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她抬眼,凝見他眼中的失落。


    “可兒,我不在你是否也會不習慣?” 他挑了挑眉,滿是期待。


    是啊!她最喜歡翻身的時候摟住他了,喜歡聞他身上的淡香,喜歡感受他的氣息,可如今每每翻身都是麵對空氣。


    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啊,照樣吃得好睡得好。”


    “可兒,你口是心非的樣子可不美。”他略帶調侃的口吻。


    她恐懼黑暗超於常人,雖說他未曾見過,可他大概有所猜想,沒有他的日子,她也是在落寞中度過。


    “誰口是心非了!”她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那又怎樣,反正她可不想再說一些什麽“沒有你我真的很難過這些話。”


    外一他隻是像聽笑話一般, 她不得丟死人。


    “可兒,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別試著對我說謊。”他墨色眼底流轉,唇齒輕動。


    他不止一次說過,而她似乎從未認真聆聽。


    她的謊言太過縹緲,幾乎是一語擊破,而她說謊時總伴隨一些小動作,即使不去分析她的話語,隨即看細節也不難分辨出。


    “我沒有啊——”她像個委屈的孩童一般。


    他擰了擰眉梢,她的言語中到底有多少句謊言。


    就在這時整棟樓緩緩恢複光亮,她頓時眉開眼笑,看向一旁的穆柏南“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去了。”


    此時此刻,他寧可希望這光亮不要恢複的過於快。


    上了車,本是說出去吃夜宵,穆柏南的車竟神不知鬼不覺的開回了別墅。


    “穆柏南,你這是?”她歪了歪頭,看向穆柏南。


    “嗯,忽然很想為你做頓晚餐。”他俯身替蘇飾可解開了安全帶,拉著她下了車。


    進了別墅,他打開了車,拉著跟在身後滿臉質疑的蘇飾可進去。


    他洗了洗手,套上了圍裙走向了廚房。


    穆柏南這一番舉動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穆柏南,需要我幫忙麽?”雖然她不會做飯,可下打手絕對ok,沈耀之做菜的時她就經常打下手的。


    “不用。”他的聲音不比一開始有力,相反,倒有幾分嘶啞。


    她快步走向廚房,見他正在忙,上前。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怎麽了?”


    “穆柏南,你……”他身上的溫度有些灼熱,她伸出了手撫上他的額頭,傳來的滾燙令她心一驚。


    在公司,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從公司到停車場也有一段路,她竟絲毫未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他反抓住她的手,輕聲問:“可兒,怎麽了?”


    她眼神微微一顫“穆柏南,你發燒了!”


    他勾唇一笑,滿是無謂“嗯,沒關係。”


    原來他知道自己發燒了,卻沉默不語,她抿了抿唇“沒關係?穆柏南這怎麽行,我去給你找藥吃。”


    他的手緊了緊,使得她難以掙脫,淡雅的說道:“可兒,真的沒關係, 你想吃點什麽?”


    像是無視她的關心一般,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怕她餓肚子。


    她牽過他的大掌“吃什麽吃,跟我上樓。”


    上了樓,她將他按在了床上,在床頭櫃裏翻著藥箱,看了又看,終於找到退燒藥了,她舉起來得意的笑了笑。


    他微微蹙眉,這樣的笑臉既熟悉又陌生,是他在腦海不斷浮現的笑容。


    她快步走向樓下倒了杯水,拿著水杯上了樓,將藥與水杯遞給穆柏南“這個藥是一次兩粒,不要吃多了,這種藥吃多了很傷身的。”


    “我不想吃。”他故作傲嬌。


    這招顯然很有用,見他不吃藥,她擰緊眉梢“這怎麽可以,你先把藥吃了,你摸摸你的額頭多燙。”


    “死不了人。”他的唇色已有些蒼白,無力道。


    她怒瞪著他“不準說這樣的話,你先把藥吃了,不然身體真的不會好的。”


    “可兒,我冷。”他舔了舔唇。


    冷?她將他按到床上,蓋上了厚厚的杯子,坐在床邊,將藥塞入他的口中,隨即遞給了他水,反正藥都在口中了,不吃也得吃。


    穆柏南坐起身,薄唇對準她的唇,藥的濃苦進入她的口腔,她緊蹙眉,他眉眼帶笑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喝,隨即存了一口送進她口中。


    離開了苦澀的吻,她拿起水杯喝了幾大口水,簡直太苦了。


    “穆柏南,你怎麽這樣!”好心好意照顧他,居然陰她,太過分了,不可原諒,簡直是不可原諒。


    “可兒,我好冷,來我懷抱。”他乖乖躺會原來的位置,掀開了被子一角。


    她遞給他一記白眼“你好好躺著!”


    “頭好痛,我這的好冷,好冷——”從小到大,穆柏南都不曾像此刻一般撒嬌,像個小孩子一般,楚楚可憐。


    她僵持在原地,他是個病人,不跟他一般見識,可這也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


    他嘴角的弧度越發邪魅,將她扯入懷中,緊緊擁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唇落在她的脖頸處,噴灑溫熱的氣息。


    他的身上的確很燙,說冷也並無道理,她乖乖躺在那裏不動 ,也不言語,任由他抱著。


    他輕輕的笑了笑,摟著她的手一緊“可兒,你的身上好暖。”


    廢話,她可是活人,身上能不暖麽!


    “你的身上更‘暖’。”他的身上很是灼熱,令的她有些不喜歡這種熱度,令她有些不適應。


    “我聽說做床上運動,有助於退燒。”話音剛落,他的吻就不安分的在她脖頸上,親吻著,含著她的耳垂。


    “穆柏南你再敢亂動一下 ,我就走了!”她聲音增了幾個分貝。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的,他的身體才最重要。


    他像是沒聽到一般 ,持續吻下去,他稍用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絲毫不給她言語機會,薄唇吻了上去。


    “你……唔……混……”


    簡直不給她任何喘息的幾乎,他的吻摻雜幾分掠奪的味道。


    這一吻持續許久,放開了她,他緊緊摟著她“可兒,乖,我不亂動,就讓我抱一會兒。”


    她很想一腳給他踹到床下,可基於他是個病人,還是算了,她隻是安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穆柏南,你睡一會吧。”發燒的病人,似乎總是睡一覺起來就有所好轉。


    反正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至於真實性她也不知道。


    見穆柏南不言語,她抬眼凝見他疲倦的雙眸,她不自覺想到他去日本時,她也是臉也發燒,他一直在身旁照顧她,直到天亮才去睡覺。


    “穆柏南啊,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從見到穆柏南,她就感受到,他的眉宇間滿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他渾身的灼熱,滾燙的氣息令她心神不寧,隻是吃了點藥,一早起來真的會沒事麽?她毫無把握。


    對了,可以用熱水敷的呀!


    在她準備起身之際,他的大手緊了緊“可兒,別動——”


    她麵容一驚,他沒睡著?那她剛剛說的話,豈不是全都被他聽了進去。


    “穆柏南……你剛剛沒睡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滿是不確定。


    他輕眯雙眸,勾了勾唇“是你剛剛一動,把我吵醒了。”


    實際上,他一直都沒睡,隻是有點累閉目養神而已,至於她剛剛言語透露的關心,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還好!她鬆了一口氣“那個,我去幫你熱敷一下,我怕你這個樣子,明天早上起來更嚴重。”


    “不會的。”他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隻是不想她離開。


    “生病是你可以說的算的嘛?熱敷一下會好很多,對於退燒很有用的。”這可是科學降溫方法,很實用的。


    “無所謂,我隻想抱著你。”他寧可自己的病一直都這樣,起碼她就暫時不會離開他。


    縱然這種想法很是自私,隻要她肯留下,他會一直裝病。


    她低低的咬了咬唇“穆柏南,你別這麽任性。”


    “可兒,怎樣都好,你別走。”並非冷而去刻意抱一個人,最好的解釋無非是他需要她。


    這麽久了,她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穆柏南,並非職場上行事果斷,並非與她相識那般蠱惑人心。


    原來人都是脆弱的,隻是不會刻意表現罷了,像穆柏南這種人更是會隱藏到底。


    “好!我不走……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她隻是知道他有些強扭,現在看來他的強扭何止一點。


    似乎是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嘴角牽扯出笑容“可兒,我想說最後一句話。”


    “好吧,你快說。”原來男人黏起人來也是很棘手的,尤其還是像他這種平時不羈慣了的男人。


    “我、愛、你。”他一字一句道。


    簡單三字惹得她一陣微紅。


    盯著他的眉眼,淡淡說道“好了,閉嘴,趕緊睡覺。”


    她故作冷靜,心底早就慌亂不堪了。


    “可兒,難道不知道禮尚往來一說?”他眼底夾雜笑意,微勾唇角。


    她又沒逼他說愛她,幹嘛總是這麽壓榨她!


    “我語文一直不好,禮尚往來是什麽意思?”她得意的撇了穆柏南一眼,裝傻充愣誰不會!


    “我是個病人,如果你惹了不該惹的火,我很難保證我會拖著疲憊之身——”穆柏南欲言又止,帶著邪邪的笑容。


    言外之意,她必須‘禮尚往來’,否則他一時浴火焚燒,很難保證不會怎樣,到時候身子在出現個好歹,可就更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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