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將軍在家嗎?”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內傳來一個輕朗的聲音。


    聽聲辨音,黃忠立刻知道來人是誰,隻是讓他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麽會來親自來找自己,不過即便不解,黃忠還是立刻走了出去。


    隻見院子內站著一個錦衣華服的俊秀少年和一個儒雅的青年。


    來人正是劉修和馬良。


    黃忠立刻上去,抱拳道:“不知道三公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嗬嗬,黃老將軍不必多禮。”劉修臉上掛著笑容,同時伸手虛扶道。


    “弊門清寒,還請三公子包涵,請進屋說話。”黃忠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劉修同馬良相視一眼,二人同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的屋內,劉修才發現,黃忠家裏果然清貧,雖然談不上家徒四壁,但是所用用具皆是舊物,房屋破舊還漏風,想必這些年為了黃敘的病花不少的錢。


    黃戚氏看到劉修和馬良,急忙擦幹了眼淚,站起來微微欠身。


    “貴客駕到,有失遠迎,我去燒水沏茶,二位請落座。”雖然黃戚氏不知道劉修和馬良的身份,但是從二人的穿著上能夠猜出一二。


    “夫人客氣了。”


    待到黃戚氏出去,劉修一眼便是看到了臥病在床的黃敘,此時黃敘也是看向了劉修,二人年紀相仿,劉修也大不了對方幾歲。


    黃忠指著黃敘說道:“此乃犬子,體弱多病,常年臥病在床,不能起身迎接三公子,還望海涵。”


    “不知道老將軍之子所患何病?”劉修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聽到劉修問,黃忠的臉上立刻露出難過的神色,微微歎息一聲道:“並不知道,請過許多名醫瞧看,也吃過不少的藥,皆是不見好。”


    劉修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一人,或許可以治好老將軍之子的病。”


    馬良早就知道劉修的計劃,所以對於劉修的說詞並不感到驚訝。


    黃忠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對於劉修的話,黃忠雖然有懷疑,但是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何況以對方的身份也沒有必要騙自己,所有的名醫都說自己的兒子無法醫治,不管劉修口中之人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兒子,總歸要試試,全做死馬當活馬醫。


    “如果真能夠治好犬子的病,黃忠必定肝腦塗地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黃忠立刻說道。


    “嗬嗬,黃老將軍嚴重了,佛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真能夠幫助治好黃敘的病也算是功德無量了。”劉修淡笑道。


    劉修的話一出,馬良便是立刻投來了佩服和驚訝的眼神,他沒想到自己主公還懂佛法,此時的佛教影響力並不大,馬良也是知之甚少,隻知道是從西域傳過來,傳播並不廣。


    “不知道三公子所言之人現在何處?”


    “此人黃老將軍或許也聽過,名叫張機,曾做過長沙太守,後辭官,懸壺濟世。”


    聽到此處,黃忠那期盼的神色頓時暗淡了不少。


    “三公子所說之人,我也聽聞過,據說此人醫術高超,上至王侯,下至貧賤之人,不分門戶,很多人都被此人醫治過,可是張機自從辭官之後便雲遊四方,沒有固定蹤跡,根本無從尋找。”


    “嗬嗬,很不巧,我恰好知道此人現在何處。”劉修道。


    “哦,他在什麽地方?”黃忠眼神再次回複了神采,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尊卑之分,大聲問道。


    劉修隻是一笑,並沒有在意:“據說此人正在益陽縣境內。”


    “真……真的?”黃忠有些語無倫次道。


    “嗬嗬,真的。”


    “多謝三公子,我這就帶我兒去益陽。”黃忠衝著劉修一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劉修趕忙扶起黃忠道:“黃老將軍不必如此,黃敘如今身體孱弱,不可舟車勞頓,我盡快派人去將張機請過來就是了。”


    “這……這怎麽可以麻煩三公子呢。”黃忠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黃忠也不是傻子,劉修如此對待自己的原因,自己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不過如果對方真能幫自己治好敘兒的病,做牛做馬又如何。


    黃忠老來得子,黃敘就是他的命。


    “嗬嗬,不麻煩。”


    “多謝三公子。”雖然黃忠猜到劉修的用意,但是他並不打算立刻就投奔多方,他不能僅憑對方的三言兩語就信以為真了。


    劉修也不打算現在就收服黃忠,他知道到時候請到張機,如果真將黃敘的病治好,以黃忠的忠義必定會投奔自己,所以能不能收服黃忠就看張機的了。


    突然劉修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不是把張機也可以收為己用呢,不過很快劉修心裏就苦笑一聲,張機之所以辭官,就是厭惡官場,輕視仕途,請出來做官的可能性很小。


    此時黃戚氏已經沏好了茶,給每人放了一杯之後,便又退出了房門。


    “不知道三公子駕臨寒舍,可有什麽事情?”


    劉修當然不可能說是專門為了黃敘而來,整了整心緒,他早就想好了說詞:“如今大敵當前,我是專程來向黃老將軍請教破敵良策。”


    “這……。”黃忠一怔,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如今臨湘守軍連番戰鬥,死傷過半,已不足千人,加上三公子帶來的數百士卒,也不過區區的一千多人,而江東軍上萬精銳,恕我冒昧,恐怕如果沒有後續大軍援兵,臨湘城無法守住。”


    “守城是守不住的,可是如果進攻,無異於以卵擊石,也不可取。”馬良說道。


    “守也不行,攻也不行,如何是好。”一想到此,劉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思索了幾天,劉修也沒想出個辦法來,他也是第一次上戰場,以前在上大學那會雖然學過一些戰術,可是真到戰場的時候,才發現實踐遠比理論要難。


    劉修此次來此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看黃敘,另一方麵也是有真心求教黃忠的意思,畢竟對方和江東士卒交過手,了解對方,說不定能夠想到什麽破敵的辦法。


    “我倒是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就在這個時候黃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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