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登入了‘戰’,直接掃描手腕上的芯片,不用再注冊或者輸密碼,然後用遊戲自帶的取名工具隨機搖了一個未被使用名字,就算創建人物成功。


    薑沛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苗可的回複,嗯,也許不應該用‘終於’這個詞,這三天他隻是一如既往地該做什麽做什麽,就算苗可永遠都不回複那對他而言也就是記事本上的某一行而已。當然,能收到回複肯定會更好,他也不是閑得沒事才去跟苗可提那交換的。


    苗可:我大概知道怎麽做了,你要求的那些東西我能完成,那麽我是完成後傳過程視頻給你,還是我們碰個頭?


    薑沛:如果你有空的話,最好能碰個頭,我還可以當場記錄你使用鍵盤的數據,以便製作更合適於你的鍵盤。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這裏的測試儀器比較齊全。我想應該離你家不遠,否則之前你的清潔機器人就不會送到我這裏來修。


    作為一個有著路癡屬性的死宅,苗可能夠堪稱自豪地說自己知道那地址是在哪兒。她看了看時間,一小時後她還有一節課,那麽……


    苗可:明天早上十點左右可以嗎?


    薑沛:可以。我全天都在。


    薑沛所做的實驗就是要看看鍵盤操作和遊戲設備同時使用能達到什麽效果。


    “其實我覺得鍵盤網遊就是鍵盤網遊,就應該純粹的、完全的用鍵盤去操作。”配合記錄完數據後,苗可說,“而半全息式遊戲就是半全息式遊戲,專用的遊戲設備已經滿足了一切操作要求,實在沒必要再添加個鍵盤進去。不倫不類。”


    “我想也是。”薑沛點了點頭,“即使你這樣擅長用鍵盤的,也難以克服遊戲設備感知與現實五感的偏差感,一般人就更不用說了。而且,作為遊戲,本來就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找玩家的麻煩。謝謝你的幫忙。”


    “那麽我的鍵盤……”苗可提醒,雖然她有些好奇薑沛做這個實驗的原因,但她更關心與自己有相關的問題,第二篇文的設定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她要開始碼字了。


    “材料都在那兒了,”薑沛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昨天晚上我就已經開工,加上今天記下的調整數據,最遲明天就能給你。你是自己來拿,還是留地址給我?或者明天你雇一個送貨機器人?”


    雖然之前維修以及訂購清潔機器人時有過聯係,但是顧客地址是作為*隻讓送貨機器人係統知道的,隻要顧客不同意,買家或者修理員就都無法得知。


    所以雖然由於芯片的存在,整體上每個人的一切行為都幾乎算被嚴密監控著,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普通人與普通人的來往中,*保護卻反而非常嚴格。嚴格得讓很多人都相信,監控,就隻是為了保護。


    “我留地址給你。”苗可說。機器人係統推薦的修理員,滿足了‘最近’條件,就很可能不是‘最好’,但不管是‘最近’還是‘最好’,都肯定是得到了官方承認的正規商家,他們的行動可更是被無數法律條款製約著並監控著。作奸犯科什麽的,就算有那個心,也要考慮作奸犯科的同時犯罪證據很可能就被傳送到執法機關了。


    苗可覺得就自己那點身家,任何人都不會拿她當犯罪對象。什麽?綁架她來向苗昱要贖金?先不說苗昱會不會為了私生子女出血,單說綁架這種行為本身,由於太容易確定犯罪分子及被綁架者的躲藏地點,已經很多很多年都沒發生過了。


    總之,苗可交出地址時一點都不擔心會招來犯罪事件,哪怕她現在單身獨居,她也很相信二十三世紀尤其是她住的這一帶的治安。再說了,薑沛工作室裏的任何一台儀器,雖然她都不認識,但那密密麻麻的數據反饋讓苗可一看就心懷敬畏,她覺得任何一台都貴得賣了她也賠不起。薑沛在她眼中儼然已經上升為了科學怪人的地步,或者換一個讓她更親切點的說法,這是一隻技術宅。


    苗可主觀相信,技術宅都是好人~


    寫小說就是編故事,而說到編故事,那愛情是永不退色的主流題材之一。不管是寫正經文還是寫抽風文,無論是名著經典還是鄉野異聞,哪怕一個故事的主體無關愛情,細節上也必定會多少提及。


    閨閣千金鍾情窮書生也好,美女牽手了野獸也罷,肥皂劇裏的多角糾葛,冒險劇裏的相互扶持……刨除掉二十三世紀的科技元素,在苗可看來,這裏的言情小說與二十一世紀的沒有任何區別,換言之,寫純言情劇,是她最容易貼近二十三世紀主流審美的方式。


    是的,雖然第一篇文純粹照自己的喜好和二十一世紀的習慣寫反響還不錯,但苗可依然認為與當前網文流行在各方麵都完全脫節總歸不是長久之道。一篇文兩篇文會吸引獵奇的目光,但是十篇文二十篇文後,僅靠新鮮感就遠遠不夠了,隻有建立在符合當下人審美之上的新鮮才能持續地吸引住讀者。


    就像在科學界,超越一步是天才,超越十步就可能被當做瘋子。哥白尼與牛頓,即使兩位苗可都敬重,但隻要能選擇,她絕對絕對更願意成為後者。


    好吧,這個例子不太恰當,而且與那樣的偉人相提並論隻會顯得自己太無恥了些,苗可所堅持的,隻是融合之上的創新,不要太多的‘新’,一點點讓人眼前一亮,而一定不能突兀。這與寫自己喜歡的並不矛盾,她最喜歡的就是那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無論是故事內,還是故事外。


    如果有讀者在文下為某個情節留言說‘原來是這樣,果然,這樣才能將前麵所有線索都串起來,我居然沒想到!’,對苗可而言,那是最大的褒獎之一。


    對於芯片文化,苗可依然生疏,所以第二篇文她還是定在了二十一世紀的背景,不過時代背景其實不太重要,因為她這次要寫是一篇隻涉及‘我愛你你愛不愛我’的小言劇,這種劇的特色就是出場人物少,場景變化少,社會活動少,然後,成文字數也少。


    算是一篇為了適應而練手的文,預定十五到二十萬字。


    題目是《三生》。苗可決定在文案中著重注明,這是一篇甜文,即使中間好像有點虐也全部都可以歸於錯覺。


    基本故事是這樣的,男主柳東新與女主岑冰在學生時代交往,感情很好,岑冰因為發現自己對柳東新有過於強烈的占有欲甚至嚴重到無法容忍他跟其他任何女性有任何來往,即使理智明白是純友誼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點頭之交她也嫉妒。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變得麵目可憎然後被他厭惡,於是在理智斷線之前提出了分手。故事的一開場是這麽一段對話:


    “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柳東新壓抑著怒火說。


    “這種事情不能用來玩笑,我知道,”岑冰平靜地回答,“所以我是認真的。”


    “理由。”柳東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太累了。”岑冰回答。


    “……如你所願。”


    兩人分手時正值畢業,不同的工作地點,於是各奔東西,因為怕自己忍不住再聯係,於是岑冰換了電話不留地址,完成了兩年的徹底相離。


    柳東新在一個月後就後悔了,之前火氣上頭答應得太幹脆,甚至連“累”的理由都沒有問清,卻無法找到岑冰。


    當時剛開始工作的柳東新與同公司同年的一個同事羅夏合租一套房,羅夏有一段情傷,他跟心上人分手後也是後悔但無法聯係上,卻在再次見麵時便生死相隔,他的心上人就在他的眼前被人殺死,因為一樁搶劫事件,被走投無路而瘋狂地殺紅眼的歹徒殺死。


    兩年後柳東新與岑冰終於相遇,也終於溝通成功,進入甜蜜狀況,過程中羅夏盡全力幫著他們,給柳東新出謀劃策,也給岑冰傳遞柳東新的心聲。


    柳東新與岑冰結婚時,旁觀婚禮的羅夏陷入了回憶,其實他是重生的柳東新,他的那個生死相隔的心上人就是另一個時空的岑冰,因為知道歹徒事件,所以在這個世界中通過回憶當時與心上人最後見麵的各種細節,推測出岑冰之前所在的位置,及時讓這個世界的柳東新去攔下,避開了歹徒。


    “她是個太過死心眼的人,”羅夏帶著笑容看著兩人的婚禮對自己說,“認定了便不會更改,並不是不愛了所以分手,而是因為太愛了所以離開,這樣的她是不會再對其他人上心的,即使她將我這個同事當作了很好的朋友,卻也隻是知心的哥哥罷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絕不會祝福他們,我隻會搶走她,如果我是回到他與她初見的時候,那麽,即使我跟他本質上是同一個人,我也不會放水,我隻會利用我對她的了解,以及那時自己的不成熟來將她牢牢禁錮在我的世界中。”


    他不斷不斷地說服著自己,深深歎息。


    走出禮堂,眼前突然一花,時空的扭曲真的將他帶回到了學生時代,即將、尚未與岑冰相遇的學生時代,在他原本的身體裏,他穿回了自己,雖然名字還是羅夏,經曆卻和前兩世的柳東新一樣,而這個世界,沒有柳東新。之前兩輩子的生活仿佛隻是一個太過真實的夢。然後,跟女主相遇,細心嗬護,甜蜜相守。


    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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