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荀佳的血剛浸入歃血符,那原本暗黃色的符咒便在幾個人不同的神色中倏然變色,一抹濃豔的紅光閃過,身著紅衣的歃血符便大搖大擺的躺在荀佳手掌心上。


    南宮兄弟目光呆滯的看看符紙,又看看掌門,忽然兩兄弟不約而同的朝對方臉上扇了一巴掌——‘啪’,聲音脆響。


    “是真的!”老大喃喃的念道。


    荀佳本沉浸在狂喜中,卻被兒子的舉動驚醒,連忙一手拉一個,以防止二人再做傻事:“歃血符從未出錯,你二人定是我兒沒錯。”他左看看老大,右看看老二,越看越覺得兄弟兩人跟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心中的喜悅再也遮攔不住,便暢快的大笑:“哈哈哈,老天開眼啊,我荀佳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南宮兩兄弟對此表示如遭雷劈,大腦負荷過大,運轉停滯。


    吹簫才不耐煩看一個老貨在這裏如癲如狂的仰天大笑,便毫不客氣的打斷:“掌門可還要驗證?”


    荀佳這才反應過來如今是個什麽場景,對吹簫哪裏還是早先的態度,忙不迭的開口:“阿舒、阿忘,快,給道友看座。”又忙揚聲叫道,“童兒,上好茶!”


    吹簫心中略微舒坦了些,也不推辭,毫不客氣的撿了最近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既如此,那便來談談斷口錢。”


    荀佳樂嗬嗬的笑:“這好說,不知道友想要什麽?”


    吹簫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靈氣濃鬱的月牙靈鼠血五百斤,黑狼頭骨兩百斤,瑤花花瓣五十斤,水晶天蠶十隻。”


    荀佳想了想,便道:“東西不成問題,隻一點,道友要的量太多,需些時日準備。”


    吹簫也知道,他所要的東西與品質上並不是多貴重的,隻那水晶天蠶難上一些,旁的月牙靈鼠和黑狼俱是低等的妖獸,瑤花也隻是一般的靈藥,可要一時半會聚齊倒也困難,他也未過於苛刻,便點頭:“可。”


    從他強行被兆周閣請回來以後,吹簫便越發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微小了,如今修真界可不像上世那般和平,若一個不好,便是要丟掉性命的。他同旁的人不一樣,不修靈氣,是以,不管是攻擊方式還是力量都受到極大的製約。他如今走的路算得上是陣師,陣法的威力那是無疑的,可攻可守,可單挑,可群刷,更附帶多種生活功能——隔音、警戒等等;更別說他的陣法同旁人的還不同,更是可治療。修士中自古便有這樣一種說法,帶上一個能力不低的陣師,可保你在任何環境中都活的舒舒服服的。


    但陣師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邊是招式發動的太慢,除了頂級的陣師可瞬間布下大陣外,能力一般的陣師都很容易在布陣完成前被秒。吹簫這個與眾不同的陣師,在這一點上那是格外的明顯,除了一些淩空便能畫出的符陣外,吹簫森森的覺得,不要說同為融合期,便是開光後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的秒了他!這就像是你拿著衝鋒槍跟拿著冷兵器的人對峙,雖然衝鋒槍牛氣的不得了,可在此之前,你還得裝子彈。


    吹簫的便宜師父微塵便對此頗有微詞,隨後他便提出了一個想法,那邊是將陣法封在特殊的地方,待要用的時候,便像是符籙一般的扔出去。這個想法自然是好的,可試驗起來那是相當的不容易,符籙便隻是將靈氣封存其中,而陣法則是要將實物按照陣勢封存起來。微塵什麽法子都試遍了,都無法在保證陣法運轉的情況下,將陣封存起來。最終隻想出了用符籙取代實物設陣的法子。他將符籙用特殊的材料刻在符紙上,而後將這些符紙煉化為符籙陣,待用的時候便扔出,這樣雖然陣法的威力小了不少,可好歹能為布陣爭取時間。


    吹簫所要的便是畫符籙陣的材料,微塵共研究出十八套符籙陣,攻擊、防守皆有,攻守一體的更是多數,但俱是要消耗生氣。吹簫現如今境界太低,他做出來的法陣威力也小,用的材料自然不需這般好。除去微塵傳給他的符陣,吹簫還有上一世祖宗的傳承,兩種不同思想的碰撞,也叫他產生了不少靈感,正待一一實驗。


    便宜師父留給他不少材料,可惜的是,材料等級太高,小徒弟無法駕馭,如此荀佳也算是恰逢其會。那些字東西叫吹簫自己收集,著實需得不少功夫。


    為此,吹簫也並不介意多等幾天。


    他仍住在望海閣裏,無人打攪。荀佳忙著和新兒子聯係感情,還要去查碧濤佛草的下落,也沒來煩他,吹簫樂得獨自思考符陣的問題。然逍遙的日子沒過幾天,便有一個白發老者闖了他的客房。


    “你便是那信口雌黃說我私藏望海閣主療傷之靈藥的小兒?”來的人隻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可那嗓門一點也不小,一雙不大的眼睛怒張著,瞪著吹簫,周身的衣衫無風自舞,看得出來此人正在竭力的壓製自己的怒氣,顯然是在顧及什麽。


    “王掌事?”吹簫放下手中的朱砂筆,挑眉平靜的問。


    而這方,鏡亭得到消息,忙傳了門派玉簡給荀佳,自己則趕往吹簫住的地方,他到的時候,四周已經是一片狼藉,吹簫麵前懸浮這一套符籙,正形成一個圓形的防護罩,將他保護其中,可在其中的吹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顯然支撐不了多久了。


    “住手!王伯倫,這是我望海閣,不是你的千機門!吹簫是我的貴客,哪裏容你再次放肆?!”鏡亭雖境界不高,可氣勢足足的。


    吹簫本以為王掌事會不理會,可他似乎也對鏡亭有所畏懼,不甘不願的冷哼了一聲,便收回了攻勢:“我不過來問問這小兒,無賴與我究竟是居心何在?!”


    誣賴?吹簫皺起眉頭看向鏡亭,鏡亭猶豫了一下便說:“昨日掌門查了王掌事,什麽都沒尋到。”


    不可能,原本吹簫若沒有看到王掌事,還拿不準,可那王掌事麵上寄線凸出,分明是小人之征兆,這王掌事一定有問題!


    他看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王掌事,輕飄飄的將符陣收回,道:“既如此,不如我替你們尋到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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