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懸崖邊的淚丞相,眼睜睜地看著淚傾羽的身體一點點的消失不見,望著那深不見底的索命涯,眸中閃過的心痛一閃而過……


    轉身,踏著沉重的步伐一點點的踩著離開,一路上,淚丞相都走的極其緩慢,望著自己的手,苦笑,呢喃道;


    “嗬嗬,就是為了權力,他親手殺了那個叫了他十六年爹爹的淚傾羽……這樣總能給那人交差了吧……”


    金玉閣。睍蓴璩曉


    “主座,淚傾羽已經命喪索命涯!熨”


    霧影向皇甫城稟告著,他從西風林親眼看到淚傾羽墜崖的消息。


    半響,不見皇甫城開口,霧影心中一驚,全是疑惑,主座最大的心願不就是要淚傾羽死麽,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麽大的功夫跟那人合作,一起等著今天這一幕的發生,可是為什麽他會這麽沉默,難道他不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麽?


    霧影心想著,也不禁的再次說道轎;


    “主座,淚傾羽墜崖是屬下親眼所見,而且屬下也派人在穀底搜索了,不見淚傾羽的身影……”


    “嗯。下去吧……”


    皇甫城點頭,嘶啞道,他本以為他聽說這個消息會開心,可為什麽心會悶悶的痛,難道他還愛淚傾羽麽?不,他不愛,他恨她,誰讓她是木婉清的女兒,誰讓她是害死她母親楚楚的仇人的女兒……


    “哈哈……她死了……終於死了……”


    皇甫城捂著自己的胸口,瘋狂的笑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憂。


    對他不愛,他還要去萬國寺告訴淨心也就是他那個好爹爹,淚傾羽已死這件事,哈哈,淨心她答應木婉清,守護了那麽多年的人兒終於死了!哈哈,他高興,他興奮……


    皇甫城嘶吼的笑聲傳遍金玉閣,他笑的張狂,笑的扭曲,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最後跌跌撞撞的出了金玉閣,朝萬國寺方向飛身而去!


    胡城,赫連無殤帳篷中。


    “我說表弟啊,不就是一封信麽,你整天要看多少遍!”


    受到南宮家家主毒尊命令的南宮千行,很不情願的從女人窩中走出,來到這鳥不拉屎的胡城,隻為助赫連無殤一臂之力攻打羌族,可是看著赫連無殤那一副思念佳人的模樣,他心中說不出來的羨慕和嫉妒!


    羨慕他和淚傾羽之間的愛,亦是嫉妒他卻可以得到淚傾羽全心全意的愛,他南宮千行也愛淚傾羽,可是他隻有在暗處才能展現他的心悸……


    “我看你是嫉妒了,哼,你是想讓外公逼你娶雷家嫡女雷諾的吧……”


    赫連無殤墨眸一眯,危險之意顯現,手托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宮千行,嘴角全是戲謔。


    “算了吧……”


    聽赫連無殤提起雷諾,南宮千行慌忙的擺擺手,臉上亦是一臉的崩潰之意,眸中全是頭疼,想起雷諾那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心中一陣膽寒,嘴角全是抽搐!


    雷諾雷家唯一的嫡女,長相甜美,性子卻跟長相完全不匹配,而雷家跟南宮家又是世交,所以他南宮千行和雷諾從小便有婚約,這雷諾從小便借著未婚妻之名,對南宮千行那叫一個凶悍,全是壓榨……從而導致南宮千行對雷諾有深深的陰影,每次見她便會躲著跑開……


    “其實雷家嫡女性子還是不錯的……”


    赫連無殤戲謔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南宮千行打斷。


    “表弟啊,表哥看你還是看信來的實在……你就不要操心表哥了……”


    聽完南宮千行的話,赫連無殤低頭,看著淚傾羽寄來的信,空洞的心這才有那麽一絲絲的安定!


    今日,不知怎麽回事,他左眼皮跳的厲害,心中亦是不斷傳來陣陣似揪心般的疼,總覺得有事情發生,可是又沒聽到京城傳來對小丫頭不好的消息,所以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她的來信,告訴自己她很好!


    赫連無殤不知,此時死亡的氣息早已不知不覺的朝他湧來,並且不斷蔓延著,擴散著……


    、、、、、、、


    這時,隻見南瑾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看著赫連無殤,不知怎麽開口,但是想到此事的嚴重性,南瑾還是心一橫,向赫連無殤稟告道;


    “王爺,出事了,京城有消息來報,王妃她命喪西風林索命涯……”


    南瑾話落,便聽見“咚”的一聲,赫連無殤臉色巨變,握緊雙手,指尖一片蔥白,嗜寒的轉身,便往外衝去。


    南宮千行的臉色亦是同樣難看,緊跟上赫連無殤的身子,便往外衝了出去,悶聲道;


    “南瑾,南月和四刹不都在淚傾羽身邊暗中保護麽,怎麽還會出現如此情況。”


    聽完南宮千行的問話,南瑾低低道,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給他;


    “剛才南月來消息報,是淚丞相親手將王妃她推下懸崖的、、、、、因為他是王妃的爹爹,所以南月他們就沒有多加防範,等他們發覺此事不正常時,趕到西風林已為時已晚,王妃她已經跌入穀中……”


    聽完南瑾的話,南宮千行已經差不多知道全部情況,隻是他想不通,一向表現得對淚傾羽寵愛萬分的淚丞相,為何要如此做?想到淚傾羽已死的消息,南宮千行的臉色便全是複雜,心中全是痛!


    赫連無殤策馬狂奔,在心裏大聲的呐喊道。


    小丫頭,羌族已經打敗,我不是答應回來就要娶你進海陵王府麽,所以你要堅持住,等我。


    小丫頭,你答應我了,永遠不會丟下我,我已經青絲綰正了,正待十裏紅妝娶你,所以,你要等我。


    小丫頭,你若有一點點的差池,我發誓要讓這夏國江山為你陪葬,沒了你,打敗羌族又有何意!


    到最後,赫連無殤在馬上狂吼,發絲舞成一團,向濃墨染過一般,馬蹄聲過,如浪席卷而來,緊跟在他身後的南宮千行心中同樣難過,可是他的心中亦是還有一絲擔憂,若是淚傾羽真的出了什麽事,赫連無殤會怎樣啊?


    兩匹馬從胡城的官道上奔過,就像閃電一般雷霆之過,眨眼之間,便不見了影子。西風林,索命涯。


    南月,流蘇和紅珠等人,扔繩索,飛輕功,親自在那深淵中找尋了淚傾羽的身影,整整三日沒有離開,手破了,血留了,眼淚幹了,可卻仍然沒有奇跡發生……


    這索命涯深不見底,黑如深淵,讓他們竟然不知如何去找,隻能不斷的摸索著,摸索著,以此來慰藉他們不願相信淚傾羽已死的心,他們渾身上下滿是被懸崖峭壁掛的傷痕!


    赫連無殤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疲憊到不行,隻見赫連無殤飛身從馬上而起,如大鳥一般撲身過去,周身亦是是被強大的黑暗漩渦所包圍,赫連無殤搖晃著南月,不冷靜的道;


    “南月,小丫頭呢,小丫頭呢!”


    南月望著一臉倦意的赫連無殤,一時不知怎樣開口,竟然紅了眼眶,而一旁的紅珠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洶湧而至,紅珠指著遠處的索命涯邊,嚎啕大哭道;


    “小姐……小姐她掉下索命涯了……”


    紅珠話落,赫連無殤便起身,如旋風一般的失去蹤影,朝山頂飛去,而南宮千行亦是害怕赫連無殤會出什麽事,緊跟著他而去!


    赫連無殤和南宮千行的身影,一前一後的飛奔向索命涯邊,一行二人,臨峰而站,這時,一場鵝毛大雪紛紛而至,雪花大得驚人……


    山頂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北風呼嘯而過,夾雜了冰冷的雪花,隻剩下滿山的淒涼,赫連無殤奔到索命涯邊,隻見涯邊少了一塊,在它的周圍有塊塊的碎石,而這碎石的上麵亦是沾著些絲絲鮮血!


    涯邊的一處石塊,掛著一些紅色紗布,一看就是劃破衣裙而留下的,而這衣裙正好是淚傾羽愛極了的紅色……


    一瞬間,赫連無殤隻覺得肝膽俱焚,似乎天地在這一刻都失去了顏色,他什麽也沒有了,本以為他擁有小丫頭就已經足夠,可是他們偏偏要毀了他的幸福……


    痛彌漫在赫連無殤的周身,他大腦一刹那的呆怔住,什麽都不能思考,隻見赫連無殤縱身一躍,便朝懸崖跳去。


    既然他的幸福已經沒有,生命隻剩痛苦,既然她已不再,那他何不陪她一起離去,隻求來生相聚首。


    小丫頭,我來陪你。


    此時的懸崖邊,赫連無殤俊美如謫,正臨涯而立,他似乎一刹那呆住了一般,一瞬間天地為之失色,隻見他身形搖晃了幾下,臉色蒼白如紙,整個身體一躍便快速的往懸崖下跳去……


    緊跟在他身後的南宮千行,如傻眼了一般,看著赫連無殤近乎瘋狂的行為,容不得多想,袖子中的匕首而出,隻聽“磁”一聲,那把匕首便一下子射在崖壁上,在崖壁上劃出道道火花……


    而這匕首亦是阻止了赫連無殤不斷下落的身體,南宮千行將身體倒掛在崖壁上,快速的拉扯住赫連無殤的雙臂,心痛道;


    “表弟,你瘋了嗎,快上來!”


    誰知,赫連無殤如瘋了一般,狂性大發,手一揮便甩開南宮千行的手臂,力道大的可怕,竟然讓他有些控製不住赫連無殤!


    南宮千行看著赫連無殤張狂的動作,還有已經逐漸變白的頭發,便知道此時,赫連無殤蠱毒以提前發作了,當日他為救淚傾羽之命而給她換血時,便染上了蠱毒,每月二十一日發作,可是今日赫連無殤因激動,便引發蠱毒提前發作!


    於是,南宮千行便借赫連無殤心智受損,出手錯亂之際,逮住空擋,手快速的擊中他的後腦勺,旋即,赫連無殤便被擊暈,任由南宮千行拉上懸崖。


    懸崖上,風蕭蕭,雪紛紛,寒夜淒涼,想到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南宮千行亦是同樣的痛心疾首!


    西風林,索命涯,一人死,一人昏,三人痛……


    ****************


    南宮千行帶著赫連無殤下山,因為西風林離天山距離近,便回了天山。


    赫連無殤這一睡,竟然足足昏迷了三天,水米不進,整個人連肉眼都看得出來在快速的消瘦著,連醫術天下無雙的毒尊也沒辦法。


    南月,南瑾,洛孤城等八駿,四刹,以及流蘇,紅珠等人都日夜的守在赫連無殤的床前,眼淚忍不住的低落。


    南宮千行看著如受了重創一般的赫連無殤,心中全是擔憂,害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而毒尊亦是每日認真的研究著讓他醒來的辦法,就在毒尊一籌莫展之時,第五日,赫連無殤竟然奇跡般的醒了……


    隻是這次他醒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整個人寒肅嗜血肅穆得比以前更甚,整個人就如修羅一般渾身都是戾氣,又如死人一般周身全是死寂,不喜說話,整日盯著窗外。


    傍晚,南瑾給赫連無殤送藥之時,竟然發現赫連無殤不見了,便立刻吩咐人去找,等他們道索命涯邊時,就看見這樣一幕。


    懸崖邊,赫連無殤盤腿而坐,俊臉之上全是安詳,目光寵溺,溫柔似水,薄唇勾起,一人對著懸崖底部,喃喃自語。


    小丫頭,你不是答應過我,再也不會離我而去了麽。


    小丫頭,你不是說過,待你長發及腰,無殤娶我可好。而我說過,待我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隻為娶你。


    小丫頭,羌族已經打敗,我也歸來,我為你披星戴月歸來,你怎能躲在寂寞的傷城中無動於衷!


    母妃的仇我們不報了,隻要你回來,我什麽都不管了,隻帶你遊山玩水,過你想過的生活。


    赫連無殤一個人喃喃自語,可是卻無人回應他,紛紛大雪白了他的頭,可是卻再也沒有嬌媚的人兒為他撐傘,再也沒有嬌俏的人兒在他懷裏撒嬌,她再也不會摟著他脖子輕聲應他了……


    赫連無殤倏地失聲叫了起來;


    “小丫頭,你為什麽不理我,我再也不逗你,不鬧你,不會不聽你的話了,可是你怎麽還不回來?你還不回來嗎?”


    不遠處的紅珠和流蘇望著這樣的赫連無殤,全都禁不住的失聲痛哭,而南月,南瑾等人亦是紅了眼眶,嘴中全是苦澀。南宮千行害怕赫連無殤會做傻事,準備上前,卻被毒尊攔下;


    “行兒,別去,讓他發泄發泄,否則他會憋壞的。”


    懸崖邊,赫連無殤一直大聲的喊叫著,最後因為連日的昏迷,米水不進,虛弱到極致,再也叫不出來……


    這時,他望著那堆碎石,還有那些殘留的炸藥,忽然想通了什麽,墨眸在這一瞬間便得嗜血妖異,淩寒的盯著半空,嘴角是森寒、詭異的笑意。


    嗬嗬,原來我最敬重的你也將我看成仇人,都不願我登上那個位置,那我偏偏不如你們所願,你們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我活著,就是要折磨你們這群人,直到你們死都不會停止……我赫連無殤就是要生生的折磨你們,讓你們一個個親眼望著我登上那個位置!


    我要以江山為聘,娶淚傾羽為後!


    赫連無殤想著,再次昏迷了過去。


    南宮千行吩咐人將赫連無殤帶下山去,而自己亦是派出許多高手去懸崖底部找尋淚傾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手下的人,整整尋找了三天三夜,也不見淚傾羽的任何蹤跡,而赫連無殤的再次昏迷,亦是持續了三天三夜……


    半夜時分,赫連無殤醒來,望著守在他身旁淚眼巴巴的毒尊,看他醒來,隻見毒尊一把抱著赫連無殤,道;


    “小子,別難過,丫頭她一定不願你難過,丫頭的死外公也很傷心,外公陪你一起傷心。”


    赫連無殤窩在毒尊的懷中,一動也不動,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忽的,赫連無殤又想起淚傾羽依偎在他懷中的嬌美,他的眼淚便禁不住流了下來,這是自淚傾羽出事後,赫連無殤第一次流淚,今日流過之後,從此,他的心中隻有恨,便沒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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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隻聽赫連無殤道,語氣恢複依舊的冰冷;


    “外公,明日我要回胡城,跟血煞一塊兒回京,而且我已經知道害死小丫頭的背後之人,我要為她報仇,亦是要為母妃報仇!”


    毒尊看著赫連無殤,眸中全是心疼,眼圈又是不自覺的紅著,哽咽道;


    ”殤兒,你想怎麽做外公都支持你,隻是外公想告訴你,你母妃和丫頭她都不會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所以,別再折磨自己了好麽?”


    赫連無殤望著年邁的毒尊,看他白發蒼蒼還要擔憂自己,不禁的痛意湧上心頭,堅定道;


    “外公,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第二日,赫連無殤不顧身體的虛弱,便帶著南月,南瑾二人,隻身回了胡城,跟他的血煞匯合,在這期間,赫連無殤已慢慢複蘇,雖然周身依舊冷漠,看人更加陰狠殘忍,可是他卻不是如剛知道淚傾羽死亡消息之時,那般沒有理智,亦是不會消沉得做一些什麽傻事。


    赫連無殤醒來,恢複理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殘破閣頂尖高手,去索命涯穀底搜索淚傾羽的身影,雖說這麽多天過去,也許什麽都找不到了,可是他還是想找找,留給他一絲念想。


    *****************


    夏國二十九年,冬,赫連無殤帶領血煞大勝羌族,再次證明“戰神”一稱號。


    享年三月,赫連無殤帶兵回京,被貶胡城多年的四王爺赫連易,在此次羌族之戰中亦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因此被龍晨帝召回京城,進京聽封。


    金鑾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次羌族之戰中,海陵王戰功卓絕,掌管軍機處!四王爺赫連易亦是功不可沒,封為雍正王!洛副將洛孤城蕭戰英勇,冊封為一品護國大將軍!”“


    王公公宣讀完聖旨後,赫連無殤和洛孤城便跪下謝恩,而赫連無殤則是站在原地不動。


    龍晨帝望著周身氣息森冷的赫連無殤,不禁開口道;


    “殤兒,可是對朕的賜封不滿意。”


    隻見赫連無殤俊眉一挑,望向龍晨帝的眸光再無往日的尊重和恭敬,此時的赫連無殤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嗜血肅穆,渾身全是殺意,冷聲道;


    “父皇的恩賜太重,兒臣要不起,而且在出征前,兒臣已經向父皇討要過一份賞賜……而兒臣夜隻要那一份賞賜!”


    頓了頓,不理會龍晨帝鐵青的臉色,繼續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父皇之言,所以兒臣隻要那份賞賜——娶淚丞相之女淚傾羽為海陵王妃,明日便八抬大轎進府!無論父皇是不是同意!”


    赫連無殤話落,不理會龍晨帝已經鐵青到極致的臉,以及夏國群臣那震驚到不能在震驚的臉,便後轉身離開金鑾殿。


    他今日也是通知他們而已,無論他們是不是同意,他也要娶小丫頭,他就是要避開世俗的眼光,鋪十裏紅妝,傾盡天下娶淚傾羽進府,哪怕是娶一個牌位進府,海陵王府的女主人也隻有她淚傾羽一個。


    夏國二十九年,享年三月十日,一大早,海陵王府一片嬉鬧,充滿喜意,夏國京城易是一片殷紅,各家各戶都是張燈結彩,紅燈掛起。


    赫連無殤身穿紅色喜袍,身坐霹靂身上,懷中抱著淚傾羽的牌位,身後亦是跟著一長隊的紅色迎親隊伍,在夏國京城,溫柔似水的抱著淚傾羽,將鋪盡十裏紅妝之地都走一遍後,這才浩浩蕩蕩的朝海陵王府前去。


    海陵王府中,披紅掛燈,一片喜意,今日大婚,海陵王府,一切用度全是曠世珍奇之物,足以見得這場婚禮對海陵王赫連無殤來說的重要性!


    賓客們易是紛紛而至,無論他們是不是想來,都得被迫來參加這場曠世冥婚!


    隻見海陵王赫連無殤一襲大紅喜袍,抱著淚傾羽的牌位跨火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每個禮節都做得及其認真,抱著淚傾羽的牌位也是及其溫柔,眸光易是寵溺萬分……


    海陵王府大擺宴席整整十天……整個夏國亦是十裏紅妝整整一個月……這場曠世冥婚震驚了整個天下!赫連無殤望著一片通紅的海陵王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頭,看著懷中的淚傾羽的牌位,手不禁的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生怕弄壞了一般,可是他卻心痛難忍,捂著胸口,緩緩的低低呢喃。


    小丫頭,總有一日我會去陪你的,你等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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