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嫁給我了?”男人細細摩挲著她細膩的臉頰,呼吸濕熱的噴在她耳廓,低沉的嗓音此時聽著也帶著魅惑。睍蓴璩曉


    鸞帳交疊,紅燭冉冉,描繪著鴛鴦戲水的六扇屏風後,朦朦朧朧的透出男子擁著女子的影子,那男子手臂輕柔的掠過她的身體,線條流暢,比初見時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女大十八變,時光靜好中,不知不覺就綻放如此。


    精雕細琢的榻簷,喜鵲栩栩如生的立在花枝上,寓意喜上眉梢。


    大紅羅帳的一側由赤金鸞尾嵌寶石珍珠的掛鉤勾住,紅彤彤映出榻上男女的麵容,男子麵容剛毅,長眉入鬢,濃重中帶著霸道的氣勢,雙眸漆黑,就算此時四周盡是曖昧的氣息,那眸子依舊沉的不見底,睫毛密長,一抹暗影打在他眼窩下,鼻翼高挺,薄唇淺淡,他將她一縷發掖到小巧的耳後,低頭落下一記輕吻。


    女子五官精致的如同刻意做出的珍寶,可即便刻板也無法讓人忽視她美的驚心動魄,整張臉上,尤是那細眉下黑曜石般的眸子,曾靈動,曾風采張揚,曾俏皮狡黠,也曾倔傲哀傷,但此時,這對眸子隻是安靜,靜的讓人感受不到溫度,也察覺不到一絲波動膈。


    邢北不喜歡她這樣看他,手指捏起她的下頜,眼睛與她直視,以壓迫之勢吻上她的唇。


    沒有溫柔的挑.逗,直接深入,舌頭尋到她的,來回攪動,深深吸吮,將她的唇瓣裹住舔舐,下壓的力道也越來越深。


    “嗯……”強烈的深吻終於讓她有了反應,邢北的眼神漸漸變暗值。


    大手探進她衣襟,覆上一側高聳輕輕揉動,眼看女子身子微微弓起,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快速浮起一層粉紅色,他滿意的翹了翹嘴角,親吻跟著滑下來。


    細細的啃噬著她跳躍的動脈,舌尖像蓮花一般打著旋的在肌膚上留下一路濕痕,引來身下女子陣陣顫粟,可她的唇卻死死抿著,壓抑著不出聲響。


    邢北手下一緊,那渾圓被捏的變了形,是疼還是別樣的酥麻感抵來,女子終於忍不住從唇逢裏溢出一聲輕吟,“嗯……。”


    “你是不甘願給我?此時還想著李沁?”邢北起身,扳過她的肩膀,深深的看著她。


    迎著這居高臨下的仿若要窺到心底的目光,戚媛抿了抿唇,緩緩抬起手臂,手指摸上他的衣領,兩指輕拈,眼睛對視著男子,她平靜無波的手指一翹,挑開衣衫,像燎原的火慢慢燃起,像溫熱的水繾綣流淌,她一點點的扯落那衣衫,露出裏麵精壯緊致的小麥胸膛,看到他喉結緩慢的上下滑動了一下,身體的氣息滾了開水般迅速升溫,幾乎要燙傷她的指尖。


    戚媛微笑,柔膩的手掌按在他肌膚上,像細致撫摸一樣愛不釋手的東西,不輕不重,順著肌肉的紋理,滑向六塊肌肉塊分明的小腹,所過之處,掌下清晰的感觸到他的肌肉寸寸收緊,呼吸越來越急促。


    忽然手腕被邢北攥住。


    空氣瞬間凝固,那些升騰浮動的曖昧氣流似乎在變冷。


    戚媛不懼不惱的望著他,平靜卻尖銳的挑釁道:“你怕輸?你怕自己贏不過李沁?”


    下一秒,似乎聽到了邢北咬牙的聲音,忽然眼前一暗,邢北壓了下來,死死將她圈在身下,一口咬住令人憤怒的紅唇,氣息粗重的卷起狂風暴雨。


    大手拉扯下她身上的束縛,一側椒.乳脫兔般彈跳在他手裏,抑製不住悸動的沉沉呻吟一聲,鬆開被吸吮的紅腫的唇,準確的含住另一側粉紅嬌嫩的蓓蕾上,舌頭卷住那盈盈挺立的小櫻桃,舔舐、吸吮、扯咬,她的身子在發顫,勝雪的肌膚很快又被粉紅色覆蓋,嬌豔欲滴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


    兩側渾圓都被他控製在手裏,頭在她乳間匍匐,像是虔誠膜拜,他第一次發現與一個女子這樣纏綿在一起是比快活還多了心顫的感覺,那感覺令他心驚,又令他抑製不住的想要的更多更深。


    吻落到她平滑的小腹上,一抹淡紅的月牙吸引了他的視線,低啞的問,“這是什麽?”


    不待戚媛回答,他伸出舌尖順著那月牙的形狀舔舐。


    “嗯……”隨著他的動作,她也跟著弓起身子。


    那地方太敏感,戚媛蹙著眉尖,艱難的咬住唇瓣,想要阻止那羞人的呻吟從嘴角溢出。


    可就是她如此隱忍,喘息和那一聲輕吟就變得曖昧至極,在這早就快要燃燒的身體丟下一個完全可以燎原的火種,立即燙傷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邢北眯起眼睛,感受著小腹裏竄動的熱流,那膨脹的分身,炙熱如鐵。


    他起身,眼眸越發黑沉,最深處翻騰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熱。


    “跟了我,以後就不許再想別的男人!”邢北揮手扯落纏在兩人腰上的衣衫,兩具身體瞬間赤.裸相見,霸道的命令完,俯身壓下,堅.挺隻抵她的私密處。


    戚媛抖了一下,手指摳住褥子,嘴角卻揚起一道不在意的笑,低低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就試試!”邢北眸底閃過一道危險的光,下身猛的進入她的身體。


    “啊……”本以為能忍住突破那層膜的疼痛,結果還是痛呼出聲。


    臉色瞬時紅的連眼圈四周都溢起,那顏色嬌豔的如同醉酒般惑人。


    邢北心頭一震,身子僵硬住,抬眸,訝然無聲的詢問她。


    戚媛緩了緩,輕輕呼氣,揚起笑,“你想讚我是貞潔烈婦,還是要讚李沁真君子,嗬,都不是,隻是情深緣淺罷了……。”


    邢北心底的震驚遠遠大過臉上表現出來的,她竟然還是處子?!


    可隨即聽了她的話,他怒意更甚,為什麽李沁沒要她?多次見她與男人玩鬧,為什麽還守身如玉?


    為什麽?!


    他的怒火從來沒這樣盛過,鋪天蓋地席卷整個人。


    說什麽情深緣淺,她不是愛李沁麽?李沁沒要她,是赤.裸裸的展示李沁有多珍視她麽?那麽自己呢,現在做的什麽,是在糟蹋她?!


    邢北眼一閉,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恨身下這個女人,她輕而易舉挑起他的欲.火,又一盆冷水澆下,不,不是冷水,是冰刀,一刃刃的割開他的皮肉,刺痛他的心肺。這是怎樣一個女人?


    還是當初匍匐在地板上猶如蠶蛹的小丫頭麽?那靈動狡黠的清明眼睛哪去了?是他讓她蒙塵了,還是說現在的她,對他展露的才是真麵目?


    可是該死的!為何卻覺得這樣的她更吸引他!


    “邢北。”


    她在喚他,邢北睜開眼睛,女子的眼神平靜中有著如鐵板一般的堅厚,忽然眼波流轉,嘲諷他眼花一般的變的水漾明眸。


    她神色的變化不過在一息之間,邢北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分身也在這瞬息間鼓脹的快要爆破。


    渾身的怒火伴著騰騰升高的情.欲直將人折磨的快要崩裂。


    自喉嚨深處低吼一聲,握住她的雙肩,挺身抽動起來,明明可以不看她的眼睛,他卻如著了魔般一瞬不瞬的望進去,與她的眸光鎖在一起,起初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蹙眉,他留意到就緩慢速度,在她舒展後再加快。


    兩人都是汗濕滿身,在透著燭火的紅帳裏,交纏的身體流動著晶晶閃閃的光,邢北直起腰身,抬高她的腿,搭在肩上,手按住她腰的兩側,感覺到她裏麵濕潤緊致的能夠適應他,速度愈發緊迫猛烈。


    一陣陣抽動,撞的戚媛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般控製不住,在填滿了一切的狹窄中摩擦,她隻覺得裏麵著了火,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再忍不住,一聲聲細碎的呻.吟從嘴角鼻息間溢出。


    “嗯……啊……。”


    情.欲燃燒,成熟的身子在這一場刺激的戰役裏升溫升溫再升溫,燃到最高,忽然男子匍匐下去,抓住她的兩聳渾圓,幾個挺進,一股熱浪噴滿那狹窄的甬道。


    “嗯……”邢北似壓抑又似隱忍的低吟一聲,在她身上緩慢的又動了幾下,仰頭,沉沉的眸子一閉,驀地俯下吻住她。


    這個吻相對纏綿的多,冷硬中盡是溫柔。好像怕傷了她,更像傷了她在彌補什麽,繾綣半晌不舍離去。


    糾纏的氣息在這個漸漸清淺的吻中慢慢歸於平靜。


    邢北摸著她被吸吮的紅潤水嫩的唇,緩緩起身,側過去,手臂伸到她脖子下摟過她,一隻手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沉默了一陣,低沉開口,許是之前的壓抑,聲音還暗啞,帶著曖昧的餘溫。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麽?”邢北問。


    他喜歡她,甚至從剛才開始他有點迷戀上她,但卻不知能給這樣的她什麽承諾,他有妻子,明媒正娶且門當戶對,還有一對兒女,天資聰慧說不上,但也算規整上進,他自己本身官道平穩,家世厚重,自來就是天之驕子,在外人眼裏,他盡顯得天獨到的尊貴。


    一直以來,他也自以為什麽都不缺,可當那次莫名的進了她的臥室,而後,她的小模樣始終盤旋在腦海不散,一種想要擁有的執念從心底冒出來,才驚覺,他什麽都不缺是因為什麽都是安排好的,而不是他選的。


    他缺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子,能讓他衝動的想要什麽都給予的人,並未刻意尋覓,卻在冥冥中遇上了。


    與她的每一次偶遇都給他帶去歡快的喜悅,他像早已根深的大樹,春風又綠時節,他的枝幹忽然抽出新芽,那嫩嫩的顏色和生機,一旦進入眼簾就再難抹去。


    想用一切護她不經曆風雨,卻貧瘠的發現,他這個什麽都有的人卻什麽也給不了她。


    一個女人在意的是名份,李沁能完整給出,他卻隻能問‘你想讓我做什麽?’。


    不怪她總對他譏諷的笑,原來他所給的‘一個妾’讓她不屑了。


    但如果沒有李沁呢?她心裏隻有他邢北,妾也不過是個名份而已,她還會不屑麽?


    他動了動嘴角,卻聽戚媛細啞的開口,“幫我踏足江湖。”


    邢北一凝,隨即挑眉,“我是官。”


    “你把京兆府尹這個位置坐的這麽穩,別跟我說與江湖各勢力沒聯係,不但有聯係,聯係應該還不淺。”她的聲音很平靜。


    邢北愣住了,深深看了她一陣,低沉道:“是我小看你了,我可以安排,就用你的嫁妝。”


    戚媛無言,點頭。


    “跟我回府麽?”邢北把手臂支起。


    “你知道不可能。”她抬眸。


    早有心裏準備的邢北還是被噎了一下,眼眸微黯,別開眼,撩被子起身。


    耳房裏有熱浴湯,他推門走了進去。


    戚媛的餘光裏沒有了邢北的身影,眸光驟然變幻不定,緊抿的紅唇嗆出一絲鐵腥味,冷沉的勾起一道弧度,低笑著,‘在背後做鬼麽?其實是她的老本行才是,等著罷孫澤,地獄的大門時刻為你打開。’


    *


    明日除夕,邢北再不能在戚媛身邊逗留,榻上餘溫尚存,戚媛將臉頰貼在那餘溫裏,微微眯著眼睛,看向手指尖夾著的紙條,打開、捋平,一行信息落入眼底,‘除夕,綠音館,伶人堇,金章門。’


    收拾起身,沐浴更衣,叫小童送飯進來,簡單用了點,裹上披風,戴好幕籬出門。


    身後是‘別苑客棧’的招牌,她這兩天才知道,這是邢北接收江湖信息的據點,怪不得住進來的客人都嚴肅謹慎的樣子。


    邢北不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據點,因為沒人敢砸場子,聽他話裏的意思,有些江湖中事甚至特意找到他這裏做個轉折傳出去,幾乎成了江湖中人盡皆知的中轉站。


    而她想要的銀麵男的消息也在這幾天下了力氣去查,隻是收到的消息快趕上鳳毛麟角了,她皺眉的同時,邢北卻愈發的感興趣,一個不在他知道的範圍內的江湖人,他自然會警惕留意,若隻是偶爾客串的人或事也就罷了,若是一個隱蔽於朝廷後的小股勢力,那是必須利用或鏟除的。


    金章門,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門派,卻查到其門下大弟子在出入綠音館時酒後流出幾句關於銀麵男的事,隱約像知道什麽,雖然邢北說消息來源還不能確準,可戚媛怎麽也忍不住了,是真是假探一探就知道。


    綠音館在夜幕來臨時開門做生意,當紅燈高懸時便是生意最熱鬧的時候,是的,她沒誤會,這裏是傳聞中的倌樓,裏麵出賣.色相的是清一色的少年男子。在孫澤失蹤的那兩年,她可沒少逛這種地方,隻不過跟朋友去的都是熟悉的鴨子圈,夜裏和那些男人調笑玩鬧,第二日在陽光照耀的床上睡去。


    那時候的自己怕黑,天一黑就怕的上下牙齒打顫,卻是越怕越睡不著,最後隻好出去混到大天亮再回來睡,日夜顛倒的兩年,她至今回想起來就像一場寂寞到極致的夢。


    她人立在綠茵閣小門,立時有人迎上來,笑著招呼,“今兒什麽風,竟然有夫人上.門,夫人可是有熟人?”


    逛倌樓的一般都是男子,玩的是斷袖,戚媛一身女裝,自然引起了周圍的側目,雖說不在意,可到底暗暗懊惱,怎麽忘了換一身男裝來。


    不過還是平靜的接上話,“我找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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