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懇切的目光,嶽青藍雙手摟住那人。“修恒,隻要你在我身邊比什麽都好。”


    “青青,我永遠都會留在你身邊,我答應你的,不會變的。”


    曾經規劃過各種各樣的婚禮,譚修恒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給嶽青藍這麽一個簡單寒酸的婚禮。


    兩個人拜過天地,譚修恒把之前已經寫好的婚書交給嶽青藍。“青青,等事情平淡了之後,我會還你一個婚禮。”


    “好,我等你。”嶽青藍收好婚書,站起了身。


    曖昧的燭火搖曳著,譚修恒把人攬在懷裏。“夫人,還記得以前說過的嗎?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你想當狀元夫人,為夫也讓你如願了。現在是不是該讓為夫如願了?”


    嶽青藍靦腆地點點頭,臉上紅暈愈發誘人。


    “啊!”突然廂房傳來了華婷郡主一聲慘叫。


    “我去看看。”譚修恒立刻鬆開了嶽青藍,快速地退出了房間。


    嶽青藍瞪著眼看著離去的背影,臉上湧起一股怒氣,絲毫沒了剛才的嬌羞樣子。甩了甩袖子她也去了廂房。可一進廂房,卻看見譚修恒抱著華婷郡主往床邊去。


    “怎麽了?”嶽青藍壓著怒火看著兩個人。


    譚修恒把華婷郡主安頓好,這才回過身和嶽青藍說到:“郡主想要倒水,可她的腿本就受著傷,不小心摔了一腳。”


    “知道自己腿受著傷還去倒水,成心的吧!”嶽青藍留了這麽一句話便轉身出了廂房。


    譚修恒望著那離開的背影,有些發愣,總感覺這人今天有些不大對勁。


    “譚大人,因為我讓你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那麽波折,嶽小姐生氣也是難免的。天一亮我就會離開,你還是先去陪陪嶽小姐吧。”華婷郡主推了推譚修恒的胳膊。


    譚修恒緩過神來。衝著華婷郡主笑笑。“那郡主先休息吧。她那個人勸勸幾句就沒事了。你也別在意她的話,刀子嘴豆腐心。”


    清理了下廂房地麵上的水,譚修恒輕手輕腳地回了正房。


    嶽青藍已經躺下了,麵衝著牆閉目休息著。


    譚修恒脫了衣裳,也躺了下來,伸手把人摟在懷裏。“還生氣呢?”


    “你把她帶來做什麽?”嶽青藍睜開了眼睛,轉過身看著麵前的人。


    輕輕吻了一下那紅唇,譚修恒把人摟在懷裏。“我已經把和離書給了郡主。郡主不想留在京城了,所以讓我帶她出京。明天她就離開的。”


    “你是不是有些憐香惜玉了?嗯?”那凶狠的眼神看得譚修恒後脊背有些發涼。


    笑眯眯地把人壓在身下。“那讓你看看我現在憐香惜玉誰。”


    “你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嶽青藍輕輕推了推那人。


    八月十五依舊是團圓的日子。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今年八月十六卻是個陰天,絲毫見不到月亮的蹤跡。


    “修恒,我們還有多久才能住的地方。這天都黑了。”嶽青藍實在走不動了,幹脆坐在了地方不走了。當初為什麽連個馬都沒準備,還得他們兩個人走了一天。


    譚修恒看看天,也坐了下來。“要不我們就在野外留宿一宿得了。”


    “啊?野外?”嶽青藍瞪大了眼睛,差異地看著譚修恒。


    “又不是頭一次在野外宿營了。你瞪那麽大眼睛做什麽?”譚修恒伸手把人摟在懷裏。“你躺在我懷裏,那樣就不會怎麽冷了。”


    “我不要在野外留宿。我們離最近的住宿地方還有多遠?”嶽青藍掙紮著站了起來。


    “還有三裏地左右,能堅持住嗎?如果想快點,我們用輕功就好。”譚修恒把手伸了出來。


    嶽青藍卻一挺身,貼了過去。“你抱我過去。”


    “好,我抱你過去。”譚修恒伸手把人抱在懷裏。使用輕功在林間穿梭著。


    三裏地本來對於譚修恒來說還不算什麽,可白天走了一百天,他也累得不行。硬撐著總算到了客棧。正好趕上客棧正準備上棧板。


    “小二,來一間上房。”譚修恒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低頭低聲對嶽青藍說到:“你可比以前重了不少。以前抱你也沒覺得這麽重。”


    “你再說個試試看。”嶽青藍狠狠瞪了一眼。


    譚修恒抿唇笑笑隨著小二上了二樓。


    “小二哥,有吃的給弄點。”譚修恒甩手扔過去些銀子。


    “好嘞,客官。”小二美滋滋地出去弄吃的了。


    兩個人胡亂吃了點東西。便也歇息了。可到了半夜,客棧又入住了一夥人。就與他們二人的房間間隔了兩個客房。隻是他們二人太累睡得太沉,完全沒聽到動靜。


    天亮以後,譚修恒習慣性早起,伸手推了推身旁的人。“小懶豬,該起來了。”


    嶽青藍昨天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得不行了。推開了譚修恒的手,翻個身又睡去了。“別鬧,我累得很。”


    譚修恒也知道她累,便任由她睡著,自己穿好衣衫下樓去練劍了。可剛出了房門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迎麵走過來的人。


    “叔父!”譚修恒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嶽培元。可剛喊了一聲叔父,譚修恒就知道自己喊錯了,現在是嶽父了。


    嶽培元正低頭走路想著事情,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修恒,你怎麽在這?青藍呢?”


    “青藍在房裏休息呢。我帶您去見她。”譚修恒在前麵引著嶽培元回了房間。


    譚修恒幾步到了床前,輕輕推了推嶽青藍。“青青,快醒醒。”


    “別鬧,我再睡一會。“嶽青藍把被子蓋在了頭上。


    譚修恒卑怯地撇了一眼自己的嶽父,又伸手推了推嶽青藍。“青青,嶽父來了。你看起來看看。”


    這話最管用。嶽青藍聽到嶽父二字就知道是自己的爹爹來了。躺著的人猛然坐了起來,看向了眼前站著的威嚴男子。“爹!”


    嶽青藍從床上蹦了下去,緊緊地抓住了嶽培元的衣襟。


    “丫頭不哭了。爹還沒說你什麽呢,今天這是怎麽了?”嶽培元剛還想教訓她幾句,可沒曾想這丫頭卻先哭了起來。他這心也立刻軟了下來。


    嶽青藍說什麽也不肯放手,緊緊地抓著嶽培元,等驚得何清韻抱著嶽天麟還有譚修成也來到了房裏,嶽青藍這才送了手,止住了哭聲。


    何清韻上前扯住了嶽青藍,連拍了拍。“沒事了,太好了。娘都快擔心死你了。”


    嶽青藍抬頭看看何清韻,嘴裏喃喃地喊了一聲。“娘。”


    “沒事了,沒事了。這回我也放心了。”何清韻高興地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嶽培元伸手攬過何清韻的肩頭。“行了,你這當娘的就瞎操心。他們兩個現在不是挺好的嘛。讓你不用操心就不信。”


    何清韻抬頭對上嶽培元的笑臉,不好意思低頭笑笑。


    嶽青藍瞧了一眼自己的爹娘,真的好恩愛。


    譚修恒來到嶽培元和何清韻跟前。“嶽父,嶽母,修恒給您們磕頭了。”


    “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嶽培元趕緊扶起譚修恒。


    譚修恒站起來放到扶著他們坐到一旁,跪在地他們二人跟前。“嶽父,嶽母,修恒也算是先斬後奏,昨日我們自己拜了天地交換了婚書,但修恒還欠青青一個婚禮。等到了蘇州,一切都安頓好,修恒必定給青青補一個婚禮。”說完,這人衝著嶽培元和何清韻連磕三頭。


    “無妨,無妨。隻要你對丫頭好就好。”嶽培元喜笑盈盈地扶起譚修恒。


    “嶽父,嶽母,修恒還有一事相求。”譚修恒沒有起來,依舊跪在那裏。


    “修恒,有事就說,都是一家人,趕緊起來。”何清韻拉著譚修恒要他起來。


    “嶽父,嶽母,修恒已經沒了爹娘。如今我和青青成了親,二老也可以說是修恒的爹娘,修恒懇求二老能允許修恒以後以爹娘相稱。”譚修恒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好,好,好。”嶽培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以後啊,你算是我的兒,就以爹娘相稱。”


    “爹,娘。”譚修恒又磕了一個頭。


    這回也算是皆大歡喜。


    譚修成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熱鬧,心裏突然有些澀澀的感覺。自己還是那多餘的一個人。


    敘舊也敘得差不多了。嶽培元這才問起正事了。“修恒,華婷郡主現在在哪?”


    說到華婷郡主,譚修恒的臉色有些難看,挑眼了瞧了一眼嶽青藍。昨天早上倆人還因為華婷郡主的事置了點小氣。


    “前天晚上郡主隨我一起出來的。她說她有去處,可沒說去哪。昨天一早我和青青才發現她就不辭而別了,僅留一下一張字條。”當時譚修恒想去尋找華婷郡主,可嶽青藍說什麽也不讓他去。


    嶽青藍認定譚修恒心裏裝著華婷郡主。譚修恒也覺得她有些太小心眼,因為聖旨記恨華婷郡主,而讓一個女子在這荒郊野外亂走。兩個人爭來爭去也沒爭出個結果。譚修恒最後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繳械投降,兩個人這才奔南來。當然,這些內容嶽培元是不知道的。


    “現在隻求華婷郡主別出事才好。“嶽培元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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