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飛燕刹那間震驚了。


    我們所在的車廂竟然無聲無息的坐滿了人。我們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隻有呼呼地風聲啊剛才!


    所幸我們曾經受過陰陽汽車上的打擊,這次仔細觀察這些乘客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嚇了一跳。


    這群“人”,怎麽都穿著清朝的衣服?是群演嗎?更搞笑的是,怎麽車廂裏還有一頂轎子!


    這是個演員道具組?


    我不禁疑惑起來,試著去探聽他們身上的氣息,並沒有察覺到他們是鬼魂之類的不幹淨的東西。相反,他們身上竟然沒有一絲不純的氣息。


    飛燕此時多少有些緊張。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此時我也是很無奈啊!


    “那個,嘿,哥們兒,”我先開口了,對著一名太監打扮的“人”笑道,“你們這是再拍《宮鎖心玉》第二部?”


    那家夥沒有理我,過了幾秒鍾,準頭對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沒有血色。


    我不由得覺得渾身有些發冷,不住地想要催動六伏令,還是克製住了,既然這群家夥沒有動手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希望趕緊到機場吧!


    正想著這個間隙,刹那間,陰風四起!


    我幾乎睜不開眼睛,隻好抱緊飛燕,更是看不清那所有“人”如何動作,隻覺得那個轎子在這段時間內曾經無比清晰的接近我,然後好像沒對我做什麽人身攻擊便離開了。


    至於飛燕,一直被我抱的死死的,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


    等到我們睜開眼睛,陰風已經沒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整個車廂上的所有“人”!


    “他們都去哪了?”我問道。


    “還能去哪了?走了唄,咱們還真碰見鬼了,這北京城地鐵靈異事件名不虛傳啊!”飛燕說道。


    “是啊哈哈,也算個特色呢!”我給自己剛才的緊張找個台階下,“這會地鐵還有些暗呢,奇怪,我的勾陳玉哪去了?”


    我找了渾身上下。不由得心裏一緊,劉山響給我留下的勾陳玉呢?


    飛燕看到我的反應覺得不對,知道我的勾陳玉消失後立即大驚,問我是不是剛才那群家夥偷走了。


    “八成是他們,陰風出現前我還是可以感知到勾陳玉的氣息的,可是消失以後就察覺不到了!”我猜測著。


    “啊!”飛燕驚叫一聲,“時哥你看!”她指了指現在的我們所在的站。


    雍和宮站!我們走了這麽半天竟然還在這裏!


    這地方還真是鬧鬼啊!


    “時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飛燕問道。


    “薛一鳴這家夥估計事情也忙完了,他對這些東西應該有些研究,我們聯係他讓他過來解圍吧!”我撥打著薛一鳴的電話。


    “時小弟,才多長時間沒見我就想我了,別急啊!我現在已經出發了,專車送我去機場哦!”一邊是薛一鳴的嚷嚷聲。


    “那個,你先來雍和宮這節地鐵站,我的,我的勾陳玉被偷了!”我這會兒已經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了。


    “你說什麽?勾陳玉?被偷了!”薛一鳴那邊顯然也是驚訝的不輕,“等著我啊!馬上到,現在不是地鐵停在雍和宮那一站沒有動?你現在用你的六伏令把這幾節車廂全部禁錮住,不要讓那群怪異的東西離開,我現在過去!”薛一鳴的聲音也有些急切。


    “嗯,好。”掛了電話,我開始雙手結印催動六伏令。


    “陰陽玄理,八卦之形,左有南鬥,又有七星,陰陽法鏡,盡顯真形,急急如律令,伏鬼令,破!”


    “簌簌簌”三節車廂都被三麵鏡子所籠罩,這四品的伏鬼令我並不常用,一是因為耗費內力比較巨大,而是因為感覺有些雞肋了,類似一個禁錮的狀態技能。


    不過這會用於不讓那群隱匿起來的家夥逃跑,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概有個十幾分鍾,我聽到了“嘟嘟”的車喇叭聲。


    也許司機本身都沒有留意到一直在雍和宮這一站沒有動,也許,這群奇怪的家夥上來的時候,地鐵上的時間已經靜止了。


    也就是說,他們不下地鐵,時間不會動。


    也是說,他們還沒有下地鐵,還在這幾節車廂上。


    薛一鳴穿著他那一身暗紅色的紋龍中山裝上了地鐵,總算是見到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我和飛燕還是微微略顯激動的。


    “還得靠我這種事。是不是啊時小弟?”薛一鳴好像並不是很緊張,笑著問道。


    “你先幫我找到我的勾陳玉再說!”丟的可不是他的玉皇玉,看他那一副嘚瑟模樣我都來氣。


    “得得得,現在給你找回來,看好了,時小弟,飛燕!”薛一鳴頭也不回的走向另一節車廂。


    那節車廂上一個人也沒有,再往前的一節,有三個人在睡覺。


    薛一鳴隻走到第二節車廂便停下了,我和飛燕看著他一個人站在那節車廂中間一動也不動。


    隻見他拿出手中的玉皇玉,放在手中,閉上眼睛,不知道說些什麽,整節車廂轟然破除了所有禁製!包括我的伏魔令!


    一道道金柱湧出,那個神秘的道具組,此時將薛一鳴圍了個水泄不通。


    所有“人”冷冷地盯著薛一鳴,沒有一點生氣。


    我和飛燕打算衝過去幫他。


    “不用過來,我自己就夠解決他們了。”這是薛一鳴磁性而自信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反正就是相信,便拉著飛燕在我們所在的車廂中站著,靜靜地通過窗戶看著。


    接下來,還真是這家夥的showtime時刻啊!


    薛一鳴在戰鬥的時候好像沒有那麽多廢話,他的玉皇玉仿佛與自身那身中山裝融為一體,暗紅色的紋龍中山裝瞬間變色!


    那是鮮豔的紅色,血色。那隻盤繞的龍仿佛動了起來,薛一鳴的四周伴隨著陣陣龍鳴。


    “哼,在真正的龍麵前,轎子裏的小東西,還想冒充真龍天子不成?”薛一鳴一聲怒喝,裹挾著陣陣龍鳴,一掌推出!


    層層的護衛持刀護在那扇轎子前麵,劈向薛一鳴。奇怪的是,一陣陣刀光,看樣子威力無匹,卻沒有在車廂上留下任何痕跡。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還有薛一鳴的中山裝。


    此時我內心自然是驚駭無比,薛一鳴這家夥,以前可沒有露過這麽一手啊!看起來還真的跟他說的一樣。


    “哥做人,很低調的!”


    不過這也隻是偶爾。


    隻見薛一鳴直接硬抗一刀又一刀,然後一掌在眾侍衛的群中炸開了花,應該是這家夥手握玉皇玉,一道道金光直接讓那群侍衛煙消雲散!


    剩下的大多是太監和宮女模樣的家夥,他們死死的圍在那個紋龍轎子前麵。


    “得了,早聽說你們很忠誠,是大清留下了的幾縷神魂。不過不會害人啊按理說。是不是轎子裏的不是你們的皇帝,而是,什麽別有用心的家夥。”薛一鳴冷笑著走了過去。


    那群太監宮女自然不知道薛一鳴再說什麽,隻是死死的護住轎子中的角色,他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隻知道生來就要擋在它的前麵,為他奴隸。


    “接下來,現世吧!”薛一鳴大喊一聲。


    薛一鳴施法,沒有道門高人那副雲淡風輕、黃紙符咒之類的玩意兒,大多是以手中念力以及玉皇玉之類的東西催發的金柱光芒,威力絲毫不遜於黃紙符咒對鬼魂的殺傷力,更加讓人羨慕的是。


    霸氣無匹,飄逸雄渾啊!


    轎子直接被一陣龍鳴掀開,從中衝出的並不是已經化作骨架的皇帝。而是一名黑衣人。


    “果然有人利用這些靈魂作祟!”薛一鳴喃喃一句,轉瞬即逝。


    下一秒,一掌擊在那名黑衣人身上,又伴隨著一陣龍鳴,帶出閃閃發光的勾陳玉。


    那名黑衣人結結實實的落在地上,目光陰冷的盯著薛一鳴。


    “你這家夥,還真想的出來,假借這北京地鐵上的靈魂欺負我不懂行情的小弟啊!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你可是要死的哦。”薛一鳴對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說道。


    毋庸置疑,這名黑衣人,應該就是虛了。


    不過我糾結的是,我怎麽就成了薛一鳴這家夥的小弟了。


    薛一鳴隨手拿著那閃閃發光的勾陳玉,一擊直接轟碎那名黑衣人的外袍,那家夥似乎早有準備,不知道用了什麽秘術化作一團粉末消失了。


    地鐵的窗戶被薛一鳴打開,順間陰風似乎全部出去,地鐵開始正常運行,時間的齒輪開始轉動。


    薛一鳴大搖大擺的走向我和飛燕。


    “怎麽樣,還得靠我吧!這方麵,時小弟啊,你還真得跟我學習。”


    我拿著被這家夥拿回來的勾陳玉,破天荒的沒有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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