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社會大哥,沒有一個願意惹事的,更不願意遇到事。睍蓴璩曉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實體營生,江湖上的事情,一般不參與,除非哪兩個幫派火拚了,需要有中間人擺平,這才礙於情麵,出麵做個中間人,給調和一下。可是,你不找事,事找你。


    裴天柱和長虹擠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可算看到賣花的了。有真花,也有假花,有一支的,也有一束的。


    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一個壯漢子,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在給花卉澆水。應該是壯漢的老婆吧。


    “哎,哥們兒,這花怎麽賣?”長虹沒有具體指那種花,隻是隨口一問。


    壯漢子正在用牙簽剔牙,不屑一顧的掃了長虹一眼,沒有作聲。好像沒聽懂,或者根本不差錢,生意隨性做的,並不在乎盈利。這也是真的,賣花看似很平常,實際上大有暴利可圖攴。


    “哥們兒,我問你話呢?”長虹很矛盾的看著壯漢,看上去像啞巴,又肯定不是。


    “我知道你買哪一個?你這話問得可真奇怪。”壯漢撇了撇嘴。


    中年婦女忙過來:“你們需要什麽樣的花啊?逖”


    這還真把裴天柱問住了。他看了看長虹,意思長虹是否知道應該買什麽花。


    長虹無奈的搖搖頭。


    “就是給女人過生日的那一種,叫什麽花?”裴天柱認真的討教著。


    “哈哈哈------”壯漢一陣狂笑,“不會吧,女人過生日,送什麽花都不知道,一看就不是送給老婆的,對吧?”


    “這和你有關係麽?送老婆也好,送小三也罷,和你有一毛錢關係麽?我們是來買花的,不是和你說相聲的。”長虹沒好氣的說道。


    壯漢一聽,眼珠子一瞪:“你***和誰這麽說話?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張飛賣花麽?”長虹狠狠的諷刺了壯漢。


    壯漢是本土人,在這裏做生意十幾年了,腰包很鼓。也是混社會的,基本上在這個一條長街的鬧市區裏,他應該算是老大,也有一呼百應的能力。


    “你們是哪的?壯漢問道。


    “我們是農村來的,就是想買個花,沒有別的意思。”裴天柱謙卑的說道。


    ”這就對了,怪不得,山溝裏來的,不知道送女人什麽花,也就不奇怪了。可是我奇怪的是,一個農民盡管種地好了,玩什麽浪漫。這花很貴的,一支就夠你吃幾天飯的,你們還是算了吧。“壯漢絲毫不把兩人放在眼裏。


    中年婦女說道:“過生日,一般都送玫瑰和百合。”


    “住嘴,就你多事!”壯漢喝住中年婦女。


    裴天柱無心糾纏,“大嫂,這花怎麽賣?”


    中年婦女剛要開口,又被壯漢製止住了。


    “一支二十,一束兩百。二位,買多少啊?”壯漢依然肆無忌憚的挑釁。


    裴天柱的心火有點往上串,但還是壓了壓。


    長虹可就按捺不住了,經過了剛才賣魚的,還有一群小混混的囂張,現在又麵臨壯漢的肆意侮辱。長虹就爆發了。


    “我們全買了,裝車。”


    壯漢稍楞了一下:“支票還是現金?要幾輛車來拉呢?”壯漢和長虹杠上了。


    “你媽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大傻x!還你是誰?你就是一個*!”長虹仰口大罵。


    壯漢一聽,這還了得。上前一步,抓住長虹的衣領,就揮起了重拳。


    長虹用左手架住了揮來的拳頭,右手抓住壯漢在自己脖領上的那隻手,同時也運足了功力,使勁往下一按,壯漢痛的鬆開了抓長虹衣領的手。差一點沒骨折。長虹突然一轉身,後背頂住了壯漢,雙手一叫力,一個大背跨,把壯漢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立刻嘴角烏青,有斑點血漬流出。


    壯漢嚎叫著一聲,爬起來,回後麵的屋裏取出了一把形似軍刺的長刀。


    “大哥,你躲開,今天我要開殺戒。”長虹真的被激怒了。


    裴天柱沒有作聲,默許了長虹。因為自己是凡人,不是聖人,而且遭受的這一係列恥辱,他也想出口氣。


    長虹叫號道:“孫子,來,過來。”


    壯漢狂叫著,揮舞著長刀,就朝長虹頭上砍來。這可真是玩命了。這會兒倒是不擁擠了,人們紛紛退讓著。這場麵,誰都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空地出來了,長虹更如虎添翼。得以施展身上的真功夫。他雙手托住大刀,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身,壯漢的大刀已經形同虛握。長虹跳起來,照著壯漢的臉猛踢一腳。壯漢倒退幾步,還是沒有站住,倒在了地上。手裏的刀也脫落了。


    長虹隨手拿起一個瓷花盆,照著壯漢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後趕到近前,一頓重拳如雨點般捶在壯漢的臉上。這個場麵,就像“水滸”裏,魯提轄拳打鎮關西。


    壯漢已經是滿臉血肉模糊,眼睛都被血給蒙住了。中年婦女嚇得立刻給長虹跪了下來:“求你別打了,俺求你了!”求饒間已是淚水漣漣。


    長虹怒不可遏,氣還沒有消,隨手拿過大刀,照著一排排鮮豔的,美麗的花卉,瘋狂的砍著,剁著。隻是兩三分鍾的功夫,已經看不見一盆花,一支抑或一束完整的花卉了。


    這場麵嚇得原本看熱鬧的人,都把眼睛閉上了。有的看那殘破不堪,碎流滿地的花盆,惋惜不已。替壯漢哀歎連聲。


    正在這時,就見朝北的方向,急匆匆趕過來一幫人。遠遠看見手裏都拎著家夥。足有二三十號人,有五六個騎著摩托車的人,很快先到了。看著地上的壯漢,又看看裴天柱和長虹,立刻就把兩個人給圍了起來。


    裴天柱穩若泰山,麵不改色心不跳。冷靜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長虹喊道:“今天你們敢動手,我發誓,隻有給我留一口氣,明天我就血洗你們縣城。”這話不是誇大,更不是嚇唬人。更多的是警告。裴天柱如果使出全部本事和關係網,幾乎可以糾結上千號人。


    後麵的一群人陸續到達,把裴天柱和長虹圍成鐵桶一般。根本別想出去。


    跟上來一個領頭的是個禿頂,三十多歲的樣子。


    他還來不及看裴天柱和長虹,先是蹲在地上,抓著壯漢的手:“五哥,這------怎麽會這樣?來人,把五哥趕緊送醫院。”禿頂衝著馬仔們喊道。


    “不,沒事。竿子,我要親眼看到他們今天的下場。”壯漢堅持要看到裴天柱和長虹如何被打的慘不忍睹。


    “好,五哥,你等著瞧。我自有主張”禿頂站起身,這才直麵裴天柱和長虹。


    “操你們媽的,吃豹子膽了。今天不給我把事兒弄明白了,我肯定廢了你們。”


    “*的,傻x,你算個狗臭屁!”長虹絲毫不退讓。“我剛才說了,今天你們如果敢動手,我敢說,明天你們在場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和誰這麽說話?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張狂個球。”禿頂剛要發令,一個馬仔急慌慌跑到他的麵前,附耳說了幾句。


    禿頂邊聽著,臉色驟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來,剛才有的馬仔認出了裴天柱。這個名字太響亮了,在道上真正混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來沒有見到過本人,馬仔們都視為一種遺憾。可是今天,真正的社會大哥就在眼前。有的馬仔還不認識裴天柱,仍舊在躍躍欲試著。


    壯漢躺在地上衝禿頂大喊道:“怎麽啦,拉梭子了?(不敢的意思)竿子,你今天不替我幹掉他們,我從此再也不認你!”


    禿頂的目光幾乎都不敢接觸裴天柱。對壯漢小聲說道:“這是天柱大哥。”


    “什麽?你胡說些什麽?”壯漢不明白禿頂講的話,生氣的用拳頭砸著地麵。


    “這是裴天柱,裴大哥!”禿頂大聲說道。


    這一下可炸了鍋,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所有的馬仔一個個誠惶誠恐的,內心惴惴不安的。看熱鬧的都往前湊著,要看看裴天柱長的什麽樣。


    人的名,樹的影。自古以來都是英雄惜英雄。雖然眼前談不上英雄這麽一說,可是裴天柱足以擔當“梟雄”這個稱謂。


    禿頂自知和裴天柱對話的資格都沒有。非常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壯漢一聽,眼前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裴天柱。怎麽也想不到,做夢都想不到。


    裴天柱很冷靜,很平淡的說道:“兄弟們,今天來到貴地,攤上點麻煩,多有得罪了,請海涵。”說完衝著大家轉圈抱了抱拳。


    禿頂趕緊還禮,“裴大哥,實在沒有想到,你今天會大駕光臨。兄弟們多有得罪了,你千萬別往心裏去。一會兒我做東,懇請裴大哥賞個臉,讓小弟高攀一下。”


    裴天柱微笑道:“你叫竿子?”


    禿頂趕緊點頭,“裴大哥,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有何吩咐?”


    “言重了,竿子,先把地上的這位送到醫院去吧。”裴天柱說完,走到壯漢前麵,親自把壯漢攙扶起來。隨手掏出一遝錢,“拿去先看病,不夠了,先記到我的賬上。”


    壯漢已經靈魂出竅,嚇得雙手直抖,不敢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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