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罐少女終於邁向第三罐!真是好快啊!但是跟前一罐不同,這次居然是超沉


    重的發展!?


    不過、不過,那傻呼呼的搞笑還是健在唷!兩味皆能並存正是藍上風格☆


    有一股吉葛羅迷會激增的預感!?(笑)


    主要登場人物


    大地翔¨¨¨弓月學園1年級學生,沒有女朋友的資曆16年。


    哈密瓜¨¨¨哈密瓜汽水的「空罐」。


    天空寺奈染彌¨¨¨翔的青梅竹馬,天空集團的大小姐。


    耶兒¨¨¨運動飲料的「空罐」。


    東風搖花¨¨¨自稱是奈染彌“情人”的“魔女”。


    甘字五郎¨¨¨(感覺像)翔的好友。


    塔堂拳介¨¨¨攻擊翔等人的「空罐」之持有者。


    舞¨¨¨拳介的「空罐」


    男屋秀彥¨¨¨在經濟產業省規格統一課擔任參事官。


    木崎愛鈴¨¨¨兼任男屋的秘書與弓月學園的數學老師。


    序章


    真是慘不忍睹的姿勢,難道是打算在地板上攀岩啊。


    ——掙紮。


    此刻呼吸雜亂急促,被死逼到近乎發狂。


    已經不在意麵子或裏子,隻想要生存下去。


    在血海中不斷掙紮的人,就是我。


    從頭到腹部皆泡在黏稠溫熱的液體裏麵,簡直就像在悶熱夏天裏,跳入剛於地麵鋪好的水泥之中。


    嗆鼻難聞的鐵銹味,令人作嘔的鹹臭味——這不是別的,正是我的血。直到先前仍在我體內奔流的生命泉源,此刻猶如潰堤般傾泄而出。


    我拚命掙紮、抵抗再掙紮,在灼熱、疼痛以及混亂交錯的腦海中拚命呐喊。


    我不想死,這種事、這種事我死都不要。


    『為、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其實並不是真的期待什麽答案。


    這不過就像是尋求救贖般強烈的一個單純疑問。


    但是一個認真到近乎譏笑的回答,從跪趴於地麵的我上方傳來。


    『當然是為了自己。明明都已經傷了人,怎麽可能還有其他理由。』


    他回答了,想要殺死我的男子如此回答,記得他當時就是這麽解釋。


    『是……是嗎、原來是這樣……』


    這時候我想起來了,關於那事件的開端以及所有事情的元凶。


    沒錯,就是那群家夥,就是那群家夥忽然跑來。沒錯,那是在——


    ——意識,開始逆流。


    那是在……那是在那是在那是在那是在——沒錯。


    ……………………放學後。沒錯,那是在我國中二年級時的七月。


    當時坐在桌上跟死黨們打屁聊天,奈染彌忽然衝進教室。


    『誰、誰來、救救我啊!』


    聲嘶力竭的尖叫讓我們一頭霧水,臉上表情就像在回問什麽?你在說些什麽啊?


    奈染彌上氣不接下氣,手足無措地拚命想說明某事。


    『不好了、大事不妙了啦拜托有誰快來幫忙啦真的是小翔真的再這樣下去奈染彌真的好害怕喔救命啊救命啊小翔快點快點來救救奈染彌——』


    她此時渾身是汗而且眼淚汪汪,拚命拉扯我的短袖襯衫,不僅已經完全陷入恐慌且說話不得要領。她越是驚慌,越是被還留在教室內的十多名同學冷眼相待。搞啥啊,你先冷靜點啦,是在玩繞口令嗎?總之你先坐下來,慢慢跟大哥哥我解釋唷。


    『現在沒時間做那種事啦!再、再不快點就——』


    同時,「再不快點就」的後續說明也紛紛衝進了教室。


    對方是三名身材中等的男子,明明天氣很熱,卻都穿著牛仔褲加黑色防風外套,頭上還戴全罩式安全帽。我不禁笑了出來,因為那身打扮跟這裏未免也太格格不入了;忽然看見三位這種打扮的人衝進來,老實說也太滑稽了點——是怎樣?這裏可不是賽車場喔?


    『救命啊!小翔!這些人……誘、誘、誘——』


    難道是幼幼台的好朋友嗎?哈哈!又想搞笑啦。就在我一個人這樣鬼扯發笑時,下個瞬間——


    『喂!快點把她抓起來!』


    男子們瞬間衝到奈染彌身邊,這下我才了解根本不是什麽幼幼台的好朋友。


    接著我……我在這時——對了,記得好像是奈染彌先大叫:


    『救命啊!小翔!他們想綁架奈染彌!』


    接著我有如脊髓反射般站到她前麵。


    『等、等一下,你們要做什麽!』


    這問題實在是有夠蠢的,明明奈染彌都說對方要綁架她了。


    不過我在這時候還沒有任何危機意識,但是在奈染彌的記憶中,我似乎是非常帥氣地出現,然後大喊「站住!不準你們碰奈染彌!」說句老實話,我又不是啥過氣的特攝英雄——


    給我等一下,記憶?


    沒錯,我想起來了,這裏就是那時候。


    大地翔在睡夢中所編織出的夢中世界。


    再次重現兩年前的光景。


    這起天空集團社長的女兒綁架未遂事件,正是兩位遭到裁員的前社員以及一位流氓聯手打算綁架奈染彌的事件。這群家夥簡直蠢到不行,他們在奈染彌走出學校時綁架,卻被她給脫逃,最後居然還一路追進校舍裏頭——以上情境,又再於此地重現。


    啊,原來足夢啊,難怪總覺得渾身不對勁,奸像在哪裏看過一樣。哈哈,因為我從兩年前的那個夏天之後,就見過『數十次』、『數百次』這個惡夢了。


    別開玩笑了!


    這該死的夢到底要折磨我多少次才肯放過我啊。


    不過夢中的我居然還傻呼呼地跑到犯人麵前,根本就是個無藥可救的蠢貨。


    那群家夥的手裏竟然拿著槍,並且用槍柄痛毆我。而我一時之間不曉得發生什麽事,等察覺時人已經倒在地板上。臉頰那冰冷的觸感還有感覺七暈八素的腦袋,連眼前地板看起來都像是失焦的模糊照片。這時候我終於想通,氣衝衝地迅速起身並直接撞向對方身上,接著就被其他家夥圍毆猛踹,在我還來不及感受到痛覺時,又再次趴倒在地板上,接著又是遭人一陣痛毆。


    我被對方揪住頭發抓去撞講台邊角一次、兩次、三次,直到這裏都還記得,不過之後就完全沒有印象了。明明本來就如同上述說明般痛得要死,但是當痛覺超過一定的上限時,似乎就會對於痛感完全麻痹。所以即使自己已遍體鱗傷、血流如柱,我還是多少能加以抵抗。


    就因為奈染彌發出呼救,拚命向我尋求幫忙,所以我非得咬緊牙根拚命不可。


    這並不是想要帥,也沒有自認為足哪來的正義英雄。我不是什麽特別的人,可是當碰到這種狀況,所有的人一定都會跟我做出同樣的事。因為我已經是事件的當事人了,而奈染彌也是,隻是她沒有能力去阻止而已。那些從頭到尾都隻站在一旁看的同班同學,簡單說就像是隔岸觀火一樣。


    總而言之,像當有人不小心從月台掉到電車鐵軌上時,在場的其他人可能不會伸出援手,但是當兩人一起掉下去時,當然會互相幫忙,拚命想尋求一線生機。


    當我再次起身時,對方便拿椅子毆打。但是當我倒地不起,他們還是拚命往我身上招呼。喂喂,那可不是jimihendri(注l)的吉他喔。


    我仍然是拚命掙紮,此時身體跟被輾過的毛毛蟲沒兩樣,即使全身髒兮兮還是努力掙紮。而地板上全是我的血——不對,這應該是錯覺,如果不是砍掉頭的話,是不可能會流這麽多血的。實在太誇張了,夢中總是有些誇大不實,但那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是不


    是已經死了,真的覺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被殺掉,然而對方好像真的想把我給宰了。


    ……真是的,就這麽憎恨拚命抵抗的我嗎?


    還是說當時早已忘記原本的目標,根本隻是以殺人為樂?


    ——啊、對了,就是這個,就是因為這想法,我才會在那時問出那句話。


    『為、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我真的是這麽想。


    『當然是為了自己。明明都已經傷了人,怎麽可能還有其他理由。』


    直到自己了解,這世上存在著言語無法溝通的惡人。


    這世上全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暴力時……


    ◆◆◆


    「……!!」翔瞬間從床上驚醒並彈起。


    「——呼、呼、呼、呼、呼……」


    一邊如氣喘般拚命呼吸,一邊有如確認自己般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


    就像是某個異物在身體內部,撲通、撲通地不斷鼓動著。


    血——翔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頭頂。


    ※注l:jimihendri是美國吉他手、歌手與作曲家,他被認為是搖滾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吉他樂手之一。


    手深入發中碰觸那尚有些疤痕的傷口,雖然感到一陣疼痛,卻沒有鮮血流出。而那撲通撲通的脈動,則是胸口裏的心髒與肺正狂亂跳動著。


    房間內一片漆黑,他將視線栘向枕頭邊的鬧鍾時,那塗有螢光染料的指針,分別指著兩點與三十分。明明已經是入夜後應該會非常寒冷的十一月,現在全身上下卻都布滿了汗水。


    ……喉嚨也頓時感到強烈地乾渴,急促的呼吸仍然沒有停歇,舊傷仍然持續灼痛。


    獨自一個人的房間讓身處於漆黑之中的翔,漸漸感覺到沉重的壓迫感不斷逼近。他覺得房間牆壁如氣球膨脹般,慢慢朝自己擠壓而來。


    全身上下奸像爬滿了肉眼看不見的小蟲,不論是滿布汗水的皮膚、肌肉、血管或骨頭,似乎不斷傳出被它們啃蝕破壞的聲響,最後遭接踵而至的黑暗與牆壁吞噬,好像那稱為自我的整個人,將會這樣消失不見——


    ——好恐怖。


    自己一個人時恐怖的感覺更是強烈,誰能來救救我、看著我,拜托,無論是誰都好。


    「…………哈、哈密瓜。」


    翔如垂死邊緣的病人拚命擠出最後的力氣步向外麵世界般,他慢慢離開床鋪,並以毫鈕知覺的雙腳走出房間。飯廳此時也是一片黑暗,感覺大腿似乎撞到了某物,但他仍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定往目的地尋求解救。


    翔打開冰箱,一陣光明頓時宣泄而出。哈密瓜汽水罐就放在那裏,一股輕柔的鼻息聲混雜在冰箱的空調聲之中。他伸手拿取汽水罐,然後打開蓋在罐上的塑膠蓋。


    「……嗚?咦?是翔……嗎?怎麽了?」


    翔彷佛尋得沙漠綠洲想趕快滋潤喉嚨之人,毫不猶豫地將罐口貼在嘴巴上。


    冰冷刺骨的鐵罐飲用口碰觸到自己的嘴唇,富含氣泡的液體流人口中不斷翻騰,當舌頭遍嚐了那清爽甘甜之時,超自然現象也在同時發生。


    罐子如幽靈般瞬間透明不見,取而代之是一位少女躍現於空中。


    堅硬的飲用口瞬間化成少女柔軟誘人的雙唇,兩人就這麽在空中接吻。


    少女輕盈落地,秀長金發隨之慢慢落於肩上,她修長纖細的身體穿著一件低胸華麗連身裙,上頭還有青草色與白色格紋相問的網紋哈密瓜圖樣。


    她就是哈密瓜汽水『空罐』——哈密瓜。


    她的左耳上,有個代表自己是鐵罐的拉環模樣耳飾。


    在接吻約兩秒後,那有些上挑且透露出強勢個性的雙眼,終於睜了開來


    「……等、等一下,怎麽了?怎麽忽然這樣?」


    哈密瓜慌張移開嘴唇並向後拉開距離,並伸手揉了揉眼角說:


    「我不是一直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喝嗎……」


    明明平常總是獅吼般的大聲斥責,現在看來似乎因為剛睡醒而毫無霸氣。而綁住一小懼頭發的圓球發飾裏,哈密瓜汽水也是沉靜無聲。


    哈密瓜邊揉著眼睛邊看了看周圍,在說完「拜托,現在才半夜耶,這種時候你到底想做什麽啦……呼哇~~」,接著她打了個大嗬欠。


    看到她如此悠閑傭懶的模樣後,翔終於感覺輕鬆多了。


    總覺得那即將逼潰自己的黑暗與不安,瞬間就此散去。


    「啊哈哈,沒什麽啦,隻是覺得有點口渴所以想暍飲料,結果一不小心暍到你了。哈哈抱歉、抱歉。」


    「…………翔,發生了什麽事嗎?」


    哈密瓜仔細看著翔的臉,有些驚訝地如此說道。


    翔雖然頓時有些心虛,但為了不讓哈密瓜察覺,他勉強擠出個笑容蒙混帶過。


    「哈哈哈,就說沒什麽事嘛,隻是有點睡呆了而已。」


    「騙人,你一定有心事。」哈密瓜絲毫不退讓。


    「別這麽生氣嘛,很抱歉怱然吵醒你啦。」


    「快點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麽要笑得那麽勉強!?」


    這句話以直搗內心的堅定聲音所言。由於冰箱的門就這麽開著,從中發出的光線微微照亮了哈密瓜的臉——她緊咬雙嘴,柳眉上豎,雙眼炯炯有神,表情亦極為認真。翔的內心因此感到有些無措,卻還是拚命堆起笑容。


    「……沒這回事啦,為什麽你要這麽生氣?該不會是那個來了吧?你現在是處於女孩子一個月會有一次體內大整理的期間嗎?」


    「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少瞧不起人了……我再怎麽樣還是能察覺你的異狀,假如有什麽煩惱就跟我商量嘛。」


    哈密瓜露出有些擔心的表情,不滿地指責抱怨著,這讓翔的內心多少有些動搖。因為哈密瓜在擔心自己、為自己著想,但是——


    「就說沒什麽事啊。」


    翔還是笑笑地如此回應。


    「———」


    原先緊繃的哈密瓜,因為這樣的回答便失落地漸漸緩和下來


    「好啦,趕快去睡了,畢竟明天還要上學嘛,快點快點。」


    翔拍了拍哈密瓜的頭後,便想趕緊將她推入冰箱中。


    「咦?等、等一下啦!笨蛋!我怎麽可能以人的模樣進去啊!」


    翔「哈哈哈」地傻笑轉過身,準備回到客廳中。


    接著——


    就在此時,怱然隱約聽見有如做白日夢才會出現的妖精之聲細細呢喃道:


    …………笨蛋。


    他似乎聽見鬧別扭的哈密瓜,輕聲細語地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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