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是境外電話,知道韓振國這個號碼的人不多,他的心裏“咯噔”一下莫名緊張。唐淑芬以為隻是處理公務,也是識相地離開書房,他接過電話,那頭嘶啞的聲音,是他的噩夢。


    “韓上校……哎喲瞧我這記性,應該是韓司令才對,別來無恙吧。”


    韓振國重重地闔上眼,老臉緊繃著,嘴唇不自覺地抽動,很久以後,才回了句:“不是說了不要再打過來了嗎?!”


    “那怎麽行,太久不聯絡,我怕你會忘記我們的革命友誼。”


    “葉庭!你想怎麽樣!”


    來電話的人,正是x國的頭號通緝要犯——葉庭。


    葉庭從前也是個熱血漢子,進了部隊,一心要報國,而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韓振國看上,選去做臥底,從此人生完全改變。


    懷著滿腔的熱忱,他在幫裏摸滾打爬,終於成了老大的心腹,一次次給韓振國通消息,讓當時鬱鬱不得誌的韓振國搗掉好幾次軍火和毒品交易,從此官運亨通。


    然而就在約定讓葉庭結束任務,用新身份重新開始的時候,韓振國卻不再跟他聯係。


    沒有了韓振國私下的保護,葉庭被捕,一夜之間成了階下囚。


    刑滿出來,葉庭隻能重回黑道,做了幾宗大買賣,順利成了二當家,之後全國通緝令鋪天而至,督辦的還是韓振國。


    葉庭永遠不會忘記多少個夜闌人靜的夜裏,自己偶爾會幻想穿著軍裝,征戰沙場的樣子,更不會忘記那天自己拿著報紙,看到通緝令時,自己心裏那種被背叛的絕望。


    “韓振國,你又想動我了是吧?”


    “你發什麽神經,這些年我暗地裏護了你多少次!”


    “護我?是護你自己吧,你知道我手上有你的王牌。”


    “不用你一次次提醒我!”韓振國暴怒!他受夠了這種受人威脅的日子,要不是聽過葉庭手上的錄音帶,他早就找人把他暗殺了!這個讓他一輩子夜不安寢的惡魔!這個綁架了他兒女,甚至女兒因此喪命的惡魔,他恨自己不能讓他填命!


    葉庭不屑,手裏把玩著那個保命的u盤!“你的話我還會相信嗎?反正我已經收到風聲,有人在找我,你兜著,別讓那天我被抓了,那些不該被人聽到的錄音,就見了光了。”


    韓振國沒有回話,憤恨地把電話掛掉,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在找葉庭?


    這一晚,他被氣得睡不著覺。江一鳴沒能收拾,惡魔葉庭又惹了回來。


    真是見了鬼了!


    ……


    十四個小時之後,龍燁的私人飛機穩穩地降落在海城國際機場。


    風塵仆仆的江一川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趕,他到了那裏,按下門鈴,很快,門開了。


    “一……一川你來啦?”女人臉上是震驚和錯愕,不是說要出去十幾天嗎?


    江一川冷哼一聲,直接推門而入。


    “那個……澄澄沒有和你一起來?”她感覺到男人今天的氣場不對,但隻能硬著頭皮招呼著。


    “不用演戲了,劉麗萍。”


    劉麗萍嚇得後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腰間一陣生疼,頓時臉都白了,無力地垂坐在地上。


    他轉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語氣陰冷,“看樣子是真的,說吧,錢澄在哪兒?”


    “澄澄不見了?”


    “還演!”他一腳揣上她胸口,整個人跌倒在地,嘴角溢著血。


    “不是我!我以為澄澄去……去工作了。”


    “工作?”聽到這兩個字,江一川更生氣了,“恐怕她那些偷蒙拐騙,都是你暗示著讓她去做的吧?”


    劉麗萍一怔,他猜得沒錯,甚至第一次找上錢澄的那個中介,也是她安排的。每個月債主催得緊,她又患上這種病,沒錢根本活不下去。


    “再問你一次!錢澄在哪裏!”


    “我不知道!你趕快把她找回來!”畢竟是自己拉扯長大的,說沒有情分,那是假的。


    江一川俯身,死死掐著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最好是跟你無關,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於發病’!”


    眼下已經沒有多餘時間可以讓他浪費了,他必須馬上回到江家,想辦法找人。


    江家大宅門口,遇上從警局回來的江一鳴。


    江一川馬上下車追了上去,“哥,查得怎麽樣了?”


    他內疚地搖搖頭,“我的‘倉’被搗了,問話問了一夜,我這才回來,不過去之前我已經報警,警察現在肯定已經在做事了。”


    “報警?江一鳴你一個黑社會報什麽警?要是把對方逼急了,動了刀子那怎麽辦?!”他揪住江一鳴的衣領,嘶吼著。


    “吵什麽?進來再說。”遠處的江世正站在院子裏,雙手收在身後,命令他們趕快進屋。


    錢澄和顧以念失蹤的事情,最後還是讓江世夫婦知道了,昨晚一個兒子遠在國外,一個兒子因倉庫爆炸的事情被叫去警局問話,江家愁雲慘霧地過了一夜。


    “說吧,你這小子又惹出什麽事了。”蕭驍沒好氣地看著江一川,錢澄一個背景簡單獨門獨戶的小姑娘,就是自從跟了自己兒子,才變得這樣多災多難的。


    “我查了撫養錢澄長大的福利院院長,牽扯出來葉庭。”


    “什麽?!葉庭?”她瞪大了雙眼。


    江世拍了拍沙發,勃然大怒:“你這小子瘋了!好端端地惹那些人做什麽!”


    “爸,你認識?”倒是江一鳴,一慣的淡定自如。


    “……”


    “說吧老頭子,有什麽好瞞的。”蕭驍在旁邊勸道。


    夫妻二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葉庭是通緝要犯,他當年……來過我們家。”


    “老頭不會說話讓我說!”蕭驍急壞了,搶過話來繼續說道:“當年你們老爸和韓振國還是很好的朋友,那天她老婆去看病還是怎樣,反正就是把一對兒女交給他看著,誰知道他臨時接到軍區的通知,要往那裏趕,隻好把孩子都送過來了,葉庭闖了進來,綁走了韓振國的孩子……”


    那起綁架案,江一鳴二人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還牽扯到這樣的人物。


    “等一下,一雙兒女?”江一川不解,從來隻聽說韓振國有個兒子啊。


    江世惋惜地搖搖頭,“他還有個不滿一歲大點的女兒,那次被撕票了……”


    撕票?


    兄弟二人一驚,難怪總覺得江世和韓振國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原來是這樣……


    “弟,見著龍岩幫了嗎?”


    這下輪到江世錯愕了,“還有龍岩幫?你們兩兄弟到底要惹多少不能惹人啊!”轉頭瞪了蕭驍一眼,“慈母多敗兒!”


    “懂什麽,要是蕭家能和龍岩幫搭上線……”


    “難道你還想兒子繼續做你們蕭家的行當嗎?”


    “……”蕭驍閉嘴,差點就把江一鳴的另一重身份說出來了。


    看慣了兩口子拌嘴,江一川懶得去管,繼續說道:“見到了龍爺其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查到錢澄的那個福利院院長,就是葉庭的情人,我懷疑整件事沒有這麽簡單,錢澄的失蹤,或許是因為我盯上了那個女人。”關於合作和葉庭的事,他選擇私下再和江一鳴說。


    江一鳴自然知道弟弟還有話說,尋個由頭就和他單獨離開“走吧,先去警局一趟,都一個晚上了,總會有些眉目的。”


    警局裏,負責辦案的警察一聽見“錢澄”的名字,馬上應道:“這件事上麵已經來人親自督辦了,兩位回家等消息吧,很快的。”


    “上麵來人,是什麽人?”


    “我們韓司令的公子啊,說到底還是顧家臉麵大,連司令都請得動。”小警察自顧自地說著,大家都以為是顧家施了壓,哪裏想到是韓野自己主動來的。


    “韓家……”江一川眯了眯銳利的鷹眸,怎麽哪裏都有他!


    不說一句話,他轉身就離開,不能靠警察,他甚至要和韓野比速度,定要趕在他之前把錢澄找到。上次他英雄救美的事跡,到現在也還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韓野通宵留在總局,調出了錢澄家附近上百個攝像頭,顧不上休息,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著,雙眼充盈著紅色的血絲。


    “老大,你看!”一個女警興奮地喊著,手指指著屏幕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個車子我留意很久了,他連續幾個道上,都繞進小路裏,怕是在躲避監控。”


    韓野一聽,按下放大鍵,那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牌有點看不清,車型也是最普通的。哪怕是細小的希望,他也要去嚐試。


    他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腰吩咐道:“先鎖定這輛,記下他消失的各個小道路口,估算出它的行駛路線,馬上!”


    “是!”眾人一應,被鼓舞著,一時之間情緒高漲,各自分工開始追蹤這輛車子。


    很快,他們找到車子徹底消失前的最後一個小路口,而那條路隻能通往一個地方——海城舊水泥廠。


    “馬上出發!”韓野抄起外套,焦急地往外走,幾個的警察緊緊跟在後麵。


    鳴著警笛,警車狂奔在主幹道上,心急如焚的韓野,不停地看著手上的手表。


    終於到達目的地,水泥廠前,果然停著那輛黑色的轎車,“你,上車搜證,其餘的人跟我進去!”


    由於是廢舊了的廠,裏麵又髒又亂,房間很多,一時之間很難找,韓野走得急還不及請示,隻帶了四個人,眼下也隻能分頭行事了。


    “一人一邊,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報告我來寫!前提是不能傷到人質。”


    三個警察朝三個方向開始搜索,而韓野則上了二樓碰運氣。


    二樓的一個廢舊辦公室門口,出現了明顯的拖拽痕跡!他心裏一陣驚喜,馬上衝了進去,空空如也的房間,唯有一個櫃子的門打開了,裏麵看上去像是密室通道,他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錢澄!!”他才剛跌倒地上,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躺在地上,閉上了眼。他跑過去,探了鼻息,還有氣!他一顆狂亂的心才稍微緩了下來,可是麻煩還在後頭,這個密室,他要怎麽逃出去!要知道,剛剛可是一路跳著滑下來的。


    焦急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一縷縷奇怪的煙霧,正從通道口慢慢彌漫下來。


    “錢澄,你醒醒!”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隻有她清醒了,才有可能兩個人一起爬上去。


    很快,他就感到頭蒙蒙的麻麻的,一種燥熱混進了血管,開始彌漫全身,抬頭一看,才發現了那異常的香煙。


    “該死!”他脫掉t恤,撕成布條蒙住自己的鼻子,可是這時候已經遲了,噴張的脈搏異常地叫囂著,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兒,腦袋“轟”地被炸開!


    身為男人的他自然知道這種異常意味著什麽,他奮力地甩頭,維持自己的清醒。


    可他沒想到,這陣煙霧,喚醒了錢澄。


    “熱……嗯……我熱……”她不安地扭動著,但過量的迷藥,讓她一時之間無法睜開雙眼。


    那種嫵媚的嚶嚀,拂過韓野的耳邊,癢癢的酥酥的,挑戰著他的理智。


    終究是血肉之軀!任憑他有再大的意誌,也敵不過全身湧動的癢。


    “錢澄……別叫了……”他躲得遠遠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就在這時,韓振國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既然江一川不能給她幸福,那為什麽不由自己去愛護她呢?就算是感恩也不要放過,或許長久的相處,就能讓她愛上自己呢?她會愛上江一川,不就是因為他們住在一起了嗎?


    腦內一個魔鬼一個天使在交戰著,他終於按捺不住那份瘋狂的欲望。


    錢澄銷魂蝕骨的叫聲還在持續著,韓野深呼一口氣,起身走向錢澄……


    ……


    此時的江一鳴正開車載著江一川往水泥廠趕去,他多留了個心眼,派人盯住韓野,果然看到他火急火燎地帶隊出發,他知道該是找到錢澄和顧以念的下落了。一收到匯報,他馬上領著江一川出發。


    “江一鳴!你們江氏很窮是不是,這種比烏龜還慢的破車你開來幹嘛!!”天知道他此時有多急!韓野已經出發大半個小時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了!


    江一鳴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他可是在主幹道上開到120邁,還想怎樣?他也是很著急的!顧以念現在怎麽樣還不知道呢。


    就這樣,兄弟二人各懷心事,短短的四十分鍾路程,把他們折磨得半死。


    車還沒停穩,江一川就開門下了車,一個站不穩,把腳踝扭到了,忍著劇痛,硬是小跑著進入水泥廠。


    警察聞聲趕了出來,把他攔住,“什麽人!出去!”


    “滾開!”


    “再動我就把你扣起來!”


    “我說滾開!”他一雙猩紅的眼瞪著,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小警察忌憚得忘了說什麽。“韓野呢?!”


    這時三個小警察才發現韓野不見了,看了對方幾眼,開始起了疑心,“老大呢?剛不是走在你前麵?”


    “沒有啊……他……是不是上二樓了?”


    江一川等不及了,一手把眾人推開,一拐一拐地踏上了二樓的樓梯。


    此時丟下車子的江一鳴從後麵跑了上來,率先發現那個有問題的辦公室,“一川!你看這裏!”他指著空了的櫃底,探頭一看,“裏麵有個通道!”


    江一川跑上去,跳進那通道。


    重重地墜下,本就傷了的腳踝嚴重變了形。他抬頭,發現錢澄躺在地上,睡在旁邊的是赤著上身的韓野。


    瞬間失去理智的他,拖著那隻腳,一步一錐心地走過去,奮力把韓野推開,跌坐在地上抱起錢澄,她渾身燙得厲害,嘴裏還在發出曖昧的嚶嚀,躁動不安的樣子,讓江一川渾身冰到極點。


    韓野這時候醒來,“嘶……”,他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看到麵前的男人,清澈的水眸閃過一絲失望,再看看已在江一川懷中的錢澄,聲音微微顫抖著,“我沒有……”


    江一川這時才發現,韓野的一隻手掌上全是血,掌心的肉爛得外翻,血凝成墨黑,地上淌滿鮮血,旁邊是錢澄的一隻高跟鞋,尖細的鞋跟上,被血染紅。


    他明白了,懷中的錢澄的異常,想必是因為某些迷人心智的藥物,而韓野,應該是拿她的鞋子,一下下砸到自己手上,用疼痛去遏製自己吧。


    許是怕江一川誤會,韓野默默開口道:“我愛錢澄,我不會傷害她的……”他低頭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嘴角居然微微上揚。


    或者在他心裏,這也算是對錢澄的保護吧。


    愛她,就是保護她。


    江一川心裏對韓野有了另一種看法,如果他們不是愛上同一個女人,或許可以成為朋友,但現實不允許,而且隱隱中他感覺不對勁,兩次錢澄出事,他總能趕在自己前麵把人找到,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弟,怎麽樣?”遠處傳來江一鳴的喊聲。


    “哥,我和錢澄……還有韓野都在,想辦法把我們弄上去吧。”得知錢澄安全,他全身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而腳上痛,愈發明顯。


    “隻有你們?顧以念呢?”


    對啊,兩個男人隻顧著錢澄,倒是把顧以念給忘了,環顧自周,看來她不在這個密室裏。


    “不在這裏,你快帶人去找找,我們在這裏……嘶……暫時沒事……”


    “好!”


    江一鳴衝出辦公室,發了瘋地喊著顧以念的名字:“顧小姐……顧以念……顧以念……”


    廠內辦公區他全跑了個遍,又開始往外跑,一身昂貴的西服染上層層泥土,那副精美的金框眼鏡,也在奔跑中被他摘下丟掉,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恐懼感,和十幾年前的那天重疊。


    最後,在廢棄的水池裏,找到了顧以念。


    她被人捆著手腳,維持著坐姿坐在池裏,水泡了她半個身子,嘴上被貼了膠布,昔日溫如水的杏目,染滿恐懼。


    “以念!”他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嗯……嗯……”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回應著。


    男人跳下池,濺起的水花折射出奪目的日光,落在顧以念的眼裏,如踏著七色彩雲的蓋世英雄。


    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她漸漸闔上眼。


    “以念……以念……”


    迷蒙中,這種感覺遙遠又近,她太累了,想不明白。


    大批的警車紛紛趕來,五個人因為身上都有傷,先被送去了醫院,救護車裏,兩兄弟動作表情一模一樣——都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女人,眼神都慶幸而寵溺。


    ……


    “阿庭,是你做的嗎?”劉麗萍冒險直接把電話打到葉庭的手機裏。


    “什麽意思?”


    “她不見了,不是你做的嗎?”


    “誰?”


    “沒事了……”確定錢澄的失蹤跟葉庭真的沒關,她更加彷徨了,還有誰呢?


    葉庭感受到不對勁,壓著聲問:“到底怎麽回事!你想要害死我嗎?”


    “不!我怎麽會害你!……我的身份被人發現了,我怕……”


    “誰?!”


    “就是當年你把小孩抓走的那個江家……他的兒子知道我是劉麗萍了。”在深愛的男人麵前,她總算可以釋放放肆她的恐懼了。


    葉庭擰眉,努力回想著,“是那個海城首富江家?”


    “是,他和他爸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我看他第一眼時,就怕有這麽一天。”


    “行了,我讓韓振國去處理。”


    “他真的會幫你嗎?他和江家不是感情很好?”


    “感情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一世英名吧,別忘了,我們手上還有王牌。”他死死地握拳,想起自己狼狽逃亡至今不能回鄉,而那個一手把他推至死亡沼澤的男人,卻高高在上,他的心怎會不恨?“這張卡不能再用了,馬上毀掉,換新的卡再跟我聯係。”


    “知道了……阿庭,我想你……”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五年了,上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已經是五年前了,他潛逃的這十幾年,自己的作用,似乎就剩下幫他盯著海城的動靜,和韓振國的一舉一動。


    葉庭又一次提到“王牌”……劉麗萍卻猶豫了……


    ps:感謝licky_芥末打賞的玫瑰花~


    牆裂推薦好基友的火文:【嫁給愛情】


    “先生,你介意跟我領個結婚證嗎?”


    將未婚夫和繼妹捉奸在床的當天,楚喬轉身就拐了一個神秘男人做老公。


    被生父趕出家門,繼妹搶她未婚夫,沒關係,渣渣們,等她慢慢來虐。


    …………


    楚喬:我隻喜歡財大器粗的!


    奕輕宸:那麽巧,我就是。


    傳言楚家大小姐乖張暴戾,毫無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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