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鳴走了,我們這個三人小團隊算是暫時被拆開。


    我和飛燕癱坐在床上,渾身乏力。這兩天我們都透支了太多的修為和體力,簡直一下也不想動彈了。


    “時哥你還好嗎?”飛燕率先打破短暫的平靜。


    “還好吧,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恢複。”我答道。


    現在屋裏隻有我和飛燕兩個人,雖然這間不大屋子已經破敗不堪。不過依然覺得能和飛燕兩個人一起真好。


    輕輕嗅著飛燕身上淡淡的清香,我開始慢慢檢查身上的傷勢。


    飛燕看我入神療傷,便也不在打擾我。在一旁安靜地看看我,有時還不住傻笑。


    這樣,真好。


    不過,這連著幾次的巨大消耗,還真是透支不少體力修為啊。


    我粗略地查看了一下,除了背部幾處還未複原的創傷,那是被陰兵長槍洞穿的,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主要是腹部的一處內傷,那是劉川山那老家夥用與我相同的伏鬼令對轟留下的,


    我不由得吸了口涼氣,試著調息卻發現疼的要命。


    這就是四品與六品的差距啊!劉川山,你等著,我終有一天會找回場子。還有師父,我也一頂會把你救回來!


    心中想著,我漸漸開始緩緩治療自己的傷勢。我隱隱感覺到,這幾次生死大戰以後,我的實力逐漸穩定在四品後期了,甚至還有突破瓶頸的跡象。


    這也是這幾次生死瞬間的最大收獲了吧!也算是給我這渾身的傷的一個安慰了。


    小屋的門框“吱呀”一聲驚醒了我與飛燕,我們立即警惕起來。飛燕已經手掌開始催動蠱蟲,護在我前麵,時刻準備著門外的不速之客進來出其不意。


    不過,如果是劉川山之流,我們這樣反抗有用麽。


    結果倒是出乎我們意料,進門的是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幹。


    “請問是時先生和飛燕小姐嗎?”其中一人試著問道。


    看到他們並沒有什麽敵意,我輕輕送了口氣,問道,“是的,不知道二位有何貴幹?”


    “我們是薛一鳴少爺派來接二位去醫院療養的,少爺囑咐我們務必將您二位安全送到醫院才能離開。”另一男子說道。


    我與飛燕終於放下了警戒,鬆了口氣。


    “嗯,好,那就麻煩二位了!”飛燕說道。


    就這樣,我和飛燕跟著這兩名男子一起出了那王道長的道觀,離開了這裏前往一家醫院去療養。


    因為這兩人也是外地人,我跟飛燕更是對北京城這片區域不了解。我們像無頭蒼蠅般的去尋找一家醫院。


    終於車停下了,我們在一家名叫第二協和醫院門診部下車。


    這醫院看樣子賣相不錯,門診部急診部也算像模像樣的。我跟飛燕便在這裏掛了住院手續,那兩名男子在這裏為我們辦了相關手續並看著我們進了雙人病房後才告辭離開。


    我們目送他們離開,便在病房中收拾東西了。


    “時狗蛋,是你嗎?”


    聽到有人叫我,卻又不是飛燕的聲音。我疑惑的看向聲音的主人,是走進來的護士。


    高高的馬尾,五官還算清秀,看著分外麵熟。


    “額,你是那個……”我覺得好眼熟,卻突然記不得了。


    “我是原露啊,你的高中同學!這才多次時間你就把我忘了啊!”護士似乎有些不滿,說道。


    “哦哦哦,我記起來了,原露,好久不見啊!”我突然記起來了跟著姑娘高中時候是同學,不禁覺得這醫院很親切。


    “嘻嘻,你最近怎麽樣啊,哎呀!怎麽回事啊,滿身都是傷,你別動,我給你看看。”原露看上去很擔心我的傷勢。


    “嗯嗯,沒事沒事,一點皮外傷。”我話音沒落,原露已經走到我身邊,準備檢查我的傷口。


    “哎哎哎,我弄就行了。沒說兩句了就動手動腳的,你這女孩子怎麽這樣啊!”被晾了半天的飛燕目睹了我和原露的“敘舊”,似乎有些不高興。


    原露看看飛燕,可能覺得有些尷尬。便寒暄兩句就打算離開了。


    “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啊,我就在隔壁的護士休息室。對了,晚上你們盡量不要亂出去,病房裏就有廁所,早早休息吧!”原露走到門口不忘說道。


    “這是為什麽?”飛燕問道。


    原露聽了飛燕的詢問,停在門口,想了想,又回到屋裏說道:“你們不知道這家醫院鬧鬼嗎?就直接住進來了?“


    一聽鬧鬼,我和飛燕都來了精神,讓原露說下去。


    “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進了這家醫院工作後。每天晚上在休息室值班我都好像能聽見女子哭聲,我以為是病人的聲音,就想著出去看看。卻發現走廊靜的嚇人,再看看附近的病人,早就睡了!”


    原露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嗎,又一次我夜裏值班後我把整理的藥瓶放在門口,準備換了衣服下班順便捎帶下去。出門卻發現,它們不見了。”


    “這有什麽的,不是很正常嗎,可能是誰替你帶下去了唄。”飛燕打斷道。


    原露的話顯然沒有說完,她接著說:“確實是有人拿走了,可是,你們知道是誰嗎?我以為是誰替我帶下去了,就準備下樓。卻發現樓梯口蹲著一個孩子!抱著那一袋子的藥瓶,我以為是哪個病人的孩子,就過去想把他拉起來。”


    原露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滿臉驚怖神色:“可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扭過頭,他的眼睛,是綠的!”


    我和飛燕都吃了一驚,綠色的眼睛?那不是人,應該是…….鬼。


    “那孩子轉過身,衝我笑了笑。我看到他的眼睛,直接嚇得坐在地上,他就衝我怪笑,那笑聲不是人能發出來的啊!”原露用雙手捂住腦袋,仿佛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孩子消失了。第二天我查房,發現醫院裏根本沒有那個病人帶孩子留夜,更別說綠色眼睛的孩子!”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原露,可能就是你的錯覺吧,別想了。”


    “不,你知道嗎?從那以後,我的家人,一個接著一個生病住院,真的,我都快瘋了,是不是我看到了這些不該見到的東西,他們,他們一定是鬼!”原露說著說著嗚咽起來。


    我跟飛燕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其實辦住院手續的時候我們便發現了,這間醫院死了不少人,因為:


    他們的太平間,盛不下死去的病人!


    這家醫院的風水應該有問題。


    我安慰了原露幾句,把她勸了回去。我告訴飛燕晚上我要看看這家醫院的風水。以前老頭教了我不少玄學定位之類的東西,我又是老頭的弟子,怎能丟他的人!


    這家醫院的鬼,就由我揪出來吧。


    鬼市小爺都闖了,還怕你們這群小鬼不成?


    說幹就幹,我與飛燕商量好今夜便去查探查探這醫院的風水。


    入夜很快,今夜還算不錯,臨近八月十五,月亮近圓,皎潔的月光映照的醫院病房的走廊上亮亮堂堂,隻是,配上那清冷的燈光,讓人覺得有些冷。


    夾雜著呼呼的風聲,我手持羅盤,口中喃喃的念著師父教我的口訣。


    老頭,你看到了嗎?你曾經那個膽小的徒弟,今日也能勘察風水捉鬼了!


    一陣陣陰風拂過,羅盤指向走廊盡頭,那裏有些灰暗。


    我似乎聽到了女子嚶嚶的哭聲,立即快步向前走去,轉角,蹲著一名白衣女子,頭發長的遮住臉龐。


    我一瞬間愣在那,飛燕緊跟著拐角。畢竟她是女孩子,看到這場麵,還是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


    那女子停止了哭泣,突然仿佛感受到了我身上的什麽,急掠出窗外。


    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臉,隻有三個陰冷的洞


    我和飛燕緩過神來,緊跟上去,看她在那裏駐留,便是為她超生或是消滅她們,絕對不能讓她們在影響這家醫院的安寧了!


    我跟飛燕緊跟著她掠出窗外,緊緊跟著她,靠著手中的羅盤,我們不會跟丟,隻是我猶豫的是,是用伏鬼令殲滅了她,還是為她超生。


    短暫的思考,我決定揪出其他的鬼。既然原露說那麽多怪異的事情,這裏的鬼魂絕對不止她一個,至少不是還有個綠眼睛的孩子?


    我停下了手中符咒的催動,加速拉近了與那白衣女鬼飛掠的距離。


    經過這一天的修養,短暫的騰空不是問題,不過惡戰的話就難以支撐了,一會兒不知道還要麵對什麽。


    算了,身後還有飛燕,大不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的話嘛,用我們長白山腳下的一句話:風緊扯呼嘍!


    前方的白衣女鬼明顯十分緊張,看到了前方一片樹林,急忙衝進去,便消失了。


    這時,我身上的勾陳玉大顫,這裏的鬼魂,何止數隻?


    我和飛燕落地後,發現這片小樹林裏陰氣極重,這時,身後的飛燕拉了拉我的衣服,輕聲說道:“這裏,可能有一處,亂葬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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