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早就琢磨著了,自家小十一、小十二現在已經到了年紀,小十二的王妃他早想好了。


    海國公吳禎的閨女,這是他早就答應人家的。


    既如此,不如就把藍玉的閨女,給小十一當媳婦吧。


    如此一來,兄弟們之間的感情,也能更加親上加親。


    “是,小女是十五了。”


    察覺到自家閨女,可能要被指給某位王爺之後。


    藍玉心裏倒是高興得很,誰不想跟皇帝當親家?


    不能封國公也沒事,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嘛。


    但是當親家一事,過了這個村,那可就沒這個店了。


    “陛下,不是咱自誇,咱那大閨女不但生的如花似玉,那性子也是溫婉賢淑,可不像咱這個大老粗。”


    “咱那大閨女,給她娘教得可好,管家理賬、針線女工,那是樣樣都拿能得出手……”


    “咱家大閨女……”


    他王婆賣瓜的模樣,令老朱滿意,武將們羨慕。


    可文官這邊卻是不屑,覺得哪有這樣跟別人推銷自家閨女的。


    像那啥,給客人推銷姑娘老鴇,餘敏更是衝顧晨使了使眼色,還撇了撇嘴,擺明了是嫌棄。


    顧晨啃著羊肉,隻覺得有些好笑,可能這些武將覺得,跟皇帝當親家,也就是拿到保命符了。


    可惜,他們遇到的皇帝,是朱元璋啊。


    曆史上他被老朱剝皮,皮還被送去給了已是蜀王妃的閨女。


    嗯,朱標如果不死,不知道他下場會不會好點兒。


    這時候,李謹走了過來,親自為他斟上一杯酒。


    “顧大人,太子殿下請您席後先莫要急著走,留上一留。”


    聞言,顧晨抬頭看向上首的朱標,後者衝他笑了笑,還對他舉起了酒杯,顯然是要共飲。


    顧晨連忙舉杯回敬,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


    你說這標兒就算是再好,那也不如回家抱自己媳婦啊。


    他都三年沒見自家媳婦了,這會兒心裏早就恨不得飛回去了。


    誰想跟你一個大老爺們說話?


    芙蓉帳暖,抱著香噴噴的媳婦說話,不香麽?


    朱標其實也沒別的事兒,就是告訴他明天就有升官的旨意下,順便讓他有空讓他媳婦帶閨女進宮轉轉。


    “自三年前,在你家看過你家丫頭,雄英就一直都惦記著。”


    “可每次著人去問,都說你家丫頭不在京城裏頭。”


    “孤覺得,這孩子啊,還是得跟在自己父母身邊才是最好,老人難免寵溺,容易寵壞了。”


    就像他家的雄英一般,被爹娘如珠如寶寵著。


    不過隻是學騎馬摔了一跤而已,爹娘一晚上卻起夜看十幾回。


    當年自己騎馬摔跤,老爹別說是過來哄他了,還立刻便黑著臉讓他爬起來重新上馬。


    果然啊,這天底下,就沒人不疼自己孫子的。


    顧晨聽到自家丫頭,小心髒立刻就崩緊了一些呢。


    隻不過臉上卻是滿臉堆笑,表示認同朱標的話。


    朱雄英那個死小孩兒,乳臭未幹,就惦記自家閨女?


    想屁吃呢?


    不行,必須得給閨女,定下個娃娃親逃脫孽緣才行。


    顧晨到家的時候,已經子時,可小院依舊亮堂堂的。


    蘇婉盈正在院子裏等他,見他回來立刻迎了上來。


    “相公,你回來了。”


    進城之後,顧晨就讓顧安和投石先回家裏報信。


    所以蘇婉盈這才沒睡,一直在院子裏等著他回來。


    “欸,回來了。”


    顧晨伸手,先給了媳婦一個熊抱,然後為妻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又香了一大口才道。


    “這些年,實在是辛苦你了。”


    古代車馬慢,普通人送信也慢,自己常年不在家,媳婦獨自照顧家裏,又怎麽會不辛苦?


    “不辛苦。”蘇婉盈拉著他進屋:“相公才辛苦呢。”


    本來就沒多少肉,這一去三年,又瘦了一些。


    這麽晚,兒子早睡了,顧晨看著搖籃裏睡著的白胖娃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本以為能把孩子給弄醒,誰知這小子咂咂嘴,側了側肥胖的身子,便又繼續沉入了夢鄉。


    “嘖。”


    顧晨覺得有趣,正想再捏捏,就聽媳婦在外頭喊道。


    “相公,累一路了,先沐浴吧?”


    沐浴?


    顧晨心中微微一動,當即便放棄繼續逗弄兒子的想法,理了理衣裳就往媳婦那邊去了。


    大明現在的人口太少,他能力不高,隻能盡些綿薄之力,給大明多種些未來的花朵兒罷了。


    大概是素了太久,這一親熱下去就有些刹不住車了。


    飆車的時候有多高興,早上起不來的時候就有多累。


    蘇婉盈縮在被窩裏,看著丈夫那兩個黑眼圈就有些心疼。


    “我就說不要了,不要了,你還非得折騰那麽晚……”


    才睡了半個時辰,能不累才怪了。


    顧晨伸手撫著自家媳婦的臉,有些賤兮兮地問道。


    “哦?”


    “你說的是不要?”


    “可是,我怎麽記得,你說的是……唔……”


    蘇婉盈氣得臉色漲紅,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了,去上你的朝~”


    在外幾年了,年紀也增長了,怎麽反倒越發地不要臉了呢?


    “成,那你再睡會兒。”


    顧晨給媳婦捏了捏被子,才起身給自己穿衣裳。


    然後道:“今兒我不過,就是去露個臉罷了,這三年我一日休沐也無,這次就一塊兒休了,也多陪陪你。”


    “等早朝過後我就回來補覺,然後下午咱們就去逛新宅子,再擇個吉日,就搬去新家住。”


    這院子小,隔音也不好,到時候別給孩子聽到什麽動靜。


    影響不好!


    最關鍵的是這院子小,朱雄英他們一來就能看到自家閨女。


    還是必須得搬去大宅子住,那樣好藏自家的白菜。


    顧晨從洪武四年,到現在的洪武十七年的十三年間。


    先從正七品的監察禦史,幹到從六品侍禦史,又幹從七品的下縣知縣,再幹到正七品禦史監察禦史。


    一直在七品與六品之間反複橫跳,終於在洪武十七年五月初八這天,升為正四品左僉都禦史。


    青色官服變成了緋色,哦,也就是大紅色的官服,顧晨也不知道老朱的腦子是咋想的。


    居然給他官服上繡的是錦雞,這玩意是二品官員穿的圖案,顧晨覺得穿在自己身上怪怪的。


    “任尚書,這衣裳,是不是拿錯了?”


    他雖然是這般問話的,可也知道不會有錯。


    洪武朝當官,誰不提起二十分精神,怎麽會在這種芝麻大的小事上麵,犯這種錯誤呢?


    “哦,光曦啊,沒錯的。”


    禮部尚書任昂原本也是禦史,所以和顧晨也熟,他解釋道。


    “陛下說官服做來做去太麻煩,錦緞與綢緞的布匹價格也貴。”


    “所以直接給你這身錦雞的,免得過段時間還要再換,所以啊,光曦你就放心大膽地穿吧。”


    陛下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提拔顧晨嘛。


    任昂有些羨慕,他都七老八十了,才到這個位置。


    不像光曦,三十出頭就是四品,將來怕是不得了勒。


    顧晨:“……”


    不過一身官服還這麽摳搜,可真有你的老朱!


    沒辦法,他隻好穿著這身招搖的緋袍回都察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緋色官服,就是比青色的好看。


    才剛進門,就被諸位同僚圍觀了,他們還不約而同地,朝著顧晨身上的新衣裳伸出了鹹豬手。


    “顧大人,咱們這些人,都是一級一級地往上升,你倒好,連升六級,必須得請客吃飯啊。”


    雖然也有快的,人家高以然就是以都禦史的官職下葬的。


    可那是用命換來的,或者年紀已經有些大的才有如此殊榮。


    顧晨今年才不過三十三,就得了正二品的官服。


    這說明於什麽?


    說明他升正二品是遲早的事,這又怎能不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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