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各選弟子吧。”


    隨著老者話音落下,來自九座主峰的高手便各自向眾人走來,對於一些資質絕佳的弟子,諸位高手彼此間也偶爾會發生些許爭執,每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那名姓馬的老者便會輕聲開口,爭執中的諸人隨即便會停止下來,聽從馬姓老者的安排。


    方拓溝通半神命魂器靈,以鴻蒙塔的氣息鎮壓丹田氣海,封鎖了自身所有的氣機,這樣一來讓外人看起來就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根本不會惹人矚目,若說在眾多入選弟子中,他唯一還能可圈可點的,便是他的氣血強盛,堪比凝氣境的修士。


    當然,這一切都是方拓故意而為之,他來此地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尋求平靜的修煉,不想太多惹人注目。


    “氣血雖強,但資質與根骨隻算一般,日後成就有限……”


    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從方拓的身旁走過,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做出這樣的一個評價之後,便緊接著走了過去。


    在這中年人看來,如方拓這樣的資質,頂多隻能算是勉強擁有成為青山門弟子的資格,九座主峰挑選弟子,自然是先選擇資質上等的,畢竟每個主峰所擁有的弟子名額頗為有限。


    最終,方拓無人問津,直至各大主峰的名額選擇了差不多之後,空曠的場地上,隻剩下了寥寥無幾的九人。


    方拓自然也在這九個人之中,他們之所以被留在了最後,便是因為資質難以入主峰高手的眼,哪一方都不想將這樣的弟子收入門牆。


    “馬師兄,如今我們九座主峰都已選擇了滿意的弟子,這九人資質有限,難有所成,不如放他們下山吧。”雷萬山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既然能夠通過入門選拔,便是與我們青山門有緣,便將他們留下吧。”


    “這……”


    九座主峰的修士麵麵相覷,但卻無人上前,不想將這九人收入門牆。


    “我們青山門共有九座主峰,而他們也恰好九人,難道不是有緣?既然誰也不想將他們收入門牆,便每一個主峰都選一人,如此也算公平,如何?”


    馬姓老者淡然一笑,伸手隨意一指,指向方拓,道:“我便選擇此人,剩下八人,你們各自選擇吧。”


    話罷之後,他也沒有理會各個主峰修士的反應,伸手一揮,駕馭起一道長虹,帶著被他選擇的眾多弟子,飛向一座籠罩著淡淡金色光輝的山峰。


    此峰便是金峰,整座山峰在日光的照耀下,都會閃爍起朦朧的金色光輝,令人遠遠望去,心曠神怡,如若仙家聖地。


    將方拓等人帶來此地的老者,名為馬雲峰,乃是金峰掌座門下的大弟子,青山門對於門下弟子並沒有太多的約束,每人安排了住宿之後,便發下一本基礎心法,便沒有其他的安排。


    夜幕降臨,沒有了太陽光輝的照耀,整座金峰一片寂靜,方拓從自己的居所中走了出來,在峰頂的一塊磐石上盤坐下來,抬眼望去,在距離金峰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通體綻放著明亮的銀白光輝。


    根據方拓所知,那便是陰峰,可勾動皓月光輝月陰大道,每當夜幕降臨,皓月當空之時,漫天的月輝將會凝聚陰峰上空,光輝璀璨,不僅可以洗滌修士的武體肉身,還可滋養法力,有種種奇妙之處。


    青山門九座主峰,每一座主峰都有其奇特之處,這也是青山門能夠屹立無數年而不倒的根本所在。


    心境沉寂在古井無波的狀態,方拓繼續開始自身的修行,他無時無刻都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為,不想浪費哪怕一分一刻的光陰。


    隨著漸漸的進入修行,方拓的心也隨之越來越平靜,他擁有武祖真經,九玄神龍訣,通天霸道真經,每一部功法都可以說是最為頂級的心法,縱觀當今大荒,也少有功法可以與之相比。


    武祖真經和九玄神龍訣隻有前篇內容,最多隻能修煉到聖王境界便會止步,通天霸道真經是他前世所修功法,卻仍舊有許多沒有完善之處,需要借鑒諸多頂級心法才可大成。


    如今方拓對於自身修行的安排,便是肉身修煉通天霸體,法力方麵則修煉武祖真經和九玄神龍訣。


    翌日清晨,天邊的一道曙光劃破無盡的黑暗,為人世間帶來了光明,陰峰上空璀璨的月輝消散無蹤,金峰如同披上了一層琉璃的金光,成為了青山門九座主峰當中,最為耀眼和矚目的所在。


    方拓緩緩的張開雙目,雖然修為境界不足,但眼光卻依舊還在,金峰之上應該有前輩高人設下的禁法神通,凝聚大道之勢,故而才會產生種種異象紛呈。


    本欲離去,方拓卻驀然看到了其他八座主峰距離金峰最遠的一座山峰,隻見那座山峰的上空,熾烈的光輝如同火焰一般凝聚在一起,化為一輪太陽,與天空中的太陽交相呼應。


    “想必那裏應該就是陽峰的所在了。”


    方拓心中如此想到,九座主峰之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陰陽雙峰,陽峰弟子皆為男修,陰峰弟子則都是女修,傳說陰陽合璧天下無敵,陰峰和陽峰的心法若能合一,才是青山門中最頂級的神通秘法。


    隻是陰陽合璧談何容易,無數年來的傳承中,青山門中也鮮有人能夠做到。


    就在這時,方拓的身後驀然傳來一聲冷喝,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修士嗬斥道:“此處乃是我的修行之地,誰允許你在這裏的?”


    這是一個看起來頗有傲氣的青年,他的腳下神虹的光華消散,顯然是清晨剛起,打算在日輝灑落在金峰的這一刻開始修煉,而方拓盤坐的這塊磐石,恰好便是此人日常的修行之地。


    “金峰門下弟子除卻禁地之外,皆可自尋修行之地,這塊磐石莫非你家的?”方拓向來不屈與人,對方若是與他好好說話便罷,越是蠻橫傲嬌,他就越是不會讓步半分。


    那白袍青年微微一怔,未想到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臉色登時就陰沉了下來,道:“金峰弟子修行之地,若是發生爭執,皆以實力而定,作為師兄,今天我便教教你,什麽叫做規矩!”


    “少在我麵前耍威風,自此以後,這地方就是我的修行之地,想要動手,盡管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白袍青年立時冷笑,一隻手探伸而出,朝著方拓的脖頸抓來。


    此人出手可謂毫不留情,五指張開,白芒閃現,想要捏住方拓的脖頸,將他提起,隻見方拓從始至終盤坐在磐石上未動分毫,直至對方臨近,才一腳踢出,恰好正中白袍青年的麵門,登時讓他鼻血飛竄,整個人倒飛出去,仰頭倒地。


    自從在鐵雲帝都被楚雲慶脅迫之後,這段時間以來,方拓的心頭始終都壓著一股惡氣,此時這白袍青年撞上了黴頭,方拓卻是毫不留情,從腳下的磐石上縱身騰躍而起,雙腳連踹,每一腳都踹在白袍青年的麵門上,將他徹底踹蒙,可謂鼻血四濺,口水飛灑。


    片刻後,白袍青年活活被方拓踹暈了過去,口眼歪斜,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揍人果然是出氣的不二法門。”最近以來擁堵的胸口稍稍舒服了一些,方拓伸開雙臂,舒展了一下筋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金峰上的山林中隨處的轉悠起來。


    過去了約有一刻鍾後,幾道人影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在一片竹林中攔住了方拓,那名俊俏的臉龐滿是血跡的白袍青年便在其內。


    “怎麽?想要以多欺少?”方拓掃過眼前幾人,心中自然明白,這些人都是被那白袍青年叫來打算報複他的。


    “新來的小家夥,看來你是一點規矩都不懂,見到師兄,難道不知道要行禮嗎?”其中一人冷笑道。


    “憑你也配?”方拓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握拳,麵無表情的向著對麵幾人走去。


    聽聞方拓此言,對麵幾個年輕人卻並不動怒,除了那白袍青年臉色依舊鐵青之外,卻是都大笑起來。


    “看來這一次新來的弟子裏麵,竟然有這麽一個有意思的家夥。”


    “這種硬骨頭就是欠打,我們今天就好好教教他,以後做人要低調!”


    說話間,其中一人伸手向方拓的頭拍來,另外一人則抬腳踢向方拓的膝蓋,想要讓他當場跪在自己等人的麵前。


    這些年輕人都是十六年前進入青山門開始修行的弟子,哪怕資質一般,修為一般也都達到了元神境界,盡管白袍青年被打,他們也沒有將方拓這樣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卻見方拓陡然抬手,右手雙指並攏,直接點在那向自己腦袋拍來的手掌腕骨,骨裂的聲響頓時傳出。


    與此同時,方拓一腿橫掃,將那踢向自己膝蓋的青年當場踢翻在地。


    “啊!……”


    兩人同時發出慘叫,另外一人想要上前出手相助,卻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在瞳孔中漸漸放大,被方拓一拳打中麵門,鼻血橫流。


    其餘幾人眼見此景,都是臉色大變,剛要各自騰空而起,卻被方拓連連伸手抓住了腳裸,如稻草人一般被方拓掄了起來,啪啪啪啪的摔在地上,人仰馬翻,哀叫連連。


    將所有放倒之後,方拓在一片哀叫的眾人中徑直走向那白袍青年,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道:“就這麽點本事,也敢逞凶?”


    砰的一聲,方拓一腳將其踢飛出去,掛在不遠處的一株古木枝幹上。


    金峰門下弟子眾多,彼此間有所爭鬥也屬正常,而且金峰中的執法長老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傷人性命,也不會過問,弟子間的爭鬥比拚,同時也讓所有弟子更有修行的動力。


    如此一來,也就造成了在青山門中,不論入門的早晚,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你便擁有足夠的話語權和特例獨行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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