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歡直接拒絕,“我不需要。”“你……”


    “爹爹!是不是郡王爺派人來接我了!”薑麗提著裙擺跑進來,滿眼都是欣喜地問薑橋。


    “嗬……”


    薑餘歡不禁冷笑,聽聽,這妹妹也做著夢呢!


    薑橋無奈道:“是你長姐回來了。”


    薑麗一臉失望,“郡王爺沒來嗎?”


    薑餘歡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們掰扯,直言道:“沒有。既然家裏無法幫我,那我就不多留了。”


    “站住!家裏養你這麽多年,從沒有放棄過你,現在要你幫這麽一點小忙,你都不願意嗎?”


    他在端陽郡王提出要帶薑餘歡入郡王府時便已經想好,利用薑餘歡的病讓薑麗進去照顧,再慢慢和郡王府培養感情。


    薑麗性子活潑,他相信一定可以俘獲郡王爺。


    結果他這邊還沒找好時間把薑麗送過去,薑餘歡竟然自己痊愈還跑回來。


    回來也好,接薑麗過去小住也順理成章,誰能想到薑餘歡不願意。


    被自己女兒駁了麵子,薑橋如何能不生氣。


    “對,不願意。”


    薑橋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他壓著怒火,語重心長地勸薑餘歡,“為父也是為你好!若你妹妹得到郡王爺的青眼,你也能在郡王府過得好一些,也不至於挨打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


    薑餘歡譏笑道:“侯爺還是好好看看妹妹的臉色吧。她那麽鄙夷,恐怕不是真心相幫。”


    薑橋抬眼望去,正好看到薑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表情。


    他臉色鐵青,沉默片刻後,沉聲道:“你當真冥頑不靈?”


    “怎麽,難不成你也要軟禁我嗎?傅蒔楦說了,我今晚不回去,他會來找。”


    薑餘歡搬出傅蒔楦,薑橋置若罔聞,“來人,家法伺候!”


    薑餘歡看著下人拿著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藤條遞給薑橋,眉心緊蹙。


    “侯爺當真要做到這個地步?”


    薑橋接過藤條,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手上,嚇唬薑餘歡,“現在答應帶你妹妹回府,還有挽回的餘地。”


    “你確定以傅蒔楦的性子,我貿然帶人回去,他不會生氣?”


    薑橋手上的動作一頓,麵露遲疑。


    薑麗見狀,急得淚花在眼裏打轉,她忙道:“爹!”


    轉眼,薑橋又正顏厲色,“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帶還是不帶?”


    薑餘歡苦笑,自己給薑橋定下的人設,最終還是自己吃下這苦果。


    薑麗隻假意哭一哭,他就立馬順她的意。


    “不帶!告辭!”


    薑餘歡轉身就走,薑橋握著藤條眼看著就要打上去。


    薑餘歡反手就握住藤條,用力一甩。


    這時,薑麗正好撲上前想要攔住薑餘歡。


    於是,藤條不偏不倚地落在薑麗身上,她發出尖銳的叫聲。


    “啊——”


    “麗兒!”隨後趕到的孫姨娘一來就看到薑麗被打,慌張地上前查看傷勢。


    “薑餘歡!你敢傷你妹妹!”


    “藤條可是侯爺你遞的,我屬於誤傷。”


    “你簡直無法無天,來人,把她給我押住,今日我非教訓這個逆女不可!”


    下人們來勢洶洶,薑餘歡直接推開薑麗,迎麵而上,揮舞著手中的藤條殺出一條道。


    “反了反了!”


    薑橋的怒吼薑餘歡沒時間在乎,她速戰速決解決這些下人。


    終於,在她三腳貓功夫的加持下,逃出侯府。


    她跑到一個小巷子裏,背靠在牆上。


    剛才牽扯到身上的傷,現在也不敢大口呼吸,隻小心翼翼地平緩心跳。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沒一件順的!


    外援沒找到,差點還帶個麻煩回去。


    到頭來,還得回郡王府那個狼窩!


    “姑娘,可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薑餘歡站直身子,隻見一位男子搖著紙扇緩緩走進來。


    她警惕地看著他,疏離道:“無事,多謝。”


    男子噙著溫潤的笑意,“無事便好。我見姑娘方才跑進來,以為有人在追你。若是有什麽難題,一定要去報官,或是到寧國公府找我。在下力所能及之處,一定相幫。”


    男子自報家門引起薑餘歡的興趣,“你是寧國公府的人?”


    男子“唰”地一下收起折扇,拱手道:“在下寧國公府,寧正。”


    “你是寧正?”


    “姑娘認識我?”寧正詫異道。


    薑餘歡腹誹,當然認識,這可是她筆下風靡京城的君子。


    寧國公府勢大,皇後就出在他們家,應該能讓傅蒔楦有所忌憚。


    她眼珠一轉,和寧正熟稔地搭起話。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薑餘歡發現不對勁。


    他們不知怎麽走到巷子深處,離大街越來越遠。


    正要詢問寧正時,餘光瞥見寧正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她一邊警惕著後退,一邊眼睛掃過周圍尋找逃跑的地方。


    寧正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也不打算再裝,直言道:“你跑不掉了。我真沒想到,文思侯府瘋了的嫡小姐長得如此貌美。”


    “你想怎麽樣?”薑餘歡防備地看著他。


    “自然是想……一親芳澤啊!”說著,寧正欺身上前。


    薑餘歡反手就是一巴掌,趁寧正沒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要害之處,撒腿就跑。


    還沒跑出巷口,就見又一個男子進來。


    “孫琪,你……”


    “孫琪!”薑餘歡一陣驚喜,孫琪她也認識,是京城最具才氣的公子。


    她推著孫琪的胳膊,“快讓開,那人圖謀不軌!”


    誰知孫琪非但沒讓,反而露出和寧正如出一轍的詭異的笑。


    薑餘歡心中警鈴大作,知道這也是個偽君子,正要一把甩開他逃走,忽然孫琪手一揚,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等薑餘歡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吸入太多粉末,渾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你怎麽來這麽晚?”緩過勁的寧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那人不是說她會點拳腳嗎?我準備一點軟筋散,有備無患。”


    寧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慶幸道:“還是你周全。”


    兩人撕開偽善的麵目,淫邪的目光流連在薑餘歡身上。


    薑餘歡此刻悲涼萬分,她開始動搖心中的想法,相信傅蒔楦的話。


    寧正的手遊走在薑餘歡的臉上,薑餘歡心裏直犯惡心。


    奈何全身無力,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眼見著寧正和孫琪開始寬衣解帶,薑餘歡決定賭一把,閉著雙眼大喊,“告訴他,我答應了!救我!”


    “莫不是失心瘋又犯了?”寧正扔下腰帶,笑問道。


    “管她呢,模樣好就行!”


    聽著二人的對話,薑餘歡睜開眼,沒有見到傅蒔楦的暗衛出現,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就在寧正伸手要解開她的衣裳時,孫琪突然暈倒在地。


    薑餘歡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賭對了,傅蒔楦果然派了暗衛跟著她。


    寧正聽到“咚”地一聲,停下動作,扭頭看去。


    還未看清,自己也跟著失去意識。


    兩人悉數倒下,薑餘歡得救,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眼淚不可抑製地奪眶而出。


    “走吧。”


    “我走不動。”薑餘歡有氣無力,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地回道。


    六一一言不發,直接拎著薑餘歡飛身回到郡王府。


    他隨手一扔,將薑餘歡扔到傅蒔楦的腳邊。


    傅蒔楦冷漠地把薑餘歡搭在他腳上的手踢開,從懷裏拿出一方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鞋麵,隨即信手扔到地上。


    薑餘歡手腳無力,癱軟在地上,看見傅蒔楦仿佛碰到什麽髒東西一般,嫌棄地扔掉絲帕,心中悲憤難平。


    孫琪有備而來,是因為有人告訴他自己會些拳腳。


    她從穿越過來總共就見過幾個人,知道她會些拳腳的也沒幾個。而她從侯府一處來就碰到寧正,唯一的可能就是傅蒔楦。


    如果她沒有答應,傅蒔楦會任由六一在暗處看著她被淩辱。


    “如何?你筆下的端方君子可還正直?”傅蒔楦話裏的譏諷似乎在嘲笑薑餘歡的堅持。


    薑餘歡神色冷然,“不如何。他們能夠準備軟筋散,就證明是你通風報信。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和他們串通好做戲給我看?”


    “這還不簡單?我送你回去,再把他們弄醒,是不是做戲一試便知。”


    想到方才那二人奸邪的嘴臉,薑餘歡就感到一陣惡寒,她生理性地幹嘔了幾下,眼睛再次沁出淚。


    她快速眨著眼,將眼淚憋回去,不想讓傅蒔楦看到她的脆弱嘲笑她。


    薑餘歡喉嚨滾動,吞下自己的哽咽,故作鎮定道:“不必。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你剛才明明答應了,我才救你的!”六一急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承認之前是緩兵之計,現在我想正式和你做個約定。你不做幹涉,讓我接觸我書中的那些人,如果當真如你所說,我一定幫你解除控製。”


    傅蒔楦用腳尖勾起薑餘歡的下巴,目光森冷地盯著她,“你有什麽資格和本王談條件?”


    隨即他麵色一沉,一腳將薑餘歡踢開。


    薑餘歡在地上翻滾幾圈後,頭砸到椅子角,發出“嘭”地一聲。


    她痛得眼冒金星,咬緊了後槽牙,在心裏狠狠地給傅蒔楦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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