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小聰明,卻明白時局利弊,絕對不像那個傻丫頭總是愛來愛去。


    “是你太忙忘記約我了吧?”杜倩亞嘟著嘴,好看的眉撒嬌的上挑,“我陪了那個洋導演幾個月,好萊塢的戲也殺青了,大家都是逢場作戲,沒必要一直膩歪下去。”


    “這麽說你現在徹底回歸了?”司徒翼邪邪的揚起壞笑,手腳再一次不安分起來,大手在豐滿上搓揉著,才剛剛熄滅的欲火又有抬頭的趨勢。


    杜倩亞笑著躲閃他的觸碰,旋即撿起了地上的浴袍遮住身體,“不急,我們先說說莫可妍的事兒吧。”


    司徒翼斂起笑意,對於在這個時候聽見那三個字有些不滿,“她什麽事情。”


    “她肚子裏的孩子,你想除掉卻沒辦法除掉,要不要我幫你?”杜倩亞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狐媚的水眸看向站在對麵的司徒翼。


    如果他說隨便,那麽或許她會友善一些去處理這個事情,如果他的回答有些猶豫,那麽她絕對會用最下作的手段拿掉那個孩子。


    嗬嗬,和她搶男人,下場應該早就料到了吧?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真是死有餘辜。


    “她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果然,閃躲加逃避。明擺著的態度就是不想她參合進來這件事情而已。


    “怎麽處理?放任她生下仇家的孩子?”杜倩亞諷刺的笑笑,她倒要看看他的忍耐力有多強。


    “不可能的!我會安排人處理幹淨的,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杜倩亞的手段他清楚的很,其實莫可妍是死是活他不在乎,隻是還沒看到瞿耀陽絕望這出好戲的時候,誰都不能破壞他的計劃。


    “明白了。”她放下香煙,扯開浴巾擺出撩人的姿態,“天還沒亮,想要麽……”


    “該死!”


    她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的欲火。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窗外下起了一場白茫茫的大雪。


    一晚睡的及其不安穩的莫可妍早早醒來。


    被人請到這裏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了,越是這種無作為的沉默對待恰恰越能激發她心中對於恐懼的無限幻想。


    這人好像有意折磨她一樣,遲遲不現身,而在這大的可怕的別墅裏麵,傭人們彼此之間也不會交談,寂靜的就像是死城一樣。


    隨意攏了攏披散著的長發,她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一片片落下的大雪發呆。


    這前途未卜的一刻,等待的結果究竟是怎樣的?


    當當——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跟著女管家在未征得允許的情況下推門而入,好像之前表現的好修養根本就是假象。


    “主人要見你。”


    模式化的告知之後,她等在門口,沒有表情的臉上一雙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莫可妍。


    這樣態度的變化如果不是自家主人的授意,想必是不敢的。


    看來那人終於熬不出要出手了吧?


    “好,我這就來。”站起身,寬大的裙擺蓋住了她的左手,她偷偷的將一個陶瓷杯子放在了袖子中,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房間。


    如果,這是一場惡戰,那麽,她不會不戰而降!


    走過鋪就著厚厚羊絨地毯的走廊,莫可妍被傭人帶進了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內。


    裏麵女王一樣的真皮搖椅上,一道迤邐的身影背對著她,微微的抬起纖細秀氣的手慵懶的揮了揮,示意管家先退下。


    女管家彬彬有禮的彎下身子直到退到門口,才站直了身體關上了門。


    屋內的光線有些暗,但莫可妍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背對著她的人。


    那麽絕美的倩影,那麽纖柔嫩白的雙手,是她在電視上見過無數次的——亞洲影後,杜倩亞。


    “你不意外?”她的沉默讓杜倩亞有些不理解。如臨大敵,這麽淡定,看來她較比她之前料想的確實成熟了不少。


    莫可妍沒有回答,隻是走到了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這樣的場景她想過了無數次,綁架她的人究竟是什麽目的,是什麽樣的人,昨夜她思來想去,卻偏偏沒有料到會是表麵和藹的杜倩亞。


    “我們並沒有什麽過節,我想不出理由讓你這樣的公眾人物冒險把我綁架到這裏來。”


    “綁架?”杜倩亞冷哼了一聲,她會不會太嚴肅了?“好吃好喝,還特意派出豪車接駕,綁架會有這麽好的待遇嗎?不要亂說話喲!”


    “你也怕落人話柄,還做這麽危險的事兒?”莫可妍冷眼看著完全撕下麵具的杜倩亞。


    杜倩亞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嬌笑的將視線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孩子發育的不錯,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你想做什麽!”孩子是莫可妍的底線,一提到這,她不禁緊張起來,雙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不想幹什麽,隻是我在想,這種複仇的關鍵時刻,你卻想借著生孩子的事情逃避,會不會太卑鄙了一點?你外婆不是死了?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我怎麽聽說她到死都不肯原諒你,眼睛死死的瞪著瞿耀陽,你當真能狠下心過自己的舒坦日子嗎?”杜倩亞不斷的逼近。不論是誰,什麽樣的理由,她的孩子有可能是司徒翼的,她絕對不允許他活著來到這個世界上。


    “別怕,不會很疼的,我的私人醫生會處理好一切,你隻需要安靜的睡一會兒,再一次醒來,你還是那個孑然一身的小姑娘,沒有累贅需要牽掛。”


    讀懂了她話裏的意思,莫可妍全身泛著冷意。


    為什麽?她會知道這麽多!


    “吃驚了?對,就是這種表情!嗬嗬,你這種受驚的表情要是在熒幕上,還真是精湛呢!”杜倩亞讚揚的拍著手。“我知道這些並不奇怪,要知道,翼能知道的事情,沒有可以瞞過我的,雖然我和別人打得火熱,但隻要我想回他的身邊,隨時可以,而你,隻會是一個可恥的笑柄,和床上的過客,懂嗎?”


    “你這個壞女人!”莫可妍憤恨的大罵。“你不能這麽做!你沒有權利!”


    “壞?相信我,更壞的事情為了我的戰利品,我都會去做的,隻有想與不想,沒有能和不能!”杜倩亞向黑暗的角落看了一眼,高傲的揚起下巴。


    一襲白衣的醫師打扮的人走上前,帶著大大的口罩的麵孔像是地獄的魔鬼一般逼視著全身顫抖的莫可妍。


    “給你一個小時,我要看見她……肚子裏的那塊嫩肉。”殘忍的下達命令之後,莫可妍被一方手帕按在了口鼻上,乙醚的味道十分濃烈,隻消幾下動作,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渾渾噩噩中,她強打起精神迫使自己保留些意識,細長的指甲摳進了掌心的肉中,鑽心的疼痛讓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這,是母性的一種。


    她做到了完全沒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當被綁在長長的皮椅上的時候,左臂一陣刺痛的襲來,讓她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突然,不知從何而來爆發的力量,在她看見冰冷的器具一點點靠近的時候生生掙斷了皮帶。


    “抓住她啊!廢物!怎麽捆綁的,居然能讓她起來!”杜倩亞惱羞成怒的斥責醫師,正要走上前連同醫師一起製服莫可妍。


    但莫可妍卻搶先一步,將袖子中的杯子磕在櫃子上敲碎,手中捏著鋒利的殘片反手勒住了杜倩亞的脖子。


    “你們……誰敢動,我就割斷她的氣管,就算你們是醫師也應該知道的吧?她的喉嚨一旦斷裂,就絕無可能搶救過來。”眼睛迷離的眨著,縱然她現在占有優勢,可是身體上依舊不受控製的麻痹著。


    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所以一切都要穩準狠!


    “滾開,給我準備車子。”她蹣跚著走出房間,一路上朝著仆人叫囂。


    “嗬嗬,想不出啊,你還有這麽狂野的一麵,你知道你這樣對我被翼看見會是什麽下場嗎?”杜倩亞好似絲毫都不畏懼這生死攸關的威脅,反倒試圖恐嚇莫可妍。


    “你少在那聳人聽聞,身為女人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堅持的東西,你要保住你的貪婪所得,我要保住我唯一的親人,大家彼此彼此,沒有對錯!隻有輸贏!”莫可妍的手上用力了幾分,殘片將細嫩的脖頸割出了一道血痕。


    “你覺得這場女人的戰爭,你是贏家?”杜倩亞不屑的反問。


    “難道你是?”


    “哈哈,就算你贏得了這一局,你也永遠贏不到他的心。”猖獗的笑聲被無限放大,好似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光荏苒,有一個女人也這麽說過這句話。如今,她卻在重複著這句話,好像這是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小姐……”女管家驚慌失色的看著杜倩亞。


    “去準備車,讓她走。”杜倩亞冷著麵孔下達命令。人,沒有不怕死的。她再風光也一樣,正因為活得比大多數人都要好,所以,她才更加珍惜這條可以揮金如土的性命。


    剛剛脖子上傳來的痛,和一股暖流流入胸腹的感覺並不陌生,那種涼涼的腥味的液體是血液,想不到這妮子來真的了!她還真是輕敵了!


    “好,好,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女管家不敢耽擱急忙跑出去叫人把車子開到了別墅門前。


    “謝謝了各位,不過你們的主人還得陪我一會兒,直到我到了公路上!”莫可妍一把扯開車門,將杜倩亞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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