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色撩妻,美男請深趴,花蘿歌第八十八聲


    “醉染大人慌慌張張地是要去找師父麽?”


    “師父估計忙完公務還要到晚間,不如我們先給您做些膳食罷……”


    有女弟子含羞帶怯的聲音響起:“前幾日聽說您還不識字,其實我識不少字的。ai愨鵡琻”


    ……


    下午的時候,少女剛走進大殿就看到被幾個西極女弟子圍住獻殷勤的某人,她叼著嘴裏的雜草眺望向遠方,撇撇嘴小聲道眭。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話裏隱約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酸溜溜。


    她的聲音其實很小債。


    小到她以為醉染聽不見。


    小到也隻有醉染聽見了,一雙微眯的桃花眼淩厲地掃過去,醉染一看到她脾氣就爆了,上前幾步狠狠拽住她的手:“你他媽的,我今天找了一整天——”


    少女有些洋洋得意。


    她自然知道這次醉染為什麽找不到她,那是因為她藏到了尊經閣裏,醉染這個人不識字,根本就不會去那裏戳自己的短處。


    想是這樣想,表麵上少女還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她眯著美眸盯了他好半響,直看得他發毛,就見她上前兩步抱住他,嘴裏賤兮兮地同情道。


    “我知道了,醉染你一定很孤單,你真可憐……我還是回去陪你罷。”


    少女原先根本沒想這點小伎倆會唬住他。


    但實際上醉染卻是愣在了那裏,這讓她有些欣慰,直到兩人走進佛瓶,少女完全鬆了口氣後醉染才猛地回神,伸手掐住她手臂。


    “你剛跟我繞圈子呢?”


    她吃痛地叫了一聲,見甩不開他的手,一下子就怒了。


    她美眸一瞪道:“好歹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醉染,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是娶不到妻子的。”


    醉染頓時被她氣笑了,手上更用了幾分力。


    “嫁不出去的人也沒資格說我。”


    咬咬牙,兩人仇視地瞪了對方一眼,見他毫不退讓,少女才忍住痛叫,梗著嗓子道:“……你一定能娶到妻子的,我剛剛不是開玩笑的麽。”


    他這才鬆了手。


    少女狠狠瞪著前方那道修美的身影,愣是恨透了這人。


    *


    自上次回到佛瓶裏,少女已經半個把月沒有見到凰惹了,他每日都很忙,就算偶爾她避開醉染溜出來,也見不到他。


    說不失落是假的。


    彼時,佛瓶裏的柔美月光徐徐灑落下來,少女托著下頷,愁苦地皺起了一張美豔的小臉,她思想道,這麽久他都沒見她。


    外麵又有那麽多溫香軟玉,他估計逢場作戲也會看上一兩個罷。


    這種無法捍衛所有權的感覺真是太難過了。


    四更天。


    少女避開醉染偷偷溜出來,這一次大殿裏不再是漆黑一片,有人掌了燈。


    凰惹看到她顯然愣了下,而後伸手揉了揉額角,似笑非笑道:“沉著一張臉做什麽?”


    她撇嘴,卻是上前幾步往他身上嗅。


    “你在做什麽?”


    她自然道:“看有沒有脂粉味。”


    優美的下頷抵在她腦袋上,他的喉嚨裏隱約溢出了幾聲悶笑,撫著她的頭發動作仿若疼愛:“我沒有其他人。”


    “你騙人,醉染說了這西極隨時都會多一位佛母,我覺得所言極是,沒準哪天我不知覺就變成你小情人了。”她咬咬牙。


    見她美眸裏明顯的不信與咄咄逼人,他笑意更深:“瞎說。”


    他素來性子溫和,也不懂得尋常少年這年紀會的甜言蜜語,這個時候隻是盯了她一會,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


    “除了你,真的沒有了。”


    少女一愣,往日陰沉的美眸在此刻都變得發亮。


    凰惹笑了聲,伸出的手捧著她的臉吻得更深入,原本就互相有意,兩個年輕的身體很快就把持不住,滾在了一起睡過無數次的床榻上。


    彼時,另一邊。


    醉染的腳步停在內殿外麵。


    他揮退身後一幹西極侍女,眸光冷幽,殷紅的唇角嘲諷地微揚,下一刻快步離去。


    忽然,他的身影微微頓住。


    本兮迦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許久,淡薄的話語響了起來:“醉染,你最好控製好你自己的忠心。”


    “我從未想過背叛他。”眸光微閃,醉染如是道。


    六更天,天際蒙蒙發亮,少女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時,忽然察覺到身旁的人起了身,披上一襲華美的外袍就要出去。


    她含糊地說了一句什麽,便拉住他的袖角道:“等下我是不是又要很久見不到你了……我不要。”


    空氣裏依稀傳來一聲歎息。


    他蹲下身輕撫著她的頭發:“不會,我把公務拿到你旁邊批。”


    她這才放了手。


    少女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並非心心愛慕的人,而是另一個人。


    醉染那會正抱臂靠在椅背上,一雙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側臉冷漠地過分,她捶了捶腦袋,在看到一旁案桌上淩亂的奏折,才明白凰惹應該是出去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在案桌那邊。


    醉染雙眼陰沉,近乎咬牙切齒道:“被他睡了那麽多年你就沒想過讓他負責?”


    她一愣,張嘴剛想反駁些什麽,卻聽到他陰陽怪氣地哼笑起來:“賤人——”


    她想也沒想就拿起軟枕狠狠砸過去。


    然而力度過大反彈回來後,卻是在她自己臉上砸了個紅印子,她一愣,醉染也一愣,而後冷哼一聲,伸手就扯起她回去。


    *


    “妖精界被逼入絕境是你做的?”


    憤怒的聲音在大殿裏響起回音,少女的腳步微頓,美眸掠過大殿裏僵持的兩人。


    有關於妖精界的事她是清楚的,在她和醉染未出現在這世間時,裏頭那人就處處爭對妖精界,暗中陷害也是多次,原因卻無從得知。


    “……”


    見他不說話,醉染心裏怒氣更甚。


    他兩手撐在案桌上,聲音陰沉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做,你不是佛嗎——”


    凰惹麵色冷凝,他盯著手裏轉動的毛筆,突然輕笑道:“醉染,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這句話也許對尋常人沒什麽。


    但少女清楚,西極與這個人是醉染的信仰,在得到這個答案,對他來說有多失望。


    “不要把人當傻子,你醉染是在對我失望還是借這源頭為別人打抱不平,你自己清楚。”提筆的手有條不絮地批閱著案桌上的奏折。


    凰惹的聲音平靜無波,一雙漂亮的眸子上挑出柔和,他的口吻淡淡道,“我不管你是哪裏出了不對勁,但你不要忘了。


    若是哪天她不受西極的牽製。


    到時候你就算親手殺了她都是你的本責,我給你一條命讓你出現在這世間,不是為了多一個給我添堵的阻礙。”


    大殿裏靜默了一會。


    有人突然嗬的一聲笑了出來:“照你這麽說,你從未想過把她當自己人,更惶恐將來你的佛妻這位置會留給她了?”


    “哪個告訴你,我對她有過這打算。”


    “……我明白了。”醉染的眸子一冷,鬆開手退後幾步。


    “你假意待她好,是想要她放不下你,哪怕有一天她會像最開始那樣生出稱霸這六界的想法,也會被西極,被你所牽製。”


    裏頭傳出輕輕的笑聲。


    片刻後,有人道:“你早該知道這點才是,好歹你與我本是同體。”


    少女眯了眯美眸,後退幾步剛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剛好走出來的醉染就看到了她,兩人視線相撞,他走出大殿後麵無表情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妖美的彩霞徐徐落下。


    少女瞥了一眼躺在樹上假寐的人,半響拿起地上的木杈隨意地寫寫畫畫道:“其實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過了一會也沒人回答她。


    就在少女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醉染略微發悶的聲音在樹上傳開。


    “我心目中的佛,從來不是這樣。”


    地上的小鳥兒剛畫出了雛形,少女垂下美眸,咧嘴笑笑:“你也說他是佛了,他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突然沉默了,而後折斷一枝樹根,一雙桃花眼裏斜睨著我,咬牙嗤笑道:“是啊,有他的道理……隻要是他的事,在你眼裏什麽都是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話裏隱約有些失望的意味。


    少女抬起美眸,神情平靜道:“我沒有。”


    他冷了臉:“撒謊。”


    是的,她在撒謊。


    少女沒有告訴他,她心心愛慕的人也從來不是這樣,而是在她剛誕生在這世間,一心想要看到一個血流成河的六界時。


    那個走進殿裏對她輕輕而笑的漂亮少年。


    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告訴她:“我叫凰惹,是今後與你在一起呆在這裏的人。”


    她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告訴他,在剛剛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血與她是一樣的,沒有告訴他。


    她察覺到了他笑容裏的忌憚和冷淡。


    隻是。


    就是那一個瞬間讓她記了他很久很久,半點都沒了想見到血流成河的六界那種躍躍欲試。


    她在初醒的那日隻記住了,原來他叫凰惹啊……


    回過神來。


    少女對他道:“我是護短了,醉染難道我們三人認識這麽多年了,你現在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妖精界傷大家的情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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