的反應速度再快,麵對空氣的傳播速度根本沒轍,更何況此時的風向正好是向著他們的,猛烈的氣息襲入肺部,一瞬間一種暈眩感強烈的淹沒吞噬他們的行動力的倒在地上。而逆風站著的女人倒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炙焰雨飄飄帶著特殊的口罩,一臉抱歉的看著倒地的眾人,“對、對不起,可是......我們哥哥比藍影更重要呐。”他們對藍影的那種信任是她們永遠體會不到的,她們隻知道,炙焰雨炫麗現在很危險,那是她們唯一的哥哥,不能有絲毫的損傷,即使要犧牲他們所有人。


    “嗬嗬......幹得不錯呐。”藍影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卻也可以看出真的很開心。


    “廢話不用說了,把我哥放出來。”炙焰雨茉莉看了眼單薑恒,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家哥哥。相比於已經屬於別的女人,心從來不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果然還是從小到大陪著自己患難與共的哥哥更加重要!


    “放心,我不會食言的。”女人笑著朝一旁的執事點點頭,那執事立刻從灌木叢中把早就準備好的繩索給拿了起來,開始把他們給捆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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