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建華,我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和解,不過事已至此,等傷好了,和他媽媽去看他,當麵談清楚,如果談不攏,或者發現王建華答應得太假,我絕對不會和解。


    我答應王建華媽媽的事,讓我爸媽很不爽,我媽幹脆賭氣不理我,我爸則是在我的邊上,一直勸我,說我太心軟,像這種人就應該吃牢飯才能長大,才會學乖。


    我閉著嘴巴不說話,當做沒聽見,我說我累了,想休息,然後半躺下,閉著眼睛。


    我怕見我沒有動搖的意思,便也不說話了。


    林琳和林雙,常晴姐妹在邊上小聲的說著話。


    才眯眼一會兒,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我媽的聲音:“你們來幹什麽?”


    我猛然睜開眼睛,因為我媽的聲音很不客氣,眼睛看去,卻見夏雪和夏念冰在門口,夏念冰說:“我剛聽說林齊受傷住院了,所以趕過來看望他。”


    “他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東西放下吧,好意心領了。”我媽很不客氣的說,估計都將氣撒在她們身上了。


    “媽!”我氣得臉都紅了,一生氣,傷口就隱隱作痛,我嘶嘶倒吸冷氣。


    我爸大聲吼道:“你個死老婆子,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沒看到三兒都這樣了,你還氣他。”


    我媽眼淚眨眨就出來了,她委屈的說:“我養了十六年的兒子,我還說不得了,眼見著就要被人勾走了,我還不能說幾句了嗎?”


    我爸一聽,也微微皺眉,我差點氣暈,我說:“媽,您說什麽呢?我跟她們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受傷了,她們來看望我,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人家?人家是客人!”


    我爸又補了一句說:“對,人家是客人,你怎麽如此不知好歹,要是說出去,旁人會說咱們沒禮數的。”


    夏念冰與夏雪對視了一眼,我感覺夏雪的眼睛有點紅,布滿了血絲,估計是被我爸媽的無禮氣得快哭了,她說:“我們和林齊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您二老放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他。”


    我媽一聽,這才轉頭看向她們,慢慢走了過去,從她們的手裏接起了禮品,說:“行,希望你們真的沒什麽,我相信你們一次,客人!”


    夏念冰才露出微笑,和夏雪兩個人朝著我走了過來,兩人坐在床邊,同時哭了出來,夏念冰說:“你是怎麽搞的啊?怎麽不是出這問題,就是出那問題?”


    我笑著說:“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們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嗎?不然讓人看了,還以為是幹嘛呢!”


    “刺傷你的人,我會找關係,讓他永遠走不出監獄。”夏念冰咬著牙齒說。


    “好,這話我愛聽。”我媽突然拍手說道。


    我吃了一驚,臉都扭曲了,我說:“媽,你能別搗亂嗎?”


    我媽瞬間閉了嘴,不高興了。


    我才跟夏念冰說:“夏姐,夏阿姨,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不過我已經答應了王建華的媽媽,如果王建華改過自新,答應不會再找麻煩了,我會跟他和解,不起訴他。”


    “你這傻孩子,你說什麽呢?他能捅你一次,就能捅你第二次,農夫與蛇的故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在看看吧,如果王建華死不悔改,那我也不會給他機會。”我趕緊扯開話題說:“夏姐,啥時候回北京啊?”


    “你這是攆我走呢?”夏念冰不樂意了,她說:“我這次一回來,就碰到你這麽多事,而且都是大事,你說我能安心回北京嗎?”


    她這樣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夏念冰真的是關心我,我沒想到夏雪也來了,雖然她不怎麽說話,情緒很低落。


    之後閑聊之間,認識的那些人都來了,範健和宇文天他們,還有跟了虎牙的那些弟兄,小美也來了,隻是她看我的時候,有些不自然,不過我沒理她,就隨便打個招呼,全是礙於黑狗的麵子。


    之後的一個月,我都在醫院躺著,傷口愈合得快,隻是愈合的時候,傷口很癢,總是不自覺要去撓它。


    我讓林琳不要給江豪說我的事,林琳便也沒說,但我很奇怪,江豪和江爺爺,到底是北京幹嘛了,怎麽連手機都關機了。


    然後林琳告訴我,學校對於王建華作為了開除學籍的處理,並且在全校通報了我們的事,而我作為被害人,便沒有被處罰。


    王建華的媽媽,機會每天都來看我,問我情況怎麽樣了,能不能跟她去探視王建華了,說想盡早和解,讓她的兒子趕緊出來,不想讓他在裏麵受苦了。


    我爸媽很反感她,每次她來,總算攆她走,借口我傷口還沒好,不能出去。


    我自然也不想輕而易舉的放過王建華,讓他在裏麵反省反省,吃吃苦。


    隻是她每天都來等,怕我反悔,我也真有點受不了了,終於答應她去探視王建華。


    王建華被拘留在看守所,案子的經過已經非常明確,就是王建華用刀子捅了我,當時有那麽多的同學在場,而且我也受傷了,差三公分就會割到胃。


    如果我真像我爸說的,告他謀殺未遂的話,估計王建華這輩子也會毀了,但如果以故意傷害罪來處理,一般就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我和王建華的媽媽到了看守所,王建華被警察帶出來的時候,見到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沒有回避,而是與我四目相對。


    坐下之後,我和他媽媽坐一邊,他自己一個人坐一邊。


    我們相望許久,都不說話,他媽媽趕緊開口罵他:“建華,趕緊給林齊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他和他的麻煩,快的,把你答應我的,原原本本的向林齊保證。”


    王建華麵無表情,他說:“沒想到你會來探視我。”


    “我是看在你媽的麵子才來的。”我說。


    “我媽都跟我說了,你還真大度,我捅了你,你還願意和我和解。”


    啪的一聲,他媽媽一巴掌就拍向了他的腦袋,他微微皺眉說:“媽,我就和林齊說說話,我又不是不道歉,你能別說話嗎?我們以我們的方式聊會天。”


    “你這死孩子,你怎麽跟我說的?你答應我給林齊道歉的,說過以後和他和平共處,你都當耳邊風了嗎?”他媽媽火了,破口大罵。


    “我知道,我答應您的絕對做到,但是如果一開始就跟個孫子似的,向林齊求饒,那就不是我,林齊也不會相信我的。”王建華反駁道。


    “那你說,你想聊啥。”我繼續看著王建華裝逼,艸,還是那麽狂。


    “你恨不恨我。”王建華笑著說。


    “恨,當然恨你。”


    “那你還願意和我和解,你就不怕我出去反悔?”他剛說完,他媽媽又要打他,我一把拉住了他媽媽。


    “你會反悔嗎?”我直接反問他,如果他回答‘會’,那我直接轉身就走,以謀殺未遂的罪名告他,判他十年八年再說。


    “不會。”我看著我的眼睛說。


    他的眼裏沒有波瀾,不像在說謊,我不知道是他聽進去了他媽媽的話,還是裝出來的。


    “給我個理由?”我不信他。


    “第一,我答應了媽媽,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會騙她;第二,我答應了你,在教室走廊的時候,我說你讓我打一下,打完之後,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了解我的為人,我說到做到。”


    王建華確實是這麽說,他說讓他象征性的打一下,以後不找事,沒想到竟然是拿刀子捅我,他說的話,應該可信。


    可現在見他如此囂張狂妄的模樣,還有我肚子上還未脫痂的傷口,我就不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何況林琳和林雙是他讓人綁的,這就不可原諒了。


    “阿姨,你說過他會在我麵前發誓的。”我毫不客氣的說。


    王建華頓時拉下了臉,咬著牙齒吼道:“林齊,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自然是不相信你,我隻相信你媽,但如果你真的悔改,你就不會害怕發誓。”我冷笑著說。


    “建華,發誓,快!說以後和林齊恩怨兩清,不再找林齊及其家人的麻煩,不然你媽媽我出門就被車撞死。”他媽媽咬著牙齒吼道。


    “媽!”王建華不爽的喊了出來。


    “林齊,你混蛋!”他罵了一句之後,突然站了起來,伸手右手的三個手指,對天發誓說:“我王建華對天發誓,出去之後,我與林齊的恩怨從此兩清,絕對不會再找林齊及其家人的麻煩,如違背誓言……”


    他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瞪著,卻說不出來。


    “說啊,快說。”他媽媽伸手扇著他的耳光,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既然沒誠意,那我走了。”老子火大,一把就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說啊,你快說啊。”他媽媽都哭了出來,突然掏出一把剪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問:“你到底說不說?”


    “媽,您別亂來,我說我說,您趕緊放下剪刀。”


    “快放下剪刀,別亂來。”旁邊的警察指著他媽媽,大聲嗬斥道。


    “如果我違背誓言,我媽媽出門就讓車撞死。”王建華說完,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王建華被木木和範健等人圍毆的時候,都是帶著笑,此刻卻落淚了,老子相信了。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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