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爺。”他隻能仰起頭,畢恭畢敬的說著這四個字。與其辯解惹得他怒火攻心,不如選擇順從。


    總之這條命是他的,他想要怎樣,作為下人,不該有二話才對。


    “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吧。”瞿耀陽歎了口氣,疲憊的合上了眼睛,背對著走廊的出口。


    清瘦的身影麵對高大的背影深深的鞠躬,跟著利落的轉身離開了,好像剛剛那遲疑被惶恐的神情隻是假象而已,走出這個門口,他還是那個辦事有條不紊,我行我素的頭號助理。


    莫可妍看著蘇寒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心中五味雜陳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感覺。


    功敗垂成?


    禍國殃民?


    這些字眼兒接連跳躍在她淩亂的腦海中。


    蘇寒對她的評價其實很透徹,她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沒錯,他說的話幾乎全中。隻是可惜,他低估了此時瞿耀陽對她的信任和執著。


    為了她這樣一個女人,逼走了身邊最得力的幹將,現在孤家寡人的他,又能有什麽能耐能和司徒翼來鬥呢?


    “蘇寒性格耿直,說的話多半都是因為我平時太驕縱了,你別在意。”瞿耀陽臉色蒼白的看著莫可妍。他的手臂上繃帶透著點點腥紅,剛剛掙脫病床太急導致傷口又破裂了。


    “我明白的,我不會在意,倒是你不能再這麽莽撞了,還有……謝謝。”她靦腆的低下頭。


    不知道怎麽麵對他熱切的眼神。


    為什麽?為什麽每一次危難關頭解救她的都是這個她恨之入骨的人?


    她既不想不知恩圖報的去忽略他救了她的恩情,又不想考慮什麽是非對錯,算計人命的欠條,他究竟欠她幾條命,而她又已經消耗了幾條。


    為什麽給我新生?卻不給我指引?莫可妍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可是能夠回答她的卻隻有冬日裏越發嚴寒的風聲……


    蘇寒走了。


    很幹脆,沒有再來和瞿耀陽說什麽。


    這恰恰可能就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所謂默契,因為懂得彼此,所以,他決定堅守使命,飛往了法國。


    “小姐,從這張b超來看,您的寶寶是沒問題的,隻是您的身子太虛弱了,盡量避免一些劇烈的運動和刺激比較好,我們看見您的產道已經有些血絲了,應該是近期摔倒過,如果再有下一次……”醫生說得有些猶豫,語氣中還帶著些不明真相的譴責意味。


    還真沒見過這麽當母親的,對肚子裏的生命這麽的不負責任。


    “沒有下一次了。”不等醫生將下一句話說完,莫可妍已經搶白。


    剛剛的影像還是她第一次接觸那個新生命。雖然胚胎隻是很小的一點點,但是那卻代表了一條鮮活生命的降臨。


    每一個升級為母親的人,在這一刻即便自身在弱小,都會不自覺的強大起來,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下著決心。


    “那好吧。”醫生歎了口氣,既然當事人都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剩下的事情如何發展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低頭在病例上勾勒出了一些注意事項,她將單子遞到了莫可妍的手中,公式化的朝著門口叫道,“下一位!”


    冬日裏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冷冽,莫可妍站在街角裹緊了衣服。


    她還沒能從上一次驚嚇中徹底走出來,甚至連是誰想要她的命都搞不清楚,一切就像是一團亂麻完全沒有頭緒。


    “滴滴——”身後響起了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響。


    莫可妍來不及向後看,趕忙向著一旁躲去,險些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這車來得太蹊蹺了,她分明沒有看見身邊有任何車子經過的樣子,怎麽偏巧在她稍事休整沉思的當口一下子冒出來了。


    冷眼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從身邊蹭過去,之後像是有意一樣攔住了她前方的去路,她不禁皺起了眉頭,料到事情不好想要跑走,可是上麵魚貫而出的三名黑衣人卻將她團團圍住了。


    “是可妍小姐吧?”低沉的男音響起,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隻是雖然語氣和善,他帶著刀疤的臉上卻是一副混混的痞相。


    “你們是什麽人?”她故作鎮定的後退,然而後麵的男人卻故意捏了捏指節,發出了瘮人的聲響。


    這種極具壓迫性質的警告讓她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向路人求救都不敢做。


    “跟我們走一趟吧!”男人說著朝著兩名手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抓人。


    莫可妍惶恐的躲閃著,但孱弱的身體卻抵擋不住兩名壯漢的動作,更何況想起了腹中的孩子,她也有些猶豫。


    “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這樣做會帶來什麽後果你們清楚嗎?如果隻是錢,我可以給你們雙倍,隻要你們放我走!”


    “放你走?恐怕我們損失的就不止是一個case,而是一條命!你是誰我們當然知道,不清楚底細,怎麽好談價錢呢?可妍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們也是道上混的,可不想被逼無奈的對一個孕婦動粗。”


    男人一臉壞笑,言語之間還不忘用三角眼橫掃了下莫可妍緊緊裹在毛呢大衣下的小腹,“這小東西要是嫌命長,倒是不難解決。”


    “我跟你們走。”幾分鍾後,她低聲回道。


    緩兵之計,她隻能這樣決定。這裏不是鬧市區,就算行人再多,他們真的動起手來,她也不相信會有什麽所謂的熱血青年能來見義勇為。


    她的生命她可以不在乎,隻是,現在她莫可妍早已不是一個人了……


    “聰明的女人才能少吃點苦。”男人滿意的笑笑,打了個響指之後率先上車,另外兩名手下則是一左一右的架著莫可妍進了後麵的車廂。


    一路顛簸,車子時緩時急的行駛著,他們並沒有給莫可妍戴上眼罩或者什麽,舉止也還算客氣,給人的感覺,這並不像是一場預謀的綁架案,而是一次老友相邀的茶話會。


    莫可妍越來越費解,到底是什麽勢力又介入了這個迷一樣的事件中來呢?


    是衝著瞿耀陽?還是司徒翼?


    山頂的別墅群。


    一座氣勢恢宏的純大理石建築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車子緩緩停下,一名手下先下車恭敬的打開了車門,另一名則小心翼翼的將莫可妍帶下了車。


    為首的男人指著前麵的別墅介紹說,“這就是邀請你的主人的家,我們奉命把你毫發無傷大送到這,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自己進去。或者,試圖從這裏步行回去,不過友情提示,這裏的路很陡峭,經常有些野獸出沒,你肚子裏孩子的奶香可能是它們最喜歡的零食。”


    男人說完,禮貌性的行了一個歐洲中世界紳士的禮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可妍站在原地,看著早已敞開的別墅大門,唯一能做的選擇隻能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走進去取暖。


    “小姐,您的房間在二樓,今天我家主人有些急事,所以明天才會會見你,你可以好好休息,需要什麽幫助可以按下床頭的按鈕,我們隨叫隨到。”女管家雖然說的冷冰冰的,但是語句中訓練有素的用詞卻讓你沒有一絲能夠發作的不恰當。


    “嗯。”莫可妍輕聲回複,若有所思的奔向了匡闊的大床。


    此時夜色已深,瞿耀陽還在醫院休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消失了。


    剛剛自己的手機被那些人收走了,她能做的隻有靜下心來好好的休息下,管他明天要殺要剮,她都無從選擇。


    或許這個人就是工地上想要暗害她的人吧?可是,這麽客氣太過奇怪了……


    市中心。


    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內,一場狂歡正在上演。


    女人嬌媚的騎坐在男人身上,賣力的扭動著腰身,技巧毫不亞於任何**電影中的女主角,最主要的是這是一對俊男靚女的組合,肉欲橫流之餘還有那麽一些賞心悅目。


    “啊哈——”


    突然,男人不再滿足於女人的主導,像是獵豹一樣雙手抓住女人的豐滿猛的將女人壓倒在身下,將她的雙腿分開扭成可恥的m形狀,勁瘦的蜂腰狠命的聳動,恨不能將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直到女人受不了更多歡快想要逃離,男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戰役。


    “呼。”女人長出了一口氣,後又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貪婪淫蕩的動作像是傳說中吃人的妖精。


    “怎麽今天像是個毛頭小子,我差點就吃不消了。”女人將臉貼在了男人古銅色的健碩臂膀上,調笑間在男人的胸膛上畫著圈。


    啪——!


    男人心情煩躁的揮開了女人的手,俊顏上寫滿的憤怒。


    “喲,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女人依舊笑著,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走到窗台前看著夜景。


    “你做戲倒是挺會做全套,怎麽樣,那個老東西比我還能給你快樂?”男人走上前,一把鉗製住女人的腰身攬入懷中。


    “堂堂的司徒翼居然吃醋了?”女人開心的大笑。


    她早就說過,她和莫可妍從來就不是情敵,因為那個黃毛丫頭不論嫵媚還是床上功夫都不及她萬分之一。


    “今天怎麽想起來約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徹底入戲,忘了我們是為了誘她上鉤才假意分手的。”司徒翼目光灼灼的凝視著美豔的麵龐,如果說蛇蠍美人真的有,那麽眼前這個絕對實至名歸。她杜倩亞跟他在一起八年了,在他跌入穀底的時候,是她用嬌軀換來了他今時今日的資本,這樣一個女人,才是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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