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其實於薇並不喜歡過這個節日,因為每年都要跟家裏老老頭子一起過。


    於薇爺爺是個老頑固,想想這大過春節,寧可跟老伴來兒子家過節,也不願意兒子帶著老婆孫女回老家過節,就知道他多神經了。


    同時,這老爺子也是於薇恨人。


    於薇私生女身份,就是因為老爺子一直不同意她媽媽嫁進於家關係,她媽媽才一直沒有得到一個名分。老爺子隻喜歡孫子,於薇媽本來生於薇時候就受了苦,但老爺子一直不認於薇,於薇媽就想生第二胎生個兒子,帶著於薇名正言順地進入他們於家。


    但終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就意外去世了,於薇就這樣成了非婚生私生女。


    於薇時常想,如果老爺子不要孫子話,她媽就不會要第二胎,就不會意外大流產。


    如果她父親但凡能再有勇氣一點,能夠跟著老爺子對著幹話,她母親就會順利地進於家門,她們就不會寄人籬下。


    老爺子於薇媽去世後後悔過,所以很就接受了俞妍慧。但那也隻是一時,沒過多久,又因為沒有可以繼承遺產孫子,遠居老家,明裏暗裏都表示對這個家十分不滿。


    “我說於薇,你爺爺馬上就要來了,要不你上樓上躲會兒去得了。”俞妍慧扣著指甲,滿麵諷刺地說。


    俞妍慧一如既往嘴上不饒人,於薇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心想著何汝穆給她看文件上寫著她被強|奸事,八成都是她那張嘴惹出禍。


    “妍慧,少說兩句!”於仕亨重重地瞪了俞妍慧一眼,接著轉向於薇時,臉上立即多了笑容,“薇薇,今天給陶陶打電話了嗎?”


    “打了,”於薇敷衍著點頭,“爺爺這次來,會住多久?”


    “會住兩天。”於仕亨試探地問,“薇薇,你爺今年將近八十歲了,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


    “我知道,他說什麽我都不會頂嘴。”於薇不停地告訴自己她父親這一輩子過得也不容易,量溫和帶笑,“就是我初一可能要去朋友家,跟您說一聲。但過了這段時間,我會搬回來住。”


    於仕亨聽了前半句就有些失望,但聽了後半句,立即笑容堆滿臉,“好好好。”


    俞妍慧聽著自然又是冷哼了一聲。


    而一家人對那天周陽把她叫到樓上,之後她哭著跑出來事俱都絕口未提。


    這讓於薇如釋重負,至少不用想各種理由去搪塞他們。


    **


    為了過節事,於仕亨臨時請了五六個家政嫂,清理房間,做裝飾,備菜,家裏多了人,倒也是熱鬧了許多。


    下午三點,於老爺子準時到。而於老爺子來排場,自然是大得依舊,前後八輛車開道,於仕亨俞妍慧於薇提前半小時就出來,門口迎接這位老頭,絲毫不敢怠慢。


    於老爺子下車後,拄著拐棍兒,視線掃過三人,冷哼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別墅。


    於薇也目不斜視沒有看於老爺子,而是走幾步,過去攙了一下剛下車奶奶。


    老太太性格比於老爺子溫和很多,看到於薇後,笑了下,“薇薇啊,都長這麽大啦,越來越漂亮啦。”


    於薇嘴角一抽,一年不見能長多大,但還是連連點頭,嘴上同樣不走心寒暄著,“是是,奶奶身體還是這麽健朗。”


    接著再下車就是六大叔七大姑八大姨,於薇連看都沒看,留著俞妍慧去外交。


    這個春節過得相當無聊,樓下親戚都說著過去一年都炒了什麽,賺了多少錢,哪些孩子結婚生孩子了,於薇想看她爸麵子上去融入一次,但走近時聽到他們每年一成不變話題後,還是不能違背自己心,又返回了臥室,發呆。


    其實老爺子還是挺意於仕亨,不然也不會寧可為了這一家人子拖家帶口來過節。


    為此,於薇就沒有給任何人眼色看,早交代傭人,若是有人問起她,就說忙公司事。


    晚上時候,吃團圓飯,於薇不得不入桌。而剛上桌,就聽到了難聽話。


    “喲,這不於薇嗎,一下午都沒出來露個麵,現倒是知道出來吃飯呢?”七大姑說。


    於仕亨頓時冷下來臉,剛要開口斥責,於薇就笑著搶先開口,“我一直樓上忙工作,抱歉怠慢了。”


    於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忙忙忙,也沒見著公司有大起色,以後不還是得落入外人手裏。”


    於薇深吸一口氣,依舊微笑,“爺爺說是。”


    於仕亨心疼地看了眼於薇,於薇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於薇一頓飯吃水深火熱又量保持著微笑,不讓他們再有任何可以出口諷刺理由,簡直人累心累,沒有感覺到任何喜慶氣氛。


    團圓飯吃過之後,於薇悉心地給來客安排客房,終於忙完時候,淩晨兩點鍾。


    回到臥室後,看到手機上有十幾通未接來電,有些是朋友,而另外幾通是陶羽跟何汝穆。


    於薇想了想,隻回撥了陶羽。


    “這是剛忙完?”陶羽聲音懶洋洋,但沒有任何困意,“過年好啊,寶貝兒,終於等到你回複了。”


    於薇今天第一次真心笑了,“過年好,幹什麽呢?”


    “玩麻將呢。”陶羽突然把電話放到麻將桌上麵,微笑道,“來,大哥大嫂,老媽,跟咱們薇薇說聲過年好。”


    陶冠和董董一起笑著說:“過年好啊薇薇。”


    陶媽媽也對著電話笑道:“薇薇,過完春節有時間回來看看啊。”


    陶羽家非常和睦,於薇自電話中聽見了熟悉聲音,突然有種想要流淚衝動,這才是真正家吧。眨眨眼,將眼淚吞回肚子裏,輕道,“阿姨也過年好,有時間回去看您。大哥和董董,祝你們一年甜甜蜜蜜,陶陶長大。”


    陶羽聽著不樂意了,“我呢?”


    於薇樂了,“祝你大富大貴!”


    陶羽那邊突然一陣無聲,於薇喊了幾次陶羽名字都未得到回答,剛要掛電話,突然聽到陶羽哆哆嗦嗦地說:“我出來了,剛才打麻將不方便說話。薇薇,我已經將這邊生意安排好了,找個時間就會去找你。”


    於薇沉默了片刻,很認真地說:“陶羽,你還是別來找我了。如果是朋友身份,我歡迎您。但如果你是想來追我,真,陶羽,就當我求你了,別來了。”


    陶羽未作答,良久後輕笑了一聲,“那就過段時間再去看你吧,薇薇,我相信何汝穆還會讓你失望,我等你徹底放棄時候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


    於薇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這麽溫暖家,這麽溫暖話,如果沒早遇到何汝穆該多好……


    **


    第二天清晨,於薇早早地就穿戴整齊,坐客廳沙發上等何汝穆來接她。


    而何汝穆來得也很早很準時,準七點鍾時給她打電話,說她家大門口。


    於薇接了電話後就向外走,這時老太爺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叫住於薇,拉著長音問:“哪去啊?”


    於薇微微一頓,這個時候客廳裏還沒有什麽人,於薇不再假裝,麵無表情地說:“去朋友家。”


    老太爺一步步走到於薇麵前,緊盯著她雙眼一字一頓地說:“你爸公司,好好照料著,別讓外人奪了去。”


    於薇諷笑,“爺爺,您現都這麽大歲數了,還管家裏公司後落入誰手呢?您操了一輩子心,差不多真該歇歇了吧?”


    老太爺雖然不是戎馬一生,但幾乎也沒有人敢這麽和他說話,頓時怒從中起,抬手就甩給於薇一個重重地巴掌,“誰教你這麽跟長輩說話!”


    於薇揉了揉臉,不鹹不淡地說:“打完了嗎?消氣了嗎?如果打完了,消氣了,那我走了。”


    老太爺被於薇氣得直重喘,於薇淡漠地看了一眼,推門走了出去,揉了揉胸,這一天過得憋死了。


    而見到何汝穆後,於薇才算是稍微平了點兒氣。


    何汝穆站車邊,穿著深灰色長外套,雙手插兜裏,脖子上圍著上次送她那條相同格子圍脖,目光溫柔。


    那麽溫柔……於薇似乎突然就找到了發泄點,兩眼一閉,衝著他就大喊了一聲“啊!”


    何汝穆失笑,“幹嘛呢這是?”


    於薇深吸一口氣,“發泄發泄,估計這是我後一次跟他們一起過節了,真是過一次就減一次壽。”


    何汝穆笑了笑,給她開門,“走吧,我媽家等你呢。”


    於薇:“!”


    “什麽?”於薇聲調突然高低破了音,“你說什麽?”


    何汝穆笑著說:“帶耳朵出來了嗎?沒帶耳朵出來回去帶上,我再帶你走。”


    於薇立刻就要下車,這這這這是要帶她去見父母節奏?


    但被何汝穆迅速鎖上了車車門,捏著她下巴偏頭問,“上了我車,還想下車?”看似何汝穆心情非常好。


    “這是霸王硬上弓嗎!”


    “霸王硬上弓嗎?”何汝穆莞爾一笑,“很貼切,放心我爸不……”


    話還未說完,何汝穆雙眼突地一眯,抬手碰了碰她臉,聲音驟然變得陰冷,“誰打你了?”


    “沒,沒誰打我。”於薇躲開何汝穆。


    何汝穆猛地推門下車,抬腳就大步流星地往別墅裏走。


    於薇趕緊下車跟了上去,拽住何汝穆胳膊,低喊道:“別去,何汝穆,是我爺打!”


    何汝穆似乎真動了怒,麵無表情地問她,“他為什麽打你?是長輩就打晚輩?”聲音冰冷得都讓於薇感覺到了寒氣。


    於薇能感覺到何汝穆要爆發,忙笑著打哈哈,“是我先頂嘴了,唉你別氣了,今天還是大年初一,你別進去了。”


    何汝穆緊抿著唇,看著於薇請求目光,閉了閉眼,將心裏湧上來怒氣壓下去,掩住眼裏波瀾,再睜開眼時,輕碰了碰她臉,輕道:“疼嗎?”


    “不疼,就一巴掌,能有多疼啊。”於薇嗬嗬幹笑,“給我留個臉吧,別回去鬧了行麽……”


    何汝穆沒再說什麽,牽著於薇手,再次帶她上了車,而開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於家別墅。


    作者有話要說:何少要把vv帶回家霸王硬上弓咯~


    寶貝兒們,經過我再三斟酌,還是得告訴你們這件事兒……


    就是這文可能要出版,然後我得全文大修並十月份交稿,時間有點緊,日六千什麽,我可能要縮一點兒字數了,也不能保證天天雙了,估計偶爾才會雙。


    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麽出版停事兒,所以大家還是可以放心。


    嘎嘎嘎,請相信我,我灰常耐你們……!請告訴我,你們不會離開我……!


    但凡是對於薇不好人,何汝穆都一一對付了。


    但是於家老老頭,何汝穆不太好下手,怕一不小心把老頭弄死。


    於是,就想了個招……


    過春節時候,帶於薇回與於家這邊過節,然後,晚上非要住於老頭隔壁。


    於薇起初不知道為什麽,直到後來才明白。


    “你幹嘛?”於薇瞪眼看著何汝穆一件件細條慢理地脫衣服。


    “幹。”


    於薇:“……”這“嘛”字兒和“嗎”字兒不一樣好麽……


    今天何汝穆有點興奮,鬧得於薇怎麽掙紮都無用,後半推半就地倒了床上。


    何汝穆跟上了電電動馬達,於薇忍著不出聲音,怕隔壁聽到。


    可何汝穆似乎就想讓她出聲,“乖,叫出來。”


    於薇緊緊咬著牙不出聲,何汝穆就狠了,讓她再忍不住發出聲音,又讓床鋪嘎吱嘎吱不停地不停地響。


    於薇這下子終於……明白何汝穆要幹嘛鳥。


    特意給隔壁聽麽……太缺德了……


    至於具體用了什麽方式什麽體位讓於薇忍不住叫出聲音……木哈哈哈哈哈哈腦補吧寶貝兒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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