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七愛硬是拖到了正午才起來,睜開眼睛便見著一雙妖孽的桃花眼閃著亮光盯著自己瞧來瞧去。殘璨睵傷


    “花瓊昇,你在這裏多久了,瞧我做什麽?”


    七愛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賴床還是覺得身後那目光有些過於炙熱了


    “花瓊昇,讓哪家小丫頭毒啞了不成話都不會說了,問你話呢。”


    七愛受不住隻好起身與花瓊昇對視:“你找我有事?枳”


    花瓊昇將七愛往床裏麵推了推自己也坐在了床邊上:“我們什麽時候到你的書院裏住上幾天吧。”


    “書院?你怎麽又想起這件事情了,到書院裏做什麽去?”


    花瓊昇半個身子靠在床柱上:“聞人鉞昨日進宮了,昨天晚上的時候聞人綺羅秘密出宮去了丞相府,聽了這些你還能睡得這麽安穩,想來是已經知道了?診”


    “若是我知道了那還能在這裏等到你來說,”七愛並未表現出急切拽著花瓊昇的手臂起身眯了眯眼睛:“花蝴蝶,你是越來越出息了,那女人可不一般,若是你不在身邊我是絕對沒有那個能力掌握他的行蹤。”


    花瓊昇拉過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握在手中,桃花眼輕輕地合上睫毛微顫:“唯愛是不是過於相信我了,不是知道我與即墨蓮達成了什麽協議了嗎,你就不怕這是圈套。”


    七愛順勢靠在花瓊昇的肩上,小腦袋晃了晃找到一個最是舒適的角度也閉上了眼睛:“你身上的桃花香我竟是習慣了,隻覺得近日這香味有些不同,花瓊昇,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紅唇翹起花瓊昇麵帶委屈,隻一張妖孽般的臉上沒有任何控訴多得是欣悅:“那一定是唯愛的錯覺,用的還是以前的熏香沒換過,再說若是真的有什麽以七愛的本領能不知道?”


    “我的本領嗎,用在別人身上如何我不知道,隻是花瓊昇,你若是想要瞞過我我便是瞎子,什麽都看不清。”


    再是貪戀著正午的溫暖,也總是有盡頭的,花瓊昇起身衣角微動順勢將七愛拉起來帶到床邊:“走吧,到外麵去看看,放長線釣大魚,如今終於有人上鉤了,你能不高興就怪了。”


    七愛不再多語,錯覺什麽的在人類的高傲麵前顯得多餘,有些事情從一開始便是不可能的,之心中懷有的期盼太過於美好,晃得人眼花繚亂。


    “我去看聞人綺羅的話,你要去哪裏?”沒有想要等花瓊昇的回答七愛盯著花瓊昇腰間狀似絲帶的薄如蟬翼的軟劍變得更加淡漠:“燕婆婆,有說過要你回去吧,他總是想你的。”


    七愛從櫃子中取出一件純白長裙簡單的款式甚至沒有任何華麗的花紋走到離間換好了衣服花瓊昇依舊站在那裏沒有離開,七愛不想去問他想做什麽喝光了桌子上的涼水一隻腳踏出了門檻。


    “唯愛,其實你可以直接去問即墨蓮的,他不會再隱瞞你什麽,你想要知道的想要做的他都會幫你的,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與我一般即墨蓮是不會害你的。”


    花瓊昇的聲音淡淡的七愛有些不熟悉,他還是喜歡花瓊昇用著極其妖孽的語調調侃。


    “花瓊昇,到此為止吧,這樣不像你,你怎麽會幫著即墨蓮說話呢,或許是我還沒有睡醒。”


    七愛走路的速度快了起來,她有一種感覺隻要現在回頭便會看見那男子一身粉衣掩蓋不住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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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紋與緋煙在院子裏麵散步,從七愛進宮開始家裏麵的人都輕鬆了不少,似乎回歸了一年之前的日子,因為是家人所以不會有人為了這份閑暇而雀躍不已,隻守著這份清閑多了些及時行樂的悲壯。


    “七愛讓你研究了神守神歸身上的蠱毒可有什麽進展了?”


    緋煙扶著雲紋坐在亭中,倒上一杯熱水開始削桃子:“這件事情不用急,等到孩子生下來再說也是可以的。”


    雲紋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麵帶溫柔:“小姐也是這麽說的,所以到現在我隻是見了兩人連采血都不曾,那兩位似乎也是不著急的。”


    “七愛現在想要做什麽我是一點兒都看不清了,孩子長大到底是會變得,你看樂樂和笑笑小時候多聽話,現在除了海泰皇太子的話,便是花爺爺的話他們也不放在心上。”


    “緋煙姐可是在氣兩個孩子整日裏不想著看看娘親,樂樂笑笑有多久沒有回到姐姐那裏住了?”


    “從開始學武就沒有回來住過,前些天還好說,這兩天寶寶被左右抱走了,說是要雲澈多瞧瞧培養些母性出來。孩子們都不在身邊,拓海有忙得很我一人無趣。”


    雲紋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緋煙麵前:“這封信是前些日子雲澈壓下來的,怕給姐姐心中添亂便送到了我這兒來,姐姐若是真的無事做的話,可以看看這個,再想想如今我們要如何是好。”


    緋煙神色一凜當著雲紋的麵將信拆開來看,越來越嚴肅。


    “這樣重要的信,雲澈為何會攔下來?”北乾出兵竟是已經到達了西瑞的國境,緋煙知道這封信怕是西瑞帝親筆書寫為的倒不是讓七愛能夠想辦法是北乾退兵,隻是要他在宮中保護好自己。


    “姐姐沒有想過為什麽調兵這樣大的舉動小姐都不知道嗎?”雲紋潤了潤嗓子才又開口:“小姐不知道的事情隻有兩種可能,一種與己無關沒有心思知道,另一種是想要知道卻是被人阻攔,姐姐覺得者阻攔之人,是西瑞的太子還是海泰的皇太子?”


    “沒有可能是別人嗎?”緋煙想握住手中的水果刀不想過於用力傷了自己。


    “姐姐何苦明知故問,若真的是別人作為那便證明了是在那兩人知道並且默許的情況下進行的調兵,對於小姐來說難道不是更可悲。”


    緋煙鬆手丟掉了水果刀雙手有些微微顫抖,雲紋掏出繡帕將緋煙雙手包在裏麵:“看來姐姐還是不知道的好,雲紋多嘴了,隻是不想到了後來姐姐說那是我們幾個姐妹的自作主張。”


    緋煙喝了杯涼水似乎平靜了不少:“你們將這封信攔下來為的是.........”


    “嗯,不知是不是我們自作多情,隻是小姐若是就這樣呆在宮中做一輩子的皇後也沒有什麽不好,海泰皇太子的心思太過於深沉,偏偏小姐對他有情義,短時不會遠離了的,日後受了傷害按著小姐的性子隻能獨自傷感,西瑞的太子殿下,自然是好的,可用情太深傷人傷己,小姐沒有愛上他也就算了,若是愛上了,從花爺爺那裏聽來的事情,姐姐可是忘了,那件事情若是真的,小姐日後要如何自處,隻是姐姐,小姐的人生終歸是小姐的,這封信不過是錯過了要交給小姐的時機,終究還是要交給小姐的,我們沒有那個資格左右小姐的人生。”


    緋煙雙手成拳,緊緊握住,過了許久


    才緩緩鬆開,看向雲紋:“怕是這最後一句話才是你想要說的,對吧,你們事先要讓我知道,無論日後七愛做了什麽選擇了什麽,跟誰走到了一起,我都不能阻攔他,不能利用自己將他養大的這點恩情威脅她索要什麽,即便是為了他好也一樣,真正應當為了他做的事情,失去支持他想要做的事情,我懂你們姐妹幾個的心,隻是,隻是啊,”緋煙說到這裏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你可曾想過,放手,哪裏會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七愛,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有那個義務讓她幸福。”


    “緋煙姐,那麽小姐想要的幸福是什麽樣子的您知道嗎?”


    緋煙驚訝抬頭看向雲紋:“你說什麽?”


    “小姐想要的想愛的都在身邊,那樣才是小姐想要的人生不是嗎,雲紋與緋煙姐不同,雲紋從一開始的時候便下定決心要跟隨小姐,姐姐可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姐走在前麵,雲紋隻要守護好她的身後就好,等到什麽時候小姐累了想要歇息了,雲紋在家門口迎接小姐回來,這樣對於雲紋來說足夠了,緋煙姐您怎麽看?”


    緋煙看著雲紋眼中的堅定慌張起身:“你們,你們,我需要時間,你不知道,七愛對於我來說甚至勝過我自己的孩子,我需要時間。”


    說完緋煙便轉身離開雲紋示意身邊的小丫鬟跟上去,這才看向一邊的草叢:“出來吧,想要躲到什麽時候?”


    草叢微動,雲清便露出了一張笑臉,兩三步跳到亭中做好拿了削了一半的桃子咬著:“這個可不怪我,是我先到這裏來的你們後來的,我總不能在你們說話說一半的時候跳出來吧。”


    雲紋微笑:“你這一張嘴誰能說得過,看來說服緋煙姐一開始就應該交給你。”


    雲清搖頭:“可別介,我事情多著呢,不過,就像是緋煙姐說的,他確實是需要時間,你不能將他逼得太急。”


    雲紋歎氣:“我隻是擔心,小姐沒有太多的時間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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