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怔怔的望著前麵,車子筆直的朝著前麵的牆壁撞過去,直到聽到有保安在大叫,她才猛的回神一腳踩住刹車,卻已經來不及,車頭“砰”的撞在牆壁上。僾嚟朤傷


    淩園外一群記者見到這一幕立刻拿出照相機激動的拍攝,不用想,傅青槐傷心至極撞上自己圍牆肯定是明天的頭版新聞。


    “不準再拍了”,保安圍上去擋他們鏡頭,卻如何敵得過那麽多記者。


    “傅導,你那邊出啥狀況了”,古樂在電話裏頭感覺到不對勁,“你可別想不開啊,這還沒譜的事,可能又是那群記者在捕風捉影”。


    “好,掛了”,手機往邊上一丟,傅青槐吃力的推門走下車子,前頭的保險杠被撞下來了妾。


    “外麵吵什麽吵啊”,淩老太太被張嬸攙扶著從花徑那邊走過來。


    “淩老太太,你知道你兒子在外麵包養的小三懷孕的事嗎”?眼尖的記者看到他在門口舉著話筒大聲的問。


    “對啊,容冉懷孕了,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她的孩子,會讓她生下來嗎”墼?


    淩老太太布滿皺紋的眼睛陡然一亮,張嬸太了解老人家急著再抱孫子的心情,連忙小聲提醒,“老太太,這事得先弄清楚啊”。


    “對對對”,淩老太太定定神,依然難掩激動,“你先打電話通知瑞謙讓他找點人把那群記者弄走,再去醫院查查容冉是不是真懷孕了”。


    傅青槐走過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她心中一寒,淩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漠的往客廳裏走。


    她跟上去,見淩老太太從櫃子裏拿出幾根香點燃,朝著神台上的菩薩念念有詞,臉上布滿喜色,這是她的習慣,每當遇到不好或者很好的事她都會向菩薩禱告。


    傅青槐走近些,聽到她嘀嘀咕咕的念道:“菩薩、菩薩,你一定要保佑我們牧瀟能留下一絲血脈後繼有人啊…”。


    她澀然的臉上像被人煽了兩巴掌,不敢置信的上前把她手裏的香搶過來摔到地上。


    “你幹什麽”?老太太最忌諱神明,怒不可遏的尖叫。


    “媽,您也一大把年紀了,也請稍微尊重下我”,傅青槐咬了咬唇,幽憤的道,“就算你從來沒為我著想過,我也還是您的兒媳婦”。


    “現在牧瀟生死未卜還爭執這些有意義嗎”,淩老太太皺眉,想到兒子哽咽落淚,“都快半來個月了,還是沒消息,我早猜到瀟兒可能不在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得知他或許還留有一個血脈,無論如何我都得留下這個孫子,可憐我那兒啊年紀輕輕就沒了,嗚嗚…”。


    老人家又開始落淚哭了,傅青槐揉了揉膨脹的太陽穴,萬事總得弄清楚再說,淩牧瀟是個謹慎的人,她就不信容冉真懷了淩牧瀟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點鍾,淩音雨和高瑞謙從外麵帶回了消息。


    “媽,容冉確實是懷孕了,我去醫院打聽過,醫生說有六周了”,淩音雨高興抱住淩老太太。


    六周…。


    傅青槐心寒的想哭,算算時間,大概是在廣恒拍戲的那段日子,他說來看她,結果卻讓容冉懷了她的孩子。


    淩牧瀟啊淩牧瀟,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多無恥啊。


    嘴上說要好好重新開始、不離婚,背後卻和容冉一次又一次的上床,連孩子都有了。


    她流產五周,容冉卻懷了七周。


    哈哈,她簡直想笑,可憐他出了事她卻擔心害怕的跑來了淩家,日日陪著他父母,可憐她對淩茂灃動了心,卻整天在火裏痛苦自責的煎熬。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瀟兒有後了”,淩老太太顫抖的雙手合掌叨念的聲音讓她更感可笑。


    高瑞謙斜睨了眼她眼,嘴角微勾,歎息道:“不過我聽醫生說她肚子裏的胎兒並不穩,聽說是胎兒的母親壓力過大、氣血不足、營養不良…”。


    “什麽”?淩老太太身子一晃,“不行,這孩子一定得保住,我看先把容冉接回淩園來,由我看著,再多請幾個保姆、營養師替她好好調養調養身體,就這麽辦了,音雨,這事就交給你了,你快去把她接過來”。


    “她不能住進來”,傅青槐勃然打斷,聲音發顫,“我才是他妻子”。


    “青槐,我明白你的感受”,淩音雨輕柔的拉住她手幽幽歎息,“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你作為牧瀟的妻子不是更應該希望他後繼有人嗎,這樣吧,等容冉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你帶,到時候我們再給點錢把容冉打發走,你看成嗎”。


    傅青槐甩開她的手,“我以前覺得你挺刻薄的,可我現在才發現你不止刻薄還挺好笑的,你讓我成天帶著丈夫和情人生的孩子過日子,不是日日如鯁在喉嗎,你自己怎麽不去試試啊”。


    “哎,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啊,我是為你好”,淩音雨變臉不悅道:“孩子剛生出來什麽都不懂,隻要你對她好,以後他帶你就跟親生母親一樣”。


    “哈,真是謝謝你的好意啊”,傅青槐扯唇冷笑,瞪圓的眼睛呈現微狂之色,“我看幹脆讓高瑞謙和外麵的女人去生養個,然後你抱養回來還省了個生孩子的痛苦”。


    “喂,傅青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淩音雨怒道。


    “我看你腦子才有病”。


    “都給我閉嘴”,淩老太太敲著拐杖怒喝了句,兩人登時安靜下來,老太太緩了口氣平靜的對傅青槐道:“牧瀟這孩子我是一定要接過來的,像音雨說的,孩子生下來給你,牧瀟的家產也是留給你們兩母子的,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走”。


    “兩母子”?傅青槐好笑徹底的寒了心,像怪物一樣看著淩家麵前的人,她到今天才真正發現淩家的人除了淩茂灃以為,一個個都隻顧著自己著想,自私自利,她怎麽就沒考慮過自己當初那個失去的孩子嗎。


    “走就走,我當初是瞎了狗眼才會同情你們淩家,擔心淩牧瀟那個混蛋,他死不死關我屁事啊,正好離開這個滾地方我以後還可以活的更好,照樣可以嫁人,誰稀罕你們淩家那點家產”,她大吼著說完後不顧樓下淩家人的叫罵,衝上樓拿皮箱收拾東西就走。


    這次,臥室裏的東西是徹底帶走,當拿起床頭櫃上的相冊時,她和淩牧瀟依偎的畫麵到如今隻剩下滿肚子的心酸,她冰冷的將相冊一摔,就像她如今的婚姻,徹底的支離破碎。


    離開時,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段婚姻,是真的徹徹底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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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淩茂灃收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中午了,上午他一到公司就一直在開會,等從會議室裏出來時,才從陳秘書嘴裏知道這則震驚的消息。


    他一番審問後才從陳秘書嘴裏知道了消息,“出了這麽大事,你們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他氣急凜冽的咆哮,那深黑的雙眼中閃爍的光芒像是厚重的冰裂紋一般蔓延開來,竟是連陳秘書也嚇了一跳。


    “是老太太讓我先別說的”。


    “那容冉呢”?


    陳秘書扶了扶金框眼鏡,“下午時分已經安排搬進淩園了”。


    “荒唐、荒唐”,淩茂灃怒極將車上抱枕一砸,“馬上給我開回淩園”。


    傍晚時分,汽車裹著血紅的殘陽一進淩園,淩茂灃直奔三樓傅青槐和淩牧瀟的臥室,恰好撞上兩個保安搬著一米長的婚紗掛照從裏麵出來。


    “把這個也帶出去,我不要了”,容冉隨手把一瓶乳液扔出來。


    他接住,乳液用了一半,傅青槐用過的。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衝過去粗魯的扯過容冉的手腕,俊秀的臉布滿冷戾陰鷙之氣,“誰準你進來這的,誰允許你碰這裏的東西,你算什麽東西啊,敢在我們家來頤指氣使,啊”!


    他越說越火,推搡著她往床邊上一甩。


    “哎呀,你幹什麽”?淩老太太尖叫著跑進來扶起蒼白的容冉,“有沒有摔著哪裏”。


    “沒…沒事”,容冉無辜委屈的爬坐起來。


    “小灃你幹什麽呀,她肚子裏有你小叔的孩子,是你的弟弟”,淩老太太剛才嚇得心髒都提起來了,沒好氣的警告道。


    “奶奶,您有沒有搞錯啊,讓她住進小嬸的房間,這是小嬸和小叔的新房”,淩茂灃指著臥室控訴,“恕我說句實話,您做的太過了,恐怕就算小叔還在的話也不會同意”。


    “我就知道你隻會為傅青槐說好話”,淩老太太氣的眼眶泛紅,“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奶奶嗎,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小叔,難道真希望你小叔後繼無人嗎,你爸爸當年一聲不響就去了,好在留下了個你,你小叔也去的早,小冉她肚子裏的胎兒不穩,我想讓她住的好點才能安安心心把胎兒養好,反正傅青槐也走了,他們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茂灃,你別和你奶奶吵了,是我說要住進這間房的,我一直以來都嫉妒著傅青槐,我看到他們的結婚照我心裏跟紮了刺一樣難受”,容冉也紅著眼前淚眼婆娑的說,“我還是住樓下去吧”。


    “容冉,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所想象的更加不要臉”,淩茂灃一字一句指著她寒聲道。


    “小灃——”,淩老太太一敲拐杖嗬斥,“再怎麽說容冉和你都是同一個學校的,你們年齡相仿,是同學,怎麽能這樣說她”。


    “是啊,和我年齡相仿的同學懷了我小叔的孩子,可不可笑啊,她不感到害臊,我還替她不好意思,奶奶,我到今天才發現您真的很自私,特別特別的自私”,淩茂灃衝口說完後憤然轉身往樓下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


    “我不呆這家了,您就守著那個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孫子吧”,淩茂灃開了院子裏停放的車鑰匙絕塵而去。


    衣服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個不停,他一惱關了機,開車去了紫香貴府,按了半天的門鈴,佟靜過來開的門。


    他微微張口,“小嬸她…”?


    “這裏沒有你小嬸”,佟靜陰沉沉的打斷他,“你小嬸還住在淩園,懷了你小叔的孩子呢”。


    “阿姨,這件事是我們家的錯”,淩茂灃被她刺得臉色血紅,“在我心裏永遠就隻有一個小嬸,您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小嬸這邊,否則我現在也不會過來了”。


    佟靜神色稍綺,又恨恨的落淚埋怨,“你們淩家人太不是東西了,虧得我們家青槐原本是想跟你小叔離婚的,一聽他出事了,立馬就搬回了淩園照顧你那奶奶,結果倒好容冉一懷孕馬上就把我們家青槐趕出來了,你問問你們家的人把我們青槐當什麽人了,當初我們青槐可是為淩牧瀟流過產啊,怪不得當初孩子沒了也不見他怎麽在乎啊,原來是容冉也有了身孕”。


    淩茂灃茫然無措的呆住,“難道…小嬸流產的時候容冉也有孩子了”。


    “可不是嗎,六周啊,都六周了”,佟靜筆著手指頭,“你小叔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狼心狗肺的東西”。


    淩茂灃擰然皺眉,雖然他很不喜歡別人這麽罵他小叔,但此時此刻他似乎真的沒有反駁的力量,“阿姨,小嬸在家嗎”?


    “在,一回來跟我說了後就悶聲不響的呆房間,中午也沒出來吃飯”,佟靜指著裏麵擔憂的道。


    “我去看看”,淩茂灃換了鞋子走到她房前敲了敲,“小嬸,是我,我來看你了”。


    裏麵很安靜,他著急起來,“你開開門好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過了半響,裏麵“啪嗒”的動靜聲傳來,傅青槐開了門後往床邊上走,身上雪白的吊帶睡衣掛在她肩上空蕩蕩的蒼白。


    他把房門關上,心疼的快步過去從後方抱住她,深深的呼吸輕喚,“小嬸,都怪我,怪我上午不在,讓你受了委屈…”。


    她任他抱著,像具木偶一樣。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抹到了黏黏的潮濕。


    他一怔,猛然轉過她身體,她潮濕的瞳孔黑幽幽的積聚著打轉的淚水,“阿灃,你的小叔真狠、真殘忍”。


    鋪天蓋地的疼意襲來,他艱難的張了張嘴,五髒六腑都不舒服的疼起來,“我都聽說了,他們都對你太過分了,我回去後跟我奶奶吵了架,我以後不回去了,我就跟你住一起”。


    她愣了愣,“阿灃,你別胡說,那可是你的家,別讓你爺爺奶奶傷心了”。


    “他們都那樣對你,你卻還在為他們著想,小嬸,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傻的女人,可惜我奶奶卻不知道”,淩茂灃疼惜的捧起她的臉,指腹一點點的抹掉她的淚,他近距離的望著她,兩人的瞳孔裏隻有彼此,“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有我,以前我覺著隻要有你陪著我就好,現在我發現我不知要你陪著,還要愛你、疼你、嗬護你,就像現在一樣”。


    薄唇落在她臉上,她心緊張的輕顫,呼了口氣,湊近的氣息忽然含吮住他唇瓣,那麽輕,那麽軟,帶著無限憐惜。


    她腳尖一陣虛軟,脆弱的依靠進他懷裏,牢牢的攀住他背脊,呢喃,“阿灃,不要騙我…”。


    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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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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