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哭了,還嫌這後宮不夠亂麽?寧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寧嬪一愣,看向玉胭,玉胭的目光一凜,寧嬪頓時收回目光道:“是,嬪妾遵命。”


    蘇培盛給玉胭搬來一個凳子,玉胭穩坐後,開始聽寧嬪講故事,而這個故事的脈絡從頭到尾,玉胭和裕妃都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不過這寧嬪可是沒少添油加醋啊,把自己撇的幹淨不說,還給自己贏得了許多美名。玉胭覺得,這個寧嬪的腦袋雖然不夠聰明,可是這胡編的本事可是真不小。不過玉胭自然沒有戳穿她。


    果然寧嬪說完,下麵的嬪妃無一不驚訝。


    “寧嬪,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皇嗣的事情,豈能開玩笑。”裕妃道。


    “兩位娘娘嬪妾對天起誓,嬪妾所說全部屬實。”


    “好了,本宮知道了,既然皇上因為謙貴人這件事病的更嚴重了,而且皇上把此事交給本宮來查,那麽接下來,本宮就要好好調查謙貴人和九阿哥了,各位姐妹,都有什麽主意麽。


    一個向來和謙貴人不和的常在靈機一動:“淑貴妃娘娘,嬪妾認為滴血驗親是一個好的法子,九阿哥到底是不是皇嗣,隻要一驗便知。而且把謙貴人身邊的宮人都抓去拷打,不信他們不招。”


    玉胭點點頭,果然,後宮是不缺心狠手辣的人,既然有人提了,那就這麽辦。


    “妹妹說的有理,這混淆皇嗣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含糊,現在皇上被這件事情都氣病了,本宮更是不敢懈怠了。”


    此時另一位答應道:“可是,謙貴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與人私通的,而且這個侍衛怕是也早被滅了口,死無對證,如何能滴血驗親,況且又不能傷害龍體。這滴血驗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這有什麽好難的。”玉胭接話道:“本宮剛才詢問過太醫了,說,血脈這東西,不僅僅是父子,母子的血會相溶,連同根同族的兄弟之間的血也會相溶,隻要找來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就可以辦成這件事。五阿哥在宮外,這等事情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以損皇家顏麵。八阿哥比七阿哥小,那麽就讓七阿哥來擔此重任吧。”


    “淑貴妃娘娘舍得七阿哥,可真是姐妹們的表率啊!”


    玉胭嘴角微微上揚:“這皇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本宮也不敢怠慢。蘇培盛,你帶著你的徒弟和小栗子一起,去趟鍾粹宮,抓了鍾粹宮的奴才一個一個的審,還有把九阿哥抱走,準備和七阿哥現場滴血驗親!”


    “是,奴才這就去!”


    “慢著!那個叫綠歆的宮女,已經帶頭揭發謙貴人,所以,她就不必拷打審問了。”


    “是,奴才知道。”


    “好了姐妹們,大家也都別跪著了,來人賜坐,大家都等著接著往下看吧。”


    “謝淑貴妃娘娘!”


    鍾粹宮


    “你們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抓了本小主的奴才,還要搶走九阿哥,你們不要命了麽!小栗子怎麽又是你!”


    “謙貴人小主,這回可不光是咱們淑貴妃娘娘的命令了,是皇上的旨意。要帶九阿哥去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謙貴人眼睛瞪得老大,頓時泄了氣。


    “九阿哥還小,怎麽能受得了滴血,皇上呢,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蘇培盛道“小主,寧嬪娘娘在皇上麵前揭發您和侍衛私通,皇上因此被氣病了。交代貴妃娘娘徹查此事。您也別為難我和小栗子,我們也都是做奴才的,聽主子的命令做事。您身正不怕影子歪,滴血驗親也能還您一個清白。”


    謙貴人一下子癱坐的地上,寧嬪,寧嬪怎麽會知道。可是現在不是考查寧嬪怎麽會知道的時候,重要的是怎麽糊弄過去。


    “不可能,本小主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九阿哥是皇子,你們對皇子都幹動手動腳麽?”


    小栗子笑道:“貴人,這日月可是不會說話的,您還是親自和貴妃娘娘說去吧。來人把九阿哥帶走!”


    “你們,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


    把九阿哥抱走,自然謙貴人一路跟了來,很快到了養心殿外麵,眾嬪妃沒有一個想要先走的,剛才哭哭啼啼的女人也都來了興致,想看一場好戲。


    “貴妃娘娘九阿哥抱來了。”


    玉胭點頭:“去阿哥所,把七阿哥帶來。”


    玉胭剛說完話,隻聽謙貴人怒道:“貴妃娘娘,七阿哥是皇子,九阿哥也是皇子,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麽!”


    玉胭望著下麵的那些嬪妃,又看了看謙貴人:“謙貴人,皇上賜你這個謙字是讓你恭敬謙順,可是本宮看來,你貌似不是那麽謙順啊。”


    謙貴人麵對著如此多的人,本就打顫,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皇上病著,就算要滴血驗親也要等皇上好了,現在淑貴妃也拿自己不能怎麽樣。


    謙貴人福了福身:“貴妃娘娘嬪妾自從被皇上封為答應後,就恪守嬪妃本分,安安穩穩的伺候皇上。所謂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嬪妾可沒有一點文采,也不會幹預朝政。


    下麵有人嘀咕:“這謙貴人死到臨頭也也不忘記酸貴妃娘娘,當真是不想活了!”


    “哦?本宮也希望謙貴人恪守本分,可是有人說,你可不是這樣的?寧嬪,把你知道的,跟姐妹們說說!”


    “是,嬪妾遵命。”


    寧嬪娓娓道來,這些比起她跟玉胭還有胤禛說的,更加潤色了不少。謙貴人就算再會演戲,也招架不住了。這寧嬪有些說的是對,但是還有一些不堪的事情,根本就是寧嬪杜撰出來的。


    “寧嬪姐姐,自從被賜居鍾粹宮,嬪妾按時給您請安,從未得罪過您,您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我。貴妃娘娘,就聽寧嬪的一麵之詞,就能判別麽?那樣也未免太可笑了。”


    玉胭道:“自然是不能聽信一麵之詞。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隻見綠歆緩緩走上前,謙貴人見到綠歆,楞了一下,她沒想到,綠歆竟然背叛了她。


    “綠歆,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竟然聯合寧嬪來汙蔑本貴人!”


    “貴人,奴婢沒有誣陷您。您所做的一切,都讓奴婢趕到羞辱。”接下來,綠歆把一切說了出來。比起寧嬪的添油加醋,綠歆所說更加真實,更加還原真相。


    “這皇宮禁地,謙貴人竟然行這樣j□j之事,還企圖混淆皇嗣,這個罪名可是不清啊!”裕妃開口道。


    謙貴人上前就是對綠歆一個巴掌:“混賬奴才,哪裏雪萊的血口噴人。說的有木有樣,一個女孩子家,說起那種事情竟然有鼻子有眼。看來是經過人j□j的吧。是不是寧嬪姐姐!”


    寧嬪笑道:“謙貴人,綠歆可是你的宮女,要j□j也是你j□j的,這看到什麽就描述什麽,你做了,還不讓綠歆把事情說出來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綠歆,你還有其他的證人或者是證據麽?”


    綠歆想了想,堅定的道:“有!奴婢有證據,那個和謙貴人私通的侍衛就是冷宮的侍衛,他最後一次和那侍衛苟且的時候,殺死了那侍衛,屍首就丟進亂葬崗,當時,當時是謙貴人旁邊得力的太監小風子去做的,而那侍衛的懷裏定有,定有謙貴人賞給她的東西。


    “你這個賤婢,你胡說,他一個侍衛,究竟是怎麽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信口雌黃!”因為謙貴人那日早就囑咐了嶽風,把她賞給那個侍衛的東西通通的搜查出來,就怕被人抓到把柄,但是謙貴人沒想到的是,玉胭早就派人,又放了一樣東西在那侍衛的手上。而這個東西,就是綠歆在謙貴人偷出來的。


    謙貴人有恃無恐,自以為做足了全套。可是玉胭心裏明白。


    “來人,派人跟著綠歆去現場,把小風子抓起來拷打,問清楚真相。”


    玉胭轉頭對謙貴人道:“謙貴人,別怪本宮對你的人動手,這有關皇嗣的事情本宮不敢不弄清楚,弄清楚了,也好還妹妹一個清白。”


    謙貴人輕蔑的一笑:“貴妃娘娘做的對,隻是有些人,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才好。”


    謙貴人知道,小風子是因為自己才進宮當太監的,他為了自己連男人都不做了,他那麽愛自己,定是不會招供的。


    不一會,小栗子帶著綠歆回來了:“啟稟貴妃娘娘,奴才在綠歆姑娘和小風子的共同指認下,找到了那侍衛的屍首,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但是,從他的手裏仍在找到了這個!”


    玉胭示意呈上來,玉胭看了一眼,頓時一捂口鼻:“拿下去給姐妹們看看吧。”


    裕妃首先看了一眼,然後閉眼道:“阿彌陀佛。”


    接著又給其他嬪妃一一過目,低等嬪妃沒有裕妃那樣收放自如:“這不就是謙貴人的東西麽?謙貴人還死不承認。而且這東西已經像是被腐蝕久了,根本不是新方進去的,散發著一股惡臭,當真是惡心死了。


    小栗子又喊道:“把人帶上來。”


    隻見小風子被打的遍體鱗傷,渾身血跡斑斑。


    “小主,救命啊,救命啊。”


    謙貴人皺著眉頭,深怕小風子再說出個什麽來:“救什麽命?你說,這侍衛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殺得人,然後夥同綠歆家夥到本小主的頭上。本小主怎麽養了你們兩個吃裏爬外的狗東西。


    小風子一愣,小栗子怒道:“嶽風,你還想為這個人效忠麽?她不顧你的死活,你還不把事情真像都和貴妃娘娘和在坐的各位娘娘小主一一說明。給你的家人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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