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著紫黑色的符籙,楊吏微閉著雙眼坐在了懸浮車上,一旁的劉狂此刻還一臉興奮的抱著手中的煙鬥,不是的細細的摩挲一遍。


    “我說你能別玩了嗎。”實在看不小去的楊吏,一把把劉狂手裏的煙鬥奪了過來,手掌微微一整將上麵的符文抹去,符文一消整個煙鬥頓時化作了一灘碎渣,被楊吏隨手丟到了車外。


    “你幹啥玩意兒,那麽好的東西就給糟蹋了,我不管你得賠我一個。”從小寶貝被毀了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劉狂大吼一聲撲到了楊吏身上,楊吏一揮手將其甩了下去“瞎嚷嚷什麽。那玩意兒用過一次就不能再用了,裏麵凶煞之氣太足,接觸長了保你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行了,別用那幽怨的眼神看我了,改天有時間幫你做你一個行了吧。”


    聽楊吏這麽一說,劉狂這才喜笑顏開的做好,對於好友的這小孩脾氣,楊吏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


    懸浮車一路行駛,來到了一所小區門口,楊吏和劉狂付錢下了車。劉狂剛準備邁腿往裏進,楊吏一把拉住了他。伸手指了指小區招牌上一點隱晦的反光點,劉狂定睛一看,是一枚小巧的銅鏡:“這什麽玩意兒?”


    楊吏拉著他往小區旁的一條巷道裏走去,邊走邊解釋道:“這叫門頭眼。看來這小子心眼挺足。這玩意雖然不能視物,但是可以感應到一些異於平常的”氣“。這個小區,是個很普通的小區,住的都是些普通人,若是突然來了兩個氣息如此旺盛,而且現在你身上現在還殘留著我舅舅的一縷氣息,這小子會立刻發現我們的到來,說不定直接就跑了。”


    “我說,老楊啊。你這些犀利古怪的東西都哪學來的,我以前見你也沒這能耐,小夥藏得挺緊啊。”看著劉狂一臉打趣卻又微微帶著一絲不爽的神色,楊吏隻能訕笑兩聲:“那什麽,家傳家傳。遺母所托,未成秘卡師時不能告訴他人,實在對不住啊,兄弟。”


    劉狂隨意的擺了擺手:“我也就是一問,再說了,你能耐了,還能忘了兄弟我嗎。上次的那種黃紙隨隨便便給我一箱好了。”翻了個白眼楊吏頭都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走在狹窄的巷道中,楊吏不時的抬頭打量著兩邊的高牆圍欄。劉狂一邊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撿來的習慣一邊嘟囔道:“你找什麽呢?”楊吏沒有接話,而是掏出了口袋了的紫黑色符籙看了看,最後點了點頭。


    “好了,就是這!咱們走。”兄弟倆一個鷂子翻身躍上牆頭,輕輕一跳穩穩的進了這所小區。“看到沒,就是那棟樓。但是我沒辦法確定時哪一戶,一會你把這張符拿在手裏,挨個貼在他們的門上,要是有人開門你就給我往死了踢。我在後麵掩護你。”劉狂一臉複雜的看著手裏的符紙:“為啥,你不去貼呢……”


    楊吏聞言頓時一臉正色道:“我去了,萬一被人偷襲,你能製得住他嗎。”


    劉狂想了想,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可還沒走兩步,就又回過頭來:“去你妹的,那我要被偷襲怎麽辦。”


    楊吏一臉你放心的表情:“沒事,有我呢,別怕,去吧!”


    劉狂:“……”


    走在光線略微陰暗的過道中,劉狂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幹到180了,內心按耐不住的咒罵著楊吏,但還是腳步堅定的向上走著,剛剛貼過五樓,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在這座不高隻有七層的小樓裏,最後的兩層仿佛是一隻張著大口的野獸一樣,正靜靜等待著劉狂的到來。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劉狂想要強忍住自己的雙手不在顫抖,可卻十分的艱難,將符紙貼在門上,劉狂蹭的一下竄到了樓梯上,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過去了。任然還是沒有一丁點動靜,劉狂輕舒了口氣。


    剛走到門前想把符紙撕下來,哢噠!一聲門鎖轉動聲,讓劉狂的汗毛頓時炸了起來,來不及多想,腳下動作已經使出。砰的一聲悶響,劉狂這一記結實的橫踢重重的踹在了一具柔軟的肉體上,還來不及劉狂露出笑容,可當他下一秒看見自己踢中的居然是一名昏迷的女人,而且身後一張蒼白陰鬱的男人麵龐,正一臉陰毒的看著他。


    “好小子,膽子不小。敢來找我的晦氣!”陰鬱青年一把將手裏的女子甩掉,右手一揮舞刀慘綠色的鬼火呼嘯著便衝劉狂射去。看著馬上就要集中自己的鬼火,劉狂隻得在心裏哀嚎一聲,老楊這回可被你還哭了……


    而就在劉狂閉目等死的時候,楊吏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泛著淡淡金光的大手,一把捏住五團鬼火,嗤……的一聲將其捏爆。


    “楊哥,你真帥!我愛你。”一抖手臂將扣著自己胳膊的劉狂弄下去,楊吏眼神冰冷的看著對麵這個長相帥氣,衣著瀟灑卻始終透出一股陰氣的青年。


    “哎呦,有幫手啊。還是個同道中人。”陰鬱青年扯出一絲微笑,邁步走出房門,衝楊吏伸出了右手。“不知這位道友,我有什麽得罪之處嗎,若是有,我在這裏跟你賠個不是?”


    楊吏冷哼一聲:“得罪之處?秦康勝認識嗎?”聽到這三個字,陰鬱青年雖然麵色未變,但瞳孔卻猛地一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楊吏,心中更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


    “認識到是認識,隻是不知和道友你……”楊吏一伸手拿出了一塊棺材的碎片扔在陰鬱青年的麵前:“秦康勝是我親舅舅,你做法害他,就是與我為敵!”


    看到扔在自己眼前的棺木,陰鬱青年頓時露出了一絲肉痛的表情,那可是上好的陰屍啊。但此刻他深知絕不能和楊吏硬拚,一來是他祭煉的陰屍被毀,他也同樣受傷不輕。二來楊吏剛剛隻手捏爆了他的陰魂火,可見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無奈之下陰鬱青年隻得堆出一臉偽善的笑容:“真是萬分抱歉,小道實在不知此人是道友的親眷。我也是受人之托,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望道友見諒。”


    “嗯?那好,你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你我之間的賬就算清了。”楊吏眉頭一挑說道。


    陰鬱青年麵露為難道:“這不好吧,我這以後還想接著混呢,若是出賣了雇主的信息,我這…”


    楊吏不等他說完,大手一擺:“行!既然不說,那就戰吧!”話音未落,楊吏已經調動起全身的法力,整個人頓時升騰起了一股駭人的氣勢。眼見楊吏居然話不投機,就要下手。而且看其渾身蒸騰的浩瀚陽氣,讓陰鬱青年感覺在其麵前連皮膚都仿佛要被蒸的開裂了,連忙開口叫饒:“好好好,我說。道友趕快收了神通吧……”


    靜心聽完陰鬱青年交代了一切,楊吏說道:“好,若是你說的屬實。你我之事就算完了。倘若不然,哼哼……”


    陰鬱青年諂笑著望著楊吏向樓下走去,眼中寒光一閃。哼,等老子養好傷,找齊了幫手再找你小子算賬。然而下一秒,陰鬱青年就感到一陣灼人的熱風撲麵而來,一抬頭,速如疾風的楊吏純陽浩瀚的一掌已經重重地印在了他的胸口。


    陰鬱青年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落在屋裏,隨後其掙紮得仰起頭來衝著楊吏怒吼道:“你竟然食言!!”


    楊吏麵無表情的拍了拍手說道:“你我的事是完了,但你和我舅舅的事可還沒清。這一掌就算是還了你損我舅舅陽氣之仇,放心,你死不了。就是沒法在修這邪道罷了……”


    出了小區們,劉狂看著一言不發的楊吏小心的開口道:“我說,你怎麽啦?”楊吏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雖然我早就已經猜到,但還是不敢相信一個與你相約白頭偕老,攜手走過風風雨雨的人,居然真的會想取你性命……


    劉狂輕輕拍了拍楊吏的肩膀:“兄弟,別想了。這個世界上是什麽人的有,你可以嘲笑他們,鄙夷他們,卻始終無法終止他們的出現。何必弄的自己不舒服呢,走吧,去我家,兄弟陪你折騰了這麽久。也該輪到你報答報答我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舅媽的事情一時半會楊吏還得計劃一下,索性就隨著劉狂去了。


    ……


    二人坐著車,七拐八繞的來到來到一座山間別墅裏,剛一下車楊吏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數十道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隻是因為修道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麽的,楊吏這種莫名的感應也越來越強。


    而隨著劉狂也走下車來,這些目光瞬間消失了大半,隻餘下一兩道還在不停的遊走不停。


    跟著劉狂一路穿行,走過花園前廳,二人來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大廳中的擺設幾乎都是名貴到了極致的奢侈品,看的楊吏都是一陣眼暈。


    而在大廳左邊的一套沙發上,一名虎背熊腰將一身襯衫西服撐的緊繃繃的中年人緩緩轉過頭來:”是老幺回來了啊,這位是?“


    劉狂拉著楊吏走上前去:”老爹,你兒子這回可立功了啊,說吧,準備給啥獎勵。先說好了,錢什麽之類的我不要。“


    劉狂的父親緩緩站起身,楊吏這才發現這名商界巨頭居然有著近兩米的身高,甚至比楊吏還要高大半個頭,魁梧的身材彪悍的氣勢,讓楊吏都不經有些迷糊這究竟是個商人還是黑道老大。


    ”站好了,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這麽毛毛躁躁的。先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劉狂父親一巴掌拍在了,還在不停得瑟的劉狂頭上,威嚴道。


    劉狂揉了揉後腦勺抱怨道:”爸,我都多大了,還打我頭。這是我兄弟楊吏,這是我爸劉承雄。爸,你過來我跟你說……“劉狂伏在劉承雄耳邊,說了好半天。


    劉承雄聽得眼睛裏是精光暴閃,聽完劉狂的所說的。劉承雄緩緩邁步來到楊吏麵前,在背後的燈光照耀下,如同巨人般的劉承雄在楊吏麵前仿佛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一般,沉重恢弘的氣勢如巨石般死死的壓在楊吏的肩上。


    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已汗如雨下倒在了地上,可心氣頗高的楊吏自然做不出此等,咬著牙死命堅持。感受到自己的膝蓋發出一絲澀然的咯吱聲,就在楊吏幾乎要堅持不住,眼一黑就要昏過去時。


    其靈海中的昊日頓時陡放光明,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道意境頓時逸散而出!


    ”我為大日,純陽至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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