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豈知仍是一場空
[重生]鳳在上，龍在下 作者：流年憶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龍傾寒歎了口氣，不自覺地將頭靠在了鳳璿陽的肩上,緩緩地道：“其實是我誤會了。”
“哦？”鳳璿陽一副似是早已知曉的模樣,揚了揚眉頭，道：“誤會了甚？”
“那其實是一把名喚‘磨嶽’的劍，此磨嶽非彼魔月,而是磨難的磨,嶽父的嶽,是以從一開始我便弄錯了。”
鳳璿陽狀似驚異地咦了一聲,問道：“你怎地知曉那把劍真正的名字？再者你又怎知那劍不是你所想要的東西。”
龍傾寒淡淡地側頭瞥了鳳璿陽一眼,“方才我查看了一下,在手柄附近有兩個字,便是‘磨嶽’，至於為何知曉它不是……興許是直覺罷。此事折騰下來,我隱隱覺得‘魔月’並非是把劍，而是一個人。”
鳳璿陽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明的光，龍傾寒靠在他的懷裏，自然沒有發現。
鳳璿陽摟緊了龍傾寒，輕輕順了順他的發，“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作罷罷，你也莫再細想了。”
“嗯。”龍傾寒點了點頭，在他懷裏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軟聲地道：“說來，不知為何，斷天意對我們竟然沒有絲毫防備，還願意替你療傷，如此，豈非怪異至極。想他一個殺手，對人當是多加防備才是，怎地會……況且，那把劍極其普通，那些人又緣何會奪取之。”
“噓……”鳳璿陽低下頭在龍傾寒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抬手輕觸他的眼簾，輕柔地道：“天色已晚，你也乏了，先睡罷，其餘的待天明再細想。”
“也好……”鳳璿陽的聲音輕柔得便如一片羽毛撓在龍傾寒的心底，那溫暖的大手讓他不禁沉醉，他緩緩地閉目睡去，徒留一句淺淺的吟聲，“緣何我最近那麽犯困呢……”
鳳璿陽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待他完全睡著後，鳳璿陽才輕解他的發髻，褪下他的外衫，抱他上床安睡。而鳳璿陽他則是幽幽地看著遠方，不知想些什麽，時不時地側頭看著龍傾寒的睡顏，會心一笑。
第二日一早，他們起來後，正好在門口撞見了斷天意。
斷天意的臉色有些不對，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看著他們的眼裏不知道什麽意味。
鳳璿陽不知趣地湊了上去，笑嘻嘻地問道：“斷兄，昨夜睡得可好？”
斷天意冷冷地覷了他一眼，沉聲道：“尚可。”
“嗯，不錯不錯。”鳳璿陽狀似隨意地扭了扭胳膊道，“說來，本座昨夜覺睡得特別香，今日猶覺渾身舒爽，你的功力果真了得。”他走了上前，伸手想拍一拍斷天意的肩頭，哪知斷天意卻快了一步閃開，戒備地盯著鳳璿陽。
鳳璿陽的手一僵，而後又笑了笑，訕訕地收回了手。
斷天意冷冷地瞧了一眼，“鳳教主，從來都是與人如此隨便的麽？”
鳳璿陽咦了一聲，道：“本座與不相熟之人，自是不會如此隨便，但昨日斷兄相助過本座，本座自是將你視為了朋友。”
斷天意雙眸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他不明意味地覷了一眼鳳璿陽身後的龍傾寒，而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但有的時候，害你的往往是身邊的人。”
鳳璿陽也聽出了他話中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龍傾寒，眼底聚起了不明的光，“斷兄何意？”
斷天意沒有正麵回答，他轉過身，搖了搖手道：“告辭了。”走了幾步，他忽地腳步一頓，道：“是了，曾有人雇在下來刺殺教主，隻是在下並未接。”
“什麽！”龍傾寒聞言，驚異地道。
斷天意側過頭，竟意外地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後邁步便離去，沒有繼續解釋了。
鳳璿陽一怔，轉過身來走到龍傾寒的身邊，撫順了他緊蹙的眉頭道：“你想些甚？”
龍傾寒抬頭一望，搖了搖頭道：“沒甚，罷了。現下我卻突然好奇，那把劍的來曆，以及他要將劍送往何處。”
“哦？”鳳璿陽挑眉道，“昨夜不好奇，今日竟忽地好奇起來，莫不是……”他湊到了龍傾寒的耳邊，嗓音一沉，“你對他有意思，好奇他人罷，嗯？”
龍傾寒一惱，狠狠地推開了他，“你說甚！”
鳳璿陽旋即一笑，拍龍傾寒的背安撫道：“好好好，本座說錯了。你若想知曉，那跟著他便是。”
龍傾寒一怔，瞪了他一眼道：“斷天意武功不俗，即便我們武功高強，也怎地可能跟蹤多日不被發覺。”
鳳璿陽啄了龍傾寒一口，道：“你放心，為夫自有辦法。”
聽到這“為夫”兩字，龍傾寒惱了，他一把推開了鳳璿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屑地道：“不知鳳大教主有何法子。”
鳳璿陽嬉笑道：“方才本座不是欲拍他的肩麽……”他翻手，露出了自己的掌心，“那時本座便下了本教的追魂香，是以本座隻需勾勾手指，便可知曉對方身在何處。”
“成了，少裝模作樣的，你有何法子能追上他。”
鳳璿陽又輕啄了龍傾寒一口，“秘密。”
“……”龍傾寒微微側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不留一絲眷戀地離開。
鳳璿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知曉龍傾寒這是生氣了，他生氣時不會大罵，隻是會冷冰冰的不理人而已。
龍傾寒走回了房裏，打點行裝。
鳳璿陽走回房，正看到那在床頭彎著腰的身影，那誘人的臀部正對著他，一時邪惡心起，他便走了上去，伸手一捏。
沒反應？再摸。還沒反應？那就……
“嗷——”一聲嚎叫從鳳璿陽口中逸出，他忽地蹲下|身，捂著自己的褲襠，抖著手道：“你竟然……踢本座的寶貝。”
龍傾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無波地道：“你若再動手動腳，我不介意將你這混賬的命根子去掉。”
鳳璿陽的臉都青了，一直在碎碎念著，“去掉了何人來滿足你……”
“你說甚？”龍傾寒的話，低了幾度，冰寒徹骨，害得鳳璿陽渾身一抖，竟下意識地出口：“不不不，本座說去得好，去得好，去……”忽地，他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一僵，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抬眸，看到龍傾寒那冷若冰霜的臉都慢慢有了消融的跡象，嘴角的弧度已經彎了起來。
他一惱，便怵地跳起來，撲到了龍傾寒身上，跟他纏鬥起來。
兩人在房裏玩鬧了一陣，直待氣喘籲籲，累得不想動了才齊齊躺倒在床上。
這時，龍傾寒才恍悟道：“糟了，你我耽擱了這麽些時候，隻怕斷天意早已走遠，我們又怎地能趕上。”
鳳璿陽一把摟住龍傾寒的腰，啾了一大口，不緊不慢地道：“怕甚。有為夫在，自是不會讓他跑走的。”
“哦？”龍傾寒狠狠地掐著鳳璿陽的摸到他臀部的手，冷冷地道：“鳳大教主，你所謂的不會讓他跑走，便是讓這那匹‘千裏神駒’去追？”
鳳璿陽嘶了幾聲，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紅的手，輕呢地湊到龍傾寒的耳邊，道：“傾寒，你可切莫小瞧了這‘千裏神駒’，本座隻需在它鼻頭放置了一些特殊藥物，包它可聞味尋到斷天意。”
龍傾寒微微低眉沉思，沒再說話。腦中突地閃過一絲光，他才醒悟到有件事他忘了，他的嗓音瞬間沉了幾度，“鳳教主，先前不是言說沒銀子買馬麽？”
鳳璿陽猶未察覺龍傾寒臉色的不對，還笑嘻嘻地道：“自然。”
龍傾寒掐著他的手更加用力，“那不知鳳教主從何處來的銀子住宿。”
“噢……”鳳璿陽挑長了音道，“本座言說沒銀子買馬，可卻未說沒銀子付賬住宿呐。”
“……”龍傾寒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不再同鳳璿陽狡辯，但他的手掐得更加用力了。
鳳璿陽的手雖很疼，但每次看到龍傾寒那萬年冰霜的臉上，被他激得浮現惱色，他便樂得開心得緊。
於是，他們這一路，便騎著這個慢吞吞的“千裏神駒”，暗中跟著斷天意前行。
可斷天意畢竟是騎馬，自然速度遠比這騎驢的快上許多，以致龍傾寒數次懷疑還跟不跟得上，可鳳璿陽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說，鐵定能跟上，龍傾寒不疑有他，也隻得順著鳳璿陽了。
仔細想想，龍傾寒自己也不太想與那麽早與鳳璿陽分開，若能在一起多待些時候，也當是好的，是以，他也沒有催促鳳璿陽。
兩人便這麽一路上慢慢晃悠，時而鳳璿陽會忍不住地把龍傾寒要上好幾次，時而會逗弄他，看到他冰霜的臉上多了一些表情，鳳璿陽總會開心好幾天。
而龍傾寒則是淡淡的，盡量克製自己不去理會那個經常逗弄他的人，而他唯一克製不住的，便是會在鳳璿陽要他之時大聲罵“混賬”。
但他發覺，不知怎地回事，這段日子以來，他的身體變差了，時常犯困，有時吃不下東西，強行硬塞，卻總是連連作嘔，心疼得鳳璿陽常常噓寒問暖的，覺都睡不好。可龍傾寒死要麵子，也不肯去看大夫，言說必是鳳璿陽多次索要的緣故，苦得鳳璿陽隻得減少了索要的次數，而後，延長了單次的時長……
過幾天之後，龍傾寒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臉都瘦削了下去，鳳璿陽一不忍心，便帶他去看了大夫，豈知結果竟是身體安康，並未生病，如此，讓鳳璿陽更是心急。
但好在，龍傾寒在鳳璿陽的照顧下，身體慢慢好了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恢複，反倒是鳳璿陽因照顧他的緣故，氣色變差了許多。
龍傾寒心裏有愧，在身體好得差不多後，有一夜竟主動地攀附上去，將自己給了鳳璿陽。
此後，兩人便這樣時而停下來讓龍傾寒歇息，時而趕路直追斷天意，然而，走了十數天後，龍傾寒發覺事情有些不對了。
“哦？”鳳璿陽一副似是早已知曉的模樣,揚了揚眉頭，道：“誤會了甚？”
“那其實是一把名喚‘磨嶽’的劍，此磨嶽非彼魔月,而是磨難的磨,嶽父的嶽,是以從一開始我便弄錯了。”
鳳璿陽狀似驚異地咦了一聲,問道：“你怎地知曉那把劍真正的名字？再者你又怎知那劍不是你所想要的東西。”
龍傾寒淡淡地側頭瞥了鳳璿陽一眼,“方才我查看了一下,在手柄附近有兩個字,便是‘磨嶽’，至於為何知曉它不是……興許是直覺罷。此事折騰下來,我隱隱覺得‘魔月’並非是把劍，而是一個人。”
鳳璿陽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明的光，龍傾寒靠在他的懷裏，自然沒有發現。
鳳璿陽摟緊了龍傾寒，輕輕順了順他的發，“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作罷罷，你也莫再細想了。”
“嗯。”龍傾寒點了點頭，在他懷裏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軟聲地道：“說來，不知為何，斷天意對我們竟然沒有絲毫防備，還願意替你療傷，如此，豈非怪異至極。想他一個殺手，對人當是多加防備才是，怎地會……況且，那把劍極其普通，那些人又緣何會奪取之。”
“噓……”鳳璿陽低下頭在龍傾寒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抬手輕觸他的眼簾，輕柔地道：“天色已晚，你也乏了，先睡罷，其餘的待天明再細想。”
“也好……”鳳璿陽的聲音輕柔得便如一片羽毛撓在龍傾寒的心底，那溫暖的大手讓他不禁沉醉，他緩緩地閉目睡去，徒留一句淺淺的吟聲，“緣何我最近那麽犯困呢……”
鳳璿陽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待他完全睡著後，鳳璿陽才輕解他的發髻，褪下他的外衫，抱他上床安睡。而鳳璿陽他則是幽幽地看著遠方，不知想些什麽，時不時地側頭看著龍傾寒的睡顏，會心一笑。
第二日一早，他們起來後，正好在門口撞見了斷天意。
斷天意的臉色有些不對，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看著他們的眼裏不知道什麽意味。
鳳璿陽不知趣地湊了上去，笑嘻嘻地問道：“斷兄，昨夜睡得可好？”
斷天意冷冷地覷了他一眼，沉聲道：“尚可。”
“嗯，不錯不錯。”鳳璿陽狀似隨意地扭了扭胳膊道，“說來，本座昨夜覺睡得特別香，今日猶覺渾身舒爽，你的功力果真了得。”他走了上前，伸手想拍一拍斷天意的肩頭，哪知斷天意卻快了一步閃開，戒備地盯著鳳璿陽。
鳳璿陽的手一僵，而後又笑了笑，訕訕地收回了手。
斷天意冷冷地瞧了一眼，“鳳教主，從來都是與人如此隨便的麽？”
鳳璿陽咦了一聲，道：“本座與不相熟之人，自是不會如此隨便，但昨日斷兄相助過本座，本座自是將你視為了朋友。”
斷天意雙眸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他不明意味地覷了一眼鳳璿陽身後的龍傾寒，而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但有的時候，害你的往往是身邊的人。”
鳳璿陽也聽出了他話中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龍傾寒，眼底聚起了不明的光，“斷兄何意？”
斷天意沒有正麵回答，他轉過身，搖了搖手道：“告辭了。”走了幾步，他忽地腳步一頓，道：“是了，曾有人雇在下來刺殺教主，隻是在下並未接。”
“什麽！”龍傾寒聞言，驚異地道。
斷天意側過頭，竟意外地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後邁步便離去，沒有繼續解釋了。
鳳璿陽一怔，轉過身來走到龍傾寒的身邊，撫順了他緊蹙的眉頭道：“你想些甚？”
龍傾寒抬頭一望，搖了搖頭道：“沒甚，罷了。現下我卻突然好奇，那把劍的來曆，以及他要將劍送往何處。”
“哦？”鳳璿陽挑眉道，“昨夜不好奇，今日竟忽地好奇起來，莫不是……”他湊到了龍傾寒的耳邊，嗓音一沉，“你對他有意思，好奇他人罷，嗯？”
龍傾寒一惱，狠狠地推開了他，“你說甚！”
鳳璿陽旋即一笑，拍龍傾寒的背安撫道：“好好好，本座說錯了。你若想知曉，那跟著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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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為夫”兩字，龍傾寒惱了，他一把推開了鳳璿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屑地道：“不知鳳大教主有何法子。”
鳳璿陽嬉笑道：“方才本座不是欲拍他的肩麽……”他翻手，露出了自己的掌心，“那時本座便下了本教的追魂香，是以本座隻需勾勾手指，便可知曉對方身在何處。”
“成了，少裝模作樣的，你有何法子能追上他。”
鳳璿陽又輕啄了龍傾寒一口，“秘密。”
“……”龍傾寒微微側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不留一絲眷戀地離開。
鳳璿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知曉龍傾寒這是生氣了，他生氣時不會大罵，隻是會冷冰冰的不理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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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璿陽走回房，正看到那在床頭彎著腰的身影，那誘人的臀部正對著他，一時邪惡心起，他便走了上去，伸手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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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傾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無波地道：“你若再動手動腳，我不介意將你這混賬的命根子去掉。”
鳳璿陽的臉都青了，一直在碎碎念著，“去掉了何人來滿足你……”
“你說甚？”龍傾寒的話，低了幾度，冰寒徹骨，害得鳳璿陽渾身一抖，竟下意識地出口：“不不不，本座說去得好，去得好，去……”忽地，他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一僵，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抬眸，看到龍傾寒那冷若冰霜的臉都慢慢有了消融的跡象，嘴角的弧度已經彎了起來。
他一惱，便怵地跳起來，撲到了龍傾寒身上，跟他纏鬥起來。
兩人在房裏玩鬧了一陣，直待氣喘籲籲，累得不想動了才齊齊躺倒在床上。
這時，龍傾寒才恍悟道：“糟了，你我耽擱了這麽些時候，隻怕斷天意早已走遠，我們又怎地能趕上。”
鳳璿陽一把摟住龍傾寒的腰，啾了一大口，不緊不慢地道：“怕甚。有為夫在，自是不會讓他跑走的。”
“哦？”龍傾寒狠狠地掐著鳳璿陽的摸到他臀部的手，冷冷地道：“鳳大教主，你所謂的不會讓他跑走，便是讓這那匹‘千裏神駒’去追？”
鳳璿陽嘶了幾聲，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紅的手，輕呢地湊到龍傾寒的耳邊，道：“傾寒，你可切莫小瞧了這‘千裏神駒’，本座隻需在它鼻頭放置了一些特殊藥物，包它可聞味尋到斷天意。”
龍傾寒微微低眉沉思，沒再說話。腦中突地閃過一絲光，他才醒悟到有件事他忘了，他的嗓音瞬間沉了幾度，“鳳教主，先前不是言說沒銀子買馬麽？”
鳳璿陽猶未察覺龍傾寒臉色的不對，還笑嘻嘻地道：“自然。”
龍傾寒掐著他的手更加用力，“那不知鳳教主從何處來的銀子住宿。”
“噢……”鳳璿陽挑長了音道，“本座言說沒銀子買馬，可卻未說沒銀子付賬住宿呐。”
“……”龍傾寒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不再同鳳璿陽狡辯，但他的手掐得更加用力了。
鳳璿陽的手雖很疼，但每次看到龍傾寒那萬年冰霜的臉上，被他激得浮現惱色，他便樂得開心得緊。
於是，他們這一路，便騎著這個慢吞吞的“千裏神駒”，暗中跟著斷天意前行。
可斷天意畢竟是騎馬，自然速度遠比這騎驢的快上許多，以致龍傾寒數次懷疑還跟不跟得上，可鳳璿陽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說，鐵定能跟上，龍傾寒不疑有他，也隻得順著鳳璿陽了。
仔細想想，龍傾寒自己也不太想與那麽早與鳳璿陽分開，若能在一起多待些時候，也當是好的，是以，他也沒有催促鳳璿陽。
兩人便這麽一路上慢慢晃悠，時而鳳璿陽會忍不住地把龍傾寒要上好幾次，時而會逗弄他，看到他冰霜的臉上多了一些表情，鳳璿陽總會開心好幾天。
而龍傾寒則是淡淡的，盡量克製自己不去理會那個經常逗弄他的人，而他唯一克製不住的，便是會在鳳璿陽要他之時大聲罵“混賬”。
但他發覺，不知怎地回事，這段日子以來，他的身體變差了，時常犯困，有時吃不下東西，強行硬塞，卻總是連連作嘔，心疼得鳳璿陽常常噓寒問暖的，覺都睡不好。可龍傾寒死要麵子，也不肯去看大夫，言說必是鳳璿陽多次索要的緣故，苦得鳳璿陽隻得減少了索要的次數，而後，延長了單次的時長……
過幾天之後，龍傾寒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多，臉都瘦削了下去，鳳璿陽一不忍心，便帶他去看了大夫，豈知結果竟是身體安康，並未生病，如此，讓鳳璿陽更是心急。
但好在，龍傾寒在鳳璿陽的照顧下，身體慢慢好了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恢複，反倒是鳳璿陽因照顧他的緣故，氣色變差了許多。
龍傾寒心裏有愧，在身體好得差不多後，有一夜竟主動地攀附上去，將自己給了鳳璿陽。
此後，兩人便這樣時而停下來讓龍傾寒歇息，時而趕路直追斷天意，然而，走了十數天後，龍傾寒發覺事情有些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