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劉川山的聲音!


    好久不見了劉川山,過去的一切飛速在我腦中閃過。從小時候長白山的腳下,到師父為了救我遭受他們的毒手。曾經的種種,像是影片倒帶一樣在我腦中一幕幕重現。


    刹那間,我怒不可遏。劉川山的出現,更加的證明了我的師父確實出事了。看來那日被打下山崖,師父的情況並不如樂觀。


    我的思緒被那經常打罵我的老頭子帶走了。不過,唉,真想他啊!


    “嗬嗬,既然被發現了。又怎麽能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又是這個聲音!劉川山!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刀鋒一般刻在我的心中,他那桀桀的笑聲,每每都會讓我想起師父,我又怎能輕饒他?


    不等薛一鳴的師父回話,我不顧一切從屋裏衝出,指著劉川山,質問道:


    “劉川山,你這道門叛徒!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如今你把我的師父怎麽樣了?”


    “黃口小兒,你也配跟我說話。今天就是你師父劉山響與我對敵也不能乃我何,就你那那點道行。怎麽著,還想替他出頭不成?”劉山川陰沉笑道。


    此時我的怒火已經衝破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催動伏妖令!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驅邪縛魅,顛倒陽明,朱雀玄武,六道神清,急急如律令,伏妖令,破!”


    自從上次在鬼市又一次的用出這伏妖令之後,我隱隱覺得自己已經要突破四品瓶頸。便將這伏妖令直接作為殺招祭出,企圖去打劉川山一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劉川山竟直接看也不看,手中快速結印,口中喃喃: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驅邪縛魅,顛倒陽明,朱雀玄武,六道神清,急急如律令,伏妖令,破!”


    也是六伏令中的伏妖令!


    對,劉川山也是道門大真人丈二手下弟子,精通六伏令!按輩分還是我的師叔!


    但是,他的六伏令,比我的可壯觀多了。威力更是不可相比較。


    簡單的一次道法對轟,我直接被擊飛。在遠處百米砸出一個大深坑。久久不能動彈。


    這便是,四品與六品的差距?


    可是,這又怎能阻擋我救師父的路?


    我要不顧一切的從坑裏爬出來透支修為強行催動伏屍令再戰一場。卻發現怎麽都站不起來了。


    “小兒,現在知道差距了?就你那點道行,還想殺我,還想找你師父?別做夢了!”劉川山淡淡笑著。


    “看在你是劉山響的弟子的份上,我不殺你。給你機會,好好修煉道法再來救那個廢物吧!滾!”劉川山冷笑道。


    我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艱難的爬上深坑,索性坐在坑邊,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這意思是,老子就不滾,有本事殺了我!


    劉川山見到我的態度反應,似乎有點不耐煩,一手結印。伏妖令再次對我轟來。


    我正欲全力阻擋,旁邊飛過一道白色身影。


    數隻毒蟲巫蠱被炸的粉碎,緊跟著一道白色身影飛到我身旁重重摔下。


    飛燕!


    “喲嗬,這小女娃娃,可以。那老道就索性發發善心,讓你們做一對絕命鴛鴦。”


    這一刻,我仿佛很滿足,可以坦然麵對曾經所恐懼的死亡了。


    不過遲遲不見劉川山的轟擊波打在我們身上,我疑惑的看了看。


    剛才出手的是,薛一鳴的師父。他是怎麽擋下劉川山的致命一擊?


    “哦?”劉川山這時重新轉移注意力到薛一鳴的師父身上。


    “閣下是誰,還沒請教大名。為何擋我?”劉川山問道。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薛一鳴的師父淡淡笑道。


    “無名小卒可沒有這六品修為,既然你裝神弄鬼,就別怪本道不客氣了!”說著劉川山手中複結印,進攻姿態一眼看出。


    “師父,他竟然這麽說你,揍他!”薛一鳴受了點傷,最可是利索的很。


    “我師父謙虛不想跟你說那麽多,你還出聲挑釁,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師父,是廣東省有名的道法宗師,楊義!”一番話將這家夥的嘚瑟嘴臉表露無遺。


    “臭小子,你少廢話。我沒聽說過什麽廣東道法大宗師,等我解決了你這師父,你那玉皇玉,我倒是感興趣的緊啊!”


    “能不能拿到玉皇玉,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楊義淡淡說道。


    “那便試試吧,看看到底誰的六品境界更加值錢了!”說著,劉川山一掌推出。


    楊義接過一掌,還回一道金光向劉山川飛去。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左有南鬥,又有七星,陰陽法鏡,盡顯真形,急急如律令,伏鬼令,破!”


    四品用出的伏鬼令,這是今後我也能祭出的咒法,趁著這間隙,坐在坑邊的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二人的大戰。


    這是個大好的學習機會!實戰永遠比言傳有用太多。


    伏鬼令一出,楊義立即慎重對待。手中結印,口吐箴言,一身西裝革履紋絲不動。瞬間身邊的一道道金柱直接將劉川山的伏鬼令打散。


    “我有一印,你敢接嗎?”楊義立於屋簷之上,俯視著已經落地的劉川山。


    “休得猖狂,貧道有何不敢。今天就解決了你這假道士,衣冠禽獸!”劉川山說著雙手開始輾轉騰挪,一道道光芒在其周圍綻開。


    “剛才隻是活動活動手腳,現在,開始我的表演了。”劉川山笑道。


    隻見劉川山剛剛被打破的一道道金光一束束被收回,出現三麵紫色鏡子。


    “嚐嚐吧,這才是伏鬼令的真正威力!”


    楊義紋絲不動,看著這三麵鏡子逐漸變成兩扇八卦,散發出耀眼的強光,一束束的噴射向他。那威力看上去並不亞於特警所持的紅外線光束槍了吧。


    楊義一聲怒喝,一手打散數道紫光。並一腳踏向劉川山,看著架勢,還真沒個道士樣子,簡直就是霸道總裁啊!


    劉川山竟然任憑楊義一腳踹在當胸,甚至隻是象征性的拿手臂去格擋一下,虎口炸裂血霧四濺他也不管,口中依舊喃喃自語。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天清地寧,陰濁陽清,通天達地,法法盛行,急急如律令,伏靈令,破!”


    坐在下方的我顧不得全身疼痛,直接站了起來,這是,這是!


    六品才可以使用的六伏令禁術!伏靈令!


    劉川山發瘋般的大笑,“老不死的東西,你不是經打嗎?給我去死吧!”


    刹那間,二人的頭頂似乎烏雲密布,陽光被遮蔽。仿佛從烏雲中衝出一條無形的黑龍,從楊義胸前穿過!


    陽光重現,楊義半跪在破碎的瓦片上,下麵的青石板早已破碎不堪。


    “老小子,我用了六品禁術對付你,你死的算不虧了。”劉川山一邊說著,鮮血也不斷從他的口中流出,顯然他也傷的不清。


    劉川山一步一步走向楊義。


    就是現在!


    久久不動的薛一鳴手持一束金光,突然掠出直指劉川山後背,劉川山堪堪躲過。胸前卻飛進一隻黑色物質,是飛燕的害蠱。


    “這才像團隊的樣子嘛!”偷襲得逞的薛一鳴嘖嘖稱讚飛燕。


    飛燕冷哼一聲,剛才的全力一擊並在劉川山身上種下了自己的蠱蟲,不知道對這個六品後期實力的老道影響多少。


    一旁捂著胸口的劉川山則是暗中慶幸,索性剛才躲過了玉皇玉那綻放光芒,否則那種威力挨一下滋味可當真是不好受。


    劉川山站定,體中的害蠱讓他有些苦不堪言,再看看警惕的飛燕,我和時刻準備再次出手的薛一鳴。楊義此刻也站了起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劉川山似乎覺得沒有逗留下去的意義了,也沒有能力再去搶奪玉皇玉了,便冷哼一聲,拂袖飛去。


    薛一鳴和飛燕盯著劉川山遠去,確認安全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師父,你怎麽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薛一鳴趕緊跑向楊義,剛才劉川山使用的禁術實在威力可怕。若是自己挨上,哪怕是身穿祖傳道袍改製的中山裝,也得非死也殘啊!


    “可能需要慢慢調息了,那劉川山最後所用的人伏靈令確實可怕,是我輕敵了。”楊義說道,還不住地咳嗽幾聲,顯然受傷不輕。


    我們四人相互攙扶著走進還不算破敗的裏屋,楊義倒在床上半天無法動彈,薛一鳴心急如焚。對我和飛燕說道:


    “時小弟、飛燕,可能這段時間我沒法去和你們一起去尋找六玉了。我師父對我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他膝下無子,這次又受了這麽重的傷。我一定要在他身邊照料他啊!”


    看著薛一鳴完全斂去了平時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我也嚴肅起來。不知為什麽,看到他對他師父的關切,總讓我想起了那個平時常打罵我卻又護著我的老頭子,心裏真不是滋味。


    “嗯嗯,照顧師父要緊。”看到我愣神,飛燕趕忙接話。


    “那我先帶師父先行一步,去家族的醫院裏為師父療傷。等師父傷一好我便去找你們!”薛一鳴說道。


    “好!那我們後會有期!”我抱了抱拳說道。


    薛一鳴背起楊義,快步走出房門,並說:“我已經向家族傳話了,一會會有家族裏在北京城的人接你們去療傷!”說完,他便離開了。


    看著薛一鳴的背影,我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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