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山峰,古鬆蒼勁,奇石兀立,飛瀑如練,垂落三千尺,這是太行山的一脈分支狼牙山。琊殘璩傷


    一個身穿灰布道袍的中年道士迎風而立,身體高大,黑發如瀑,眸子星空流轉,整個人有一股至尊之氣,站在山巔上,有一股讓眾聖生畏的壓迫感。


    他獨立山頭。一個白發的老嫗顯化在中年道士的身側,道:“我們派出的人已經出發數日,此時估計已經到了天水城中。”


    中年的左臂之上一棵青藤纏繞,那青藤仿佛能聽懂老嫗的話,竟然自主的伸縮了一下。少年安撫一樣的撫摸著青藤,幾乎玩味地說道:“張自在那小子可是我們在派去正氣道偷師十五年,這次派去幫助敦煌將軍刺殺靖邊侯,也算給足了敦煌將軍的麵子。靈虛閣派出的弟子,不知道有幾分道行,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主人放心,張自在此人智勇雙全,對付靈虛閣一個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此次刺殺靖邊侯定然能夠一舉成功。到時候再將敦煌將軍掌握在手中,我們便掌握了長安的門戶。”老嫗道。


    突然,一道白色的電光破空而來,一隻銀色的拳頭砸向了灰衣男子的麵門,其速度之快,如風馳電掣。灰衣男子左臂的青藤瞬間化出了萬千的綠葉,繞與掌間。灰衣男子跨步握拳,一拳打出綠色的大拳橫空擊出,拳影之中萬千的綠葉在旋轉,綠油油一片,重重的迎擊在銀色的拳頭之上。“


    轟”像是星空炸響,打的山峰搖顫,綠色和銀色的真元狂暴,如潮水般洶湧向四方。波動將氣尊鏡的老嫗震地倒飛了出去。


    “劈裏啪啦”如風卷殘雲,似大浪洗沙。山巔上,所有壽鬆都被連根拔起,崩碎在半空中,所有奇石都成為齏粉,那條瀑布更被卷向高空,倒流而上。這一次碰撞,摧枯拉朽,山峰上什麽也沒有剩下,亭台等建築物皆毀,被夷為平地。


    光華褪去,灰衣男子原地不動,出手那人一擊不成,早已蹤跡全無。老嫗從一堆碎石中狼狽的爬了出來,道,“主人,又是咱們死對頭仙魔殿派來的刺客?”


    “一群跳梁小醜而已。我堂堂的萬妖宮主人竟然隻派一個化神初期的老不死的前來,分明是輕看我妖月天。下次再派這樣的廢物前來,就沒有這麽輕易離開了,哼!”灰衣男子冷哼道!


    西北天水城。


    尚是黃昏靖邊侯內堂中胡笳琵琶大珠小珠落玉盤。徐驍挺著大肚子身著輕服一手摟著腰不過其手臂粗的侍女,一手持青銅爵不住搖晃著杯中酒卻並不飲下。


    麵對著十餘翩翩起舞的衣衫似有若無的歌姬,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沒有一點的食欲。


    懷中的侍女偎在了徐驍的懷中,小鳥依人地嬌聲道:“侯爺這幾日總是悶悶不樂,可有什麽心事嗎?不如讓奴婢好好服侍您一下!”


    說著便俯下身去,將頭埋入了徐驍的兩tu%u1d0之間。


    徐驍猛一揮手將那侍女掀到一旁,連帶著杯中酒也潑了不少在她身上。他心中越來越是煩燥猛然將銅爵擲在堂前喝道:“都給我退下!”


    歌姬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紛紛退出了大殿。那名侍女淚珠滾落以袖掩麵匆匆退下了。


    就在此時,一男一女拉著手走入此時空空蕩蕩的大殿中。


    徐驍被公認最擅國戰,十萬以上兵力的調兵遣將,出神入化,據說他記得住每一名校尉的名字,以及他們各自領兵作戰的優缺點,戰機稍縱即逝,徐驍卻總能做出點睛之筆的排兵布陣,河套對東突厥一戰,酣戰了三個日夜,徐驍不眠不休,身後舉旗的號令卒整整輪換了六批十八人,負責記錄過程的軍史官寫斷了硬毫不下十枝,從頭到尾,徐驍紋絲不動,在他精確到極致的無數次發號施令下,東突厥的十萬精銳被啃的幹幹淨淨。此後突厥人對徐驍可謂是聞風喪膽。


    這位臨危不亂的大將軍,此刻看到獨生女兒的手被一個青衣男子握在了手中。麵色頓時陰沉了一下。在萬馬軍中用生死換來的殺氣,頓時充斥了整個大殿。


    “父親,這是我新招來的侍衛,名叫葉清!”胡服女子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動了殺氣,心中也是一冷的,自己的父親的脾氣她可是十分清楚。立刻解釋道。玉手想要抽出,可是卻發現葉清不但沒有放手的跡象,反而握的更緊了些。


    “葉清……”徐驍聽到這個名字,若有所思,身上的殺氣頓時退去。臉上的愁雲也散開了不少。


    “正是在下。”葉清站在大殿之中不卑不亢的說道。


    “丫頭,你先出去吧,我對葉清壯士有些話說。”椅子上斜靠的徐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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