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瞬間就空白了,甚至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像是意識已經徹底凝固了似的。


    但是我的身體卻仍然有著清晰的感覺,我能夠感覺到那女的朝我走了過來。


    然後她伸手摸著我的臉,冰冷的舌頭掠過我的下巴,搞得我臉部肌肉都徹底僵硬了起來。


    然後她就像一條蛇一般,纏在了我的身上,冷冰冰的,但是又很柔軟,而且纏得很緊。


    此時我的心髒都已經快要停止跳動了,這可不是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的,上演了夢裏的情景。


    這女的就如同夢境當中一樣,纏繞在我的身上。


    我雖然心裏很抗拒,但是身體卻怎麽也掙脫不了,被她纏得死死的,而且越到了後麵,她就纏得越緊,勒得我渾身骨骼發酸發痛,感覺都快要窒息了。


    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總之後來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想我應該是被勒暈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酸痛的厲害,尤其是兩條胳膊,疼得我抬起來都感覺費勁。


    我看了一下,發現胳膊上兩道淤青的痕跡,看著像是被粗繩捆綁過一般,都勒出了淤青。


    但我知道那不是被繩子勒出來的,而是那條蛇。


    想到這裏,我後背直接冒冷汗了。


    昨晚那女的,到底是什麽情況?她是神明的化身還是什麽?


    我甚至有些不確定,那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發生過?難道這是一種預兆還是什麽?


    這一點我很難理解。


    我失魂落魄的在床上坐了很長時間,總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了,被神明所玩弄了。


    這種東西感覺我好像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去洗漱的時候,忽然在鏡子裏發現,自己的眼睛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瞳孔的顏色明顯不對勁了,看著像是蒙上了一層彩色。


    我直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該不會我也和任小東一樣,快要變成蛇了吧?


    我可不想跟那家夥似的在地上爬來爬去,而且還吃過老鼠。


    想想我都差點兒直接吐了。


    看來這東西是纏上我了,不知道這算是警告還是什麽?


    可是這感覺明顯不是那麽回事兒啊?如果隻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讓我不要救任小東的話,那完全沒必要這麽折騰我吧?


    況且還跟我纏綿,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我可不相信自己前世救過一條蛇,然後她千年之後來找我報恩什麽的,再說了我又不是許仙,這蛇它也不是白色的。


    我趕緊過去找馬懷平他們說了一下這事兒,這東西實在是太邪乎了,我感覺還是得抓緊解決,不然再這麽下去,出問題的恐怕就是我了。


    馬懷平跟馬元齊他們聽完之後,兩個人直接傻在了那裏。


    馬博弈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師父,你......你是說有一個蛇女纏上你了?”


    說著他還一臉向往的樣子看著我,“這種好事兒為啥就落不到我身上呢?”


    “說什麽混賬話你?”


    馬元齊直接抽了馬博弈後腦勺一巴掌,罵道:“讓你遇上這種事兒,你還有命活?”


    我也是瞪了馬博弈一眼。


    這小子簡直是七天的小狗分眼不睜,都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而且這種事情有什麽可羨慕的?難道他不覺著害怕嗎?一天天的腦子裏就沒點兒正經東西。


    “李兄弟,這廟裏的東西,還真不好搞,要不任有德兒子這事兒,咱還是別管了吧?畢竟咱們是幹這行當的,上敬神明,下安鬼魂,若是得罪了上麵,恐怕會有大麻煩的。”


    馬元齊罵完馬博弈之後,看著我苦口婆心地說道。


    “恐怕現在想撒手已經來不及了,你看他這眼睛?那東西明顯是纏上他了。”


    馬懷平說著指了指我的眼睛,眉頭也皺的很厲害。


    別說吃這行飯的,還真不能跟神明過不去。


    俗話說進廟拜神,進屋叫人,這行當走藝不論到了哪裏,地方上的神明都是要心存敬畏的,有時做法甚至還需要將廟裏的神象神牌請過來祭拜一番,以求神明護佑。


    這鎮上的神廟雖然說是被山野精怪給入住了,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神明,但那畢竟是受了眾人香火的東西,其神性不可忽視。


    在行當裏走藝的人,一般情況是絕對不會去招惹這種東西的。


    “那怎麽整?師父你不會被那東西直接抓到山上做壓寨夫人去吧?”


    馬博弈聽後連忙插嘴問了一句。


    我腦門上頓時就黑線了,這家夥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怎麽總能生出這麽一些奇葩的想法來?


    再說了我他麽一個大男人,能叫壓寨夫人吧?


    “你給老子滾出去。”


    馬元齊直接發火了,一腳將馬博弈踹出了兩米遠。


    這家夥一走,我們才能夠一本正經的討論這件事兒。


    “這樣吧,晚上我先開壇做場法事,看能不能把這東西請過來?然後禱告一番,若是有用的話,那當然最好,可若是沒用的話,恐怕就隻能滅了它了。”


    馬懷平想了想,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聽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種事兒能善了自然是最好,可如果真的沒辦法善了的話,那也就隻能用雷霆手段,將這東西給滅掉了。


    吃過午飯後,我們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起來,任有德則是已經找人去修建神廟了,他們這速度還挺快的。


    至於任小東,這小子現在是嚇得要死,都不敢出門,一直跟著給我們打下手。


    我看他那瞳孔裏的詭異色彩已經褪下去了一些,眼睛也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了,估摸著那東西怕是不纏著他了,而是轉過來直接纏上我了。


    對此我還是有些好奇的,於是問了任小東一下,他有沒有做過那種跟我類似的夢之類的?


    因為我覺著這東西,可能就是用那種方式害人的。


    但是任小東聽後卻是一頭霧水,說他壓根就沒做過那種夢,更沒有夢到什麽女人,連蛇也沒夢到過。


    這下我更納悶了,怎麽難道這東西害人,還會區別對待不成?


    是因為我長得比任小東帥的緣故嗎?


    我看了看對方,發現自己這賣相,好像確實比任小東好一些。


    果然凡事有利有弊,都是相對應的,有時候長得帥,也不見得就是件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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