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方青山就是這麽認為我,可怕的女人,嗬嗬,到底誰可怕,真相浮出水麵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心裏很不爽,就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


    這時,之前的兩位刑警推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位淡淡的開口:“你們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現在需要分開對你們進行一些提問,肖女士,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我們到隔壁的房間。”


    我看了方青山一眼,他表情淡然,一副了然的樣子,忽然生出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原諒他早就知道我們的對話會被直播出去,我真是傻,居然連這裏有監控都沒有注意,還跟他廢話了那麽多。他那樣盤問我,無非就是替警察找出更多有利的證據。


    而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對我不利的。


    我坐在另外一間訊問室,一位警官坐在我對麵,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另外走近一個女警,拿著筆和紙,應該是來記錄我的口供的。


    警官開門見山的說:“你跟死者是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我們不認識,如果非要扯上關係的話,她是我老公在外麵的女人。”不用麵對方青山,我反而淡定了。知道這隻不過是調查必需的訊問環節,也就知無不言了。


    旁邊的女警低著頭迅速的記錄著。


    警官繼續問:“你們之前有過接觸嗎?多不多?”


    “有。”我開始一點點的回憶與陳子寒這個女人的交集,從第一次見到她,到在方家的最後一麵。“其實正式見麵是在她的瑜伽室,她是瑜伽老師,我去她那裏上課是想調查她和方青山的關係,到底進展到哪一步。第二次見麵是她來找我,在咖啡廳,她跟我交待了很多她和方青山之間的事情,刺激我發怒,逼我離開我老公。第三次就是昨天,在方家,剛去沒一會,她就綿裏藏針的說些諷刺我的話,混亂之下就與她爭執了幾句。”


    “所以,你是討厭她的對嗎?因為她盜了你的空間,刪掉了你很多珍貴的信息,還搶了你老公,你覺得她是個該死的小三,所以你對她心生恨意,是嗎?”


    警官開始了他的推測,步步緊逼,完全忽略了事實。


    我有些激動了,明明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才是受害者,現在他們全部以我是凶手這樣的態度來逼問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洗清我的嫌棄。頭好痛,真的什麽都不想去思考,去回答,可強烈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我必須得艱難的睜開眼,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是,我是恨她,但我沒有殺她,我是清白的,上午我一直在上班,怎麽可能有時間出去犯罪。”


    說話要根據事實,不是嗎?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冤枉好人,雖然我現在是嫌疑人,但我不是罪犯,他這樣的說話口吻,讓我很不舒服。


    警官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女警,示意她全部記錄下來。


    然後喘了口氣,認真的說:“肖女士,驗屍報告出來之前,連法醫都不能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今天上午,你怎麽就這麽大膽的推測,死者是在早上被害得,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不是嗎?”


    天知道我現在多想爆粗口,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攝像頭,緊緊的咬著下唇,現在真是說什麽錯什麽,多說多錯,這樣的話,我還是什麽都不要回答好了。


    冷靜了一會,我淡然開口:“我可以請律師是嗎?”


    警官和女警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看著我,雙雙點頭:“當然。”


    “那好,我要打電話,我要請律師,你們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好,現在頭很痛。”沒有辦法麵對他們的圍攻,我隻好退到堡壘之後,暫時避一避休整一下吧,他們一次性問我太多問題,我真的很混亂。


    我也想幫助他們早點破案,但我現在真的累了,真的沒有精力。


    本想打電話給林秀雯,她認識的人多,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應該沒什麽問題,可她的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忽然又很惱火,這個時候她掉鏈子,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情況多危險,如果我沒辦法給自己自辯的話,方青山那邊隨便來點指向我的有力的證據,我可能就成了‘殺人凶手’了。


    這麽大的罪名光想想都覺得可怕,我可承擔不起。


    無奈之中,又想起了方青水,早上走的時候,他說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他電話,他會盡全力幫助我,所以猶豫了一下,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打給了他。


    沒想到,就因為這個電話,我把他也牽扯了進來。還沒有等到他過來,方青水的名字就被扣上了第二犯罪嫌疑人的帽子。


    理由是,我和他之間有奸情,陳子寒的死很有可能是情殺。


    這不得不讓我懷疑現在警察的辦案能力,我和方青水,怎麽可能呢,我們平時連話都很少說,這一點公公婆婆和方青山都可以證明。不對,方青山是指望不上了,他自己都在懷疑我和方青水的關係。但公公婆婆可以,他們都是方青水的親生父母,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懷疑成殺人凶手而無動於衷吧。


    方青水趕到的時候,兩位警察已經等的沒有耐心了,所以他剛在我旁邊坐下來,警官就問了一句:“方青水先生,你跟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他微微皺眉,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嘴唇輕抿著,轉臉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下回答:“她是我兄長方青山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


    “隔壁的口供說你們關係匪淺,昨天晚上還撞見你和你的嫂子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很是曖昧,確有此事?”警官挑眉,麵無表情,放佛是在給機器人錄口供,他抬眼,看了我們一眼,示意旁邊繼續記錄。


    方青水停頓了一下,開口解釋:“關於這件事,我可以給你們解釋,昨天晚飯之前,我身邊的肖夢琪在我家和他丈夫方青山發生了爭執,心情極度低落,回到家又撞見那麽詭異又恐怖的事情,所以害怕之餘,又想到和方青山剛剛吵過架,就隻好給我打了電話。當然她還可以聯係她的另一個朋友,不過那個朋友最近也遇到了情況,沒能顧得上她。這也是為什麽她現在叫我過來,而不是別人。因為在這個城市,她為了嫁給方青山,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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