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找涼涼麽?她睡著了。叀頙殩傷”駱英澤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


    那邊似是聽到了什麽厭惡的聲音,語氣降到冰點:“她在哪兒?!”


    “生氣了?她在酒吧喝多了,我在送她回浮安的路上……而已。”駱英澤頓了頓在那邊要掛斷的時候,忽然開口:“對了,您知道是哪個酒吧嗎?千萊。”


    “千萊是蛛網以前的聚集地。不知道大哥——對我們這個小社團還有沒有印象?”


    駱英澤說著看向旁邊鎖著眉心的女人:“怎麽辦?她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好,看上去像是想到了什麽人很難過似的?轢”


    “從那裏到浮安,最多半小時。你隻要負責在規定的時間內給我把人送回來。”


    駱英澤聽著手機裏被掛斷的聲音,拿著手機輕輕敲了敲眉角,自言自語:“涼姐,早知道不該低估你。”


    “以前能將池哥毀的失魂落魄,一定就還會下一個……醅”


    -


    “我就說子藝怎麽說阿修把她一個人丟在路上……如果是看見涼涼,那就說的通了。”鄧韶婭狀似不經意的喃喃自語,目光膠在顧美斯闔著眼的臉上,企圖從上麵找出一點憤怒的情緒。


    “你這樣說的意圖是什麽?”顧美斯極慢的睜開眼,聲音懶懶的帶著倦意:“我一不會因為她和池小子一起的事情傷腦筋;二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取消你這次道歉的想法。”


    “你得罪的是我太太,就等於得罪我。”


    鄧韶婭臉上一陣青白,握著茶杯的手指用了力,看著自覺離開的管家,聲音壓低:“這裏沒有她,我隻想問句——你有必要為了那丫頭做到這地步?我怎麽說也算的上是你的長輩。”


    “如果當初不是我把她逼向絕路,她會那麽輕易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你?”


    “更何況,你們顧家喜歡她什麽,我最清楚。”


    “為了一個早晚會離婚的女人,至於用心?”


    門鈴的響聲響徹在廳堂裏,老陳去開門。顧美斯也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衣襟,看向她的時候嘴角含著笑,卻比秋末夜晚的冷風還要刺骨:“阿姨,有些話是不能重複說的。”


    鄧韶婭手指一顫,茶杯順勢跌在腿上,灑了她一身,還沒來得及尖叫。簡美涼便風風火火的頂著一頭粉色細長發走了進來。


    顧美斯皺著眉打量她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抬步走過去在她身前站定,將她的假發拉扯下來,隨手扔給老陳:“拿去燒了。”


    簡美涼摘下黑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偏過身看著鄧韶婭笑了,步伐不穩的走過去:“阿姨,我今天正好想你想的緊,你就來了。”說著在鄧韶婭對麵的茶幾上落座,看著她一臉怪異的表情,笑得更開懷了:“您還記得曾經在醫院提醒我的話嗎?”


    簡美涼見她不回話,站起身彎腰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裏,貼上耳側:“你說,他從開始接近就是演戲是麽?”


    “不知道你想沒想過——如果他入戲了,你怎麽辦?”簡美涼感受著鄧韶婭突然僵硬的身軀,歪過腦袋,盯視著她:“如果他愛上我了呢?”


    顧美斯轉身的動作,也隨著她最後一句話,而僵住。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眯成一條線,盯著簡美涼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放。


    簡美涼站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不再看僵住不動的鄧韶婭,作勢就要上樓,被顧美斯穩穩拉住胳膊。她不解的抬頭,看向顧美斯漆黑的瞳仁,那裏麵像是掩著怒意,待她要問的時候卻見他笑了,拉著她的胳膊帶到鄧韶婭麵前:“鄧姨在這等了幾個小時,準備跟你道歉。你聽完再睡也不遲。”


    鄧韶婭此時正亂作一團,眼睛緊緊盯著簡美涼打量,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麽?可是看著又不像,提到阿修時她眼裏還是遮掩不住的憎恨。那到底是什麽?還是阿修根本沒放下她?


    “是不是,鄧姨?”顧美斯被廳堂裏的靜謐惹得生出一股煩躁,抬手粗暴的解開幾顆襯衫紐扣,麵色不悅。


    “是,我道歉。”鄧韶婭站起身,微微欠著身,盡量讓聲音聽起來不是溫柔誠懇:“那天在茶苑我說的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簡美涼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卑躬屈膝的模樣,笑出了聲,抽出被顧美斯握著的手臂,握住鄧韶婭的雙肩將她扶了起來:“阿姨,道歉有什麽意思呢?——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


    說完自顧自地的轉身,哼著歌快步上了樓。


    鄧韶婭被她最後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驚住,站在原地下意識將目光看向顧美斯。


    “老陳送客。”顧美斯說著就要往樓上走,鄧韶婭在身後叫住他,大膽的斷言:“看來,涼涼還真是放不下過去。”


    “這真是個麻煩,還請顧少好好管好自家太太。阿修現在怎麽也說是佳人在側,由不得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顧美斯沒有說話隻是將雙手抄進褲袋裏,嘴角勾著笑意,看得鄧韶婭莫名發慌。


    老陳眼瞅著顧美斯微蹙起眉頭,朝鄧韶婭伸出了胳膊:“鄧夫人,這邊走。”


    等將人送走後,顧美斯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老陳咳嗽了兩聲對身邊的傭人說:“去給先生將晚餐重新加熱。”


    “不用了。”顧美斯懶懶的說了一句上了樓。推開臥室門的時候,露台的玻璃門大開著,秋末的冷風淩冽的襲了過來。


    他迎著風慢步移了過去,雕欄處閃著猩紅的火光,他緊鎖了下眉心,走到她身邊站定,簡美涼正貓著腰,趴在雕欄上,一邊抽煙一邊嬉笑。


    像個瘋子。


    他特別嫌棄的別過眼,背過身端視著臥室的kingsize大床,目測著間距。


    眼前忽然遞過來一支煙,簡美涼唇角含著煙大方的轉過身遞給他一支。


    “他親了你?還是碰了哪?洗幹淨了麽?”顧美斯斜睨著她沒有接的意思,語氣揶揄而不遜。


    看著她作勢就要將手裏的煙扔下樓,顧美斯橫過來胳膊,將她含在唇間的香煙拿過來,夾在指間,遞進唇邊深吸一口,吐出煙圈。


    簡美涼僵了一會兒,將手裏的煙摁滅:“還真沒洗幹淨。”說著就往裏麵走。


    顧美斯長臂一伸,將她撈回來按進懷裏,煙鬆鬆垮垮的含在唇間,貼著下唇。狹長的鳳眸眯成好看的弧度:“更有趣的方法是什麽?不如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簡美涼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有口酒在胸口間停滯,堵得她發悶,慢慢向後仰頭抵在顧美斯肩窩處,睜著一雙桃花眼仰視萬裏夜空。


    手指在胸前比畫著圓圈的形狀,一圈比一圈擴大:“這麽多氣,這麽多這麽多……”


    “然後一針紮下去——砰!”


    她聲音帶著笑意:“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逼急了什麽都做的出來。”


    顧美斯將煙撚滅,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慢慢上移,扣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那就說件最想做的?”


    簡美涼咬住他搭在唇邊的手指,在唇齒間廝磨,好一會兒慢慢鬆了口,眼前恍恍惚惚閃過許多畫麵,輕聲呢喃:“最想和你……做。”


    尾音還未咬清便風情萬種的轉過身,纖臂纏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唇貼著唇,眸盯著眸,舌卷著舌。翹著腳尖纏著他朝臥室的方向後退,緩慢而撩撥,媚眼如絲。


    顧美斯雙手揣在褲袋裏,麵色平靜的由著她往裏麵引領,眼角的餘光瞥過門檻石,慢慢勾起唇角。


    五,四,三,二,一


    簡美涼身子忽然向後倒去,本能的踢著雙腿往他腰上纏,小臉緊巴巴的皺在一起伴著驚呼聲。顧美斯蹙了下眉,認命的出手攬上她的腰,後背順勢重重的跌在米色長毛地毯上,發出悶重的響聲。


    顧美斯支起肘彎撐著地毯懶洋洋的撐起上半身,脊背因為吃痛,極慢的抽了下眼角後恢複常態。簡美涼還是死死的纏著他脖頸不放,臉也緊緊埋在他胸膛,看樣子是嚇到了。


    “不是想和我做麽?”顧美斯抬腿撞了撞她圈在膝上的纖腿。


    沒一會兒便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顧美斯皺了皺眉,將她撈進懷裏。她倒是舒適的闔著雙眼,扭了扭身子找到了個最舒服的睡姿重新將腦袋靠在他肩上。


    顧美斯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站起身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揶好被角,轉身進了浴室。


    簡美涼待聽到門響後,閉著眼翻了個身,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抬手將被子拉起來,抓著被麵用力按住眉眼。


    #cat:


    是因為我更的少,你們都一一拋棄我了麽,人家都說要加更了呀!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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