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花蘿歌第六十聲


    花蘿歌已經在婚介所住下好幾日了。愛睍蓴璩


    與此同時。


    西極已和天界大公主喵桃蒂定下婚期,吉時在五萬年後的夏至。


    下午,大蓮端著幾碟婚介所小吃食放在桌上。


    他各自給每人倒了一杯茶後,立刻就唏噓道:“我原以為他們這種互相利用的關係,會選擇越快大婚的,想不到還這樣拖。燧”


    花蘿歌道:“你怎麽總是關注人家的消息。”


    大蓮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碟子裏的酸蘿卜吃了一塊,道:“我是在關注老板娘你死心了沒。”


    她撇撇嘴:“那你希望我怎麽做。昶”


    二蓮吃完一堆小吃食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聽到他們的話,秀氣的眉微挑,他插嘴道:“死心罷,你又沒有人家那樣的勢力,我覺得孤獨終老比較適合你。”


    誠然,他說的是實話。


    但還是招來了三人的對望,二蓮立刻閉了嘴。


    花嫁從昨夜就興起了喂食的遊戲,正拿著筷子興致勃勃地喂花蘿歌吃鴨骨肉,二蓮閉上嘴後,在一旁直看得眼都紅了。


    “阿歌張嘴。”


    “唔二蓮手藝變差了。”


    “阿歌吃牛肉幹。”


    “不,祖宗我想吃那碟酸涼菜,在二蓮麵前的那碟。”


    “你愛吃牛肉幹。”


    “……祖宗,其實我最討厭的零嘴就是牛肉幹。”


    “你愛吃。”


    “……好的,我愛吃。”


    二蓮忍了又忍,幾次對著花嫁中重重咳了幾聲,花嫁卻絲毫沒注意到他,二蓮頓時大怒拍桌,指著她扭頭就對大蓮道。


    “大蓮你快看,我照顧她吃食買衣五十萬年,她一次都沒有孝順過我!”


    大蓮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花嫁。


    花嫁被看久了有些不高興,扭頭看了大蓮和二蓮一眼,又很快被喂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聽到他話裏的酸溜溜。


    花蘿歌吞咽下肉,美眸裏滿是鄙夷:“有種你能給祖宗洗澡,前幾天我回來那晚侍候她洗了三個多小時,到今天我還覺得腰酸背痛。”


    二蓮:“……”


    花蘿歌喝了口茶,又拿起旁邊的茶杯喂了花嫁一口,她拿著筷子的手愣了愣,一雙濕漉漉的美眸裏立刻就浮起喜悅。


    把那杯茶喝完後,花嫁終於不再黏著給她喂食,反倒抓了把瓜子放在她手裏,聲音糯糯。


    “阿歌吃瓜子。”


    她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祖宗,其實你是個賢妻良母的類型。”


    花嫁歪了歪頭,直到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大蓮和二蓮都在接待來婚介所的客人,花蘿歌則在殿外的美人榻上假寐。


    她才望著麵前的土地,幹淨溫軟的手抓了一把泥土。


    低下頭,她的美眸裏劃過迷茫:“……賢妻良……母,赫夭說,我不是啊。”


    ***********


    花蘿歌今夜要回蓬萊殿一趟,自上次回來,她都沒見過令狐濤。


    大蓮對此並沒有異議,隻是給她拿了一件大衣,道:“早去早回,等下似乎要下雪了。”


    她點點頭,看向縮在美人榻上取暖的花嫁,扭頭對二蓮道。


    “我可能會比較晚,等下祖宗還不肯睡的話,你和大蓮給她煮碗蓮子湯安眠,少放點糖。”


    囑咐完後,她走出婚介所大殿。


    大蓮一向有些烏鴉嘴。


    這次也不例外,當花蘿歌走到銀河時,已經下起了雪,她微微仰起美眸,把一片雪花收攬在手心裏,直到它化成水後才鬆開。


    她剛要往前走,腳步突然頓住,微微眯起美眸看向不遠處帶頭的人。


    夜風吹拂過銀河。


    仙霧繚繞的橋上有幾個西極侍女手裏拿著燈籠,將眼前的景色照的光明,雪紛紛落下,那人的身影立在橋頭,手撐著一把青傘。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男子轉過頭來,看到她,一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攥著青傘的手微微收緊了。


    花蘿歌也沒有吭聲,視線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秒,又很快移開了。


    她麵無表情地往前走。


    一雙修長微涼的手拉住她手臂,花蘿歌的身影頓住,就聽到耳畔清冷的聲音:“我最後問你一次,佛妻這個位置你要還是不要?”


    花蘿歌頭也沒抬,盯著自己的腳尖,訥了半響道:“不是已經定下婚期了嗎?”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說過,隻問你還要不要,其他事你不需要知道。”


    她抬起美眸,唇角輕抿,看了他好半響,才緩聲道:“不要。”


    他鬆開手。


    擦肩而過的時候,花蘿歌隱約聽到他低笑了一聲:“我懂了。”


    她的美眸裏有些溫熱,手微微收緊,很快又麵色不改地往前走。


    直到離銀河很遠以後,她才停在一顆大樹下,美眸微閃,靜靜地看著銀河上那道身影。


    他一直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停了,他手裏的青傘被遺留在銀河上,他和西極侍女們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定格在她的眼裏。


    佛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邊,手裏拿著一壺酒。


    顯然剛才的一幕早就落入她眼底。


    她懶懶倚在樹旁,微微偏頭,美眸裏有了幾分醉意。


    “為什麽不要呢……我還以為你會答應,明明你當年就是為了那個位置一直堅持著。”


    花蘿歌看了眼醉的不輕的佛嬈,微微低垂下美眸,聲音卻沉靜得過分。


    她道:“從前他不答應,他現在既然會在這個時候答應婚事,就代表他需要喵桃蒂的勢力,你覺得,就算我說了要能怎麽樣。”


    美眸裏縈繞上淡淡的迷離,她望向遠處的銀河,聲音有些飄渺:“他大抵最後也不會留給我妻位,更何況,我不要。


    所謂當初一個佛妻的承諾代表的了什麽,我要的……我要的從不是這個,若是不能給予我相同的感情,我寧願不要。”


    佛嬈蹲下身,扶額笑了起來:“他愛你啊,你不知道嗎?”


    “佛嬈,沒有人願意當個傻子。”


    花蘿歌轉頭看她,美眸淡漠,頓了頓,她道,“我不願當個傻子。”當年的每一月,每一日,每一個時辰,她都會覺得太難受了。


    這樣沉重又似乎充滿了算計的感情,永無止境的互相猜忌,真的太難受了。佛嬈靜靜地看著她,許久都不再言語。


    片刻後,她輕聲道:“你說的對,沒有人願意當個傻子,他是愛你,但是他也無法心無旁騖……若是你現在答應了。


    終有一日真相大白,你定然會怨恨他的,那樣薄情的人,他想要的,從來都是你的消……”


    察覺到花蘿歌的視線,佛嬈才像是恍然記起她多說了什麽,扔掉手裏的酒壺,她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抬起美眸,定定道。


    “花蘿歌,你真可憐。”


    夜半,魂愛殿。


    耳畔傳來本兮迦的匯報聲,凰惹有些失神,他的視線望向殿裏的窗子,那裏徐徐灑滿了清冷的月光,莫名地涼薄。


    他突然想起,剛才為什麽要去問她呢?


    難道她說要,他就會撕破臉麵推掉這門婚事嗎。


    不應該的。


    凰司音的勢力現在直逼西極,他本該和天界聯手的,又何必問她。


    可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心冷,是因為她再也不想要沒了孩子後,也一心求的佛妻位置了嗎?


    真過分。


    他這樣想,微微斂下那雙漂亮的眸子,臉色漠然,與她皇爹一般玩弄他人的感情,讓人憎恨,卻,還是那般在意。


    他抬起頭,聲音清冷:“下去罷,我乏了。”


    本兮迦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低頭退下。


    **********


    在她說出那句話後,花蘿歌嗤笑了起來:“我從不覺得我可憐,我這一輩子擁有別人沒有的自由,哪裏可憐了?”


    佛嬈看著她,拔下一根雜草,輕輕地笑了一聲,突然扭頭問她。


    “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


    花蘿歌知道她在說誰,美眸閃了閃,並不言語。


    佛嬈叼著嘴角的雜草,她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望著銀河的美景,一雙美眸恍惚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聲道:“你們在一起,也好。”


    她沉默了一會,道:“你不是愛他嗎,我還以為你會諷刺我。”


    似乎是被她的話逗笑了,佛嬈捧著腹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片刻後,她突然安靜下來,擦掉美眸裏笑出的淚後,抬手指著南天門的方向,道:“你知道嗎,我來自那下麵,我來自妖精界。”


    花蘿歌看她。


    她的眸光平靜:“我這一輩子隻心痛過兩次,一次是你師父給我的……”


    ……


    佛嬈小番外:


    【一】


    佛嬈認識天界的令狐濤上神的時候,他正好在下界找他的尊姐玥妻嚶。


    那時候的佛嬈還是一個有佛性的小貓妖,年紀很小又沒有妖術,總是受到其他活了百歲的妖欺負,直到她遇到了桃燴。


    他一眼就看出她有佛緣,於是他收留了無家可歸的佛嬈,邊教她一些仙術。


    佛嬈很喜歡這個人,幾乎是對他一見鍾情。


    她為這個人費了很多心思。


    她會為了他喜歡喝的茶一大早就去山上采珍貴的茶葉。


    她會為了他偶然說到一種吃食時,找來妖精界沒有的食材,一次又一次地做羹湯,就為了能做出他口中的味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猶京黧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猶京黧櫻並收藏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