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信上的指定時間和地點上來說,偷渡的日期應該就在今晚了。


    而地點,是與台灣隔海相望的大陸臨海處一處隱秘的小海灘邊。


    據信上的坐標,我們到達了目的地附近,便下車轉步行前去,一路上我們的行蹤十分隱蔽,對周圍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鬆懈。


    時間顯示的是淩晨一點出發前往台灣,我們在淩晨的十二點四十左右到達目的地,打算在附近隱匿起來以靜待動。


    畢竟還不知道對方是何人!


    不過我們自以為聰明的提前前去隱匿,結果似乎並不如我們所願。


    坐標處,靜靜地停靠著一艘漁船,靠在岸邊,閑適而慵懶。


    薛一鳴嘟囔了一句,便轉頭對我們說:“得了,也別躲了,沒有回頭路了。上船吧!”


    沒有辦法,奈何對方更是早早便在這裏等著我們,我們隻好硬著頭皮打算上船。


    不過走向那艘漁船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看著漁船上僅有的一名老漁夫,卻情不自禁地有些發顫。


    這老頭目光陰冷的盯著我們,嘴中抽著旱煙,雙腳自然耷拉在船上一搖一擺,卻好像在我們三人心中扔著一塊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


    “砰砰砰。”


    罷了罷了,我們還隻得硬著頭皮走向他,接下來的路,就要我們三人一起走了。所有的前方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們向前走著,在那老漁夫陰冷的目光裏。我們不知道船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更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圈套,縱然心裏躊躇忐忑,還是隻好硬著頭皮走下去。


    這不遠的一段距離,卻像是數百裏的路程一般難走。


    隨著我們一步步地走近,那老頭子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陰冷的望向我們,看樣子來者不善!


    我和薛一鳴走在前麵,飛燕走在我們身後。我們二人十分戒備,手中時刻準備催動符咒,薛一鳴也拳拳騰挪,私下裏看來也是備有後手。


    這時候那陰冷老頭子卻主動搭話了:“那兩個小子。是叫什麽,一個時狗蛋,一個薛一鳴對不?”


    看著這老頭子是信上描述的接頭的人,不過這個表情,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和薛一鳴對視了一眼。然後望向他同時點了點頭,薛一鳴向前走一步說道:“在下薛一鳴,不知前輩是?”


    那老頭子擺了擺手,“什麽前輩不前輩的,你們大陸上的人就是瞎講究。叫我曹老頭就行了。我是長生玉擁有者派來接你們的,也是駐大陸這裏的眼線。”


    我和薛一鳴半信半疑,仔細地盯著這來路不明的老頭子看了一會,這曹老頭好像耐不住了。


    “哎,兩個臭小子,還有後麵的那個丫頭。你們怎麽站在那?到底走不走?老子在這等你們這麽長時間不是讓你們站著看老子的!”


    這曹老頭,怎麽這麽囂張。我心中暗暗想著,不過表麵上也並沒有說什麽。


    薛一鳴試著問道:“不是啊,老前輩,不不不,曹老頭,你的主人是誰啊?就是那長生玉的擁有者。就是說讓我們三個人去台灣,可是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他在暗我們在明,不太好吧?也不符合你們的接客之道吧!”飛燕探出腦袋跟著說道。


    那老頭子仿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主人不願透露身份,我曹老頭也不能說什麽。我將你們帶到台灣,你們自己去見他就知道是誰了,現在就是告訴你們也不認識。”


    “那我們又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那老頭子好像早已看出我想問的,冷笑了兩聲,那聲音在這深夜裏寒冷刺骨,比那海風更來得淩冽。


    “哼,臭小子,我就知道你還是信不過老頭子。老子辛辛苦苦過來接你們,不是讓你們疑神疑鬼的。你們到底上船不上船?一會被發現了,咱們都他娘的得玩完!”老頭子說著話語間已經有了幾絲憤怒的情緒。


    他越是這樣不耐煩,我反而更加的冷靜下來,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便更加提防他了。


    一旁的薛一鳴看我不出聲,用手指戳了戳我,“時小弟,上船還是不上船?你給個話唄?”


    飛燕也在後麵盯著我,等著我的決斷。


    我輕聲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接著,我將目光看向那曹老頭,盯著看了好一會,然後堅定地說道:“曹老頭,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們是不會上船的。你這樣含糊不清讓我們怎麽相信你?”


    那老頭目光瞬間更加冷冽,仔細的盯著我看了好久,看得我渾身發怵,然後陰森的露出一行白牙,從牙縫中一字一字吐出:“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就別怪老頭子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我們後麵層層海灘開始慢慢下沉!不見那老頭子如何動作,從漁船上直接跳下來,一掌拍下。


    我和薛一鳴看到後麵海灘下陷,隻好前奔,與那老頭子的拳頭對撞在一起。這老頭修為不低,在我們三人的攻勢下,絲毫不亂。


    隻見他躲過薛一鳴向前一掌,猛地一腳向我踢來,我立即後退,誰知他竟然直直向飛燕奔去。


    飛燕看見這勢頭,立即催動巫蠱,害蠱!直直飛向老頭子,薛一鳴也開始催動秘法,對著老頭子後背打去。


    趁著間隙,我開始雙手結印,催動符咒,口中喃喃:六伏令!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伏靈除惡,此道懸精,青龍白虎,五髒玄冥,伏魔令,破!”


    我的身體瞬間開始膨脹,三打一,你這老頭子再有本事又如何?


    有了伏魔令給了我的體質支撐,瞬間我的速度大大提升,跟上薛一鳴向著那老頭子一擊而去。


    雙方並不清楚對方底細,都沒有下死手,那老頭子明顯沒有全力擊向飛燕,當然,我也沒有運用其他更高階的六伏令,薛一鳴自然也是如此。


    那老頭子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躲過薛一鳴的一擊,又略顯狼狽的堪堪躲過我的一拳。靈活的跳回船上,口中怒罵道:“不識趣的臭小子,他娘的氣死老子了!”


    我立即回嘴,“不說出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就別想讓我們跟你走!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那曹老頭盯著我們,“看來你們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有必要讓老子教教你們做人了。”


    曹老頭再度向我們發起衝鋒,這次似乎加重了些力道。


    我們後方的海灘還在不斷沉陷,我們三人都明白,此時要麽立即撤退。要麽就是上他那條不知道有多少未知因素的賊船。


    薛一鳴看著後麵漸漸沉陷的海灘,不禁怒罵道:“靠!這曹老頭,真是成心跟咱們過不去,不想去也非要讓咱們去台灣,他到底想幹什麽?”


    是啊。我也想問,不過眼前更重要的是到底是跑還是上他的賊船。


    沒有時間考慮了!


    那曹老頭轉眼及至,一拳揮向我們,沒有一點花哨,簡單明了。


    我可沒有功夫研究他這手段,直接依靠著強勁體魄,與他一拳對剛。


    隻聽“砰”的一聲,兩層拳罡交叉在一起炸開成一道小的衝擊波,周圍海水騰飛兩米多高。


    我摸了摸有些酸麻的拳頭,這老小子,拳頭還挺硬!


    “走!”我當下衝他們二人喊道。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曹老頭看著我們有了要風緊扯呼的跡象,冷冷一笑,又是一拳打來。


    我心中怒罵,這老小子,還真是不死不休!


    不過下一秒,怒罵已經無法言表我內心的憤怒了,隻想狠狠的將這曹老頭扔進水裏喂鯊魚!


    我們背後的沙灘已經塌陷入海,除了我們腳下,四周已經成為了海洋。即使第二天別人發現了這片小海灘,估計也隻道是海水漲潮了。


    “這老王八蛋,”薛一鳴這下子是真怒了,手中開始結咒,好像有了下死手的打算。


    “大不了拚了,死了也要帶上這該死的曹老頭。”我不由得也一肚子火,盯著那曹老頭,握緊拳頭,三換一,不值當啊!


    “與其大家這樣等死,咱們要不就上船吧!現在我們無路可走了。”薛一鳴好像想起了什麽。


    “是啊,反正那曹老頭也不能拿我們三個怎麽樣!”我想了想,表示讚同薛一鳴的想法。


    不等我說完,那該死的曹老頭就又是一拳打來。


    我們三人立即向穿上掠去,踏在船板上穩穩停下,打算等那曹老頭上船好好跟他算算這筆賬。


    那老頭子看見我們跳上漁船夾板,立即收手,跟著跳上船來,十分難得地“嗬嗬”笑了兩聲。


    “早他娘的這樣,還讓老子費這麽大力氣,你們這三個小東西,真是氣人!”


    “曹老頭,你這人不厚道,有種你別弄沉小爺後麵的淺灘,看你能留住我們不?”薛一鳴顯然憤憤不已。


    “哼,臭小子,兵不厭詐懂不懂,光長蠻力不長腦子。”老頭子白了他一眼說。


    “你說誰不長腦子?”薛一鳴作勢還要打,不過下一秒便收手了。


    因為我們發現,船上可不止我們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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