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盯著嶽風,嶽風渾身發抖,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他看向謙貴人,謙貴人的目光露出熊光,但是複而又溫柔的看著嶽風。謙貴人知道,與其威脅他,不如這樣做,嶽風那麽愛自己,自然不會把一切說出去。


    嶽風一愣,複而低下頭,久久沒有說話,忽然嶽風抬頭斬釘截鐵的道:“剛才那一切都是奴才杜撰的,奴才受了謙貴人的委屈,所以聯合綠歆肆意報複。”


    隻見謙貴人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而嶽風,則是一臉溫柔和不舍的看著謙貴人。


    謙貴人瞪了寧嬪的一眼:“淑貴妃娘娘,這下您該滿意了吧。這綠歆是明擺著是被某些人收買了,聯合汙蔑臣妾和九阿哥,這樣的大罪,還望貴妃娘娘明鑒!“


    玉胭一笑,扶了扶頭上的步搖:“是麽?謙貴人?”


    謙貴人一愣:“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小風子的話,不都表明了臣妾的清白麽?”


    玉胭眉毛一挑:“謙貴人和小風子在進宮前就認識吧?”


    謙貴人一顫:“這怎麽淑貴妃都知曉,謙貴人慌了神,正是不知道怎麽答才好,玉胭又道:”而且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風子原名嶽風,在你被小選進宮後的那一年,進宮當了太監。等你封了答應,你賄賂總管,將小風子調到你宮裏使喚。還需要本宮傳喚總管來和你對峙麽?”


    裕妃附和道:“謙貴人剛才一直說自己是清白的,是綠歆和小風子聯合起來受人指使汙蔑你。小風子是你親自從別的地方花了重金調過來的,怎麽就會突然背叛你了。”


    謙貴人一時語塞,玉胭炮語連珠:“讓本宮替你回答,因為小風子受不了折磨和刑罰,招供了。可是一時見你又反悔了,因為,你不僅和那侍衛有私情,你和小風子也有私情!”


    此語一出,頓時全場嘩然,一個常在感歎道:“那小風子是個太監,這謙貴人的口味也,竟然和太監對食。”


    寧嬪一笑:“貴妃娘娘說的沒錯,可是卻不是和小風子對食,而是啊,小風子是這幾年才入宮的,在這之前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一直喜歡謙貴人,無奈謙貴人的心裏隻想出人頭地,幫助自己的家族擺脫包衣的地位,揚眉吐氣不再做奴婢。可是小風子的家族也是世代包衣哪裏能有咱們皇上顯赫。”


    謙貴人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寧嬪和貴妃還有裕妃聯手了。可是她想不明白,寧嬪怎麽會和貴妃站到一起。


    玉胭的眼睛盯著謙貴人:“可是謙貴人,小風子那麽喜歡你,甚至為了你做了太監。你好好報答他,把他調到你身邊做些輕鬆的差事也就罷了,本宮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你卻讓他幫你找侍衛做那些苟且的事情。甚至還要拿一個不詳的孩子來冒充皇嗣。”


    裕妃感歎道:“這後宮的女人,一旦有了皇子,那地位可是一步登天。謙貴人,你雖然看透了這一點,可是你的做法卻也太極端了。”


    謙貴人狂笑:“貴妃娘娘,裕妃娘娘,寧嬪娘娘往嬪妾身上潑髒水,嬪妾百口莫辯。現在皇上病著,一切都無從查證。難不成貴妃娘娘想屈打成招麽?小風子和我宮裏的人,已經被獨大的遍體鱗傷,貴妃娘娘,這可是屈打成招啊!”


    玉胭淡淡的一笑:“那麽,本宮就給謙貴人妹妹一個有力的證據,來人把九阿哥和七阿哥帶上來。”


    弘暄已經是大孩子了,在乳娘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兒臣給額娘請安,給各位裕娘娘,寧娘娘請安,給各位小主請安。”


    裕妃笑道:“七阿哥就是懂事,這才是像愛新覺羅的後代。不像某些,沒出生就把後宮攪得雞犬不寧,這一出生,連皇上和皇後都被牽連了病著!”


    玉胭對弘暄道:“七阿哥起來,今日額娘和各位娘娘叫你來,是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弘暄乖一會忍一下。”


    玉胭示意香霖動手。香霖點頭,梓黎拿來一碗水,用針刺破了弘暄的手指頭,又拿起一根銀針刺向還在繈褓中的九阿哥。立刻那個男嬰傳來一陣啼哭。


    裕妃輕咳了一聲,記得當年七阿哥還在繈褓中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當時王太醫說七阿哥太小不能服用大量的藥物,所以用銀針來治療。七阿哥十分頑強,竟然都沒有哭幾聲。當時皇上就說,這一看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就連齊妃所出的弘時,當年也是頑強的很,可是這九阿哥未免也太嬌弱了。”


    眾人都聽出來,裕妃這是諷刺,九阿哥不是皇嗣。現在已經夜深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困意,都等著這一場滴血驗親的大戲上演!


    隻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盯著那碗裏的血跡,然而血跡慢慢融合在一起,全場嘩然。


    “一定是你們,你們聯手在水裏做了手腳。這說明不了什麽!要皇上來,嬪妾才服氣!”


    一個嬪妃說:“是啊,這拿七阿哥來驗證也不能證明九阿哥就不是皇上的親生。”


    “妹妹的意思,是七阿哥不是皇上的親生了?”


    謙貴人不屑道:“這滴血驗親,本就不是什麽確保萬一的法子。現在貴妃娘娘又拿七阿哥的血來驗證,這也隻能說明七阿哥和九阿哥不是親兄弟。可是,到底誰不是皇上的親生,這誰也說不明白,是不是有人賊喊捉賊呢?”


    謙貴人惡狠狠的看著玉胭,玉胭也看著她,不說話。謙貴人知道皇上現在病重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所以才這麽囂張,隻要自己死不承認,這滴血驗親,曾經聽人說過,並不是親生父子血就會相溶,也並不一定非親生血就不會相融,滴血驗親,隻不過是個不妥當的方法。除此之外沒什麽可以驗證的。


    正當底下嬪妃議論紛紛,都猜測究竟是七阿哥還是九阿哥非皇上親生的時候,突然,養心殿的大門開了。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麽,就讓朕來跟你驗證!”


    眾人一看,沒錯是皇上。


    玉胭急忙起身:“皇上您怎麽出來了,您的身子。。。。。。”


    胤禛揮手示意玉胭坐下:“朕的皇嗣都有人敢混淆,朕再不出來,江山豈不是要易主了。”


    寧嬪趁機急忙跪下:“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不知道皇上會因此暈過去,臣妾惶恐。”


    胤禛坐在蘇培盛搬下的椅子上,沒理會寧嬪。


    “蘇培盛,去準備兩碗水。”


    玉胭心裏咯噔一下兩碗水,這說明,胤禛連弘暄也要驗,玉胭的心理頓時抓緊。本來還對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愧疚,此時玉胭看了看裕妃,裕妃也手足無措的看著玉胭,玉胭知道,自己不能在心軟了,在他的心裏果然什麽都是不可靠的。


    很快水準備好了,胤禛自己親自動手在兩碗水上滴了血,揮手示意,蘇培盛命令自己的徒弟,把弘暄和九阿哥的手指再度刺破,分別滴入碗裏。


    隻見弘暄的血慢慢和胤禛的相溶,而九阿哥的血卻和胤禛的血,涇渭分明。胤禛一把抓過謙貴人的頭發,把她按在放水的桌子上:“你看,你看,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謙貴人的發髻亂了,氣頭也偏了:“皇上,皇上這水有問題,這水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皇上,您別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啊,九阿哥不是您親生,那還能是誰。皇上臣妾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絕無二心?王太醫!”


    “是,小主,皇上年事已高,早就不能生育了,微臣等人雖然盡心為皇上調理,但是皇上的身子可以見好,但是在子嗣上,卻是再無可能了。”


    胤禛怒道:“太醫院的各個為了腦袋都瞞著朕,你以為你就能瞞天過海了?你有孕的時候朕真是高興,以為朕老來得子,是天賜的恩福。後來慢慢的一想,就如寧嬪所說,這是個孽障啊!”


    謙貴人跪著爬到胤禛腳下,拽著胤禛的衣裳道:“皇上,太醫的話也不能聽,他是淑貴妃的人,九阿哥和七阿哥的血不容,七阿哥的那碗水也一定有問題。而且滴血驗親這個方法,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還望皇上明鑒啊!”


    胤禛一腳把謙貴人踢出去:“來人把這個j□j拉出去仗斃!劉氏一族滿門抄斬。”胤禛停頓了一下:“至於那個孽障,也一同處理了吧!”


    “是,奴才們遵命。”


    此時弘暄慢慢靠近玉胭:“額娘,是不是皇阿瑪也懷疑兒臣不是他親生的,為什麽,額娘對皇阿瑪那麽好,為什麽皇阿瑪還懷疑額娘。”


    玉胭示意弘暄小聲:“弘暄乖,這個額娘哪日在和你解釋,不要說話。”


    此時裕妃起身:“啟稟皇上,臣妾認為謙貴人如此大膽,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否則一個小小的貴人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情。試想,一個貴人,誕下皇子,那就是要晉封為嬪為妃的,自然途步青雲。這對於剛被封為宮嬪不到兩年的謙貴人來說,是想不出來的,臣妾大膽猜想是不是謙貴人背後,有主使之人。”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玉胭知道裕妃在接著謙貴人的事,把髒水往皇後身上潑,果然裕妃聰明,想借機也除掉皇後,不過,玉胭知道,現在皇後病成那樣,就算是胤禛懷疑,也不會拿皇後如何。“


    果然胤禛道:“此時就到此為止吧,來人把這礙眼的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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