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包裹的黑暗中的熱帶雨林中,以飛鳥為首的斯麗雅救出隊一行人圍坐在篝火邊,開始進行簡單的晚餐。由於化為拉格·叢林戰士的布萊納和提瑪進行戰鬥而造成的傷痕也被黑暗所掩蓋,感覺上變成了和平時沒什麽不同的夜晚。由於精神和肉體雙方麵的疲勞,眾人之間飄蕩著近乎虛脫的分為。不管是誰都沉默寡言。隻有夜行性動物徘徊的氣息,和蟲子以及青蛙的鳴叫聲不斷進入耳朵。雖然濕氣眾多的森林中辛苦收集的柴火,讓火堆冒出了濃濃的青煙。不過就算是小小的火堆,能看到火苗就讓人安心不少。尼可以裁成一定大小的椰子葉作為盤子,將煮好的肉放入盤子中,分別遞到眾人手中。它使用的香草和香料都是飛鳥從森林子弄來的。讓森豹幼仔勾著自己的肩膀,飛鳥端著盛放了肉和果子的葉子,送到了略微離開同伴們坐在以便的塔歐那裏。“給你晚餐。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能不吃飯哦。”『謝謝。因為你幫忙包紮的關係,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不愧是你們製作的要,非常有效。』和地球人進行了深切交流的奧達村的叢林戰士,雖然一麵道謝一麵展現出陳懇的笑容,但是很明顯並不是很想吃的樣子。他褐色的寬闊胸膛上包紮著簇新的蹦帶。因為他變身為拉格?叢林戰士,和地方叢林戰士提瑪作戰,結果由於被對方帶毒的爪子傷到而在發燒。“哎呀,那個藥雖然是進行了濃縮,不過裏麵蘊含的成分和從馬薩拉星的植物葉子裏麵抽取出的物質相同哦。”『咦?』麵對吃驚抬去頭的塔歐,飛鳥報以微笑。“這一來你明白我們地球人為什麽要不請自來呆在馬薩拉星了吧?——好了,請吃吧。”飛鳥一麵撫模著不斷鳴叫的幼豹的透露一麵催促,塔歐隻好慢吞吞的吧果實含入嘴中。他坐在地球人方麵提供的輕金屬的簡易椅子上沒因為森林中隨時都很泥濘而且毒蟲眾多,所以就算要休息也不能疏忽大意的隨便坐下。當然了,擁有超人肉體的叢林戰士塔歐,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坐下來休息。“對了,我看不見布萊納的影子,你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嗎?”『布萊納?我剛才看到他去了那邊……如果可能的話,他回來之前都不要管他。』“為什麽?傷口都還沒有包紮呢。”『正因為如此哦。因為像他那樣自尊心極高的叢林戰士,討厭在別人麵前暴露出生病或是受傷的樣子。』“你也是自尊心極高的叢林戰士吧?”塔歐摸了模卷著繃帶的胸口苦笑出來。『因為我是和你們地球人打過長時間交道的奧達村的叢林戰士,所以從某些方麵來說已經比較厚臉皮,因此不以借助價值觀不同的地球人的力量為恥,但是布萊納因為比任何人都強大,所以對自己的要求也格外嚴格。』“對自己要求嚴格?那個男人?”飛鳥帶著疑問反問。『沒錯,就算麵對地球人,他也不想暴露出自己軟弱受傷的樣子。等過一陣毒素消失熱度他就會回來了。所以你就不用管他了。』“噢噢。就好像野生的野獸呢。雖然不用我們費事我也很高興,但是這孩子要怎麽辦才好啊?”饑餓地鳴叫的幼豹,好像把飛鳥伸出的手指當成母親的乳頭,所以含在口中忘我的吸食。“雖然我很高興布萊納把這個給我,但是既然小到還不能吃肉的程度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又不可能弄到森豹的乳汁。這樣下去的話這孩子會餓死吧?”


    仰望著表情輕鬆但是口氣深刻的她。塔歐輕輕的歎了口氣。『……那就隻能去找布萊納了。因為擁有找出森豹的那樣的大型動物,並且可以吧他們召喚到身邊的力量的人就隻有他了。』“召喚?要怎麽做?”『就是你們所說的超能力的一種吧。在叢林戰士之中也有心靈特別強大的人才能具備。』叢林戰士確實可以在使用馬薩拉的語言的情況下。把那個意義直接傳達進地球人的頭腦中。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就不能用在動物身上。“塔歐你做不到嗎?”『雖然我可以找出附近的小動物,不過無法讓它們遵循我的意誌。更不用說像森豹以及老虎這樣的大型野獸了。除了布萊納以外,我沒有聽說過其他還有什麽叢林戰士可以操縱。』“……難不成布萊納其實是很厲害很了不起的叢林戰士嗎?”聽到飛鳥半信半疑的詢問,塔歐撲哧的笑了出來。『在馬薩拉,年長者的意見會受到尊重。美麗而強大的叢林戰士隻是會受到眾人的敬愛。沒有人會產生哪個叢林戰士最偉大的想法。隻不過,沒有比他更加強大美麗的叢林戰士了吧?即使如此你還是覺得不滿嗎?』“塔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是這樣嗎?他雖然任性,但是也算是相當可愛的男人呢。』聽到塔歐笑眯眯地如此表示,飛鳥打了一個寒顫。“可愛?那個男人可愛?你會這麽想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吧?或者說馬薩拉的可愛和地球的可愛在概念上存在著巨大的差別?”雖然那是她發自心底的叫喊。但是塔歐隻是維持著笑容輕輕撫摸小豹,口裏輕輕說著你餓了嗎?好可憐啊。“……明白了。總之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孩子的問題。我去尋找布萊納。”飛鳥無奈之下拿出燈來。朝著他剛才指示的方向走去。雖然在兩年來的馬薩拉生活中她的膽子大了不少,但是一個人在夜晚的森林行走還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她一麵留神著四周的情況一麵確認著腳步前進。與其因為大意而被蛇咬傷或是被毒蟲刺到的話,還不如選擇寧可多花費時間,也能確保沒有意外的方法。甜美的花香融入了由於夜行性的野獸和蟲子的鳴叫聲而變得嘈雜的夜色中。聞著那個柔和的想起,原本煩躁的心情也緩和下來。撫摸著無力的小豹柔軟的皮毛,飛鳥回想著自從侄女斯麗雅被綁架後,知道今天為止的日子。感覺到自己無意識之間始終對周圍采取帶刺的態度,她忍不住一個麵紅耳赤。對於答應協助她求出斯麗雅的布萊納,也許自己應該更加禮貌一些吧。就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如果是要對我進行夜襲的話,拜托你換個日子。今晚我已經很累了,所以不能滿足你的願望。』頭上突然傳來深沉的聲音。“呀!”飛鳥跳了起來。一麵回頭用燈光對準那邊。兩棵低矮的樹木上吊著繩床,那上麵橫躺著戈多瓦村的叢林戰士的高大身體。“你、你不要嚇人啊。”將手輕輕放在肌肉隆起的腹部,布萊納動也不動的閉著眼睛皺起眉頭。『好刺眼。』飛鳥慌忙轉過燈光。“對不起。……那個雖然在你不舒服的時候說這個很抱歉,不過這孩子還不能吃肉,所以我很頭疼。塔歐讓我找你商量……”飛鳥的聲音突然中斷。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無言的爬起來的布萊納的雙眸中,釋放者好像野獸一樣的黃金色光芒。他用雙手輕輕搭住腳邊的樹木,跳落到了飛鳥旁邊。和敏捷的動作相反,他落地時一陣搖晃。飛鳥伸手試圖攙扶向前彎下身體的男人,結果因為觸手的肌膚的熱度而大吃一驚。“布萊納!你發燒的很厲害不是嗎?”『不要管我!』受傷的叢林戰士低聲呻吟,好像覺得厭煩一樣推開了女性的手。“我當然要管!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把藥拿來!”『我不需要那種東西。隻要睡上一萬毒素就會消失。』“不要逞強。還是進行包紮的話能更快恢複。苦痛也會減少吧?好了,你給我放手!”但是,男子不但沒有放開她的手腕,而是用不容抗拒的強大力量把她拉了過來。『你說我逞強?你以為叢林戰士是什麽?相信我。相信叢林戰士。』雖然是略帶疲倦的口氣,他還是帶著讓人感覺到傲慢的笑容的聲音如此表示。在可以感覺到呼吸的近距離受到凝視,飛鳥不知不覺對那雙黃金眼的強大光輝看到入迷。包含在叢林戰士這個稱呼中的強烈自負,擁有讓人頭腦麻痹的訴求之“力”。“既然你說道這個地步就隨便你好了。放開手,很疼的。”布萊納解放了她的手腕。轉而用溫柔的手勢撫摸著不斷鳴叫的森豹小小的頭顱。『想要把不是用來吃的野獸活生生的留在手頭,是我不管過多久都無法改正的壞毛病啊……』“吃?”『是的。馬薩拉人是為了獲得乳汁、肉和蛋而飼養野獸鳥類。而我卻想要飼養用來留在身邊摸摸碰碰、說說話的,


    沒有任何用處的動物。』“至少在地球人中間,這不會被稱為壞毛病。通過飼養寵物來獲得心靈的安慰是很普通的事情。我覺得人類隻有心靈和胃獲得滿足後,才第一次處於完全幸福的狀態。”在周圍充斥這生物的環境中渴望動物,以馬薩拉的感覺來說也許確實比較奇怪。如此洋溢這自信,受到所有人敬愛的男人,會心靈空虛到需要寵物,這一點到時讓人相當意外。也許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吧?他用半是呢喃的低沉聲音喃喃自語。“其實我想要的是鳥……阿古蘭蘭……”那個被譽為神鳥的鳥名。飛鳥也不止一次聽到過。好像擁有洋溢這華麗的色彩的羽毛的大型鳥。據說棲息在每天都要一度被霧氣所包圍的被稱之為餓哦雲霧林的濕潤森林中。“你見到過嗎?”『隻有一次。不過因為被打擾而沒有抓住。』


    “想要拿被稱為神鳥的阿古蘭蘭做寵物?我說你這個人是太過傲慢了吧?你遲早會受到報應的。”聽到她哭笑不得的口氣,布萊納笑了出來。『報應嗎?要是那個的話我已經遭遇過不隻一次,不過我還是像這樣好好活著哦。叢林之神沒有能夠傷害我的力量。』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對於這個過於傲慢的“連神都不畏懼的”的口氣,讓飛鳥想起了過去的自己。因為至今都沉沒在忘卻深淵中的痛苦記憶開始複蘇,所以他盡可能保持平靜的用冷淡的聲音說道:“你就自我陶醉到死好了。先別說這個了,我想要弄些給這個孩子的奶水。”『我從剛才開始就在尋找。雖然雌性森豹的地盤有半森左右,不過能不能從裏麵順利找到育子過程中的雌性……』他提到的森這個單位所顯示的麵積,讓飛鳥大吃一驚。一個人類的思維真的能覆蓋如此大的範圍呢?他到現在也覺得有些無法相信。超能力原來是可以到這種程度的東西嗎?『有了!——但是,好遠。現在的我能不能召喚過來還不好說……』在因為他部敬意流露出平時絕對不會聽到的示弱而吃驚的同時,飛鳥因為自己既然是叢林戰士時就應該想想辦法的無理要求而覺得抱歉。她將手搭在對方有著優雅刺青的手臂上,認真的進行鼓勵。“雖然你大概覺得難受,不過拜托你好好努力哦。”男人扭曲了一下嘴唇,僅僅用充滿男人味的笑容回應。照在胸口的燈光,鮮明的照出了他肩頭的傷口。雖然血已經止住,但是傷口大幅度的裂開,能夠看到裏麵露出比皮膚顏色明亮的肉色。在熱帶雨林中負傷,對於動物而言有時候就會要命。會感染到喜歡濕度和高溫的細菌,而且蟲子也會迅速聚集到化膿的傷口上。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傷口中沒有參透淋巴液,而且非常的幹淨。甚至沒有吸血的蟲子。——雖然由於位於繃帶下麵而沒有看到,但是難不成塔歐的傷口也……飛鳥凝視著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由於在眼角捕捉到閃光的東西,所以將實現轉到布萊納的臉孔上。不知不覺中,男人的額頭已經浮現出驚人的汗水、在那些順著眉頭和額頭留下的過程中,由於燈光而形成反射。雖然處於仰頭狀態的飛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通過極度緊張的雙臂的肌肉,也能感覺到他精神裏的戰鬥壓力。不久之後,他大大歎了一口氣,放鬆身體用拳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行嗎?”他向著詢問他的女性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我不是叫你相信叢林戰士嗎?雖然要到達這裏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你不用擔心。』“太好了……對不起,老是勉強你。”『是我考慮不周,應該由我來道歉才對。我擅自覺得既然是地球人的話。應該能找到可以喂這孩子的東西。』“那麽大家就彼此彼此了。我原本也覺得既然是叢林戰士,就應該什麽也辦得到。”布萊納彎下身體在近距離對著她輕語。『我可擠不出奶水。』“討厭,你胡說什麽……?”飛鳥一瞬間想到很怪誕的圖像而爆笑出來。她發作性的笑聲持續了好一陣。過了一陣,她用手指擦拭著淚水說道:“仔細想想,我們對於彼此都不太了解呢。你是和地球人沒什麽交流的村落的叢林戰士,我們由於馬薩拉人的秘密主義的關係。對於宗教關係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是啊。我原本也想著如果遇到地球人的話,有一堆想要詢問的東西。結果卻光顧著和你吵架了。真是奇怪。』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如此表示的叢林戰士,撫摸著在飛鳥的胸口不斷鳴叫的小豹的腦袋,安慰著它要再等一下就好。“你想要聽什麽?”『我們行星的等級,如果按照銀河聯邦法所製定的文明水準來劃分的話,大概是什麽等級?』雖然飛鳥由於布萊納毫無抵抗的說出了銀河聯邦這個單詞而有些吃驚,但是因為覺得也許研究所的什麽人對塔歐說過,所以她也沒有深思就回答道:“是7哦。”『那馬薩拉定為7的基準是什麽?』“沒有宇宙船建造技術,沒有代表行星的統一國家。如果是按照這麽籠統的劃分模式的話,其實棲息這知性生命體的大部分行星都要被劃分到等級7的標準中。但是原本聯邦法的標準,就是為了讓希望加入銀河聯邦的行星國家知道自己是否滿足條件而製定的。所以他們好像認為如果連宇宙船建造能力都沒有的行星的話,也就不需要詳細劃分標準。”不知道自己的話中的內容布萊納能理解多少呢?飛鳥一麵說一麵了這樣的疑問。雖然她已經盡量的簡單解釋,可是如果連那些概念本身都不具備的話,聽起來也就是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單詞。『銀河聯邦的加盟資格是等級多少呢?』“是擁有等級4以上的文明種族國家。具體來說的話,等級6就是擁有可以讓宇宙船離開自己的太陽係建造技術的行星。等級5戶的話是在此基礎上,還可以和兩種種族以上的其他形式生命體進行友好接觸,順利的溝通意誌、如果包含、代表居住在太陽係內的殖民星上的同一種族的安定行星政府就是等級4——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啊啊。我明白。你們地球人和等級7的馬薩拉人進行接觸明顯是違背聯邦法的吧?』“當然。出了緊急避難時期以外,等級4以上的行星的居民和等級5以下的居民進行接觸都被是為重大的犯罪行為。一旦被發現就要被銀河聯邦放逐百年左右,而且視情況而定,聽說還會有更加眼裏的處罰。隻不過——”飛鳥的語言含糊了下去。不管什麽事情,都無法擺脫政治性交易。由於三十二年前的六芒係諸行星的大量脫離而實力衰退的銀河聯邦,真的可以采取斷然的態度製裁相當於現在最大勢力的地球的犯罪嗎?『隻不過?』“沒什麽。我隻是覺得自己想這樣對你說這說那,也是足以被逮捕判刑的罪犯了吧?”『事到如今還在意這個?對了就算沒有馬薩拉人,如果擅自采集植物也是犯罪嗎?』“是啊。因為會讓原本存在的東西消亡。有的時候就算是些許的小事情,將來也會對周圍的環境早造成巨大的影響。而且,由於不應該存在的我們所帶來和丟棄的東西以及病菌,也許會讓原本應該誕生的智慧生物在沒有誕生的情況下就終結了。這樣的行星的曆史本身就會被改變吧?你現在明白為什麽會被是為重大犯罪了吧?”說著說著,飛鳥開始覺得這就好像時間旅行一樣。不過因為關係的不是自己種族的未來,所以好像會變成非常不負責任的旅行。盡管不知道倒地明白多少,馬薩拉人還是沉默的點點頭。


    “不要談這個了。漸漸湧上來的罪惡感要讓我無地自容了。”『最後我問你一件事。別的行星的人移居到沒有智慧生物的行星上,也是犯罪嗎?』“不。雖然也許存在任性的理論,但會作為行星的一部分獲得承認。”『就算那個是以使用那些人類進行試驗為目的?』假如是這樣的話就不得了了。那將不是作為對於移居行星的犯罪,而是作為對於智慧生物的殘虐行為而受到嚴厲的彈劾。就在試圖回答的時候,飛鳥突然注意到一點——在馬薩拉存在著實驗這個概念嗎?“……你都知道什麽?難道說剛才的話……”布萊納麵對半信半疑的她的目光,露出了一個壞心眼的笑容。『明天我們要去庫蘭塔瓦·奧巴。你可以在那裏看到能夠回答你疑問的有趣東西。』


    “布萊納!那不就等於說你們馬薩拉人——”男人迅速捂住了臉色大變的追問的飛鳥的嘴唇,他微微眯起在黑暗中閃爍的黃金眼說到:『來了。雖然我覺得自己進行了很好的壓抑,但是對方畢竟還是育兒期的雌豹。所以算我拜托你,要盡量避免刺激到它。所以不要活動和不要出聲。』雖然被扯開話題感覺讓人惱火,但是看到浮現在燈光中的綠色雙眸後,飛鳥立刻冷靜了下來。因為是雌性的關係,身長大概有三米左右。森豹是僅次於平均身長五米左右的馬薩拉虎的大型食肉動物。盡管沒有聽說過它襲擊人類的例子,但是它銳利的爪子和牙齒都具備了十足的殺傷力,所以不是可以安心麵對的對象。布萊納和身體僵硬的飛鳥相反,朝著雌豹的方向輕鬆的走去,在和它又兩三步距離的地方蹲了下來。『很抱歉把你叫出來,還讓你留下自己的孩子。你一定覺得很麻煩吧?不過你能來這裏我真的很高興。謝謝。』緩緩靠近的豹子最初有些懷疑的聞了聞布萊納的味道,在結束確認後就徐徐伸長脖子舔了舔他的嘴角。因為豹子的舌頭可以從骨頭上卷下肉來,所以被他舔到多少伴隨著疼痛。但是即使如此布萊納也任憑他活動,結果他很快就滿足的放棄了。站起來的布萊納揪起吧在飛鳥肩膀上鳴叫的小豹的脖子把它拉過來,一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豹子的樣子,一麵放到雌豹的麵前。聞到了自己渴求的乳汁的味道小豹子試圖跑過去,但是雌豹卻用鼻子擋住了它。飛鳥一時間還以為還是不行,差一點由於過於沮喪癱坐下來。野生生物緩緩舔著孩子的身體,在確認完全趕走小小皮毛上的人類味道後,它俯下身為小豹子授乳。在腹部白色皮毛中可以看到兩排乳頭。小豹子撲上去忘我的吸食。女學者放心的輕輕歎了一口氣。一雙大手撫上她的麵頰。她也微笑的拍了拍那隻手慶祝成功。直到喝飽奶水的小豹子被它成為養母的雌豹叼著脖子離開位置,兩人都一直默默的守望著。當豎起來搖晃的豹子尾巴消失在黑暗中後,飛鳥轉向男人。“辛苦了。在你難受的時候還要勉強你,真是抱歉。”『哪裏。是我不好。讓你為多餘的事情而辛苦。』男人回答的聲音中充滿了疲勞,明顯需要休息。因為就連他也滅有采取平日的挑釁態度,所以飛鳥也沒有攻擊的意思。因為覺得是好機會,所以飛鳥靜靜的開口。“呐,布萊納,我有一個拜托,你能聽我說嗎?”『如果是想要陪我睡的話那我隻能拒絕哦。因為我的吊床是單人用的。』她因為對方逞強的玩笑而苦笑。“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找不到和你一起過夜的女性吧?我現在一心擔心斯麗雅,完全沒有閑情和你玩戀愛遊戲。雖然我能理解你覺得地球女性很稀罕的心情,但是就請你適可而止吧。”『因為確實覺得和你交流很有趣,所以你要說是戀愛遊戲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因為飛鳥前所未有的真摯態度,叢林戰士也有些困惑,順手撩起了淩亂的額發。金屬藍的額發在燈光照耀下閃爍這美麗的光芒,那鮮豔的色彩奪取了飛鳥的注意力。『我不是因為你是地球女人才對你感興趣。而是被你的眼睛所吸引。』“眼睛?藍色的眼睛不是很稀奇吧?”馬薩拉人的頭發和眼睛的顏色是多種多樣。比如站立在眼前的叢林戰士,就擁有幾乎讓人無法相信的,棲息在熱帶雨林中的鳥兒一樣美麗的頭發。


    如果布萊納表示自己在意的是皮膚的顏色的話,她還可以接受。因為馬薩拉人都擁有褐色的肌膚,所以第一次見麵的馬薩拉人大都會對得鳥雪白的肌膚抱有興趣。但是布萊納聽到她的話後搖了搖頭。『你擁有戰士的眼睛。高傲,把放棄是為恥辱,充滿堅強意誌的眼睛。在馬薩拉沒有這樣的女人。』飛鳥因為他好像看穿自己內心的秘密決心一樣的話語,狼狽的笑著試圖糊弄過去。“咦?啊,是、是這樣嗎?不好意思,我的眼神確實比較凶。”布萊納什麽也沒有說。但是為了逃避無言的壓迫感和尷尬,飛鳥不由自主的再度開口。“假如說的戰士的話,不是有好像斯魯瓦希那樣出色的女性嗎?而且科魯奈拉也是傭兵。”『我想說的,不是哪種天生的戰士。作為戰士而出生的人進行戰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內有必要有意識的逼迫自己。也不會因此受傷。但是,你的痛苦應該很大。』“你是叫我不要勉強自己嗎?”飛鳥帶著幾分警戒詢問道。如果是這個肉體上過於得天獨厚的男人要他不要勉強的話,她會覺得很惱火。男人露出以外的表情。『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挑戰性的目光。我覺得,人類有時候需要不惜和他人戰鬥也要貫徹的思想。應該會存在不管傷害任何人——有時候哪怕要犧牲性命也需要保護的最重要的東西。你的嚴重就包含這決心保護那個重要東西的意誌。所以非常美麗。』飛鳥感覺血液湧上麵孔。他知道自己麵紅耳赤了。多半他隻是說出了單純的想法,但是厲害的是,那個聽起來絕對是出色的勾引。——這家夥,是天生的花花公子嗎?『因為馬薩拉人由於叢林之神的過度保護和幹涉而變得沒有骨氣。反叛精神的喪失和退化密不可分。馬薩拉人精彩的證明了這一點。』“布萊納,你是叢林戰士吧?你從剛才就一直對叢林之神采取了很銳利的批判性發言哦。是不是真的會有報應暫且不論。這樣不會讓你的立場變得尷尬嗎?我是地球人還好,你批判的可是馬薩拉的神。如果讓塔歐那樣認真的家夥聽到的話,可就不是生氣發火那麽簡單是事情了。”『塔歐不會生氣,那個也不是神。』因為他說的過於若無其事,飛鳥的腦海花了好一陣子才消化理解了他的台詞。“……那樣的話,叢林之神是什麽?馬薩拉人又……”『雖然我知道那個的使命,但是我也不知道那個是什麽。所以我想讓你們地球人看到那個,告訴我那個是什麽。那個會想見你們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怎麽說,那家夥可是把我和塔歐當成了絆腳石,不隻一次想要殺死我們呢。現在卻突然態度大變,讓我們吧地球人帶去。這可真是讓人吃驚。』布萊納看著由於衝擊而呆呆仰望自己的女性,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露出了快樂的笑容。『……啊啊,也有可能是想要把我們聚攏在一起收拾掉呢!』“開什麽玩笑!”『我確實是開玩笑。不管那家夥打算幹什麽,我都又保護你的力量。不用擔心。——雖然這麽說,不過我也要好好歇息一下了。照這個樣子和你熬夜聊天的話,好的了的東西也變得好不了了。』“等等……”追問的飛鳥,由於抓住的男人的手臂的熱度而驚慌。因為自己勉強他的關係,很明顯熱度有所上升。『不要意思,今晚我無法回應你的熱情。我從剛才就說了吧?』“誰要和發燒的你上床啊!熱都熱死了!再說了,居然用吊床這種寒酸的床鋪引誘女性,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厚臉皮了嗎?”『你果然是哪種要讓人抱你去鋪滿蘭花的寢床的類型嗎?』雙手叉腰的女學者的視線中露出了輕蔑。“你是真心這麽問的嗎?”『好複雜的女人。……算了,煩惱的話會加重熱度。』用手扶著額頭嘀咕的布萊納的身體,唐突的從飛鳥的眼前消失了。“保重”他離開之前僅僅留下這句話。就算目睹男人之依靠腳腕的彈跳力就飛躍上吊床的超人體力,事到如今飛鳥也不再覺得驚訝。他所說的神秘內容的片段占據了飛鳥的腦海,讓她煩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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