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上空一片明朗,星星微笑眨眼。竟是鮮少能看得到的夜空。


    微微低頭,對上一雙灼灼的亮眸。


    快速轉開視線。蘇非抬轎,毫不留戀的轉身。


    “你難道不是想來見我?”


    甘醇的低低嗓音落在身後。好聽,利落。蘇非倒是因為不反感而皺眉。她的確,是想來找他。


    折身。坐在離他有一定安全距離的地方,兩人有一瞬間的沉默。隻是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她就匆匆轉開。


    “說吧,為什麽想來找我。”


    這麽多天避而不見。黑司耀的安靜倒是讓蘇非有些不習慣。而且,他還知道她這幾天都在找他。


    “讓我媽走。”這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還有呢?”


    蘇非再次怔住,眼角望向他夜下安靜沉穩的臉,有一瞬間覺得這樣的黑司耀,被夜光溫柔包裹著,該死的迷人。


    “王子期,我想要他安好。”


    “你不怕因為這句話我讓他死得更早?”微微皺眉。黑司耀嘴角邪氣的笑容讓他又成了那個他。


    “我跟他。完全不會有曖昧的那一天。”


    知道不坦白隻會的對王子期不利。就算再不甘願蘇非還是冷靜的漂白跟王子期指尖的關係。


    “這個跟我沒有關係。”嘴角上揚,黑司耀明明是舒心,卻表現得無情冰冷。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你拿什麽交換?為什麽篤定的認為我會答應?”


    “你知道我能有什麽來交換。”站起身蘇非邁開身子。卻不想被人從背後環抱,灼熱的氣息噴灑回旋在她敏感的耳垂:“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用你的身體來讓我快樂。說不定我還真的全答應,還會給順從的你無上寵愛。”


    蘇非身子僵了僵,低眉順從,“好。”


    紅唇落入他薄涼的唇,銷售勾住她頸項。


    下一秒,蘇非被他煩躁的抱下懷,“我現在沒有興趣。但你若是乖乖的,條件我答應了。”


    “謝謝”蘇非靠在他寬厚安穩的胸膛,輕柔呢喃道謝。


    “不許跟我說謝謝!”


    “好。”順從點頭哦,蘇非不再多言。


    是個多日不相見,一整天纏綿恩愛。或許讓他們有著濃烈的倦意。合著這裏美好的新鮮空氣,溫柔的涼爽清風。這一夜的蘇非和黑司耀,相擁而眠的兩人睡得格外踏實安心。


    天色蒙蒙透亮,蘇非神經質的咕嚕爬起來。


    伸手一摸身旁,誘著冷淡的涼意。黑司耀已經不再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怎麽她睡得這麽沉,竟是半點也沒有發覺呢。


    難得有這麽一天晚上睡得安穩,蘇非頭腦很少有的滿足情形和舒心。


    站起身子揉揉眼,推開門,一股清爽的塵封夾著清澈的天然遊泳池睡眠撲麵而來,令人越發的覺得倍加舒服。


    這裏依舊是那個獨具一別的童話世界,站在木門前她正想起步,卻發現好像有什麽呼吸傳來。


    這麽難道還有別人?回想,莫不是那些狼犬發出來的呼吸?


    這麽思及她拉門的手縮了回來。


    “蘇非”


    退開的腳步因為這細細的叫喚停下,猛的一下拉開木門。


    清晨的房間有些暈暗,仔細看了過去,才發現那個呢喃她名字的人被吊起來,而且似乎暈迷過去。


    熟悉的蒼白臉龐,讓蘇非心髒都要停止了呼吸。


    景流白


    那個開朗樂觀,在她麵前永遠笑得明媚,美得像妖孽,消失不見的景流白。


    他怎麽會被吊在這裏?他不是夏熠和黑司耀的至交朋友嗎?為什麽會被這樣殘忍的吊著?


    疑惑不已,蘇非移動腳步正要過去。


    “獒”腳步慌張後退,一雙碧綠的凶狠眼睛在幽暗中死死盯著她,是一隻時刻都想把她撕裂的凶猛狼犬?


    額際冷汗,要是每夜都得讓她跟一隻凶狠的狼犬這樣對峙,不瘋了才怪。


    身子一動。


    狼犬凶狠的呲牙裂嘴跳躍,晃動的鐵鏈響地刺耳,瞬間把呆楞的蘇非驚回神。


    暈暗燈光中狼犬把目標轉到她身上,幽幽綠光的殘忍眼眸死死盯著她。冰冷殘忍的眼讓蘇非立即聯想到了某個男人。


    除了黑司耀之外。她相信沒有人能在這裏把景流白這樣製服了吧?難道真如她所猜測的那樣,他們其實隻是相互利用?那層紙被捅破了,也就自相殘殺嗎?


    如果她打探來到消息沒有錯,景流白應該是敖天翔的替身,而宮上野是黑司耀的替身。


    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事情名字都更改了過來。最有可能的狀況就是景流白和宮上野曾在當了黑司耀兄弟替身之後被人殘忍對待,殺害。然後被人救起來。才有了這樣的號外號?估計也隻能是這樣了。


    帶著疑惑,蘇非試探的開口喚他。“喂,景流白你死了還是還有一口氣?沒有斷氣吱一聲吧。”


    絲白微垂的俊美臉頰沒有任何反映,依然軟綿綿的無力向下的。被吊起來的他腳下變形,應該是疲軟彎曲,但又被鐵鏈吊起隻能維持著這個痛苦的姿勢。


    黑司耀在怎麽凶殘狠戾,應該不會是這種陰暗的人吧?用黑道的行為來說他做事情還算是光明磊落。並不會這樣刻意折磨別人。除非景流白犯了他什麽致命的禁忌


    “真沒用,你難道真死了?被黑司耀欺壓著服氣了吧?”想到自己被他們這些人打賭,欺壓得無還手之力的事情。蘇非就一肚子的火湧上來。而此刻正好可以隨便發泄一下心頭的怒氣。


    反正他跟黑司耀一樣,都不是什麽好人,對他罵著發泄他聽不見應該不算窩囊。小嘴一撇,蘇非準備著想好好緩解下心情在罵。


    “我說景流白,你們不是一副了不起的嘴臉要玩弄我嗎?怎麽這會你們倒是窩裏反的自己玩弄起來了?嘖嘖”


    “亂吼什麽,你得意個p,難聽死了,閉嘴好不好!就你這點出息,怪不得被黑司耀吃得死死的還犯傻。”蘇非醞釀的粗口話還沒罵出來就被忽然的怒吼和一雙發亮的眼睛嚇得差點絆倒。


    真是太悲劇了。有沒有這麽巧合?要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趁人之危想要發泄,沒有想到中五百萬一樣的機率都讓她給湊巧了。


    看著景流白緩緩抬起臉朝她露出一個蒼白中依舊傾城的微笑,腦袋一僵直,蘇非整個人驚呆中。


    “看什麽,是不是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我讓你迷戀失魂了?”輕佻的話調侃而出。對上他邪氣的眼蘇非不屑一哼,“見過臭美的,就是沒有見過你臭美得這麽不要臉的。”


    美好的唇一勾,景流白如花一樣展開最玫豔的光芒。“你不是看得很滿意?還裝什麽裝。”


    “去。”蘇非從不知道一個虛弱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笑得這麽優雅絕美。尤其是他那雙幹淨的眼睛,明媚幹淨得沒有一絲的倦怠風塵味,依然如此的清澈透明,一塵不染。


    “怎麽?你看起來並不是有救我的打算?”輕揚著他飛斜的眉,景流白朝那個女人勾勾唇。醒來就能看到她,還欺負她幹淨還真不賴。


    蘇非不悅皺眉,看他得意的小樣不免鬱悶,果斷的拒絕,“不!我巴不得讓你早一點成為狼兄的早中晚餐!又怎麽會救你?相信這樣的終結生命對你是個完美的結局,而且你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味道應該還不錯。這頭狼兄有口福了。”


    “蘇非你真狠心。”


    “狠心?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行不行景流白?比起你們卑鄙無恥的所作所為,我這點算得了什麽?”回給他一個冷淡眼神,倚在門邊的蘇非淡著臉。


    一想他們打賭時候拿衣服嘴臉她心裏就一陣翻滾的疼痛和酸澀。一切因果,都是他們自己一手帶來的!


    搖搖頭,景流白嘴角的笑依然是完美地讓人移不開視線。“你怎麽也這麽無情起來了,是不是被黑司耀給調訓出來的性子啊?”看她不回答,末了景流白才疑惑的反問她。“對了蘇非,你為什麽會出現這裏?”


    這裏?蘇非一愣。但看見他一臉的好奇她不免冷哼。


    “怎麽出現在這裏跟你沒有關係吧?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反倒是你,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真北黑司耀動動手指頭就擊敗你了?”


    本不想回答,轉念一想,她也許還可以從景流白口中打探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哎!我自己犯賤。不該自己私偷拿了黑司耀的秘密文件,然後又不利索的留下冒充真實的文件黑他。結果就落得這個下場了。你說我是不是很犯賤啊?”


    蘇非皺眉,不語。


    “什麽文件?”隔了幾秒她冷問。


    “文件啊,你應該不陌生。還記得你剛剛被黑少帶回來的時候跟他簽下的那些文件?還有後來你想了解他為什麽會對你這樣,偷進他書房發現的文件和你們之間恩怨的秘密文件嗎?”景流白聳肩,無所謂笑笑望向蘇非。


    無所謂的話和睦什麽了不起的神情如悶雷劈在蘇非心底。


    她忽然記起來那次自己拿的那份文件,難道是為了不讓黑司耀發現是她偷窺了文件。他才去偷竊,幫她拿了假的文件放進去濫竽充數被黑司耀發現,才被這樣對待嗎?


    那這段時間他的消失和黑司耀的沉默消失,有一定的關係?景流白不是在消失,而是在逃。黑司耀緝拿他?還為報仇的事情策劃沒有多餘時間打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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