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秦雲卿一臉詫異的看著綠蘿,“剛才這裏有什麽?”


    綠蘿看了一眼秦雲卿,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我,我剛才好像看見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語氣有些支吾,不是十分的確定。


    秦雲卿臉色猛地一變,驚恐的看了一眼四周,倏的伸手就抓住了綠蘿的胳膊:“姐,姐姐~,你,你真,真的看見,看見~,有~”秦雲卿一邊結結巴巴的說著,一邊不住的哆嗦著。


    恐懼的情緒會傳染,綠蘿的胳膊被秦雲卿抓住,秦雲卿的顫抖就傳到了綠蘿的身上,綠蘿也止不住的抖了兩下。


    “姐~姐~”秦雲卿的手緊緊的拽著綠蘿的胳膊,越抓越緊,上下兩邊的牙齒,不住的磕碰著,發出刺耳的“咯咯”聲,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我,我聽說,這,這宮裏,怨氣很~很重~,所以,所以陰,陰氣,很,很重~,想,想不到~,青~天~白~日~的它,它們也,也出來~閑,閑逛……”


    綠蘿被秦雲卿的話嚇了一跳,猛地反身就捂住了秦雲卿的嘴:“妹妹,千萬可別胡說,這是要……”綠蘿緊張的四下裏查看了一下,見附近並沒有別人,這才拉著秦雲卿的手,緊走幾步,出了園子,在一處四周通達的地方站了,這才掰開了秦雲卿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鄭重的開口。


    “妹妹,不是姐姐說你,在這宮中,連一步都不能錯的,剛才這話,在我麵前說了也就算了,再不許說第二遍的,否則……”綠蘿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你就會發現,有時候死了比活著好很多!”


    秦雲卿嚇得臉色一白,猛地就捂住了嘴,一臉驚恐的看著綠蘿。


    綠蘿笑道:“在我麵前說了也就說了,你我姐妹,我又怎麽可能害你,隻是以後說話,做事,千萬要想上一想才行!”


    秦雲卿使勁的點了點頭:“多謝姐姐指點,我記住了,我,我剛才也是因為,姐姐說,看見了……”秦雲卿突然停住不說了,又四下裏張望了一下,“姐姐,你難道真的看見了……”


    綠蘿看著秦雲卿的模樣,頓時也有些疑神疑鬼起來,卻又不肯放下了身段,承認自己害怕,便強撐著笑容到:“剛才隻是我眼花了而已,哪裏就能把你嚇成這樣!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膽大的,卻怎也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個銀槍蠟樣頭,禁不起嚇的!”


    秦雲卿的臉,頓時漲紅起來,嗔怪的瞪了綠蘿一眼:“姐姐就會笑話人,我這人,什麽就不怕,但就怕那一樣東西!偏生今日裏就被姐姐看見我的糗態,倒是憑空給姐姐添了許多的談資。”


    綠蘿拍著手笑道:“果然妹妹才是最懂我的!”


    秦雲卿白了綠蘿一眼,轉身就走。


    綠蘿見秦雲卿真的生氣了,不由的愣了一下,伸手就拉住了秦雲卿的衣袖:“姐姐妹妹們玩笑罷了,你若是真的生氣,那就無趣了!”說完,探過身子去看秦雲卿的臉,卻見她正努力的憋著笑臉,頓時惱怒起來,一巴掌拍在了秦雲卿的肩膀上,“怪道怎麽就生氣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上鉤呢!”


    “姐姐對不住了,是妹妹的錯,姐姐領著妹妹回去吧。”秦雲卿急忙作揖討饒,“妹妹下次再不敢了。”


    綠蘿惡狠狠的瞪了秦雲卿一眼:“看在你平日裏還算是實誠的份上,今日就饒了你這一次。”綠蘿笑著,拉著秦雲卿的手,往慈寧宮走去,可是不知怎麽的,卻是越走越快,走到後來,秦雲卿差點跟不上了……


    而綠蘿從今以後,再也不單獨一個人上這個園子裏來!


    直到出了這個園子,隱隱的已經看見慈寧宮的飛簷了,綠蘿的腳步,才算是放慢了下來,扭頭,卻看見秦雲卿漲紅著臉,正彎著腰使勁的喘氣,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似乎有些失態了!


    頓時臉上有些訕訕的:“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我怕太後娘娘找人,所以才走的快了一些,不想竟然累的妹妹你……”


    秦雲卿看著綠蘿那欲蓋彌彰的模樣,強忍住心中的笑意,一臉了然的開口:“怪不得太後娘娘最疼姐姐,就因姐姐時刻都記掛著太後娘娘。”秦雲卿狠狠的拍了綠蘿一個馬屁。


    綠蘿頓時有些開心起來,拉著秦雲卿慢慢的想著慈寧宮走去,一邊與秦雲卿說著閑話。


    “妹妹,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宮裏亂走?蘭妃娘娘怎麽沒有遣人送你?”綠蘿怪異的看了秦雲卿一眼,“莫非妹妹你得罪了蘭妃娘娘,被蘭妃娘娘趕了出來?”


    “蘭妃娘娘經常把人趕出來?”秦雲卿想著剛才見到蘭妃娘娘的時候,那些怪異的事情,不由的皺眉。


    綠蘿點點頭:“這宮裏的人,都知道蘭妃娘娘是不能得罪的!否則……”綠蘿說到這裏,頓時臉色十分的怪異,“有一次,連聖上都被蘭妃趕了出來。”


    這蘭妃竟然膽氣大到這個程度,連聖上的麵子都不肯給?秦雲卿心中那詫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個蘭妃似乎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而這樣的蘭妃竟然能讓孝宗帝獨寵這麽多年,這其中……,莫非有什麽緣故?!


    秦雲卿的眉心微微的揚了一下,不知獨孤擎會不會這其中的緣故?!


    “妹妹,你想什麽呢?”綠蘿看著秦雲卿一臉沉思的模樣,詫異的問了一聲。


    “獨……”秦雲卿下意識的開口要說獨孤擎,可是話剛一出口,瞬即意識到不對,連忙硬生生的轉過來,“蘭妃竟然真的這麽幹?”一臉的不敢相信的模樣。


    “自然是真的,姐姐我還騙你不成?”綠蘿白了秦雲卿一眼。


    …………


    兩人說說笑笑,頓時再長得路也變得短了很多,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到了慈寧宮的門口,林嬤嬤一見兩人來了,急忙迎了出來:“你們兩個上哪裏去了?皇後娘娘已經遣了畫師過來了,還不快些進去,太後娘娘已經等得急了!”


    秦雲卿和綠蘿一聽,頓時臉色一緊,跟在林嬤嬤身後,進了慈寧宮的主殿。


    太後娘娘正倚在軟榻上,一看見秦雲卿進來,急忙擺手,免了秦雲卿的禮:“卿丫頭,快過來。”


    秦雲卿也不扭捏,緊走幾步,在太後的身邊站了,笑著道:“太後娘娘,剛才雲卿在宮中迷路了,幸虧遇見了綠蘿姐姐,這才找到回慈寧宮的路。”


    “迷路?”太後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在這宮裏迷路過,原以為隻有我一個是不識路的,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不識路的!”


    “雲卿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麽宏偉的宮殿,一時貪圖眼睛爽快,就……”秦雲卿紅了紅臉,“差點就耽誤了太後娘娘的事,還請太後娘娘怪罪。”


    “哪裏是什麽要緊的事!等明兒個,我讓綠蘿陪著你到處走走,省的以後出去,顯得小家子氣!丟了我的臉麵!”太後娘娘看著秦雲卿笑著道。


    “謝太後娘娘恩典。”秦雲卿屈膝行禮,“剛才聽林嬤嬤說,畫師已經來了,不知這畫師……”秦雲卿掃了一眼殿內眾人,見站著一個素衣的中年女子,愣了一下,想不到皇後派遣過來的畫師竟然是一個女子。


    太後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素以女子:“這個是鍾畫師,是畫工局的供奉,我特意讓皇後遣一個女畫師來,你們商量起來,也融洽一些。”


    鍾畫師聽了急忙過來與秦雲卿見禮。


    “你們兩個去偏殿吧,沒得在這裏,人多嘴雜的,反而不美。”太後娘娘說著,便開始趕人了。


    接下去的日子,平靜無波,秦雲卿除了每天早上去給太後娘娘和蘭妃娘娘請一次平安脈之後,便呆在偏殿裏,埋頭刺繡,連錢淑妃也很少能見到她。


    時間飛逝,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京城的夏日,十分的燥熱,太陽火辣辣的,人就算是靜靜的坐著,一點活也不幹,也能被逼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來。


    可是這炙熱在慈寧宮裏,卻是絲毫不見的,在高大的樹木掩映下,太後娘娘的主殿,連冰觳都不曾搬出來。


    秦雲卿看著繡棚上,那堪堪正好完工的繡像,長長的噓出一口氣來。


    幸虧這一個月來,緊趕慢趕,終於把繡像趕了出來,若是再拖上一段日子天氣再熱一些,怕是到時候手心全都是汗,便再也拿不了針線了。


    “姑娘。”林嬤嬤端著用井水湃過的水果,從外麵進來,“先歇歇,吃些水果。”


    秦雲卿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站了起來,笑道:“嬤嬤,已經完工了,嬤嬤看看,可行?”


    林嬤嬤聽了,頓時大喜過望,把水果盆子放在桌子上,轉過身去看繡棚上的繡像,卻見人物栩栩如生,竟然比畫像上的還要逼真七分!


    “姑娘這手繡活真是鮮亮,怕是胡家繡坊最好的繡娘重生,也隻不過這樣子罷了!”林嬤嬤細細的撫摸著繡棚上的繡像,一寸一寸的看著,有些愛不釋手。


    “若是嬤嬤也覺得好,那我就放心了。”秦雲卿笑道,“也算是這一個月的辛苦沒有白費。”


    “姑娘的繡活自然是沒話說的,太後娘娘瞧了,也必然開心的。”林嬤嬤說著,幫著秦雲卿把繡像從繡棚上取了下來,“不如現在就拿去給太後娘娘瞧了,若是覺得好,就可以拿去裱了出來。”


    秦雲卿點點頭,小心的繡像折疊了,這才捧著繡像,和林嬤嬤一起想著慈寧宮的主殿走去。


    今日慈寧宮的主殿裏,十分的熱鬧,皇後娘娘和錢淑妃都在殿內陪著太後娘娘說笑。


    秦雲卿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皇後了,今日裏猛然一見,還是有些吃驚。


    “雲卿姑娘來了,可是好久不見了。”皇後真的是能屈能伸,看見秦雲卿進來,也不等秦雲卿行禮,便先笑著開口招呼了。


    秦雲卿連忙屈膝請安:“太後娘娘安,皇後娘娘安,淑妃娘娘安。”


    “快起來吧,就你禮多。”皇後娘娘笑著伸手虛扶了下,眼尖的看見了秦雲卿手中的繡品,“雲卿姑娘手裏拿的這是繡品麽?難道說先帝的繡像已經好了?”


    “可是真的好了?”太後聽皇後這麽一說,頓時來了精神,直起的身子,一臉希冀的看著秦雲卿。


    “回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繡像今日剛剛完成,民女這就拿過來給太後娘娘過目。”秦雲卿話剛說完,錢淑妃就急忙走過來,站在秦雲卿的身邊,幫著秦雲卿把繡像打了開來。


    “快,快扶著我下榻。”太後娘娘急忙招呼在一邊伺候的綠蘿。


    綠蘿急忙上前,服侍著太後穿了鞋,這才扶著太後下了榻,走近前看繡像。


    皇後娘娘看了一眼正在緩緩展開的繡像,眸中微微的露出不屑來,她就不信,連宮中最好的繡娘都不能讓太後娘娘滿意,她一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繡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讓太後娘娘滿意。


    繡像緩緩的展開,錢淑妃原本也有些不以為然,認為秦雲卿接了這個活兒,自是吃力不討好,可是隨著繡像的展開,錢淑妃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詫,這繡活兒,也太精細了一些,竟然連衣服的摺疊,都清晰可見!


    太後娘娘看著繡像,眼眶已經忍不住紅了起來,伸手,顫巍巍的撫摸著繡像的人,神情都是那不可掩飾的思念。


    皇後正等著太後娘娘的怒喝,誰知等了許久,卻聽見了壓抑的抽泣聲,頓時心中一怔,走了兩步,靠近了繡像,驀地就睜大了眼睛,張開的嘴,再也合不起來了……


    這個秦雲卿,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手段!看樣子,她真的要和家裏好好的合計一下了,一定要把這個秦雲卿娶進王家才行,否則憑著她現在的這個手段,到時候,豈不是平白給錢淑妃添了助力,若是讓五皇子……


    現在孝宗帝膝下,雖然已經續齒的皇子有八個,但是能放的到台麵上的,也隻有五皇子和七皇子,這至尊的位置……


    皇後的手,下意識猛地握緊!


    錢淑妃偷偷的看了一眼了皇後,心中卻也開始心思電轉,這繡像一獻上,秦雲卿這一次,又將深得太後娘娘的歡心或許還有孝宗帝的好感。


    如此一來,等一年孝期滿之後,太後娘娘必定會給秦雲卿找一個年輕有為的丈夫,那時候……就是五皇子助力!可千萬不能讓皇後壞了好事!


    太後娘娘卻絲毫不理會這兩個宮妃心中已經轉了無數的心思,整個心思全都沉浸在繡像上。


    “太後!”最後還是林嬤嬤打破了殿內的沉寂,“若是太後覺得好,就拿去讓人裱了來,掛在牆上,太後就可以日日看著。”


    “對,對!”太後聽了不住的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太後說著,扭頭去看皇後,“皇後~”


    皇後娘娘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聽見太後娘娘的話。


    錢淑妃急忙伸手輕輕的拉了皇後一下,皇後這才回過神來,瞪了錢淑妃一眼,回身朝著太後陪著笑:“母後,有什麽吩咐?”


    “在想什麽?竟然這麽出神,連我叫你都沒有聽見。”太後有些生氣。


    皇後臉上頓時有些訕訕的:“母後,兒臣被雲卿的這手繡活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巧奪天工!”


    太後一聽,頓時笑了:“這也難怪你了,連我都看的呆了,果然江南胡家繡坊的針線活是天下一絕,失傳了真是可惜。”


    “江南胡家?雲卿姑娘竟然是江南胡家的傳人嗎?”皇後愣了一下,關於江南胡家繡坊的事情,她也曾聽說過一些,依稀記得江南胡家被抄家之後,江南胡家繡坊的針法就失傳了,想不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竟然還遊到了太後的麵前。


    “是的,雲卿的娘親就是江南胡家的姑娘,誒,可見老天爺也不忍心這麽好的繡活失傳的。”太後感慨了一聲,“隻可惜雲卿又不可能出去拋頭露麵,這針法也算是與失傳差不離了。”


    錢淑妃聽太後娘娘這麽一說,頓時腦中靈機一動,便笑著說道:“想要這個針法流傳下去,卻也是不難的。”


    “淑妃有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太後頓時來了興趣,招手讓小宮女把繡像好生收了起來,這才回到軟榻上倚了,一臉感興趣的看著錢淑妃。


    “說起來也不難,我們合資開一個繡坊,讓雲卿招一些繡娘進來,把針法傳給她們,這不就是……把手藝傳了下來?”錢淑妃笑著看著太後,“太後娘娘,您覺得如何?”


    “開繡坊?”太後娘娘皺著眉,想了想,“倒也是未嚐不可,隻是若是開繡坊,又何必幾個人合資,我一個人出資就是了!”


    錢淑妃拍掌笑道:“果然太後娘娘才是財大氣粗的,臣妾剛才還在想呢,若是真的開繡坊,讓臣妾出資,可是讓臣妾上哪裏去找銀子去!”


    “找銀子幹什麽?”孝宗帝從外麵進來,正好聽見了錢淑妃後麵半句話,不由得一臉的疑惑,“淑妃,你要找銀子幹什麽?難不成每個月的月利,還不夠花麽?”


    殿內的人,除了太後娘娘,別的人急忙全都站直了身子,給孝宗帝行禮請安。


    孝宗帝擺擺手,讓眾人起來,彎腰給太後娘娘請安:“兒臣瞧著母後這幾日臉色倒是不錯,想來身子應該大好了?”


    太後笑著請孝宗帝在一邊坐了:“每日裏,有雲卿好湯好水的伺候著,怎麽可能會不好?每日裏吃的太好了,人倒是胖了很多。”


    “顯然母後是個有福的,兒臣想胖倒還是不能的。”皇後笑著湊趣。


    “皇上來的正好,剛才卿丫頭把先帝的畫像繡出來了,皇上看看,倒是如何?”太後沒有理睬皇後,自顧自的說著,讓小宮女把剛剛收進去的繡像拿了出來,在孝宗帝麵前展了開來。


    “這繡像是雲卿的手筆?”孝宗帝詫異的扭頭看著秦雲卿,“若是沒有十幾年的功力,怕是不能夠做到的,難不成雲卿在娘肚子裏就開始學刺繡?”


    秦雲卿聽了不由得心中一驚,自己倒是忘了這個茬兒了,當初跟著娘親學刺繡的時候,自己是再世為人,前輩子裏,刺繡雖然說不上頂好,但也是可以拿得出手的,自然再一次學的時候,事半功倍的,還記得當初娘親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怪異的,還以為自己落水之後,突然之間開竅了,如今卻被孝宗帝瞧了出來。


    但是這話,卻怎麽也不能跟孝宗帝說的,隻得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回聖上的話,民女的娘前自小就誇民女學刺繡有天分,所以自小就很嚴格的要求民女,而民女也幸而不曾讓娘親失望,把娘親的繡活學了十之**。”


    太後瞪了孝宗帝一眼,嗔怪道:“瞧皇上這話說的,難不成卿丫頭活了兩輩子不成?!自然是人各有天賦,而卿丫頭的天賦就在刺繡上,所以才會這麽出色!就如有的人,年輕輕的就中了狀元,而有的人已經到了耄耋之年,卻還是童生一個,這也是有沒有天賦的事情。”


    孝宗帝頓時失笑道:“兒臣也是一時好奇而已,竟然惹得母後說了這麽一大通的話。”說著,朝著秦雲卿笑道:“你也起來吧,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動不動的就跪在地上。”


    秦雲卿聽了太後的話,卻頓時有些汗顏,自己不正是活了兩輩子嗎?!


    錢淑妃伸手扶了秦雲卿一把,把秦雲卿從攙了起來,這才朝著孝宗帝笑著道:“剛才太後娘娘還在可惜雲卿的這手繡活要失傳了,所以臣妾正在跟太後娘娘建議,讓雲卿開繡坊呢!”


    “開繡坊?”孝宗帝一揚眉,“難道你剛才說籌銀子,就是為了開繡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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