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蓮身上的幽香令軒轅靖南越來越難以控製,走到林子裏,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放倒在地上,高大健碩的身子便壓了上去。睍蓴璩曉


    兩人貼合,緊緊纏在了一起,沈悠蓮情難自控,再也顧不得什麽矜持嬌羞,胡亂地動手解起了軒轅靖南身上的衣袍,窸窸窣窣的樹林裏傳來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片刻功夫,衣衫褪盡,男人的粗吼,女人的嬌*吟,似愉悅又似壓抑。


    遠去,守在四周的護衛,一個個不禁臉紅了起來,鼻端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身體竟隱隱感到了一種莫明的衝動。


    這種衝動,令他們躁動不安,尤其聽到身後的那些聲音,更加狂躁得難以忍受,腳步,不由自主地轉動,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緩緩走去轢。


    越接近聲音,越能清晰地聞到那股幽香,而體內的sao*動也越發地濃烈。


    當看到眼前,兩具交纏的身*體時,一股血氣猛地從腳底真衝到頭頂,下腹,像是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沈悠蓮那嫩滑如凝脂的肌膚,潔白如玉的雪峰,櫻紅嬌嫩的雙唇,媚眼如絲,身體扭動如美人蛇般,極盡妖*嬈嫵*媚,尤其是兩人交*歡時的那幅情景,幾乎令這些護衛***豇。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衝上去,不管那是誰,狠狠地要了這個女人。


    軒轅靖南正在享受著銷*魂*噬骨般的滋味,心神全然被沈悠蓮的身體緊緊吸引住,瘋狂地在她體內衝撞。


    直到突然眼前多幾雙腳,他才猛然驚醒,抬頭。


    “大膽,沒有本王的命令,誰讓你們過來的?”軒轅靖南從沈悠蓮身上抽離,俊臉陰沉地瞪向眼前的幾名侍衛。


    這一聲冷喝,將幾人的神智陡然嚇醒,當幾人目光落在沈悠蓮的身體上時,猛然一驚,立刻轉過身,跪了下來:“王爺饒命。”


    “滾...”軒轅靖南厲聲一喝,雙目露出凶狠的殺意。


    幾人立刻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見人都離開,沈悠蓮站了起來,臉上神情微微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走到了軒轅靖南麵前,雙臂纏上男人的頸肩膀,嘴裏吐著淡淡地幽香道:“靖南,我們繼續好嗎?我真的好想你。”


    沈悠蓮嘴裏的香氣,就像是迷*藥一般,瞬間令他失魂,鬼使神差般地,將心裏的怒意全都化為了yu望,拖起沈悠蓮,猛地撞了進去。


    **********


    軒轅昊宸一行人從竹林裏出來時,方才的石桌前隻坐著陳嫿一人,神情微微恍惚,並不見清姿身影。


    顧連城見了,立刻繞開,朝前廳走去。


    陳嫿回過神來,在人群中搜尋顧連城的身影,隻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清姿說完那番話後,便離開了,直接去了前麵的花廳。


    與長公主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見顧連城走了進來。


    緊接著沒一會兒,軒轅昊宸與北周太子一行人也走了進來,見到清姿坐在那裏,嘴角含著淡淡的淺笑,眉目如畫,靜靜坐在那裏,神態溫婉柔和,一顰一笑間光芒綻放,美若皓月。


    軒轅瀲灩目光陰冷地投注在清姿身上,又看了一眼顧連城,隻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清姿身上,未曾移開過半分,心裏的嫉妒比潮水還要洶湧,就像要噴湧而出的岩漿,隨時都有可能將一切化為灰燼的可怖。


    她沒有忘記昨日所受的羞辱,想起回到宮裏時,那些低賤的宮人們驚異,而又嫌惡的目光,她就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沈清姿撕成碎片,然後扔去喂狗。


    她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對顧連城到底是喜歡還是恨,每當看到他時,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投注到他的身上,可是心裏卻又將他恨得發狂,恨他對自己的忽略,恨他隻能容得下沈清姿一人,恨他總是那樣絕決無情。


    “靈溪公主,你可玩過擊鞠?”突然,長樂公主眼底閃過一抹惡毒的神色,看向身邊的南越國靈犀公主問道。


    “擊鞠?那是什麽?”靈犀公主生長在南越,又是南越國的聖女,美得像天山的雪蓮,純淨無瑕,好奇的目光微眨,透著一股俏皮與可愛。


    “就是兩隊人馬擊球,哪隊能將球打進洞裏,就哪隊得分,規定的時間裏,哪隊得分最多,就算贏。”旁邊的晉西王世子南宮明博殷勤地解釋道。


    沈靈素聽到南宮明博的聲音,目光直直地看了過去,不期然地,竟與南宮明博撞了個正著,嬌羞地低下了頭。


    南宮明博雖不像南宮明廣的名聲那樣臭名昭著,可也是個玩*弄女人的高手,又因著他世子的身份,投懷送抱的女人何其多,閱女無數的他自然一眼便瞧見了沈靈素眼中的情愫,心裏得意的同時,對沈靈素卻又滿是鄙夷之色。


    靈犀公主聽了,非常的興奮:“是嗎?那一定很好玩。”


    旁邊的西楚蹁躚公主也是一臉興趣盎然:“在咱們西楚也有這項活動。”


    長樂公主不同以往地傲慢自大,神情興奮地看著靈犀公主與蹁躚公主道:“那不如後天我們就來場比賽怎麽樣?”


    聽到這樣的提議,兩人自然是非常高興地響應。


    旁邊北周太子也來了勁,提出女子賽一場,男子也賽一場。


    軒轅昊宸做為東道主,自然是不能推辭,笑著點頭應道。


    “本公主瞧著這裏風家小姐,沈家的三小姐,四小姐,還有八小姐都可以參加,至於二小姐身體不好,到時還是在旁邊觀戰罷。”長樂公主在人群裏瞧了一眼,隨意點了幾個人的名字,目光看也不看清姿,便將她也算了進去。


    軒轅昊宸從長公主口中得知清姿身體不好,頗為擔心,便道:“八小姐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參加了。”


    “太子哥哥,八小姐好好地坐在那裏,怎地身體不好了?”長樂公主眨了眨眼,一臉不信地問道,說罷,神情頗為挑釁地朝清姿看了過去:“八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


    清姿坐在那裏,嘴角淺淺地勾著一絲微笑道:“謝公主殿下關心,我很好。”


    “太子哥哥,你要憐香惜玉,可也不能這樣偏心啊!這可是要傷了妹妹和在坐的小姐們的心了。”長樂公主聽了,得意地挑眉,朝軒轅昊宸諷刺取笑道。


    軒轅昊宸並不將她的無禮放在眼裏,隻是看向清姿,透著一絲詢問。


    清姿朝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可以參加,軒轅昊宸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八小姐說沒事,那便這樣了罷。”


    長樂公主見自己的計劃成了一半,心裏很是得意,嘴角笑意漸漸變得陰森無比。


    從長公主府出來,顧連城直接上了清姿的馬車。


    上車之後,便看著清姿道:“長樂公主此番故意邀你賽馬,定是不安好心,你要好生提防。”


    清姿隻是淡淡地笑道:“我會的。”


    “小姐,後麵有輛馬車一直在跟著我們。”靈巧兒一直掀開車簾望著外麵,此刻,入下簾子,神情認真地說道。


    “是嗎?”清姿微微掀開後麵的簾子,看到確實有一輛烏蓬馬車不緊不慢地,遠遠地跟在後頭。


    “既然想跟,那便帶著他先繞一圈吧。”清姿勾唇笑道。


    天色漸晚,馬車卻還在城裏慢悠悠地繞著。


    直到夜色全黑了下來,馬車才緩緩駛進了北西巷的洛家廢宅。


    那輛一直跟在後麵的馬車也慢慢地駛了進來。


    隻是越靠近洛家廢宅,就越感到一股陰森之氣。


    趕車的車夫瞧著四周,明明是和風送暖的陽春三月,即算是到了晚上,風也帶著一股溫和的暖意,可偏偏走進這巷子之後,卻感到了一種鋪天蓋地的陰冷襲來。


    甚至,耳邊能聽到輕輕地嗚咽聲,似貓在嚎叫,又似嬰兒在哭鬧,幽幽地,令人聽著毛骨悚然。


    馬車,最後停在了洛家大宅的門口。


    車夫從車上下來,哆哆嗦嗦道:“客人,不見了。”


    車簾被人掀開,走出來的人赫然是白日裏在長公主府的北周太子拖雷。


    拖雷聽說人都跟丟了,很是惱怒,但看了四周,又疑惑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車夫搖了搖頭,身抖抖擻擻。


    越呆在這裏,越覺得可怕。


    拖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車夫又驚又怕地上前道:“你還沒有付車錢。”


    “滾,再不滾,老子一刀宰了你。”身為北周太子,拖雷從來沒有從腰包裏掏過錢,又凶又狠地就要朝車夫揍了過去。


    車夫是個膽小怕事之人,隻能認倒黴,不敢再糾纏,扔下拖雷,趕著馬車飛似地逃開了。


    拖雷又大聲咒罵了一番,這才看著肯前這座陰林的廢墟,背後,猛然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方才在車裏,他隻想著呆會得到美人該如何享用,並沒有留意四周的動靜,如今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才發現眼前這片廢墟不同尋常。


    他吞了吞口水,目光發直地慢慢踏了進去。


    可還沒走兩步,就見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帶著一陣涼嗖嗖的冷風。


    他嚇得渾身一抖,雙腳定在那裏,動彈不了。


    突然,方才那道白影再度閃過,這次,他看清楚了,是一個女人,穿著長長的白袍,披散著頭發,麵孔白得像是蒙了一層白粉,眼圈烏黑,嘴角還滴著血,那血落到白色的袍子上麵,卻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消融在半空之中。


    拖雷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那個女人卻浮在半空之中,上上下下,嘴裏嗚嗚地低咽,好像有無盡的怨恨無法發泄一般。


    他隻覺身下一熱,眼睛一翻,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那浮在半空的白袍女人緩緩落了下來,走到了拖雷身邊,用腳用力踹了幾下,這才撕下臉上的麵具。


    “嚇不死你。”靈巧兒將麵具和身上的白袍脫下,又將假發取下來,恨恨地瞪著地上的拖雷,咒罵道。


    這時,清姿與顧連城還有錦瑟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姐,你瞧這什麽狗屁北周太子啊,嚇得都尿褲子了。”靈巧兒非常開心,她最喜歡扮鬼嚇人了,自從上回將沈之瑜和沈詩雅嚇得暈了過去,她就一直想再找個機會嚇嚇別人,今天總算是如了她的願了。


    錦瑟聽了,羞得瞪了她了一眼道:“真該撕爛你這張沒把門的嘴,什麽話都能說得出。”


    靈巧兒睜大眼睛,眨了眨道:“我哪裏說錯了啊?”


    清姿走了過來,見到地上一攤濕跡,掩了掩鼻道,“把他剝光了扔到亂葬崗去。”


    “啊?這事又是我來做?”靈巧兒怒了,委屈了。


    “你再叫個人過來幫忙便是。”清姿瞧了眼拖雷這大塊頭,再看靈巧兒,雖然武功不錯,可是畢竟身材嬌小了些。


    回到流盈軒,清姿有些疲憊地靠在了貴妃榻上,顧連城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她似乎睡著了,拿起薄被正要蓋到她身上,卻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


    顧連城目光溫和,將被子放到了旁邊:“怎麽不睡了?”


    清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將目光移開了。


    顧連城隻是微微一笑,朝牆麵看去,卻見昨日的畫已經不在。


    “畫去哪裏了?”


    “扔了。”清姿淡淡地說了句。


    顧連城臉上的笑意凝固,神情隱隱透著陰沉的怒意。


    “你不想要,還給我便是,何必扔了。”


    “可我已經扔了,早知道便讓錦瑟送回給你了。”清姿毫不在意,甚至還帶著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態度。


    顧連城抓了抓拳,目光冷淡了下來:“沈清姿,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說你要報仇,發了誓言,我便等你複完仇。你對我冷淡,我不在意,你說我權勢不如太子,如今我已經是王爺,手握重兵,若你還想要更滔天的權勢,隻要你說,我便能給你。可是,你為什麽要一直將我推開?你為什麽對我所做的事情如此不屑?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因此而受到打擊,因此痛苦?”


    清姿站在那裏,心裏翻江搗海般地難受,呼吸一急一緩,險些窒息。


    好不容易,她才找到心緒,神情比起方才更為不屑,更為冷淡:“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什麽,這些事情都是你自願的,既然你覺得痛苦,那便不要做就是,沒有人強求。”


    說完,她幾乎不敢去看顧連城的表情,漠然轉身,走進了書房。


    顧連城此刻,隻覺得她的心是鐵石鑄成的,不管多溫熱都融化不了。


    這一刻,他絕得鋪天蓋地的失望。


    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然。


    也許,他真的無法得到她的心。


    顧連城走後,清姿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


    心裏,腦子裏想的全是顧連城說的那些話,和洛家的血海深仇。


    她一次又一次地將顧連城從自己身邊推離,他一次又一次地靠近。


    每一次,心都很難受,卻又因為顧連城的不放棄而感動。


    這次,她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火了?


    緩緩地伸手打開了抽屜,裏麵放著一幅畫卷,她緩緩地拿了出來,輕輕打開,看著上麵白衣飄飄的女子,眼前興覺得頭暈目眩。


    早上,天才放亮,錦瑟端著一盆水進到房間,便見清姿已經換了一身騎裝,隻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似非常地疲累。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騎馬。”清姿簡單地說了兩個字,洗了把臉,便拿著桌上的馬鞭走了出去。


    靈巧兒從外麵進來,見到一身騎裝的清姿,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小姐,你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


    清姿麵色冰冷,什麽也沒說便走出了流盈軒。


    到了練馬場,太陽已經升起,暖風吹來,溫暖宜人。


    清姿微眯著眼望向前方,隻見遠處有人騎著駿馬朝這邊奔了過來。


    待快到眼前,她才看清,竟是顧連城。


    他怎麽這麽早就來騎馬了?難道,昨天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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