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建華的媽媽離開了看守所,我說既然王建華答應了,雖然是很不情願的答應,但我還是答應和他和解,不追求他的責任。


    她便露出了笑臉,對著我連連道謝,說以後會好好管教王建華的。


    其實我心裏想說,您已經管不了王建華了,隻是我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在想,要是我親生的媽媽在我身邊,我拿刀子捅了別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拚了命的救我。


    一想到這裏,我的鼻子一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不會的,如果她會,她就不會一生下我,就丟掉了我。”


    我低著頭朝夏念冰的車走了過去,心裏很不是滋味。


    王建華有一個好媽媽,我也有,我還有個爸爸,有三個相親相愛的姐妹,我比他強,雖然他們都不是親生的。


    這次是夏念冰開車,送我和王建華的媽媽過來的,車上還有夏雪在。


    “談完啦?”夏念冰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他媽媽逼迫他在我麵前發誓,如果他出來之後,再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煩,他媽媽就被車撞死,所以我就原諒了他。”


    “嗯,這個誓言好,如果他出來還找事,我就開著這寶馬車去撞死他和他媽媽。”夏念冰咬著牙齒說。


    “別鬧。”夏雪拍了一下夏念冰的頭說。


    夏念冰聳聳肩說:“行,不鬧,說點有技術含量的,你雖然答應他媽媽不計較了,但是貌似公安機關已經立案起訴了,這案子已經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了。”


    “啊?怎麽會這樣子?”我猛吃一驚。


    “因為案情很清晰,還有那麽多的目擊證人,事實和證據確鑿,檢察院提起了公訴,即便你不追究,王建華也必須坐牢,因為他已經年滿十六周歲,屬於完全付刑事責任的年齡。”


    “如果我不追究了,願意和解了,那王建華還會有事?”我瞪大了眼睛。


    “沒錯,但也隻有你才會這麽傻,相信他會悔改。”夏念冰罵了一句。


    王建華被提起公訴的時候,王建華的媽媽還有找我,我說這事跟我沒關係,我願意和解,也不起訴,這完全是檢察院提起的公訴,她也請了律師,律師也跟她解釋了,但是她一個勁的哭,完全聽不進去。


    公訴機關,讓我出庭指正王建華,我沒去,因為我答應了他媽媽。


    但是在場的有很多的目擊證人,這是我沒辦法阻止的,最後王建華被定罪了,定的罪名不是謀殺未遂,也不是故意傷害罪,而是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罪,被判刑兩年零七個月。


    我不知道怎麽會定這樣一個罪名,我隻知道這個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出院後的第二天,我便回了學校,而是回學校之後,我能感覺到同學們異樣的眼光,我特麽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壞學生了,而且感覺他們都在說王建華最屌,我被王建華捅得進了醫院,瞬間就沒那麽猛了,凶名大跌。


    隻不過他們也不敢當著我的麵說我,而是小聲的議論。


    不過我也懶得理會他們,我真的不想再混了,哪怕他們說我被王建華一刀捅破了膽子,不敢再裝逼了,我也無所謂,因為看得太多了。


    上課沒幾天,我正專心聽著課,範健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沒敢在課堂上接,而是掛斷了他的電話,然後在下課的時候,給範健回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後說:“什麽情況?”


    “你收到消息沒?”他問我。


    “什麽消息?”我有點無語,感覺又出幺蛾子了。


    範健沉默了一會說:“寸頭現在在大張旗鼓的收人,貌似想幹什麽大事。”


    “寸頭?”我有些詫異的問他:“寸頭要幹大事,關咱們什麽事啊,你還是好好讀書吧,別多管閑事。”


    “也不是我多管閑事,我隻是聽黑狗說的,黑狗不是跟著虎牙混了嗎,然後他聽虎牙說,寸頭幹掉了金包銀,他想趁勢踩過去濱江區,在濱江區插旗,吃掉金包銀的地盤。”範健說。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事情八成是真的,寸頭很囂張,而且有這樣的機會,他肯定不會錯失的。


    “估計又是一場惡戰。”我不樂觀的說。


    “那肯定的,就不說和金包銀一起混的那些兄弟了,金包銀上麵還有頭子,他們肯定不會看著金包銀的地盤被人搶,除此之外,濱江區的其他強人肯定盯上了這塊地盤,他們肯定不會同意寸頭這個外來者插足的,寸頭想拿下這塊地盤不容易,所以一直在招人。”範健說:“黑狗說寸頭找了萬金油,萬金油同意借兵,但是要按人頭算錢,而且踩過去的地盤,他也要插足,他們好像達成了一致,貌似寸頭也找了江龍,但是江龍以江豪沒在,他做不了主給拒絕了。”


    他這麽一說,我便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了,我說:“是不是黑狗問你和宇文天要不要參加了?”


    “對啊,黑狗打電話跟我說,讓我和宇文天過去幫他們,事成之後,一人給我們一萬塊錢,如果傷亡則是另算,這是萬金油開出的價碼。”


    “不準去。”我一口就拒絕了:“不準你們不準去,黑狗和蘇宸他們也不準去,這王八蛋,竟然不通知我,艸。”


    “他還讓我別跟你說,說你傷口還沒好,別讓你知道。”範健說。


    我便著急了起來,即便我能不讓範健和宇文天去,可黑狗他們現在是虎牙的人,跟了虎牙混,現在要打架了,不讓他們去,以後他們怎麽混。


    “這樣,你晚上把他們約出來,就說我的傷剛好,大家出來聚一聚,慶祝一下。”我說。


    “好的。”範健一口答應了下來。


    “交代他們,今晚不帶女人。”我補了一句。


    “知道了。”


    說完,範健就掛了電話。


    “艸,一萬塊很多嗎?這幾個混蛋,想錢想瘋了吧,一萬塊就出去賣命,傻逼啊。”我破口大罵說:“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阻止他們。”


    他們都跟我一樣,年紀都差不多,十六七歲,年紀輕,打架沒多少經驗,學校裏的打架和外麵的打架完全不一樣,在外麵打架,受傷是很正常的,特別是這種踩地盤插旗的,斷手斷腳,死幾個人是很正常的。


    他們去了,隻能是炮灰,這種程度的幹架,不適合他們。


    我沒有晚自習,而是把他們約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一個包廂之內,沒有其他人,就隻有我們兄弟八個人。


    等菜上齊之後,我讓範健把門給關上了。


    大家拿起筷子,準備動手開吃,我伸出手,壓了壓說:“大家先別急著吃,我先說兩句。”


    “哦。”所有人便放下了筷子。


    我轉頭看向黑狗,其他人也都看向黑狗,黑狗有些不自在,他說:“齊哥,你看著我幹嘛,有啥事你直接說,有錯我立馬改。”


    “好,那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們去參加濱江區的插旗行動。”我直言不諱的說。


    我說完,黑狗轉頭看向了範健,微微皺眉,雙眼充滿怒氣。


    “黑狗,你不要瞪著範健,我當你們是兄弟,才會不同意你們去。”我說:“那種層次的戰鬥,不是你們能參加的。”


    除了我,宇文天,範健之外,其他人相互看看,都低下了頭。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我說:“跟了虎牙之後,貌似你們真不把我當兄弟,也不當回事了,走吧,全他媽給老子滾。”


    我開口大罵,黑狗等人猛然抬起頭說:“不是的,齊哥,不是的,你永遠是我們的老大,隻是我們現在在虎牙那裏討口飯吃,這事已經答應虎牙了,我們不好再說不去。”


    “虎牙和寸頭那邊,我去說。”我咬著牙齒說,全場便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ps: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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